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来枫与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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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泊了车下来,前方不远;那人的身影被拉的老长。
“你到底是来了。”
“有话快说。”
“文枫。”那人阴阳怪气儿地:“你好不好奇我为何找你?”
废话,您电话里都那样了;能不好奇吗?
当时那人电话里是这么说的:“你现在出来,不然的话有个秘密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了。还记得北边那片树林吗?”
噗,这话怎么这么暧昧。
这辈子都别想知道?那是啥意思?难道要自杀?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绝对的保守秘密吧?文枫不懂那人是何意,可既然从这么个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嘴里说出这么句话,就一定是断定这秘密他有兴趣知道吧?所以还是来了。
“你胆子倒不小。”文枫心说我没找你你还敢找上门了?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拳头毫不犹豫地落在了那人脸上。
奇怪那人被打了头却毫不生气,反而笑着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看着文枫满头青筋爆出的样子,愈发笑地大声了起来。
这一笑却更激起了文枫的怒意,上前拽起他的领子就往树上撞去,上脚朝胸口就是一踹,只听那人闷哼一声,然后扶着肚子笑了起来。
文枫像是打了鸡血,无数次将那人从地上拎起来往死里打,可那人就是不还手,一直软塌塌地蹲再地上怪笑,笑的文枫直犯恶心,手上的力度就更大些。
“你打死我之前……让我把秘密说完……”那人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盯着文枫说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罪有应得。”
文枫停下了手,捏着拳头听那人继续说道:“我詹与哲……并不怕你,文枫,呵呵,我他妈的不怕你!”
“砰”地一声,捏紧地拳头又朝他脑袋给了一拳,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气不过那天电话里听到的事情。
“既然不怕你,为何我还任由你打……因为……因为我他妈的不是东西……”詹与哲身子有气无力地斜靠在树上,竟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文枫脑子里懵了一下,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是他想听的。。
也许为了阻止他,所以又狠狠照着他的嘴来了个左勾拳。
“我今天……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詹与哲放松心情喘着粗气看着他,然后闭上了眼睛。兴许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怕自己的泪流出眼眶吧。
他声音明显的颤抖,停顿了好久:“你必须好好对叶子。”
文枫一愣,想也没想就说了句:“不用你废话。”
“那次不关叶子的事……”詹与哲垂下了眼睑。
此话一出,文枫就猜的**不离十了。漆黑的眸子瞬间燃起了火,死死灼着詹与哲,大手一伸擒上了他的脖颈,手上的力度松了一些,像是留着最后一口气,忍着心中的刺痛让他说完。
“是我下药……”詹与哲话还没说完,文枫一招锁喉便卡的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眼看詹与哲一张脸从红憋到紫,再有一分钟文枫就能把他掐死,只见他哲慢慢从屁兜里摸出一把小藏刀来。
使出浑身的力气拔了刀,正当詹与哲要向自己脖子刺去时,文枫浑身一僵忙松了右手,伸出左臂就挡在了他的动脉上,一瞬间鲜血顺着胳膊肘直流。詹与哲怕是铁了心要以死谢罪,手上的力道重的那藏刀实打实插在了文枫的骨头上,一时也顾不上疼,光顾着救詹与哲了。
狠狠瞪着詹与哲将他放开,文枫心里十分复杂,要说这个人他恨之入骨,本来就恨,又将将知道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这人迷|奸夺了第一次,绝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当这人欲在他眼前自行了断时,他却阻止了他。呵,现在要怎么办?看着眼前的仇人这般模样,被自己打了个半死,连自杀都未遂,眼神放空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要放过他么?放过他,他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文枫屡了屡眼前发生的一切,然后清了清嗓子道:“你当真就那么想去找你姐?”
