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一路望-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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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那场假,都打得那样惨烈了,我还是面无惧色,还怕他们几个小毛孩子。妈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对。
我下课也不再出教室,专门等着那个叫薛良的人过来。结果连等两天,没见人影,我没了耐心,也渐渐地淡忘了这件事。
最后的这些日子,张雯似乎又有些好转,时不时的来我班找我。晚上的时候还等了我一次,仅仅这一次,就让我感动不已。
那天两节晚自习之后,张雯来到我的班级门口。我看到张雯后迅速跑了出去。
什么事?我面带按不住的微笑说。
我等你放学一起走。
真的啊?
要不我跑来跟你说啊。
那好,你现在去哪。
在班里呆着看看书,你放学了来找我啊。
好的。
回来后的那节晚自习我就像是坐在了“蒸屉”里,一屋子的热浪扑来打去,我怎么也坐不安稳。我纳闷其他同学怎么就能静下心来学习,像是虔诚的佛家子弟念经一样,纹丝不动的坐着,比他们的“达摩”祖师还专业。我如坐针毡的数着秒数度过了一节课。到还剩一分钟的时候我开始倒计时,就像当时的各大媒体和报纸倒计着中国随出场世界杯“献丑”的时间一样。还剩十秒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数了出来——十、九、八、……一、零!下课铃没响,妈的,怎么回事?!我骂了起来。这就是中国人的时间,准确的说是,中国教育工作者制订的时间,再加上电子设备仪器厂的配合,造就了这么一个极不守时的“电铃”。一分钟后,铃声响起。真牛逼,就像随后的“世界杯”韩国队借助主场优势又是东道主拖延时间一样。可能我之前的猜测错了,这“电铃”底座应该印的是“MADE IN KOREA”。我从座位上弹了来,冲到教室门口,与李鸿基撞了个满怀。
你慌什么!李鸿基怒道,眼睛的“晶状体”瞪得像个灯泡,同眼球紧紧结合在一起后宛像个探眼出水的“乌贼”。这双眼睛比例失调的挂在李鸿基的脸上,看起来和“蜻蜓”脑袋相去无几,一举推翻了美术作图上的“整体大于局部”的理论。只可惜向这双“灯泡”不能发光发热,否则这厮“角膜”不保。
我——。我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回去,我有事宣布!李鸿基厉声说道。
我怏怏不开的走回来,心里既着急又气愤。
李鸿基开始在上面废话,什么“时间不多了,希望同学们心里有个数啊”、“考试做题的时候要耐心点啊”……
还有近二十天才中考,你他妈哪这么多废话。我烦愤不已。
李鸿基足足废话了十分钟。我的心由希望边成了绝望,心想张雯肯定走了,而且肯定生我气了。李鸿基你这个畜生,破坏我的好事,我他妈管你是有心还是无心的。我只注重结果,过程跟我无关,结果是:你这个混蛋耽误我了时间,让我不能和张雯共享月下的浪漫。
李鸿基讲完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张雯的班级,经过李鸿基的时候他又训了我一句:慌什么慌!我没心情理他。
到了张雯教室后,发现张雯居然还在。我感动的热血差点把心给煮了,幸亏我及时调整,要不我明明“有心”也会变成“无心”。我走了过去,张雯笑脸相迎,像是一年一聚的“牛郎织女”。然后,我们一起开心的回家。
这天晚上是我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个晚上,时间不过半小时。像是冬天从“蒸笼”里拿出来的热包子,不时后又冷了。
张雯来找我,无非是要我把日记本给她看。张雯要了好几次,我只给了一次,我的理由是,日记是个人的隐私,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呢。张雯说,我是你女朋友,想了解一下你的心理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我说,那好吧,就这一次啊。张雯笑着点头。
张雯还回日子本的时候,我简单的翻阅了一下,上面留有张雯的笔迹。那是在一句话的后面。我在日记中写道:
XX年XX月XX日 星期X 太阳不大
……我和张雯现在已经不确定是什么关系了,因为我几次看到她和其他男孩子在一起,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希望她身边的那个男孩子是我。而我,宁愿不做她的男朋友。我没有由于要求她为我做什么,我只希望她能站在我角度为我考虑一下,我真的好难受,好痛苦。为什么我的恋人这么些天来都对我不闻不问,和别的男孩子一起有说有笑,我好想不通啊。张雯,她到底喜欢我吗?她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现在我的只希望她能为我改变一点点,哪怕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多在意一下我好吗?
……
然而,张雯在问号下面留的字是:
我就是我,改变不了!
