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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安然若庶-第17部分

小说: 安然若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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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没想到都这个时分了,他还在这儿说风凉话。咬着牙忍痛定了定神,才硬硬地回道:“谁让你跟来的?我可没请你,有本事别来救我,就让我等着让野兽吃掉算了。”

展尘摇头暗笑,嘴上却丝毫不让:“谁让我欠你一个人情呢,若是不还,日后让人知道了,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你大可不必还我,我也不在乎,你今日就算还了,我也不会知情,咱们算是两清了。”安然愤愤地说着。

展尘趁她不注意的当儿,使了一个巧劲,猛地一送,把错了位的骨头接上了。安然清楚地听得“嘎巴”一声,“了”字刚出口,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一张娇嫩的小脸,此时已是疼得扭曲了。

好一会,安然才缓过劲来,下死劲瞪了展尘一眼:“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展尘好笑地看着她一幅泼辣的样子,刚要说话,眼睛却盯着安然后方定住了。

安然头一次看到他一脸惊惶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了?是不是看见野兽了?”

只见展尘神秘地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慢慢地靠近安然,一边嘴里低低地说道:“别动,千万别动。”

男子的气息越来越近,安然不禁紧张起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看着他渐渐扩大的俊脸,安然的脸颊上泛起了两片红晕,喃喃地问着:“你想干什么?”

却见展尘猛地扑在了自己的身上,安然刚要大声呵斥,就觉身子忽然一轻,人已是贴在了展尘的身上,随之就跃了上去,两个人堪堪地站在了洞的上边。

正在惊魂未定之时,安然转过脸又往洞里看了看,只见一条长约两丈,身上布满了红绿斑纹的大蛇,正盘在刚才自己卧倒的地方,猩猩地吐着血红的芯子,一双发绿的眼睛,在暗洞里煜煜生辉。

安然这才明白,原来展尘是见着了自己后面的这条大蛇,才做出那样的举动的,不觉耳根子发烫,心儿也“噗噗”跳了几下,原来都是自己想歪了。

意识到自己想法后,安然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展尘的怀里,于是就使劲想挣脱开来。

展尘眼见着怀里的这个小丫头满面红晕,知道她心里想到了什么,不觉身子热起来。

见她不停地晃动,于是贴着她的耳根说道:“你使这么大的力干什么?我们现在站在洞边上,一个不小心,踩塌了这里的土,我们还有可能掉进去。你是想再和那条大蛇共处一洞吗?”

一语说得安然果然乖乖地伏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展尘坏笑了一下,带着安然飘然落到了一片开阔地儿,这才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怀中安静的人儿。为了不让她看出自己脸上的感情,展尘一语未发,回到洞边捡起了口袋。

安然站在那儿静静地候着,现在的她可是一步都走不了,见他一身白布口袋,不由发了愁,这可怎么下山啊,他虽然一身的功夫,可是这么多的东西,还得扶着自己,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展尘走近了,看见安然一脸愁容地站在那儿,一只脚还悬着,眉毛拧成了疙瘩,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还疼得厉害吗?”

安然摇摇头,回道:“只要不使力,就不怎么疼。我是在发愁啊,我们怎么下山啊?”

原来小丫头担心的是这个,展尘嘴角轻轻地上扬了一下,把自己手里的布口袋往安然手里一送,吓得安然瞪大了眼:这个人要干什么?难不成把自己丢在这儿不管了?自己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人,还能扛着几个口袋吗?

展尘也不管安然此刻心里想的什么,只是把身子蹲下来,见安然瞪大了眼望着自己,不由急道:“快点啊,日头下山了,再不走,等着在这山上喂野兽啊?”

安然愣了愣,才知道展尘这是在说自己呢,忙手提了两个布口袋,那两个却没有办法拿了,一边结结巴巴地问道:“难道……你是想背我吗?可是还有两个口袋怎么办?”

“不说你说谁啊?这漫山遍野的还有别的人吗?”展尘见她一幅迷糊样,不由没好气地说着,见她兀自担心那两个口袋,就一手一个捡起来,重新蹲好了,说道:“上来吧。”

安然从没被人这么吼过,看他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真怕他气起来,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喂野兽。想想刚才那条吐着芯子的大蛇,就觉得浑身的毛孔都炸起来。见展尘蹲下身子,这次安然不再迟疑,浑身别扭着趴在了他的背上。

展尘一手一个口袋,背上还负着安然一个大活人,虽然身上有功夫,可还是被压得一沉,不由脱口说道:“你怎么这么重啊?”

安然一个女孩子家,平日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可现在正用着人家的时候,嘴里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好恨恨地在他背上比划着乱敲乱掐的样子,想象着展尘被掐的模样,安然就觉得心中一股快意,刚才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第二十九章 下山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一点儿都不假。上山的时候,虽然累得气喘吁吁的,但那势头是往上去的,可以由着自己的劲儿。若说这下山,虽然不用怎么费力,可是瞧着一眼往下的山势,安然心里还是忐忑起来。

要是自己下山还好,可以慢慢地来,可是趴在展尘的背上就由不得自己了。安然不敢再看那陡峭的山,闭了眼,双手紧紧地圈着展尘的脖颈。

展尘被她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憋着涨红了的脸吼着:“你能不能别搂得我这么紧,我快要喘不动气了。”

安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赶紧松了手,可是又怕掉下去,只好又拽住他的衣服。展尘无奈地笑笑,心想:小丫头,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啊,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害怕吧!

