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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翠羽戏乾隆-第20部分

小说: 翠羽戏乾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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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青桐回头看那人一眼,他们,他们也算是道过别了,随即却又奇道:“师父,什么呆不住,为什么这里很快就要呆不住了?”
“嗯,你离家这么久,自然不清楚,”关明梅答道:“我们来的时候,你爹正整顿人马,打算出兵,支援霍集占。”

“什么?”霍青桐惊呼出口,连乾隆也不禁动容,他问道:“前辈,你的意思是,木卓伦也要参与叛乱?”
关明梅觑他一眼,满脸戒备,“是她爹叛乱,又不是她。而且,哼,就算叛乱又如何,你若敢伤我徒儿,管你是万岁还是千岁,老婆子立马能叫你一岁也不岁!”
一岁也不岁,自然就是小命儿呜呼了。乾隆虽不信侍卫环俟,她有这份能耐,但听她这般护短的威胁,不禁也觉莞尔。只是,他抬眼瞧霍青桐,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明明已叫爹爹跟哥哥回天山了,明明已叮嘱他们小心谨慎、万不可轻举妄动,明明警告他们绝不要插手叛乱之事的,为何,为何还会有如此行动?
霍青桐强自镇定,却依旧难掩心中起伏。
怕只怕,族中已出了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你敢不留言!!!
 
咳咳,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JJ抽得我回复不能,那么大概,你们也是留言不能的吧……T_T




22

22、发兵叛乱(上) 。。。 
 
 
“携书弹剑走黄沙,瀚海天山处处家,大漠西风飞翠羽,江南八月看桂花。”
“天山是指咱们这儿吗?江南又在哪儿?离咱们远不远?桂花长什么样,我可没瞧见过,比雪莲花还大还美吗?哎呀,翠羽是指我姐姐是不是?大漠西风飞翠羽,江南八月看桂花。我姐姐就是在江南对不对?对不对?”
陈家洛瞧着身旁明眸皓齿的少女,只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当日他与天山双鹰分别后,与红花会诸人分头找寻师父袁士霄,路途中,就遇到了这比雪莲花还要圣洁、还要明艳的少女,穷陈家洛所有文采,也难以描述她美貌的十分之一。他与她溪边散步,为她采摘雪莲花,送她回木卓伦的部落、她的家。他已然知晓,这名叫喀丝丽的纯洁少女,便是霍青桐的妹子。
那时候,他是全心全意待她的,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都忘了霍青桐的存在,霍青桐的音容笑貌,霍青桐的曼妙身姿。想来也是,单论容貌,喀丝丽犹在霍青桐之上,他已见过最美的,又怎会惦记着退而求其次?
可喀丝丽毕竟不是霍青桐。喀丝丽单纯,霍青桐热烈;喀丝丽犹如天山上最圣洁的雪莲花,霍青桐却是汪洋花海中,最娇艳怒放的牡丹花;喀丝丽是天山脚下最娇嫩、最柔弱、最能惹人怜爱的花苞,霍青桐却是大漠西风中最骄傲、最挺拔、最令人憧憬的参天大树,是回部人民心中的精神领袖。
喀丝丽每日与陈家洛谈论的,无非是小羊,是小鹿,是天空中飞翔的小鸟儿,是山脚下摇曳的野花。对于她简单的心思,对于她纯净的心灵,起初,陈家洛是怀着无比的热爱无比的怜惜的。他陪着她走过每一条溪流,每一个草甸,每一座小山包,与回部人民一样,极尽所能的宠爱着她。
可他不是回人,他是陈家洛,是红花会的总舵主陈家洛。他不但有匡扶汉室的大业,他还要有带领群雄的信心。即便这些他都可以抛却,可他究竟还是个文人,是个书生,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喀丝丽懂吗,这些他们能够谈论吗?他还是个武人,是江湖侠客,什么刀枪剑戟、什么身形功法,喀丝丽明白吗,喀丝丽能够了解吗?
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举案齐眉恐怕都做不到。
喀丝丽问他,“什么是举案?什么是齐眉?是吃的喝的吗?是一种动物吗?”
他就只有苦笑,心底却有一丝淡淡的,仓皇跟凄凉。脑海中,那个飘逸灵动的身影又慢慢浮现出来。翠羽黄衫,翠羽黄衫……

