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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还珠同人)过尽千帆皆不是-第60部分

小说: (还珠同人)过尽千帆皆不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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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看见他亲近他,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她却突然失了勇气。
“芯岚,你在想什么呢?小燕子已经香消玉殒,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你要放弃不成?难道你想让老佛爷和父亲失望?”
她平复着急促的心跳,疾步走至茶几前狠狠灌了一杯浓茶,闭目许久。
长长的沉默笼罩着景阳宫,唯有永琪粗重的呼吸声在屋内盘旋。
睁开眼的一刹那,已是神情冷冽——没错,小燕子已经回不来了。回不来的何止是小燕子,从她同意父亲计划的那一日开始,她只有一条道走到底,谁都不可能再从头来过。
更何况,她也不想从头来过。
芯岚正要转过身来,突觉脖子后上方一阵疼痛,眼前发黑,不由自主地昏倒在地,人事不醒。
她的身后,是永琪颀长的身影。
永琪步履沉稳地走向门口,小桂子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包袱:“五阿哥,西华门的侍卫奴才都已经交代好了,绝不会有人阻拦。”他看着躺在地上的芯岚,“只是周姑娘……”
“不用理她,明天她自然会醒来。”永琪神色清冽,目光清明,毫无醉意,“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永琪推开窗户,凝望着满天星辰璀璨,像是谁的眼睛明亮闪耀。他脸部的线条瞬间变得柔和:“小燕子……”
夜色沉沉,月光浅浅,他从墙上取下佩剑,回头望了一眼笼罩在如水月光中的景阳宫,转身一个腾跃消失在重重夜幕中。
乾隆脸色铁青地站在景阳宫的大厅中,太后看着正为芯岚把脉的胡太医:“胡太医,究竟什么情况?”
胡太医沉思半晌:“回老佛爷,看周姑娘的脉象,仿佛被人从后击中了玉枕穴。”
“那会如何?”
“被击中玉枕穴的人,当时会昏迷不醒,七八个时辰后才会醒来。”胡太医沉吟着,“但是醒来之后,当时所发生的事,都不会记得。”
太后看着一脸茫然的芯岚,顿感泄气——芯岚昏迷不醒七八个时辰,昨晚当然什么也没发生过。
“胡闹!简直是胡闹!”乾隆大为生气,瞬间便明白到永琪那么爽快答应设宴的真正原因,“永琪什么不好学?学会了小燕子「离宫出走」这招!”想到小燕子,他心中一痛,脸色略微缓和,随即陷入另外一个疑团中——莫非这孩子还未接受小燕子离开的事实?
若是永琪一去不回,或者一个想不开随小燕子而去,可如何是好?
念及于此,乾隆立刻下令道:“来人!立刻传福伦和鄂敏进宫!”
“皇阿玛请三思!”尔康和紫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乾隆哼了一声,“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永琪的事情你们也有份参与!”
尔康竟斗胆点头承认:“皇阿玛,小燕子香消玉殒,永琪实在痛不欲生,儿臣与紫薇见着也实在不忍心。而且……”他据理力争,“皇阿玛是下旨不让永琪离宫寻找小燕子,但如今小燕子已逝,永琪离宫便也算不得抗旨。”
紫薇也劝道:“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布满小燕子与永琪的回忆,对永琪而言无异于凌迟,不如让永琪出宫散散心也好。”
“那怎么行?”太后大表反对,“就算皇帝肯,哀家也不能让永琪一个人孤身在外。皇帝,你赶紧派人把永琪找回来!”
“老佛爷请三思!”紫薇目光盈盈,语气却是不急不缓——反正永琪和虚净连夜赶路,如今早已过通州上水路,即使现在派兵拦截也已是鞭长莫及,“紫薇斗胆,请老佛爷放永琪一条生路!”
太后怒道:“这是什么话!”
