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同人)谁与江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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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心有怀疑,不住地上下看展昭,说道:“你真要去见那个龚千山?好,你去,我跟你一起去。”
展昭摇摇头,说道:“不行,我和欧阳兄一走,这里只剩你一个高手,你要是也走了,琼塔镇力量薄弱,很容易被西夏军攻破。白兄,这镇里百姓的性命就全靠你们几位了。”
白玉堂问道:“你身上没了名单,怎么跟龚千山交待?他见没了名单,一定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琼塔镇。”
展昭神色平静,似乎早已成竹在胸,说道:“这就是我请白兄办的事,一定要守住琼塔镇,千万不能在沙暴到来前,让西夏军攻破。至于我,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他说得十分肯定,几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他,半信半疑,虽然知道他一向机智,但也实在想不出来他能怎样应付龚千山和五千西夏精兵。
白玉堂还是不放心,突然双手一拍,叫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关北王日前临走时,不是留给你一面金牌,说是只要你开口,他什么都答应,为什么不用金牌跟关北王调军前来呢?这西夏人明目张胆入侵大宋领土,也该是关北王的职责赶来退敌。”
展昭说道:“这西夏军孤军深入,来得如此突然,琼塔镇又地处偏远,关北王定是没能及时获得消息。何况关北王所在的西路城离这里不近,就是快马加鞭,也要两日的路程,时间紧迫,龚千山万万不会给我们那么长的时间。再说,阿月姑娘预言将有大沙暴来临,即使关北王的军队能及时赶到琼塔镇,也不可让他们冒全军覆没于沙暴之险。”
白玉堂想了想,知他句句是实,虽然还是不甘心展昭一人出去面对西夏人,却也想不出更好的计策,只得不再言语了。
安排完众人之后,展昭盘膝而坐,闭目运功。
半个时辰转眼即到,展昭挺身而起,双目灼灼有光,脸色既平静又坚定,先嘱咐欧阳春藏在镇子的后面,等待从东南方向避开沙暴突围。他自己则与白玉堂等人一起来到城墙之上。
天边的乌云早已滚滚而来,几乎到了当头顶,远处的乌云之下,黄沙弥漫,全然分不清天地界限。
奇怪的是,就如前一次沙暴一般,席卷天地的狂风骤然停了,四周围安静得一点声息都没有,好似天地间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甚至连头顶的乌云都有散开的迹象。
镇外的西夏军本来被先前的狂风刮得营帐不整,军心慌乱,及见狂风停止,以为不过是沙漠中常见的天气变化而已,便不以为意,重新整顿兵马,再将琼塔镇严严实实地围住。
却不知这异常的宁静,正是无情的沙漠在积蓄起全部的力量,准备来发动一场百年难见的大沙暴。
展昭走到城墙边,回头看看白玉堂,又看看阿月和丁月华,微微一笑,说道:“各位多保重。”
不等白玉堂等人反应说话,他已纵身跃下城墙,稳稳地站在黄沙之上,没有片刻的迟疑,一步一步向对面的龚千山走去。
白玉堂皱着眉头看着,说道:“这臭猫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
丁月华却是信心十足,说道:“我相信展大哥一定会有好办法退敌,定能安然回来。”
白玉堂回头瞅她一眼,再一翻眼皮,说道:“丁大小姐,不能因为喜欢一个人,就盲目地相信他。展昭也是人,跟你我一样是血肉之躯,会受伤也会死的。”
丁月华呸道:“什么死不死的,你个乌鸦嘴。展大哥一定会平安的。对不对?阿月姐姐?”
阿月却似没有听到她说话,只是专心地看着城墙下展昭的身影。不但是她,白玉堂和丁月华也都不再说话,三双眼睛一起望着远处的展昭。
展昭走到龚千山面前,笑道:“展某已在此。”
龚千山早已等得不耐烦,看他如此镇定,更是满腹怀疑,说道:“名单呢?”
