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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辣文合集3-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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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我帮你?”从云跪在床前,伸出一只手想要碰触他的伤口。
  斜起眉瞟了孙茗卓一眼,梁胤鸣想要用那只受伤的手推开,却怎麽也使不上劲,他吃力地开口,“把她带走。”
  刀子一热,梁胤鸣马上将锋利无比的刀锋,毫不迟疑往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刺了进去,腥臭的黑血顿时狂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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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意识到自己惊吓出声,从云捂住嘴巴,闭上眼睛不敢看。
  室内弥漫著浓烈的血腥味道,就连孙茗卓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蹲下身子扳住从云的身子抱住,摁住头不让她看。
  尖锐的刀锋继续往里刺去,从里面喷出或多或少、时黑时红的血花,梁胤鸣眼睛一眨不眨,将那颗镶嵌在骨头里的子弹给勾出来。
  子弹合著渗透在里面的肉芽取出,就这麽几秒锺的功夫,梁胤鸣的牙齿仿佛也被咬碎了一般,汗水不断地流淌在脸上,却是一声也没有吭。
  “铿锵!”刀子落地的声音,梁胤鸣刚一取出子弹,眼前一黑,身子斜斜地倒下,面色苍白如纸。
  ※※※
  “现在几点?”身子好似刚被车子碾过一般,梁胤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11点多。”守在床边的从云一脸忧伤地抱著他那只没受伤的手臂,“我真不知道,你过的都是些什麽日子,好好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一入江湖,永无回头。梁胤鸣笑了一下,抽回手,对著锈迹斑斑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从云看著他的侧面,久久不语,心里萌发出一股冲动,一股想要陪著这个男人渡完下半生的冲动,即使是腥风血雨,即使得不到一点回应。
  “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从云近乎乞求地开口,“那100万我不要了,妓女我也不做了,我会帮你洗衣做饭,帮你──只要你让我住在这里。”
  双眼出现焦距,梁胤鸣偏头看向她,眸底深处浮现出一丝愕然与动容。
  只是,这样的眼神维持不到一秒锺,梁胤鸣将头转回不去看她,“知不知道那颗子弹是谁发的?”
  “什麽?”没有收回脸上的表情,从云顺著他的话问道。
  她早知道,能够打伤梁胤鸣的,一定是个枪法奇准的高手。
  “邬岑希。”见从云脸上的神色转为惊骇,梁胤鸣动了动身子从容地说道:“你以为邬岑希这麽好应付?一旦招惹到他,别说全身而退,就连一点余地都难留下。”
  “可是──”从云蠕动了几下嘴唇,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为什麽对你开枪?”
  “我坏了他的好事。”
  “我回来了!”
  肩膀挂著一袋书本夹,双手端著一锅肉,孙茗卓刚一放学就兴高采烈地嚷嚷著,“今天夥食不错。”
  从云循著声音回头一看,是她刚刚炖好放在走廊“小厨房”的狗肉。
  从锅里舀出一碗汤,从云将碗端到梁胤鸣床上,“你喝点吧?我听说狗肉对枪伤有好处。”
  “我不吃狗肉。”
  “喂喂!我在这里!”眼看著从云对他以外的男人献殷勤,孙茗卓夹著肉块的筷子一松,用筷子在碗口上敲了几下,心里面直冒酸气。
  没有理会他,从云见梁胤鸣把碗推掉,以为他有所顾忌,“为什麽不吃?你昏迷了这麽久。”
  将从云手上的碗打掉,梁胤鸣脸上蒙出一层暗色,“我喜欢狗。”
  可恶!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孙茗卓直起身子,学著梁胤鸣把碗打掉,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吃醋了!”
  还是没有理会,从云目不斜视地看著梁胤鸣,“你怎麽会那麽喜欢狗?”
