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名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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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我逃的游戏玩一会还别有兴趣,玩多了那就是傻子。勾栏追了一会,觉得腿酸,就顺手抄起她桌上没扔完的胭脂盒子,粗略的嗅了一下,一股脑的全部扔向她。那一堆的盒子里,好东西不少,有痒粉,有春药,有迷药,简直是应有尽有。
“用来害人的东西如今用在你自己的身上,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大功告成,勾栏也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拍拍手,高傲的像是孔雀,“这里的每种东西你都有亲自尝试过吗?”
淑兰挠着手臂摇摇头。勾栏见她手臂上,身上抓出的又长又红的痕迹,满意的点点头,说,“那今天便宜你了,你马上就能知道那种滋味了!”说完,便心情大好的开门出去。谁知半只脚才踏出房门,立马又退了回来。剑舞跟在她身后,没有防到她会突然止步还后退,一下子撞上她,两人皆是惊呼一声。
楼上的声音很快就引起夏君羽的注意,他将目光锁定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拿出铭牌,跟了上去。
今早的时候,镜如外出为姜弦月母女添置衣物,跑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还说在金屋的门外见到了勾栏。但是,没等他仔细询问,她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她说,她只看到了那人的侧面,当时只觉得像,没多想,就自然而然的把他当做是她。可是,现在想来却疑点重重。首先,她无法解释,为什么她好端端的要女扮男装。其次,金屋是男人的天堂,她站在门外一脸渴望的样子又是为了什么?最后,如果她来了西壑,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还有,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的又是谁?有太多的问题没有答案,所以,她否定了自己的异想天开。
镜如一惊一乍的反复消息很快就被众人忽略,可是,夏君羽却放在了心上。原本,他应该与林擎一道,出现在一家快要倒闭的茶馆,与宫里来的细作会上一面,了解一下西壑皇宫的最新动向,可是他一点心思也没有。镜如看到的那个人是勾栏的几率很小,连镜如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可夏君羽却不想放弃,即使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也许是上天眷恋,听到了他的心声。他没有白进金屋,因为,在这里,她真的看到了她,一个活蹦乱跳,会喊会叫的她。
他看到她了,但她似乎也瞧见了他。她退的很快,像是见到鬼一样,“砰”的一声关了门,然后再没有打开。
他有些急,直接绕开前面领路的女子,几个箭步就冲到门前。这里是二楼,即使是寻常人,摔下去都未必会摔死,更何况她,一个轻功绝顶的“梁上女子”。他怕她逃走,所以,在门外等了一小会后就迫不及待的破门而入。
“谋杀啊!”
门破的一刹那,勾栏的声音就不耐的想起。夏君羽破门的时候,她刚刚听了剑舞的劝去开门,差点大意被夏君羽的脚给踢到。
“月儿?你没事吧?”夏君羽后悔自己的粗鲁行为,怕勾栏受伤,忙上去替她检查。夏君羽的温柔和勾栏记忆中的并不一样。记忆中,他总是冰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一副很严肃的模样,让人肃然起敬。现在这样的夏君羽让勾栏觉得……恐怖!
除了勾栏,被吓得愣在当场的还有剑舞。这样的青王,很陌生。
“月儿!是你!真的是你!”夏君羽激动的抱住勾栏。勾栏下意识的想逃,却没能逃开。
“月儿,前辈肯放你出来了吗?她是不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夏君羽意识到勾栏有些不同,可是这些怪异的情感和重逢的喜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选择了忽略。他不知道,她会失忆,他不知道,她摸索了半天,会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的字刺痛了他的双眼。
休书:巍巍青王府,皎皎勾栏女,琴瑟难和鸣,劳燕自分离。
她给了他一封休书!她居然塞给他一封休书,把她自己给休了!
怒不可遏的,夏君羽狠狠的将那封休书撕个粉碎,扔在地上,“休书?谁给你的权力写这封休书?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什么身份?”
勾栏虽然挨骂,却觉得这才是记忆中的夏君羽,不禁又放心了点。提取重点,夏君羽之前的那段话,无非就在强调两人的身份。勾栏仔细想了想,一个瀚海的王爷和她这个落魄的公主,论身份,他是比她高贵的多。所以,休书理应由他来写。
“其实,身份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我并不是想骑到你头上让你难堪,我只是想,反正这东西就我们两个私下里看看的,谁写都一样!”勾栏弱弱的解释着,一边解释还一边瞅着夏君羽的表情,做好逃难的准备。如果他敢发难,她一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房间。
“我们的感情,在你眼中就真的如同儿戏一般?”夏君羽失落的问道。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却总是在她面前反常。他其实很想揪着她的耳朵冲着她大声叫喊,姜洲月,你个大笨蛋,你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我生气并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我爱你啊!
感情?勾栏这下是真糊涂了。他们之间不是无奈,而有感情?为什么这么巧,有关于感情的记忆,她都忘记了?
☆、064章 剑与玉
剑舞……被弄糊涂的勾栏眼巴巴的望向剑舞,希望没有失忆的她能够解释些什么。剑舞无奈的摆摆头。很显然,很不凑巧的,他们培养出感情的时候她并不在现场。
不会吧!勾栏郁闷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的感情?如果他们真有感情,那和自己几乎形影不离的剑舞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夏君羽也没有必要骗自己啊,她要钱没钱,要色的话……只要他一句话,有的是绝色女子往上扑,为了这借口,似乎也没必要撒谎。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勾栏想的脑袋都要炸了,终于想出一个稍稍合理,能让人接受,却让她气愤的理由。
勾栏玉!她觉得,他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勾栏玉才撒谎的。
“你是,瀚海的王爷,而我是蒹葭……”勾栏故意只说了一半。她在引诱夏君羽,她想要确定自己心里的疑惑。
“我知道,没有谁可以释怀那场过错,但是,只要我们的心靠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阻隔我们对吗?”夏君羽怕了。他终于知道,被他忽视的那一点点的异样是多么的致命。她似乎忘记那段同生共死的时光了,被她记下来的,都是他的不好。
一听到夏君羽的回答,勾栏就不淡定了。她的猜测被应证了。夏君羽已经知晓她的身份,一个被通缉了六七年的人,除了爱和阴谋外,不会再出现第三个理由被放过。而爱,勾栏不信。
“剑舞!”