展昭还是笑着,说道:“展某方才想了又想,这名单对我大宋关系重大,怎么可能交给你们这些西夏贼子?”
龚千山顿时脸色铁青,喝道:“你敢戏弄我!展昭,你好大的胆子,没有名单还敢出来见我?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就不怕我灭了这整个琼塔镇?”
展昭的笑容充满了鄙夷不屑,说道:“我怕,我当然怕你杀害无辜百姓,所以……我只好先出手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面上的笑容已完全消失,眼中光芒闪耀,如利剑生辉,手臂一伸,巨阙已出鞘。
巨阙如苍龙凌空,龙吟声响彻天地,闪电般攻到了龚千山的胸前。
龚千山大惊失色,没想到展昭说打就打,已不及拔兵器抵挡,只能不顾颜面,保命要紧,侧身滚倒在地,又就地打了几个滚,才躲过展昭这一剑,却已吓出一身冷汗。
展昭重伤之下,功力比平日差了许多,否则龚千山焉有命在?
展昭一剑逼退龚千山,并不追赶,也不返身退回琼塔镇,反而直往前冲,迎面冲入了西夏军中。
龚千山从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见展昭胆大包天,不仅不退,居然冲入军阵中去,不禁气急败坏地大喊道:“将展昭拿住,不要让他走了。”
龚千山根本不用担心展昭会逃走,因为展昭一点逃走的意思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如无意外,每日下午13:00和晚19:00各更新一章,谢谢阅读!
☆、第二十九章 陷落沙暴
展昭在西夏军中左冲右突,也不追赶特定的敌人,只是搅乱了整个军营,且战且走,渐渐带动着西夏军往沙暴到来的西北方向移去。
镇外的西夏军呐喊喧天,人仰马翻,乱成了一团。
欧阳春在镇后听得清楚,按照展昭的安排,翻身上了一匹早选好的骏马,从后面的镇门直冲出去。
围困镇后的西夏军果然少了很多,欧阳春挥动七宝刀,吹金断铁,所向披靡。
西夏军本来就被展昭搅成了一锅粥,居然在没人注意下,欧阳春快马加鞭,已去得远了。
白玉堂在城墙上见展昭陷在西夏军中,就是不回头,似乎是故意在与西夏军纠缠,不仅紧紧皱起眉头,说道:“展昭到底想干什么?”
他急得直跺脚,恨不得立刻跳下城墙相助展昭,但记得身上保卫琼塔镇的责任,却一步也不敢擅动。
阿月也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展昭,又抬眼看看天边即将到来的沙暴,突然失声叫道:“不好。”
丁月华忙问道:“怎么了?”
阿月未开口,脸色已变了,颤声说道:“展大哥……展大哥是想将西夏军引去沙暴,同归于尽!”
白玉堂和丁月华顿时明白了展昭的计策,原来他不惜以身犯险,吸引西夏军的注意,以求既送出名单,又拯救琼塔镇,同时还能消灭敌人。
白玉堂大骂一声,就要跳下城墙,却被丁月华一把拉住。
丁月华说道:“五哥,你必须留在这里,以防西夏军醒悟了展大哥的计策,恼羞成怒,回头攻击镇子。还是让我去助展大哥吧。”
阿月却说道:“你也不能去,你不懂得沙暴的究竟,去了也是白白送死,还是我去。”
她不等说完,腰身一扭,已是轻飘飘跳下了城墙。她心里想的却是,与其痛苦难决是走还是留,还不如去陪着展昭一起死在沙暴之中好了。
丁月华也要跟在阿月身后跳下城墙,却被白玉堂用力拉住。
展昭虽然伤了不少人,可自己内力损耗巨大,身上已受了几处刀剑之伤,不时吐出一口血,却还是神勇无匹,面上没有丝毫的绝望畏惧之色。
他手中的巨阙也似拥有永不泯灭的刚强意志,剑锋清亮,光芒耀眼。
在展昭的引领下,西夏军渐行渐远,远离了琼塔镇。
展昭虽然神勇,可这一路拼力奔走攻击,已有不支之状。
