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师傅,让我来!-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吧?你也不希望战争一爆发受难的就是你的父母亲吧?”
果然用家人来压制他这臭小子就犯难了,她知他是个重家知孝的人,如今把这点向他提了一提,他那般聪颖,自己也能悟得出来。想到这里,她最后交代道:“你老老实实随你父亲回家吧,安然度过这一阵子,待战争彻底结束了,你若还想拜师,我再行考虑。”
男孩依依不舍地扯着她的衣袖:“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她笑笑:“只要你想我了,我就会出现。”
骗小孩子的话,她就当哄哄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想念来得迅速,去得也迅速。
所以后来她一直没再出现。
这天恰是晴空万里,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白沐尘今日提早结束了例行讲授,同少年提议道:“我们今日不如去木渎镇走走?”
“怎的想起来要去逛市集?”少年清清冷冷地问。
白沐尘:“女人爱逛街不是正常么?”
伏枫冷眼瞧着她,识相地将那句“实在没看出来你哪里像女人了”给吞回到了肚子里。只是微微点头:“出去走走也好。”
“我就说嘛,”白沐尘猥琐地笑着,“老是宅在自己的屋子里迟早有一天你要和自己右手成亲的节奏……”
伏枫:“…………”
“卧槽你居然听懂了……果然宅男真可怕……”
某人心里腹诽:“……可怕的是你吧……一个女人这样真的不用担心嫁不出去么……”
“首饰店不去看看?”
“不去。”
“脂粉店?”
“不去。”
“成衣店?”
“不去。”
……白沐尘你真的是女人么,你真的是来逛街的么,你还嫌暴露得不够多么……
伏枫扶额:“佩饰店要不要去?”
“佩饰店?”白沐尘用食指挠了挠下巴,自言自语道,“佩饰应该差不多的吧?”她边说边踏步走进去,满目琳琅,从玉佩到佩刀,从玉笄到扣带,各种佩饰,应有尽有。伏枫注意到她压根看都没看女子配饰,而是直直地前往男子佩饰那里去了。
她指了指一支成色看起来还不错的白玉笄,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看起来是个三十出头的读书人,一身书生打扮,谈吐很是儒雅:“姑娘好眼光,这是由上等白玉所制,笄身细长,笄头透雕一凤首,四周衬以鹤鹿灵芝等吉祥纹饰,古人云‘君马勒金覊,君家贮玉笄’,哪位公子若是戴上了你相中的这只白玉笄,必定是俊朗不凡,英姿伟岸。”
白沐尘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都给绕糊涂了,她细想了想,还是作罢,过了一会她又在一款嵌玉琉璃鎏金青铜带钩前来回转了转,老板见状又要上去介绍,却被她摆摆手被打发了,转了一圈,还是眉头不展地离去了。
“怎么,不是给自己买东西?”
“嗯。”白沐尘心不在焉地回道,跨出了门就不想再走了,干脆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我实在想不出要买什么好,怎么看都觉得不适合他。”
“送给谁?”他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送你一个家
“一个作死的熊孩子。”
“……”伏枫想了想,试探道,“投其所好么?”
“投其所好?”白沐尘直接就给否定了,“那孩子一直就想拜入十大门派来着,我这一年来躲着不见他就是怕他见了我又兴起了这念头,回头你说好不容易过了一年他把这事给忘了,得,我这礼物一送,回头又得跟我嚷嚷,我就干脆直接去撞墙算了。”
“……”伏枫又想了会,“送些孩子会喜欢的东西?”
白沐尘默默地在心里宽面条泪,现在她如果敢随便买个娃娃什么的送给他,等她回到20年后绝逼是要被他吹大风吹死的节奏……可是她为什么要怕展远墨!!!!
她突然脑子清明了起来!!她又不欠他的!!!送娃娃怎么了?送个充气的他也必须得接受!!!!
