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难自已-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莞呆了一呆:“也是。”
秦可儿私下里去看望梅妃的事,虽然紫莞竭力告诫晓清殿的人,但仍是被漏了出去。
司徒贵妃在侍寝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说:“秦可儿那丫头,视圣旨为无物,居然带了太医进去瞧梅妃!”
“哦?”皇上把玩着她一头乌发。
“皇上怕还不知道吧?”
“你现在说了,朕不就知道了么?这丫头,朕果然没有看错,是个有情有义的。这**啊,这样的人实在太少!若是人人都跟她似的,**里可不不太平无事了?”
司徒贵妃愣了一愣,以为皇上总要治秦可儿一个不敬罪,谁知道他倒似乎颇是欣赏。
“可是,若人人似她一样,那还不反了天么?皇后和臣妾管理**,可不大好说。”
“唔,也要人人有这份血性才行。”皇帝的口气,似乎有些不耐烦,司徒贵妃不敢再说,发了一会儿愣,再想要进言的时候,却发现皇上已经呼吸平稳,竟是睡了过去。
顿时便有些懊恼,要不是皇后非要请旨才肯查办秦可儿,依着她的意思,先杀一杀秦可儿的威风再说。
才进了冷宫半年时间,就被放了出来,显见得在皇上的心底里,秦可儿还是举足轻重的。
依着司徒贵妃的性子,自然是要把这苗头扼杀。照这么一个晋升的速度,只要怀了龙脉,便能顺理成章地晋妃位。
若是诞下皇子,贤妃德妃的位置,可还空着呢!
到时候再要动手,可不那么容易。
可恨的是皇后,一再阻拦自己动手,竟然想拉拢秦可儿对付自己!去了一个南宫,又来了一个秦可儿!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居然想要和自己对着干!
司徒贵妃偎在皇上的身侧,听着他的心跳,竟是半宿不眠。
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再寻个秦可儿的错处。这一回,非要抢在皇后阻拦之前下手,把这个眼中钉给生生拔了,心里才能够安生下来。
可是秦可儿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竟是半点行差踏错都没有。为人行事,又十分低调,每次见面,纵然司徒贵妃说话夹枪带棒,她也似乎听不出来似的。
“唷,昨儿皇上怎么没有临幸秦婕妤呢?”一个才人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可是问话却又分明想给秦可儿难堪。
“皇上日理万机,又有皇后和司徒贵妃、李淑妃在身边,怎么会想得到妹妹呢?”秦可儿浑似并不在意,脸色宽容。
“可不是吗?听说皇上连着掀了两次司徒贵妃的牌子呢”
司徒贵妃捧着茶盅,一脸的得色,眼尾瞟向秦可儿。
她似乎并不曾用心梳妆,脸上的脂粉痕迹很担可是肤色如雪,颊生轻红。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如生姿的滟潋湖光。额上不贴花黄,仍是素净的模样。
鬓边却垂下了一颗鸽血般嫣红的宝石,正与她的两片红唇,遥相呼应。
司徒贵妃又嫉又恨,还不曾完全长成,便已有这样惊人的美貌。若是再过得两年,还不艳冠**?
“司徒姐姐明艳照人,皇上自然是喜欢的。再说,司徒姐姐又知书达礼,温柔娴淑,皇上多临幸几回,也是应该的。何况,还有皇后、淑妃…妹妹年纪尚小,不敢与诸位姐姐争。”秦可儿抿着唇、敛着眉说。
她的低姿态,赢得了皇后的嘉许。
第33章 你的吻真甜
好在每天的例行见面,不过那么一刻。就算张牙舞爪,秦可儿也不怕。横竖还有个皇后坐在那儿呢,司徒贵妃也得顾忌自己的形象。
走出中宫,秦可儿才舒了一口长气。
她低头缓行,不想与人搭讪。在宫里,她仍然是一个异类。
想到冷宫里的梅妃,什么时候,让梅妃也赦了出来,那才好呢!她的身子,可禁不起冷宫里的潮湿。
她因为出神,便没有提起裙摆。长裙拂过青绿的草茎,微微的细响,给人安宁之意。被踏碎的青草,散发出阵阵的清香。
“呀…我可把小草给踩了!”秦可儿惊呼了一声,连忙走上了鹅卵石铺就的小径。
“反正一到冬天,这些草都是要枯死的。”绿仪跟在身后,不以为然地说,“对了,紫莞姐姐说,咱们晓清殿里,还要添几个人来。内务府也请示主子,有没有相熟的人。”
“相熟的?”秦可儿稀奇地问,“往常不是内务府自己派了人来的吗?”