龚千山跟在后面,见展昭出招远不如前有力迅急,脚步也迟滞不稳,大喜叫道:“活捉展昭者,赏千金。”
西夏兵大声呼应,人人奋勇争先,恨不得亲手捉住展昭,既得奖赏,也为伤在展昭手下的弟兄们报仇。
展昭只觉得手中的巨阙沉重异常,心里更是焦急如火焚。
如果阿月看错了天象,估错了沙暴到来的时刻,他展昭死在西夏人手上还是事小,只怕整个琼塔镇的无辜百姓都会落入敌手。
他心乱身乏,闪避迟缓,一柄单刀已深深划过肋侧,鲜血随着他转过的身躯洒了一片。
就在展昭要失去希望之际,寂静的天地突然爆裂,所有的力量骤然爆发,如山洪决堤,沙暴袭卷,就好像一只咆哮的野兽,吞吐着愤怒的火焰,横扫挡在路上的一切。
天地都深陷在这沙暴之中,西夏兵丁抱头奔逃,可又无处可逃。四面八方都已被肆虐的沙暴包围,除了死,除了毁灭,没有一个生灵能逃得出去。
展昭被狂风吹得身形不稳,勉强提气站立。
他刚歇得一口气,一柄利剑已从侧刺到。
展昭挥起巨阙一挡,不等兵刃相碰,那柄利剑却已力尽垂下。再看手持利剑之人,正是龚千山。
其他西夏兵丁早已被这狂风沙暴所震慑,自顾逃命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再追击展昭。可龚千山一心一意要得到名单,以报西夏王之恩,居然不顾自己性命,只管紧紧跟在展昭身后,伺机进攻。
展昭见他已是强弩之末,只是回身防守,与之周旋,并不还击。
龚千山神智已半失,浑身浴血,肩背上还插着半截单刀,却似毫不觉得疼痛。他双目血红,如疯如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打倒展昭,夺到名单。
狂风卷起一柄长枪,直向龚千山头部砸来。
龚千山看都不看一眼,盯着展昭不放,举剑乱砍,早已不成招式。
展昭一面挡开龚千山的进攻,一面却探身举剑,将那柄砸向龚千山的长枪挡开。
等他拨开长枪,震得自己手腕生疼之际,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出手救了龚千山一命,不禁愣了愣,险些为龚千山乱挥的长剑砍中。
风势更猛,沙尘蔽天。
龚千山又追了展昭几步,突然站住不动,手中长剑缓缓垂下,面色惨变如死灰,看着展昭说道:“展……展昭,你……你还不……交……出名单?”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目光一黯,翻身到地,伤重而死。
展昭抹抹口边的鲜血,以剑支地,低头看着龚千山的尸身,苦笑道:“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执著,别说我不会给你名单,即使我给了你名单,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他一时觉得心里百念丛生,说不出地哀伤悲悯,又慢慢说道:“你走不出这里,我也走不出这里。”
他费力地喘息着,听得耳边风声叫声混杂,放眼一望,只见漫天都是被风卷起的西夏兵丁的残肢和兵器,沙地上横七竖八,也都是或死或伤的人。死的人四肢不全,面目狰狞惊恐,而活着的人则伤痕累累,凄声呼喊呻吟。
展昭看见这惨状,突然心生愧疚,想这些惨死的西夏人,也算是为了自己的缘故,将他们领入了死地。
他心中本已有死意,索性也不再抵挡,盘膝就地坐下,将巨阙回鞘,横放在自己腿上,闭上眼睛,等待狂暴无情的沙暴将自己与剑一起长埋在黄沙之下。
似乎只是转瞬间,他的半截身体已埋入汹涌的黄沙中,呼吸也渐渐艰难,却突然感觉有人在用力地拽着自己的胳膊,试图将自己拉出黄沙。
他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