“天逸风云……”
哦我的天哪……她的脑子里已经条件反射地浮现出了这四个字。一想到这四个字她的头就开始要爆炸了。她果然欠他的……她活该被大风吹死……她上辈子真是折翼的天使,没了翅膀一个俯冲就栽了下来脑袋直接栽坑里把智商都给栽没了……谁敢比她伤不起……
见她一脸苦逼的样子沉默不语,他就知道这个办法估计也是不可行了。最后实在没想法了他只能闭嘴,陪她像个二百五一样坐在路边大眼瞪小眼。
白沐尘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行了,你回去吧,我大概想到要送他什么了。”
“需要我的帮忙吗?”
她摇头谢绝:“不用,我希望送到他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亲自完成,这样比较有诚意么。”哈哈哈哈这样回到20年后才不会被他用大风吹死啊哈哈哈哈哈……好苦逼……
所幸她提前了好一段时日准备,东西刚好在前几日完成。
付了银子后,她有些不安地提出了自己的不情之请:“师傅,能麻烦您件事儿吗?”
“小姑娘,你说。”手艺师傅脾气倒是很和善。
她将东西摆在桌上:“师傅,能麻烦您帮我把东西送到幽州花田的展家吗?”末了她还迫不及待地加了一句,“我可以给您运送费的,多给一点也没有关系。”
“好嘞!没问题!小姑娘你也不用给我那么多钱,该收多少我就收多少,我老张头做多少年生意了,讲的就是一个信字,多的我不贪!”到底是多年的生意人,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要不是杀人犯法的勾当有钱赚为什么不接?
白沐尘也不自然地笑笑:“那就麻烦您了。还请您于三日后送到。”
这几日白沐尘明显心情欠佳,连带着给伏枫讲授毒药识别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好在小少年倒是比较细心,只让她自己一个人在那发呆想事情想个够,自己就拿着毒到一边做实验去了。
没过多久,就见她神色靡靡地向他走来,交待了他一些事情,自己便一个人先行离去。
她一路都在挣扎与犹豫中徘徊不定,她很想在他生辰这一日亲口对他说声祝福,但又怕引出不必要的尴尬。小孩子的记忆大多是转瞬即逝,她一年都未露面,从期盼到失望,也许如今已将她全然忘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就这样贸贸然前去,真的好么。
无论如何,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再说。有时候,被众星捧月般对待的时候,偶尔个别人的祝福,于他来说应该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了。
这日展家小公子八岁生辰,展府门口张灯结彩地喜庆,远亲近邻有空的都来蹭个饭道个贺。一年未见,那小子倒是又长高了,五官轮廓也长开了些,眉目越发俊朗了,只是那张褪了些童稚的小脸急切地望向来来往往的宾客,视线在人群中扫视着什么,像是在等待。
白沐尘一路尾随着手艺师傅送货到了展家,礼物虽是不大,但也令人无法忽视。来人用一方红色绒布盖住,打下手的几个伙计将人群散开了去,以防礼物稍有不慎被群人碰撞,光这份谨慎和小心翼翼就吊起了大多数人的胃口,小寿星更是迫不及待地跑上前来,双眼带着些羞赧带着些欣喜将来人望着:“这是她送给我的吗?”
“老夫不知道小公子说的是哪位,但老夫的确是受人之托,将小公子的生辰之礼敬上。”
“一定是她!”展远墨难以抑制心中的愉悦,黑亮的眸子似是夜空白光莹莹的星火,熠熠生辉,看得隐在角落的白沐尘也是忍不住地轻笑,“可是她自己为什么不来见我!”
愤愤的声音也充满了失落。
老张头哈哈一笑:“老夫应人之求,答应帮她保密。请恕老夫不能再透露更多了!小公子,你不打开礼物看看吗?”