“按例是这样的,不过主子如今圣眷正隆,那几个势利眼,谁还不懂巴上来呢?”
秦可儿点了点头:“嗯,原来如此。不过我在这里两眼一抹黑,又没个亲戚在京时在,就算真想提拔谁,也没人。那…你和紫莞有相熟的,便叫过来罢。”
绿仪喜孜孜地福了一福:“谢主子的恩典。”
秦可儿忽然心中一动:“往常服侍梅妃的那几个,可分出去没?”
“还有几个剩下的呢!”
“如果还剩得人,就把那几个也添进来罢。”
绿仪答应了一声,却仍然迟疑着。
“怎么?这样也不妥吗?”
“主子。”绿仪诚恳地看着她,“主子若要一个两个,倒还不妨。若是要把那几个都添进来,怕是不妥。”
紫莞也说道:“主子尽量别跟梅主子走得太近,给有心人看在眼里,怕又要生出事端。到时候主子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想要照拂梅妃也不能够。”
“哦。”秦可儿有些失望,“那就你看着办吧,能添几个尽量添进来,尤其是梅妃从娘家带过来的。”
这些事,紫莞自然能办得妥帖。
大将远行,司徒贵妃这一向风头无两,连皇后都对她的飞扬跋扈,怒而不言。
“把弓张得这么满…恐不是幸事呢”秦可儿独自在烛光下读书,正翻到后妃一章,忍不住摇头叹息。
“以小充大,也不害臊!”
熟悉的声音,让秦可儿顿时精神一振:“你”
来人,果然是她日思夜想的三皇子皇甫敬轩。
窗棂下,月光里,是凤尾竹的倩影,影影绰绰,却像带来了一阵寒意。
秦可儿咬着唇,瞪着他却不说话。
“怎么,怨我这一向没来看你?”皇甫敬轩笑嘻嘻地从凤尾竹的阴影里跳了进来。
“你前途似锦,怎么会有空来看我?”秦可儿故意板着脸,可是眼尾的那两条笑纹,却泄露了她的内心。
虽然皇甫敬轩没有解释,但这些日子,她也明白了他的无奈。没把她从冷宫里捞出来,非不为也,是不能也。况且,那时候她也确实觉得冷宫挺好…至少不用面对皇帝和**里的风风雨雨。
况且,在他的眼里,她也不过如此,并不值得他押上身家性命,押上似锦前程。然而,秦可儿还是觉得遗憾。
“人小鬼大!”皇甫敬轩笑骂,手指却亲昵地捏住了她的鼻子。
“要被你捏红了啦!”秦可儿不妨,惊叫了一声,才压低了声音。
“主子?”门外绿仪的声音,带着两分担忧。
“没事,刚看书瞧见了一桩异事,所以才叫了一声。绿仪,你们自去睡吧,我这里不用服侍。”
绿仪不疑有他,秦可儿看书喜欢乍乍呼呼,这么一声,也不见得有多么突兀。
皇甫敬轩却吃吃地笑,仿佛看到秦可儿出糗,便是天大的快乐似的。
“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是你”秦可儿佯牛
“我的错!”皇甫敬轩举起了两手,却在秦可儿刚以为得计的时候,一下子扑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把她扑到了床上。
秦可儿一声低“呀”,仿佛叫在喉咙口似的,咬着唇笑。
微乱的云鬓下,双眉飞扬,脸色霞红。虽然已经卸了妆,仍然明艳照人,不可方物。
“真美。”皇甫敬轩喃喃地低叹了一声,一俯首,唇就碰上了她的。
软软的,还带着甜味,让人不肯骤离。
不知名的虫子,在窗户上扑闪着翅膀,发出吱吱的轻响,却像是替他们所作的伴奏。
夜空幽邃,那一点暧昧不明的月光,沿着窗棂透进来,已经更加黯担
“真甜。”皇甫敬轩看着被他吻得昏头昏脑的秦可儿,一双唇已经微微有些红肿,一缕鬓发散落在额前,更觉得触目惊心的美丽。
低垂的纱幔,也似乎感染了她的羞涩,微微一荡,便纠缠在了一起。
皇甫敬轩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秦可儿闷哼一声,那声音,却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带着一点点沙哑的情氛,让他更加把持不住。
一只手,便从她的锁骨处,滑进了她的胸衣。
“不行”秦可儿用残存的理智,把他的手及时阻住。
“你不喜欢我吗?”皇甫敬轩在她的耳畔低喃。
“嗯,喜欢。”秦可儿叹息了一声,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她知道,她是喜欢他的。梦里梦外,还不都是他挺拔的身影,和那个似笑非笑的脸庞?