“喀丝丽,喀丝丽……”远处传来霍阿依的呼唤声。
“我在这儿,我们在这儿!”喀丝丽跳起来,冲着哥哥挥手。
“快回来吧,哈蒂曼回来啦,哈蒂曼回家啦!”
“啊!”喀丝丽雀跃的去拉陈家洛的手,扯着他便要往自己哥哥所在的方向奔去。
“我们要去哪?哈蒂曼又是谁?”陈家洛不解的问他。
“是我姐姐,是我姐姐呀!”喀丝丽瞪大眼睛,恍然醒悟道:“我知道啦,你一定以为她叫霍青桐,你一直都叫她霍青桐的是不是?那是她的汉人名字,是她师父给她取的汉人名字。她跟我一样,我们是回部姑娘,当然有我们自己的名字。她叫哈蒂曼,她就是哈蒂曼!”
“哈蒂曼……”陈家洛嘴中呢喃着这个名字,臂膀一勾,将喀丝丽揽在怀中,随即纵身飞驰而出。那股想要见她的心思,怕比喀丝丽还要来得强烈……



碧蓝的天空、悠悠白云,望之无垠的草甸,以及那一张张淳朴真挚的笑脸。霍青桐暗暗叹了口气,这就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这就是她朝夕相处的族人,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入炮灰硝烟之中?
她放下帐帘回头,正迎上木卓伦欣喜的笑容。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可兰经又回来了,我们的圣物又回来了!”一番祷告仪式后,木卓伦打开锦包,终又见到他失而复得的宝物。若是可兰经在他手上丢失,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祖先,如何安抚族人的情绪。只是他对于这本经书太过关注,都忘记去询问女儿,单枪匹马是如何做到的。
“多亏皇上体恤,知道可兰经是我族中不可或缺的圣物,不但将经书原物奉还,还斥责了兆惠等一干元凶。若有机会,还望爹爹准许,兆惠将军登门道歉。”霍青桐这番话,无疑是在替乾隆找补,她希望木卓伦放弃对盗经一事的追究,免得双方大动干戈。至于兆惠登门道歉,那自然是在两方交好,木卓伦放弃发兵的情况下。
可惜,木卓伦对此并不买账。“哼,清朝皇帝派人盗经夺宝,以为说两句漂亮话便一概抹杀了,当我们回部好欺负的吗?你且退下休息,待我与你哥哥发兵巴达克山,好叫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霍青桐一听心中大惊,也顾不得陈家洛等人在场,急忙劝阻道:“爹爹,女儿上次已与您分析过了。大清强盛,回部散弱,以回部之兵抵抗大清铁骑,无异于以卵击石。况且回疆部落众多,首领们各自为政,就拿这次霍集占叛乱来说,也是支持者少,观望者多,更有许多部族加入清军队伍中一齐平叛。咱们回部人民经过准噶尔几十年奴役,再也不想卷入战火之中了。霍集占兵败是迟早的事,只因民心所向、大势所趋啊,我们何必趟这淌浑水,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境?!”
“你不必说了,我主意已定!”木卓伦不耐烦的挥手道:“早知道便不该听你蛊惑,若早派兵支援,霍集占兄弟也不至于败入巴达克山,咱们早就把清兵赶出回疆去了。陈总舵主说的对,回疆一直是我回部人民生存繁衍的地方,凭什么由他满洲人来统治!”

霍青桐咬牙,又是陈家洛!
在回天山之前,她已然听双鹰讲明,木卓伦之所以决定参战,皆因陈家洛鼓动之故。原来双鹰虽先行一步下山去救霍青桐,但陈正德对袁士霄一贯有隙,对他徒弟所说的话,也有八分的怀疑,一路上软磨硬泡左右阻拦。关明梅被他磨得不耐,也同意他的提议,先去木卓伦部落问问究竟再说。这一去一往,倒比陈家洛到达还迟一些。