“永琪如今生不如死,虽生犹死,这比死亡还要可怕。况且……”尔康深吸一口气,“儿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永琪一定会回来。”
尔康说得坚决,由不得人不信,但又让人觉得欠缺说服力,太后就第一个不买账,刚要发话却只听「砰」地一声,随即一声暴喝响彻景阳宫:“好了好了!你们现在都不要说话!”
乾隆本就心烦意乱,既未完全从小燕子离去的打击中解脱,复又担心着永琪的身体和情绪。只是身为君王,他不能将他的真实情绪暴露人前,久而久之已成了习惯。如今永琪去向不明,似乎尔康和紫薇句句在理,强行将永琪追回来反倒显得他这个做父亲的不近人情,毕竟永琪伤心欲绝的模样,他也是不忍心的。但若要他无动于衷放任自流,又总觉得不妥,但究竟哪里不妥,却也说不上来。
这样矛盾的心情,本已弄得他左右为难,再听到太后、紫薇和尔康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更是心浮气躁,只觉自己的诸多情绪急需一个宣泄口。
他这一拍桌子,书案上的一堆公文案册便应声而落,飘落地上白茫茫地一片。乾隆脸上的怒气却突然凝住,弯腰拾起夹杂其中的两张宣纸。
逝去的小燕子依旧笑容明艳,仿佛还是刚入宫时候天真娇俏的模样,可以随意出入御书房,声音极其明快:“皇阿玛吉祥!”
芙蓉面,梦魂牵,朝朝暮暮复年年。
画里人,心里痴,今生来世无休止。
永琪的字迹他是极熟悉了,这两行小字断断续续,笔力软弱,墨迹也是深浅不一,可见下笔之时是何等悲凉的心境。
乾隆骤然心软——小燕子到底是成了深宫恩怨纠葛的牺牲品,而在永琪的心中也未必是没有怨恨的,尽管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真正的缘由。
这样想着,心中到底是添了不忍。
乾隆的视线缓缓移开,触及手中的另一幅画。
画中的女子温柔娴静,清秀婉约,宛如珍珠淡淡的光芒流转。
对上那温婉的笑容,乾隆一下子愣住了。
那样沉静的女子,他也曾为之动心。只是那零星的一点情意,终是随着她的香消玉殒而渐渐淡漠。
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女子,永琪的亲额娘,早已逝去的愉妃娘娘。
乾隆失措地放下手中的画卷,太后也恰好抬眼望着他,母子俩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脸上已全然不见了方才的怒气,眼底是旁人无法读懂的复杂难言。
与此同时,永琪伫立在船头,望着湖面波光粼粼,想起一年之前取水道南下为乾隆办事,紫薇玲珑剔透善解人意,尔康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身边的小燕子天真活泼笑声晏晏,四人谈笑风生,忘却了宫廷的诸多烦忧,如同兄弟姐妹携手郊游般无忧无虑。
只不过短短一年,景色犹在,人面全非。
无数小舟从身旁驶过,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永琪心中一片感慨,不由轻声念道:“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遥望远方,万物复苏,桃红柳绿,他在心底长叹一声,寒冬已尽,冰雪已融,该是苦尽甘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三章

清尘山庄
小燕子的身孕已有六个多月,身子早已不再轻盈。箫剑和晴儿总是让她呆在房里休息,实在无事可做读读诗词也好,就当是读给肚子里的孩子听。小燕子虽总嚷嚷着与书本八字不和,但怀着孩子是铁定不能练剑了,闲来无事还真的会翻翻唐诗宋词,至于有没有记在心上,本也不是那么重要。
这几日白天总是心神不定,晚上便噩梦频频,不是梦见永琪遭受不测,就是梦见他离自己而去。小燕子本是乐观豁达之人,经过这番变故,也变得敏感不少,虽然箫剑和晴儿轮流安慰,更说永琪已经在前来杭州的路上,但心中总是七上八下的,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没有见到永琪之前,她总是没法安心!