这几个字让我的心瞬间灰飞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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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七章 也许,该结束了
(4)第七章
还有半个月中考的时候,课全部停了,进行模拟考试。连考十二天,三天一轮,一共四轮。考完后留两三天放松心情。
模拟考试的前一天,全班同学一起照毕业照。我和徐超没去。
班主任李鸿基让几个同学去找我们,同学回来报告说,没找到。李鸿基皱皱了眉头说,算了不等了。
这个时候的我和徐超跑到了东面的那条“鸳鸯河”边去散步。我和徐超的观点达成一致:全班六十人认识的还不到三分之一,照个屁!就像和一桌子不认识的人一起吃饭一样,那种拘谨和尴尬的场面不会比这照相差哪里去。
在“鸳鸯河”的河边,我和徐超聊了很多,但多是些感情上的问题,话题很沉重,氛围也很伤感。这个时候的我感觉自己成熟了很多。
徐超说他和耿米,我说我和张雯。徐超感觉到很迷茫,毕业了后不知道和耿米的感情是否还能延续下去,这样的爱情也许只是昙花一现,或者过眼云烟。我同样和徐超说着我的感情,从认识张雯的那天起,到那天晚上的打架为止。从未有过的疼痛撕咬着我心。
我们年少的爱情似乎就要落幕,所有的伤痛即将被珍藏在永封的回忆里。原来,我们在领悟中不断的成长。
这是成长着的青春带来的谎言,和寂寞撒谎骗来的爱情一样。青春的谎言让我们在看不清方向的路上一直坎坷、一直颠簸、还一直疼痛着……我们在这条无尽的路上不断的摸索前行,又不断的犯错。然后拿着自己后面犯的错不停地覆盖着前面的错,一层又一层。当有一天我们掀开这层层错误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些错误居然指引了我们前进的方向,带我们走到了现在。
模拟考试这些天里,发生了一些事。
在连续考了八天后,我考不下去了。脑袋发涨,满眼的试卷试题。像是试卷和题目都印在了眼睛上,比初戴上“隐形眼镜”还难受。
第九天的考试上,我感觉身体有恙,极其特别以及相当的不舒服。我看着试卷上的题目比克里奥帕特拉七世看到恺撒被马可斯·布鲁图斯等人刺杀还痛苦。我丢下手中的笔,像吕布在“白门楼”下丢下“方天画戟”。往桌子上一趴,顿时感觉心里舒服了很多。不时,监考老师走了过来,将我叫醒。
现在在考试呢!老师说。
我难受。
怎么了?
头疼。说着我露出一副痛苦万分的表情,像是被人削去头发扭送至“大雄宝殿”一样。
很不舒服吗?
恩。
还能不能坚持考试啊?
估计不能了。我一副老迈的神情。
那要不要去看病啊?
应该要。我做出“人之将死”的姿态。
你什么病啊?你他妈不是废话吗,我怎么知道自己什么病,知道的话我早就给自己立快匾了,上面写着——在世扁鹊。
我也不知道,就是头疼的厉害。我回答着。
哦——,这样啊,那赶紧去看看吧,别拖着耽误了中考。老师终于说了句让我心熏感激的话。
我点点头,将试卷交给老师。
等一下!老师叫住我。我以为试卷出了什么问题,比如没有写姓名、某某题目答非所问之类的。我又想,有必要吗?
怎么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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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给你们班主任请个假,给他打个招呼。老师说。原来是这样,不要你说我也会的。
好的。
我走出考场,心想给李鸿基打什么招呼。我到哪找他去,谁知道他在哪个考场监考。说不定还在调戏同自己一起监考的老师或者自己眼前的女生呢。为了不打扰他“老人家”的好事,我想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出来后我又觉得没事干,别的同学都在为中考做最后的努力,而我却在这样的时间里挥霍前途。一种罪恶感生满全心,遍及全身,随着血液循环,进出于我的心房,由静脉转到动脉,游离不停,弑杀着我的重要器官,吞噬着我的肌体细胞,像司马迁描述春秋时期军事行动一样: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这罪恶感像是烂肉上长满的微生物几乎要将我腐蚀。
我又一次不知去向。出学校转了一圈后又走了回来,同学们还在“模拟”。我心说,这“模拟”真牛逼,能像“老鼠夹”一样使这群学生固定在考场里而眷恋外面的花花世界。
我来到操场上,在球门的旁边坐了下来。六月的太阳照得人有种蛰疼的热,汗水不一会便从我的毛孔里渗了出来,带着油腻,看上去像是放在烤箱里烤着的“脆皮鸭”,油晃晃的皮层闪闪发亮。再坐一会恐怕我会被旁人问道:哥们,非洲郊区来的吧?
站起身来,我走向有树阴的“双杠”处,爬上一个杠,趁四下无人,掏出烟来,背身过去,抽起烟来。在我拿出第二根烟的时候身后听见有人叫:朔哥!这声音好耳熟啊。我一回头,面前站了四个人——洪传、唐检、冯超、孙建国。我吃了一惊!
你们——?
特意来找你的。洪传说。
五个人在这一瞬间顿住了,像是给太阳晒走了水分抽去魂魄了一样。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变成五具干尸。
朔哥,这么长时间了,我想你火气也消了。我们——之前的事,是兄弟对不起你,从那天来我一直很愧疚,觉得没脸见你。今天洪传他们三个开导了我好一阵子,说你怎么说也是哥,也还念掂我这个小弟——念在还是兄弟的情分上——你眼里要是还有我这个兄弟,请接受我的道歉,对于前嫌我希望我们能一页纸翻过去,你骂我打我都行,只要你不再不认我这个兄弟。我郑重地给你道个歉——对不起!说完,唐检用里的点了一下头说出最后三个字。
是啊,朔哥,以前的事就过去吧,不要再提了,为那样一个女的伤兄弟间的感情太不值得了。洪传唐检
在这一瞬间,我恍然——想起了曾经张雯对我的伤害,给我伤心,一幕幕……
这事我们也听说了,朔哥,算了唐检今天弟几个都在这里,别再让大家为难了好吗?孙建国和冯超说。
唐检这半年来一直没好过过,和汤敏也分了……今天咱们几个能过来找你就是希望还能回到从前,找回当初那颗“有福同享,有难唐检”心。洪传又说。
唐检,朔哥!冯超和孙建国道。
我呆住,已经组织不出语言来了。顿时我感觉两颊发烫。对于唐检和张雯的事——我不应该一直这样记恨唐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