  “我真的吃醋了!”中间一道暴跳如雷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不觉得狗很通人性?”一说起狗,梁胤鸣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它会跟你产生感情,而且能从你的表情中知道你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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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恶心的狗男女!孙茗卓的脸色越来越差,猛然喊破喉咙大叫一声,“叶从云!”
  “受不了你就走吧。”相较於孙茗卓的恼羞成怒,从云脸上的表情却是异乎寻常的冷漠。
  “你以为我不舍得?!”
  话音一落,孙茗卓二话不说马上抓过桌上的书本夹,一脚不忘狠狠踹掉那锅热气腾腾的狗肉,怒气冲冲地离开。
  孙茗卓走後,屋内的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女子落寞的表情一览无遗。
  “想通了?”梁胤鸣开口打破沈默。
  “想通什麽?”从云缓过神来,佯作不解。
  未等他继续开口,从云走过去收拾残局,低下头自言自语:“再让我照顾你一天吧,明天我就离开。”


第二十八章 你们这群肮脏的妓女
  按照约定的时间照顾梁胤鸣一天,从云终於不得不含著不舍离开这间温馨舒适的小房间。
  “我请个保姆过来帮你打理房间吧?”临出门前,从云回头深深地望著床上的人。
  “不必。”梁胤鸣翻了个身子,调整姿势将头枕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从云立在原地,静静地望著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後背,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良久,她把身子靠在门板沈重地嘱咐一句:“那你保重好自己。”
  语气很生硬,夹杂著淡淡的苦涩,得不到回应的爱,让她爱之甚苦、罢之又不得。
  女人走後,余留下一室的空荡,床上的人影一直保持著那个姿势,清冷不变。
  循著路线,从云很轻易地便寻到邬岑希所在的那栋别墅,就如同他本人一样气势逼人,奢侈而又豪华,简直跟梁胤鸣的房间天差地别。
  从云回来,最高兴的当属坐著“等死”的痞子飞,双眼一映上从云的倒影,他先是一个愣神,随即马上跳起来,把她当神一样供奉在大厅中央,那架势,简直就像是专门等著希哥回来验货领赏似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等了一整天,结果,等来的不是主人,却是主人的未婚妻。
  陈莉薇刚踏进门口,一眼便瞧见大厅中央最刺眼的从云。
  “给我把这个女人赶走!”话是对著痞子飞说的,眼睛却狼戾地直直盯著从云。
  她可以容忍这个女人出现在希哥的病房,但是,她绝对不能忍受任何一个女人住在他的房间!
  “咳……”痞子飞掩饰性地捂嘴咳嗽一声吸引陈莉薇的注意,有点为难地说:“这是希哥请过来的。”
  见痞子飞为这个贱货掩护,陈莉薇狠狠地扫了他一眼,撇开视线,瞪向从云冷冷地道:“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这个女孩才几岁?从云被她的眼神刺得脖子一缩,好半会儿,她才坦然迎上对方的视线,如实相告道:“一天。”
  从云话一说完,“呼”地一声响,左侧冷不丁的扇过来一记耳光,虽说声音不响亮,力度不是很大,但脸上还是清晰地印出了五个红红的巴掌印。
  这黑社会的男女,难道都是练家子吗?从云吃痛地捂住脸,把眼睛转向一旁自我挣扎的痞子飞,希望他能出面解决一下。
  事态紧急,以她一人之力,以硬碰硬根本不是办法,何况她并不是这个女孩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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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一天十巴掌。”陈莉薇抡起右手,又要挥下,眼角余光瞥见上前阻止的痞子飞,转而挥向他。
  “吃里扒外的东西,站在原地不许动!”陈莉薇一个恶声命令道。