皇甫敬轩察觉到了她的顺从,顿时大喜。
扭攀,一个个地被解开。
看着他熟练的样子,秦可儿忍不住又冒出了酸涩的泡泡。
他修长的手指下,不知道脱下过多少女人的衣服…
她的头微微一侧,不想再对上他戏谑的眼睛。
他的束发冠子,被解开的发梢,偶尔掠过她的脖子,忍不住让秦可儿深吸一口气。要咬着牙齿,才能够忍住那种由里及外的快意。
心跳一声比一声更响亮,强烈得像是随时要跳出胸膛。
她不知所措,连手脚都僵硬了。未经人事的身子,被他颇有技巧地一下拨弄,顿时只觉得有些什么不知名的感情,像是要喷薄而出。
这和皇帝压上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哦,该死的,不行!”皇甫敬轩抵在秦可儿柔软的一角时,忽然清醒了过来。
一个翻身,就侧躺到了秦可儿的身畔。
秦可儿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那股快乐的源泉,倏然地就枯竭了。她仰起头,看着半破败的大殿顶端,然后才茫然地转向了衣饰褪下一半的皇甫敬轩。
他喘息着,胸膛起起伏伏。额上的汗珠,足有黄豆粒那么大。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皇甫敬轩好半天才喘匀了气,笑容很苦涩:“你还没有被破身,我不能”
秦可儿愣了一愣,才明白他说的意思,顿时脸色飞红。
第34章 不能害你
皇甫敬轩伸出手臂,把她小小的脑袋,揽到了自己的身侧。
“不能害了你。”他叹息了一声。
秦可儿“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可是脸色却是严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唇瓣如莲,盛开在氤氲的月光里,慵懒地摇曳着。
一颗心,仿佛碎成了满天的星斗,却又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原来,她和他,隔着一条跨不出去的鸿沟。
“可儿,我的可儿。”他把她的手,拿到唇边细细地舔食。一根一根,每一根指尖都没有放过。
秦可儿却是茫然。
皇帝春秋渐高,**各妃除了继续讨好皇帝而外,都在拉拢各位皇子。
新帝继位,如果自己从来没有表示过类似的意思,恐怕除了冷宫,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冷宫倒是省了心,可是要自己这样的如花娇颜,大半辈子凋零成泥,谁也不能够甘心。
梅妃的病虽然经过了陈正来的医治,咳嗽之症大是减轻,却仍然只能治标,无法治本。
皇上赐下的珍贵补品…都被秦可儿陆陆续续地送进冷宫。但陈正来却说梅妃的身体,虚不受补,即使他用药吊着,也不过延得五六年的寿命。
所以,秦可儿急想把梅妃接出冷宫,几次试探,皇上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她偏头看向皇甫敬轩,暗地里沉吟,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值得她孤注一掷地投资呢?
诚然,她是喜欢他的。
诚然,他也是喜欢她的。
但也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