箫剑见她心烦意乱,干脆把箫送了给她,说是能陶冶情操,修身养性。小燕子对箫的兴致比对那诗词高多了,没几天便学得像模像样。
箫剑感到欣慰——能将小燕子的相思之情排解几分,那也是好的。
这天清晨,小燕子才起来就不见了箫剑的身影。她想了半天,才想起箫剑几日前提起过,今日要去方家旧宅走一趟。当时她也闹着要去,箫剑却道:“那里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方府了,小燕子,你怀着身孕,怎么能去那儿呢?”
小燕子倾斜着身子,抚着隆起的小腹,自然而然地呈现出保护腹中幼子的姿势。想到她和永琪的孩子,她的目光变得柔和,少不得妥协地点头。
清尘山庄原本人烟稀少,并不像普通的大庄大院,也没多少服侍的人。晴儿这几日身体不适,倒也没人约束着小燕子了。
小燕子也的确闷坏了,这三个多月来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已经不止一次地抱怨:“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我要疯了!”
这日天气晴好,阳光明晃晃地如金子般洒将下来,轻盈洁白的柳絮如雪花漫天飞舞。花园内景致如画,满树的梨花海棠点缀在枝头,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恰巧一阵风吹过,绯红的桃花簌簌而下,在明净的天空下飞扬。
永琪穿梭在欣欣向荣的佳木丛中,却无暇欣赏春日里的美景,他的全付心思,只在一个人身上。
小燕子一身浅蓝色的衣裙,沐浴在春日的阳光里,头上也只是零星的素净珠翠,一个人在花园中漫步。
花园中只有潺潺的流水声叮咚作响,小燕子捡起一颗石子,中指弹出,在小溪中央圈起阵阵涟漪。
永琪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只因一个浅蓝色的背影骤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就好像她曾经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主宰他全部的喜怒哀乐。
他的手指一松,只听「哐当」一声,仿佛是金属落地的脆响,敲在谁的心上。
小燕子本能地转过身来,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笼罩在阳光里,让她几乎停止了心跳。
微风轻轻拂过,小溪缓缓流过,他们只呆立着,深深地凝视着彼此,仿佛天地万物皆化为虚无。
“小燕子……小燕子……小燕子……”永琪忘情地重复着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子的名字,仿佛要在这一声声呼唤中诉尽全部的思念。
小燕子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的丈夫,腹中孩子的父亲,她从十七岁起就拼命去爱的男子。
“永琪……”刚喊出这个名字,小燕子的泪珠便滚滚而落,再也看不清永琪风尘仆仆的脸庞。
“小燕子,别哭……”永琪伸手抹去小燕子的泪珠,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再也不肯放开,仿佛一松手,怀中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
小燕子只想沉溺在这样温暖的怀抱里,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挡风遮雨,再大的雨雪风霜都不必在意,仿佛这样就可以地老天荒,再不分离。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为父母的久别重逢而高兴,忍不住微微一动。小燕子感到腹中一阵抽搐,不禁眉头一皱。永琪察觉到怀中的妻子身子一颤,猛然想到一事,轻轻放开小燕子,看着她隆起的小腹,神色温柔:“我们的孩子……”
小燕子抚着小腹,脸上犹自挂着泪珠:“他刚才踢了我一脚,一定是在抗议了。”说完,自己也觉不好意思,忍不住破涕为笑。
这样一来,略显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永琪弯下腰,轻轻地抚摸着小燕子的小腹,将脑袋凑上去,倒惹得小燕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孩子才六个月大,是听不出什么来的!”
永琪孩子气地挠着脑袋,扶着小燕子坐在石凳上,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良久才握住她的手,认真地道:“大师兄总说你一切都好,现在见到你果然平安无恙,我才真的放下心来。”回忆起两个月前从乾隆口中得知小燕子坠崖而亡的消息,永琪仍是脊骨发凉,眉头一皱,似有不适,握住小燕子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道,“小燕子,再也不要这样吓我。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我一定会发疯!”
“再也不会了!永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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