  双拳紧握抑制住抵抗的欲望,痞子飞迎面承受对方扇过来的耳光,心有不甘地哼了哼,无奈最後还是乖乖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你们这群肮脏的妓女,有什麽资格碰我的希哥?”陈莉薇收回手,走到从云面前,扯著嗓子歇斯底里地质问。
  感觉到她口中几近绝望的悲鸣,从云眼睛闪了闪,突然觉得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比她和沙婷豔来得更加可怜。
  女人一颗心总是小的只容得下一个男人,而男人的心却大得要装权势、装金钱、装美女……男人心中要装的东西太多,男人的心太大太大了……而她们这些女人太傻,以为男人应该和她一样,“小心”的只装一个人,因著她自己那颗“小心”,到无法负荷时,便失了理智。
  从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著咄咄逼人的陈莉薇认真地说:“你该去问邬岑希,为什麽他肯让我们这群肮脏的妓女碰。”
  “你──”被戳到痛处,陈莉薇先是一阵愕然,本能地抿紧嘴唇,俏脸愈加铁青,随即抓过桌上的花瓶就要朝从云砸过去。
  “痞子,先去准备一下,待会希哥要带几个客人回来。”千钧一发之际,管家的一句话制住了陈莉薇的行动。
  “什麽时候过来?”陈莉薇拧了拧秀眉,双眼射向管家。
  现在正在路上,管家正欲回话,屋外传来一声盖过一声的汽车鸣笛声与刹车声,显然是停了不少车辆。
  不一会儿功夫,一阵摩擦声伴著脚步声传来,邬岑希和蓝翎率先领头出现在门口,两人交头接耳,时而轻笑几声,似在讨论什麽有趣的事情。
  “希哥。”乍一见到这几天心心念念的未婚夫,陈莉薇掩饰不住雀跃的心情,拔腿飞奔到男人宽阔怀的中。


第二十九章 女人是拿来疼的
  邬岑希张臂拥住迎面扑来的娇小身体,嘴角自然地绽开一抹笑容,亲昵地揉了一把她的短发,张口便要责怪她逃课跑来这边嬉耍。
  从半垂的眼皮下瞄到静立原地的从云,邬岑希放在陈莉薇头上的手一顿,黑色的眸子迎著阳光微微眯起,脸上的表情霎时阴沈了下来。
  感觉到邬岑希身上冷凝的气息,从云捂著脸庞,脚步触电似地往後疾退。
  在那一刹那,她甚至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越来越了解这个男人,只要稍稍一个眼神,就能揣测出下他一步的动作。
  可惜,为时已晚──
  “啪”的一声巨响,响彻在整栋豪华的别墅内。
  身子被一股大力劈飞,从云瘫倒在地,感到脸部另一侧火一般的烧灼起来,嘴角有冰凉的液体溢出,用手一摸,一看,全是血。
  比起邬岑希这一巴掌,陈莉薇刚才那一巴掌根本不算什麽。
  难怪,难怪沙婷豔被他打了一巴掌之後嘴角便不停地抽搐,难怪飞薇提到他总一副望而生畏的态度。
  这个男人,除了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根本就是把其他的女人都当男人看。
  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缓慢踱步到她面前,从云顿时觉得男人狂野的气压狠狠朝她压了过来,心脏猛地一颤。
  脸颊左侧被一张冰凉的卡片刮过,丢落地上,又被弹了几下,从云只稍一眼,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100万。”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凝注在从云红肿的脸上,邬岑希感叹一声,嘴角噙著冷冷的笑,“可真是大手笔啊。”
  跟这个男人睡了这麽久的日子,要再听不出对方口中浓重的嘲讽意味,那她真是白做了。


  从云闭口不应,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因为她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欲盖弥彰。
  “哑巴了?啊?”见她没有回应,邬岑希猛然一把揪住从云的头发往他身上带,吐出的话语有如冰霜打在女人近在咫尺的脸上,“说!你跟姓孙那小子什麽关系?”
  冷电般的目光像是晴空打了个霹雳,显得尤为骇人。
  一缕缕冷风吹在火烫的脸上,从云没有撇过脸,也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回答,“没有关系。”
  她早该想到,邬岑希一定会查到那张信用卡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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