在去追经书的途中,木卓伦已见识过陈家洛的风采武功,此刻见他与小女儿两厢倾心,也甚感欣喜,当即便默许了这门婚事。本来他们游牧民族,也没汉人那么多讲究,况且伊斯兰教教义一贯主张婚姻自由,只要儿女愿意,父母哪有干涉之理?在木卓伦眼中,已经将陈家洛当半个儿子来看待了,自然对他言听计从、信任无比。
而陈家洛也确实有过人之处,无论是卖相还是真才实学,只是少了些大局观,缺了点运筹帷幄的气势。他将回疆的形势,博古述今、缓缓道来,倒也有那么几分真知灼见,听得木卓伦连连点头称是。继而话锋一转,说到了发兵支援大小和卓,争取回疆独立的话题上。

其实回疆这块地方,古称西域,一直都是周边诸国争相抢夺的一块肥肉。唐时有大唐、大食、吐蕃、天竺,宋明虽弱些,到了清朝却又有了大清的满洲人、罗刹的红毛鬼、以及准噶尔的蒙古人来争夺。西域地虽广,人却稀,部落众多,难以形成统一的战略思想,往往被逐个击破,这也决定了它始终被外族统治的尴尬境地。就像现代人在各个公司之间跳槽一样,同样出卖知识才能,只是挑个好老板好公司罢了。而对于回疆的各部落来说,同样是被统治,也只是挑个相对不苛刻、又树大好乘凉的主子罢了。这也是为什么大小和卓叛乱后,天山南北众多部落却持观望态度,迟迟没表明立场的原因。而现在,清军胜利在望,霍集占兄弟残兵败将,态势明朗,很多原本中立的家族也已加入到平叛的队伍中,木卓伦却选在这时候支持叛军,不等于是宣布自己脑子被门儿挤了吗?他哪里知道陈家洛肚子里的那点儿私心,只盼着回疆大乱,红花会便有机可乘、匡扶汉室大业,只盼着边疆战火不断,他那皇帝哥哥焦头烂额、难有心思柔情蜜意,更盼着木卓伦加入叛军、公开与朝廷作对,霍青桐跟那人之间便再无可能,真真儿的是一箭三雕之计。

木卓伦被陈家洛一番鼓动,再加上红花会群雄陆续到来,眼见着声势浩大,当即拍板便要发兵叛乱。而关明梅夫妇问明了霍青桐去向,也死心塌地的去江南寻找徒儿去了。
本来这差不多是半月前的消息,可木卓伦虽有心叛乱,却死活联系不上叛军首领霍集占兄弟。这俩人自打在伊西洱库尔淖尔被兆惠领兵击溃后,四处逃窜躲藏,可一路上各家首领纷纷与其划清界限,不是闭门不见,就是出兵讨伐,俩兄弟一路溃逃,倒真不容易找到其落脚点。木卓伦派人四下探查,也只在日前得知兄弟俩人入了巴达克山,还没等与其接洽呢,大女儿就带着可兰经回来了。你瞧瞧,连真主都在保佑我,在这关键时候将圣物赐回,不就是预示着我部将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吗!霍青桐现在的劝言,他哪里还听得进去?!

“爹爹……”霍青桐还待再说,木卓伦却一掌拍了桌子,“够了!你要搞清楚,这部落里我才是首领。我说的话才算数,不是你!”
霍青桐咬紧下唇。木卓伦的脾气她很清楚,若在红花会等人面前叫他落了面子,此事断无转圜余地。可看着外面,族人磨刀霍霍蓄势待发的样子,她怎能就此罢言、眼见他们送死?
“妹子。”霍阿依悄悄扯动霍青桐衣袖,父亲现在在气头上,他可不忍妹子因此受罚。有什么事,还是,还是等爹爹气消后再说吧。

陈家洛自进账以后一直怔怔瞧着那么黄色身影,她依旧是那么热烈、那么明艳、那么声势夺人。他瞧着喀丝丽与她姐妹相拥,他瞧着霍阿依与她兄妹相叙,他瞧着她双手捧出可兰经,瞧着她与木卓伦针锋相对、据理力争,可是,她却始终不曾瞧过他,连一眼都没有。
不,他想,她是胸有沟壑、大局为重的,必然顾不上儿女私情,不是不想瞧他不愿瞧他,只是还顾不到罢了。他理解她、包容她,也深以自己的这种理解和包容为傲,同时,他还疼惜她。瞧她憔悴的脸色,必是不远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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