詹与哲听到他提姐姐,一时间情绪又有些控制不住。这些年,过得像梦一样,先姐姐死了,后又是他伤害了叶子,然后叶子离开他。他像是死了一样,有时候甚至都能听到姐姐跟他说话,照镜子时,开车时,睡觉时……他都能看见姐姐,看见姐姐对他招着手说,既然痛苦,就来找我吧。
于是久而久之,这两年积压在心里的坎儿,一个人撑不过去,便成了心病。直到病入膏肓,他觉得自己该走了,趁着一丝清醒,想起他夺了叶子的第一次,怕因此毁了叶子的幸福。他找过心理医生很久都未果,最后只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因为什么事而有的疙瘩,就去疏通它放下它。
詹与哲不想带着这秘密离去,所以便约了文枫出来,决定告诉他真相。
因为他没有勇气去告诉叶子,也没有勇气去毁坏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他不想她受伤,只想要文枫能好好爱她,别因为这个而心生芥蒂,那样他死也死的不安乐不是么。
不知道为什么,文枫临走之前,却对詹与哲说了一句话,他说:“你没资格死,我负了她怎么办?你得守她一世幸福。”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用了什么方法,文枫得保他性命,因为以他现在的状态,保不齐你一转身他就又戳上自己的动脉。
打也打了,就算詹与哲死了又怎样?叶子的贞、操也回不来。更何况,他都已经放开这个了,恨归恨,他可不想搞出人命。
果然这句话是支撑詹与哲活下去的唯一力量,文枫走后,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对自己说,不能死,死了只是推卸责任,赎罪要活着赎才有诚意。
回到车里才发觉,刚才由于藏刀戳的太深伤到了骨头,硕大的口子裂开来,呈现出一个硬币大小的黑洞,如果不尽早处理的话怕是要感染了。文枫咬着牙将上衣撕破一条紧紧勒在伤口处,眉头微皱着驱车去了医院。
文枫从小到大都没去过医院,有病都是爷爷家卫生队给看的,可这次他不敢回去,这伤口要是叫人看到了,还不得往死里追究啊?搞不好就让伤他那人直接人间蒸发,要是再知道伤他那人是詹家的,那可就热闹了,所以,还是忍着头皮去医院吧。
军区医院这么大,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挂什么科好呢。外科?神经外科?可是已经伤到了骨头怎么办?那是挂骨科?正犹豫着,竟有个穿白大褂的好心女子过来询问:“看你伤的不轻,需要帮忙么?”
文枫闻声回过头来,见此人甚是眼熟,愣了两秒待认清以后冷冷道:“不必了。”
心说怎么你妈的,世界当真就这么小?
那穿白大褂的人就是方晓鸥啊,就是那个他一向不待见的姑娘。
方晓鸥后来考去了某军医大学,现在还没毕业,只是在军区医院实习,今天刚巧跟诊便遇见了。几年不见,她长的格外成熟,若不是文枫眼尖都不太容易认得出来呢。
这姑娘向来透着一股子的狐媚,一头长卷发根本不符合她目前的年龄,文枫就只那么瞥了一眼,便见那白大褂内恨不得胸罩都要露出来了,多么深的沟子就这么敞着,心说你是给人治病呢还是害人犯病呢啊!
“你这伤口得马上处理,不然……”
“哼。”
哼?哼是神马意思?只见方晓鸥一时气结,然后硬是定了定神说道:“医生有责任确保病人安好,既然你叫我看见了,那你就得跟我走。”说罢居然拉起了文枫的袖子,要不要这么神气啊擦!