“啊?”
冷不防的一声叫喊,剑舞吓了一跳,正在喝茶的她立刻把手中的茶杯扔的老远。
“把你身上的剑给我!”
……不早说!剑舞无语。她以为勾栏突然叫她是因为茶水有问题……白白浪费了一杯好茶啊!感慨着,剑舞取下系在自己背上的剑。
“你知道这是什么剑吗?”勾栏慢慢把剑从镶满宝石的剑壳中抽出……淡蓝色的光芒随着剑身的拉出而从剑壳溢出。这股光芒太引人注目,以至于正受着药粉折磨的淑兰都放慢了抓挠的速度,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把剑。
勾栏不信,以夏君羽的见多识广,他会不认识这剑。更何况,他灭沧澜,其中一个原因不就是为了这把剑嘛!
“沧澜剑?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夏君羽郑重的看着勾栏。他的女人似乎比他还要神秘,不过分离了短短几天,一回来,就给他带来巨大的震惊。
“我把剑给你,并用一个你很感兴趣的消息和你交换,怎么样?”
“不换!”依着勾栏的态度,夏君羽可以想象,她的交换条件是什么。无非就是那封休书里写的,劳燕自分离。他不会同意,即使那个消息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喜悦。他知道,如果今天他松开她的手,他日后一定会后悔。对,是后悔,这个女人教会了他什么是后悔。
“喂!你想清楚啊!这个消息是和骆琬有关的,你真的不想知道吗?”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夏君羽会拒绝交换。勾栏玉有什么好,再说了,她就只有半块,有沧澜剑不好吗?王者之剑,就算可以弑神的传说是假的,但它好歹也是把完整的剑,而且淡蓝色的剑身,光是看着心情就会很好。不像对着半块破玉佩,看着看着就会想到另外半块。
“我想知道,但是我不想和你做交换!”夏君羽上前一步,伸手去拉勾栏的手,勾栏以为他要夺剑,反手就给了他一剑。然后,看着他阴沉的脸立马抱着剑躲到剑舞的身后。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耍赖,表面上说不交换其实是想夺剑!”
这女人……夏君羽很是无语,但是,比起他之前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她的解释让他宽心。他以为,她是因为他要牵她的手才砍他的,可事实比他想的要好许多。虽然她表面上总防着自己,也想脱离和自己的关系。但其实,她的内心并没有抵触他。
“出来!”他佯装生气。因为他发现,现在的她比以前更任意妄为,有种给点甜头就飘飘然的感觉,而且,欺软怕硬……
“我不!”勾栏很坚定。谁让她抱着的剑舞是个武林高手。
“小姐,你还是乖乖出去吧!”剑舞意识到勾栏拿她当挡箭牌的想法,很是无奈,于是,也帮忙劝起勾栏来。倒不是剑舞收了夏君羽的好处临阵反戈,实在是她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夏君羽的对手。
“剑舞!”勾栏欲哭无泪,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那滋味,简直比两肋插刀还要痛苦难受。
两肋插刀?肝胆相照?勾栏的脑中突然浮现一些画面。宽敞的宫院里躺了好多人,穿着统一的服饰,男女都有。厮杀,混战,最后有人受了伤。伤口的位置很奇怪,就在肝和胆之间……
“唔……”就在那人回头的时候,勾栏的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她咬着牙,用力的按着自己的脑袋,刺激着脑袋上的穴位,企图用揉压来减缓疼痛。但是这个方法并不管用,她还是觉得痛,脑袋里涌现的片段越多,她的头就越痛,像是要炸开一样。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勾栏又强忍着不肯出声,以至于等夏君羽发觉她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拿着银针准备往自己头上扎。
“月儿……”行动先于语言,当勾栏听到夏君羽的叫唤打算抬起头看看的时候,她握在手中的银针已经被夏君羽一把夺走。
“你……”这是,要害我……勾栏来不及说出心声,就被剧烈的疼痛折磨至晕。
看着勾栏被疼痛折磨,夏君羽的心就像针扎一样。如果可以,他愿意替她承受这份痛,可是他替不了,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就像那日,他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那日的事情,剑舞听冬青子提起过。虽然没有亲眼见证,但是从冬青子的言语中,剑舞还是深深地体会到了夏君羽对勾栏的爱。一个身负重伤失血过多,一个三针刺穴命在旦夕,两个人都可谓是死里逃生。这一份情感动了她,所以,她不忍看两人彼此错过,一个在迷茫中生活,一个在遗憾中老去。
“这次外出并不是逃出来的,是前辈默认允许的!她爱小姐,所以舍不得她受苦!”剑舞的言外之意非常明确,就是希望勾栏过得好,不会受到伤害!
其实,这些话,不需要剑舞提醒,夏君羽自然做到最好。只要她在身边,他愿意拿一切他拥有的去换。失去过才知道珍贵,而她,现在就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从出门购置衣物到不小心看错人,镜如傻傻的站在金屋门外看着进出的人群。她站在这很久了,任守门的人怎么敢她都不走。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