闻言展远墨反而开始忐忑了,明明很期待却又踟蹰不前,展父上前一拱手,温和地笑道:“虽不知是哪位送的贺礼,但想来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他低头对展远墨道,“墨儿,打开看看吧,我想,如果你真的识得这送礼之人,那么她送的礼物你应当会满意的。”
小手颤巍巍地伸了出去,缓缓地揭开了那层覆盖在上面的红布。随着这份神秘礼物由一角开始逐渐地曝露,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
用精美绝伦,巧夺天工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甚至完全没能形容出它的珍贵和不可比拟。
展远墨更是被震慑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回过神。小手举在半空,半晌都没动静了。
如愿地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表情,白沐尘乐的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哈哈哈哈!!!等到她回去,一定要把这些糗事都说出来!!!让他再装高冷!!!让他再装淡定!!!!!
入眼是一片细腻温润的琉璃雕塑,此物做工物料尚未可知,只觉如琉璃般晶莹剔透,又如冰雪般纯净无暇,质感瞧上去也似玉般温润滑腻,雕刻的正是一方双掌大小的展府住宅,一眼扫过去,从主院到各个从院,再到每一个亭台楼阁,回廊莲池,垂柳井栏,一一包含其中。再配以似冰幻玉的浮光流转,彩光四射,端的是比那些无价之宝来得更夺人眼球。
“这……这是……”连向来见多识广的展父都被震惊地难以全句表述。
老张头满意地眯了眯眼看着大家的反应:“那位客人让我告知贵府,此物为东海冰心莲之千年寒玉冰配以性质独特的神光菩提水所炼制,常温可保持原状不变,不是我老张头吹嘘,也只有这等宝物方能配得上我老张头的手艺,不知此礼物小公子可还喜欢?”
展远墨的小脸“嘭”地一声红了个通透,委实可爱得紧,他拼命点头:“喜欢,喜欢极了。不管是什么我都很喜欢。”
白沐尘隐身而叹,实在是不知道能送他什么。只希望若日后的劫难真的难以躲过,至少今天,她送了他一个家。
手艺师傅送完生辰礼物就带着几个伙计回去了,倒是小寿星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方冰雕,亦步亦趋地前进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给打碎了。展父瞧他如此,便劝他先把东西放回屋里,他踢踏踢踏瞪着小腿就回自己屋了。结果半晌也没再见他出来。
白沐尘混迹在宾客中间,幸好她一身常服,低着头也没什么人注意到她,她轻易地便来到了展远墨的院子内寝,一个飞檐走壁就上了屋顶,家常便饭似得掀开屋顶的瓦片,就再次干起了偷窥的勾当。
_(:з」∠)为什么她每次都要偷窥……二十年后偷窥就算了,好歹是个美男……现在一个小屁孩,她为什么还是要偷窥……
将东西小心地放到红木圆桌上后,展远墨就跑到古董架柜上,把正中间的名器玲珑星盘给取了出来,随手给塞进了角落的木箱里,再把冰雕又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古董柜中。
想了想又拿了出来抱在怀里随着他一起上了床,刚爬上床就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小远墨耳朵倒是灵得很,便向四周望了望,张口试探道:“是不是你在?”
白沐尘干脆盘腿坐在了屋顶上,右手托起下巴并不回答,玩味地看着屋里小崽子急忙穿好鞋子,到处张望找寻的模样。
找累了,也只是赌气般坐在床上,抱着冰雕鼓起了白玉瓷的小脸:“我知道你在,说好我想你的时候你就出现,可是你一次都没有出现。”
“骗子……一次都不来看我……”
“再也不相信你了……”
就这样小声地嘀咕了很久,最后估摸着是沾上床了,睡意也就跟着来了,将东西往里面推了推,就睡在了外围,白沐尘见状,觉得差不多了,也正准备离开。正当她合上屋顶的瓦盖时,小鬼嘴里又嘟囔了一句:“……我好想你啊……”
她不明白。大概说不十分明白。在她看来,和展远墨的纠葛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