就这么在医院大厅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文枫见周围圈是人也不好跟个姑娘动粗,只好皱着眉头任由她带他进了外科室,一进来见没人便毫不留情面将她甩开。
方晓鸥气定神闲地掏出工具,面带得意替他消毒,那意思,你丫今天落我手里就甭想着逃了。嘴上不屑着,手上动作却温柔的可以,还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趴人家身上,这女人,早就就不安好心了,这是红果果的勾引啊!好在文枫定力强,对着这深沟子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干脆都不带看她的,权当是个陌生人在给他处理伤口了。
消完毒刚要抽身赶紧离开她,谁知“咣当”一声,方晓鸥撂下个铁盒漫不经心地打开:“现在缝针。”
文枫后脖子开始滴汗了,心说落在这女人手里,该不会要报复吧?果然,她一下一下的,边挑衅边缝合,还时不时挑逗般看他一眼,故意剜地粗鲁些,像是等着他求饶似的。
文枫一直紧闭双唇,这女人是有多蛇蝎!本来就不给打麻药,还这么狠心地剜着,弄得他脸都发白了,额头不停冒着汗,好几次都差点呻吟出来。但无奈对着这讨厌的姑娘他才不会让她得逞呢,只得强忍着剧烈疼痛,好在没几针,几分钟就缝好了。
方晓鸥走到桌前开好单子递给文枫,没想文枫刚一伸手她便猛地一扯:“哎?你这样大意,等下伤口裂开了还得求我。”
次奥!文枫已经忍无可忍了,甩手就要出门,谁知方晓鸥假么假势拿起电话随意说着:“保安处,这有个病人看病不给钱……”
文枫回头狠狠盯着她,突然冷笑了起来。很好,这个叫方晓鸥的女人,终于肯露出真面目了么?从小他就觉得她有问题,后来那次聚会还特意灌醉叶子想要留宿,只不过看在那时候她小便没在意。哪知这姑娘长大了以后还真是个麻烦货,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不说,怎么处处都在这犯骚啊?
回去他可得问问,近几年她还跟叶子有联系不了,别让叶子那傻丫头再跟她耍了,早晚得耍死过去。其实他实在不解,叶子和方晓鸥性格完全合不到一块去啊,怎么那丫头就那么实心眼儿对她呢。
文枫包着个纱布回到家,心说这阵子还怎么接叶子回来啊,要是被她看到手臂伤了问长问短,他这不擅谎言的人可该怎么说。总之那个要命的秘密,是万不可让她知道的。哪怕她认为自己喜欢过詹与哲,哪怕她心里留个地儿搁着詹与哲,他也不愿她知道真相,因为对她来说太伤了。他文枫只要加倍爱护她一辈子就好了。
、骗媳妇儿这事得少干
眼看已经十来天了;文枫还没有要接叶子回家的意思;而且两人的婚事也没正式和大人谈拢订下日子;所以这几天叶子心中难免有些不安。打了电话给文枫,他只道最近外交部有活动比较忙;而实际上是想等拆了线再去见她。不然连撒谎都不太容易;那么深的伤口;说是不小心划伤的也不太可信啊。
这天下班后回到家,文枫突然接到个陌生电话;那讨人厌的声音一听就直想把电话挂了,是方晓鸥。
“你该复诊了。”
猛地这一句话;文枫有些懵呢,脑子里蹦出所有的念头就是他奶奶的要怎么才能把这电话自然地挂了呢;可惜显然那样不礼貌,无奈只好拿出一贯冷冰冰的态度了。
“谢谢提醒,你忙吧。”然后干净利落收了线。
方晓鸥不死心,一遍一遍拨过来,文枫一次次按下忽略键,任由那号码一直闪着。
这几天跟催命鬼似的,方晓鸥的电话响的比闹钟还及时。这也就是文枫不敢去接叶子回家的另一个原因。这女人不仅是烦到他的事,要是让叶子知道了,少不了闭门大哭吧他心想。整|理 飯飯 @ 小说 森@弥。
又过了三天,还是这个时间,文枫刚掐完方晓鸥的电话,便听门口叮当细碎地响了起来,再回神儿,叶子已经是站在了门口脱鞋。文枫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从屋里跑出来迎着,似乎有些措不及防:“怎么不等我接你?”他下意识将左手向身后背了背,好在穿了长袖遮挡着纱布。
憋在心里的那句“因为我等不及了”没说出来,叶子歪着头斜着眼看他:“我怎么觉得你那么不对劲。”
那天在家接了个神秘电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