想罢,纵身跳起来,往山下蹿去。安然没想到他会这样,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闭了眼睛,任风儿吹拂着墨色的长发。有几缕发丝调皮地钻进了展尘的鼻孔里,他猛地打了几个大喷嚏。

他跑得越来越快,安然的一颗心都悬起来,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只见满山的花草都在后退着,不由大声喊着:“你疯了吗?下山有这样下法的吗?快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展尘也不理她,自顾自地跳跃着,只把安然的一颗心吓得窜到嗓子眼儿里。却又不敢放手,只好任由着他。

好不容易到了山脚下,安然趴在展尘的背上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无力。这惊魂的时刻终于结束了。

安然看到李叔快步走了过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从展尘的背上滑落下来。

李叔老远就看到展尘背着安然飞窜着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迎了上来,直到安然从展尘的背上下来,好端端地站在那儿,他才放下心来。

安然一瘸一拐地走向李叔,望着这个满面慈祥的老人,她顿时撇了撇嘴,委屈地直想哭。

李叔这才瞧出不对劲来,忙关切地问道:“三姑娘,你的脚怎么了?”

安然未及说话,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吓得李叔手脚忙乱地不知所措,回转头看着展尘:“你和三姑娘一块儿上去的,怎么下来她就这样了?”

安然拽住李叔的胳膊晃着:“爷爷,他欺负我。”

一语惊得李叔差点坐到地上,愤怒地瞪着展尘。展尘还没说什么,就被李叔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三姑娘好心救了你,你怎么能欺负她?”

骂着骂着气不打一处来,李叔脱了鞋子就要上去打展尘,却被展尘一手架住了,急急分辩道:“老人家,你好歹让我说明白呀,我好心背她下来,怎么就是欺负她了呢?你问问她,她掉在洞里,要不是我,早让大蛇咬死了呢!”

李叔听他说得理直气壮,不由疑惑地看着安然:“三姑娘,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掉进了洞里?”

“嗯,”安然点点头,接着说道:“他把我救了上来,还把我背下了山。”

这下轮到李叔奇怪了,呐呐地问着:“那……那,你怎么说是他……欺负了你?”李叔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似乎十分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安然纳闷:“平日里李叔是一个很干练的人,虽上了些年岁,可也不会连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都能说成这样啊?”

忽而转念一想,他为什么把“欺负”两个字说得这么费力?莫非他把此“欺负”当成彼“欺负”了?不好,怪不得他追着展尘要打呢,原来是误会了。

安然想到这儿,赶紧解释着:“爷爷,他不是那样欺负我的,而是背着我下山欺负我的。”

李叔听得头都大了,怎么“欺负”还有两样呢?安然是越抹越黑,索性竹筒倒豆子般,叽里呱啦,把刚才展尘怎么背自己,说了什么话,又是怎么跳着下来,统统都说了一遍。

李叔瞪大了眼听着,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样说来,人家展尘还是三姑娘的救命恩人了,可是三姑娘怎么还说人家欺负自己?真真是小孩子的心性!

李叔看着安然哑然失笑,半天才道:“三姑娘,你可把爷爷吓坏了,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啊。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都下山了,赶紧上马车吧,眼看着日头都要落了,我们可不能摸黑赶路啊。”

安然只好一瘸一拐地走向马车,展尘不知道使了什么身法,三两步就来到她的前头,伸出胳膊要扶她。这次安然可没拒绝,因为若是没有他的扶持,她怕是爬不上马车了。

坐好后,就听李叔在外头吆喝了一声,马蹄“哒哒”地向前走了。一路上,安然由于疼痛的缘故,昏昏沉沉的,只听见车前辕,李叔和展尘两个不停地聊着什么,时而李叔还爆发出一阵快乐的大笑,也不知道展尘讲了什么。

安然气哼哼地想:展尘那小子不知道怎么投了李叔的缘,使得一向不苟言笑的李叔竟能笑成那样,真是奇哉怪也!

天黑透了,安然他们才回到家里,王氏早命人点起灯笼,在门口等着。见了马车回来,王氏也顾不上矜持,忙忙地迎上来,掀开帘子,急喊着:“安然,安然。”

这急切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安然鼻子不禁一酸,想着自己还和王氏置气,实在不应该。人也就探出身子,弱弱地喊了一句:“娘。”

听着安然的声音,王氏才略略放了心,就要伸手扶着安然下来。

展尘从车辕前跳下来,赶到马车边,对王氏说道:“夫人,姑娘脚伤着了,不能自己下车,还是找人把她搀下来吧。”

王氏听得安然受伤了,才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哑声问着:“伤得重不重?安然,快跟娘说说。”

看着王氏焦灼紧张的样子,安然再也过意不去,眼圈儿红了,哽着声儿道:“娘,我没事,只是崴了脚了,歇几天就好了。”

月朵靠上来,和王氏一边一个扶了,安然一只脚点地,一蹦一跳地往屋内走去。

 第三十章 养伤

安然一瘸一拐地被人搀进屋里,靠在床上坐着。王氏小心地给她脱了白色的布袜子,想看看到底怎么样。哪知这一动弹,就让安然疼得“丝丝”直冒冷气。

王氏忙托着她的脚仔细看了,只见脚踝处青紫肿大,纤细的足弯现在肿得已是碗口来粗。眼见着王氏拿着帕子揩抹眼泪,安然忙说道:“娘,我已经好多了,这脱了臼的地儿,已经让展尘给接好了。再休养两日就好利索了。您就别担心了。”

到底是自己的心头肉,安然虽然极力宽慰着王氏,王氏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了下来,一边哽咽着数落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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