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七夜樱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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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黑着脸起身回屋,片刻后快步走了回来,丢下一支药膏,硬邦邦地说:
“回去一天涂三次,今天不练了。”
“嗨,巫女大人。”
朽木欢快地收起药膏,大方地送上一个甜美羞涩的笑容。
真田苍白的脸颊浮上淡淡的红晕,连忙掩饰性地转过头,让垂下的发丝遮住双眼:
“收起你那毫无用处的表情,我不是你家那个愚蠢的小子,会被你这张还看得过去的皮子忽悠得昏头昏脑。”
朽木才不会被对方的话打击到呢,哼着歌背起自己的兔宝宝背包就要回屋换回衣服。
真田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地落在后面,一边收拾弓箭,一边忍不住自言自语:
“真不知道你来学弓道干什么。你们家的传统明明是剑道吧,这样不务正业真的能得到‘那边’的认可?”
“我才不需要‘那边’的认可呢!”
耳尖的朽木回头吐了吐舌头,
“我呀,压根就没想过要‘子承父业’——我跟真田你的情况可不一样!”
“是啊是啊,好命的女孩,反正天塌了都有人帮你顶着。”
真田一手拎起箭筒,一手推开挡路的“障碍物”,
“我看朽木家也没指望过你——你父母也许明天就会帮你生个弟弟吧。”
“羡慕我就直说啊,我知道,其实你也很想和你姐姐一样来一场罗曼尼克的爱情~”
朽木抵着门框,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
“爱情?”
真田嘲讽般地重复这两个字,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不要告诉我你在打这样的主意?我一直知道你天真,没想到你今天再一次刷新了我对你的认识!”
“怎么了?”
朽木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我们是正值花季的女孩子,又不是年纪一大把的老太太,有这样的憧憬不是很正常吗?”
“是啊——”
真田拖长了尾音,
“这么说我们可爱的朽木小姐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那么,让我来大胆地猜测一下吧——莫非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竹马君?”
闻言,朽木不由微微一愣。她罕见地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仔细地思忖了半天,这才抬头大大方方地坦言:
“不知道呢,其实我还从没考虑过这些。不过,如果将来想谈恋爱的话,我肯定第一个考虑的就是比吕吧,毕竟我们都是从小形影不离长大的。”
“果然……”
看着呆头呆脑的某只,真田似是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虽然还没有开窍,但你都没意识到吧——你早就在心里给那家伙留了一个最前排的好位子了!”
“诶?”
朽木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是无辜地眨着水雾氤氲的绿眼睛。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这个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的白痴!”
真田摇摇头,忽然驻足,转身猛地扳着她的肩面向自己,正色道,
“听着,朽木,我只和你说一次——那家伙做幼驯染还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喜欢上他!”
“为什么!”
朽木下意识地大叫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就当是我这个新上任的巫女送你的第一个预言吧!”
真田放下手,正了正肩上的箭筒,继续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你的预言靠谱吗?”
朽木鼓着脸勉强跟上她。
“需要我为你请我姐姐出山吗?”
真田冷着脸瞥她一眼:这不识好人心的丫头!
“啊,那就不用了!”
朽木粗线条地摆了摆手,
“反正,爱情什么的,对我来说还早得很呢!”
说完,脑子里除了吃就是玩的某人马上就将刚刚的对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踮着脚尖一蹦一跳地跟在真田身边,穿行在绿竹猗猗的竹林间。风声吹过林梢,像一支悠扬的笛曲,她不由自主地伴着音乐哼起歌来:
“Nobody knows who I really am
I never felt this empty before
And if I ever need someone to e along
Who's go fort me; and keep me strong
We are all rowing the boat of fate
The waves keep on ing and we can't escape
But if we ever get lost on our way
The waves would guide you through another day”
(我到底是谁无人知晓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若我需要某君的陪伴
究竟谁会来给我安慰,让我坚强
我们都划着命运之船
波涛阵阵涌来,让我们无处可逃
但若我们迷失了方向,海浪会引领你再见朝阳)
“旅はまだ続いてく 穏やかな日も
つきはまた新しい周期で舟を照らし出す
祈りをささげて新しい日を待つ
鲜やかに光る海 その果てまで”
(旅途尚未结束平静的日子也照旧继续着
又是一轮新月心情也由此显现清晰轮廓
呈上虔诚的祈祷静心等待着崭新的一天
大海反射出灵动的光华 向着天之一方无限延展)
“And every time I see your face;
the oceans heave up to my heart
You make me wanna strain at the oars;
and soon I can see the shore”
(当我每次见到你的脸庞时
都每每令我心潮澎湃
是你让我想抓紧双桨
不久便看见岸在前方)
“运命の船を漕ぎ
波は次から次へと私たちを袭うけど
それも素敌な旅ねどれも素敌な旅ね”
(我们驾着命运之船
即便波涛阵阵涌来让人无处可逃
旅行依然精彩无论如何旅行依然精彩)
“你看起来还很有精神嘛,居然还有闲情唱歌?”
真田的声音突然幽幽地在耳畔响起。兀自出神的朽木吓了一跳,僵硬地转过头,不出预料地看见了一张冷若冰霜的黑脸。
“我看,我们不如去剑道场比划两招,好好消耗一下某些人多余的精力吧!”
“等等,真田,冷静冷静,你现在脸黑得都跟你外公一样了!女孩子还是不生气比较漂亮吧!”
朽木被吓出一身冷汗,干笑着东拉西扯。
“呵,多谢关心,朽木小姐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真田冷笑了一声,
“既然朽木小姐无法分神兼顾两头,以后的弓道课还是取消为好吧!”
“什么?不要啊!”
朽木惨叫一声,可怜巴巴地拉住她的袖子,像一只惨遭遗弃的兔子。
被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实在受不了了,真田别过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像要把多年来交友不慎的怨念全部呼出胸腔。沉默了半天,她终是迟疑着抬手揉了揉那头柔软的白毛,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柔软:
“我是说真的,樱。你毕竟不是巫女,工作靠的也不是弓箭,如果学不好剑道你以后都无法自保。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玩物丧志了。”
“可是……”
朽木低下了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射箭啊……”
她倏地抬起头,直视着对方锐利如冰的眼眸,微笑着说:
“我只是喜欢射箭,这都不行吗?”
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去喜爱一样东西,就像我单纯地想要可口的食物、想要尽情的睡觉、想要遵从心的本能,这都不行吗?
抛弃了娱乐,禁止了懒惰,这样毫无人性的人就能带来希望了吗?
如果这是原罪,那么天堂已空、地狱人满。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身着道服的女孩们站在竹林间狭窄的甬道上,相对而立。瑰色的晚霞染红了林间衣角,也染红了她们一蓝一绿的眼眸。
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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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全部偶然,其实都是命中注定。是为宿命。
——《宿命》 东野圭吾
作者有话要说:
☆、绽放·Envy(嫉妒)&Kindness(宽容)
对心胸卑鄙的人来说,他是嫉妒的奴隶;对有学问、有气质的人而言,嫉妒却化为竞争心。
——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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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听说了吗?”
难掩兴奋的男声从拐角后的走廊传来,没有注意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什么?”
好事者的窃窃私语随即迫不及待地响起,却没有令那沉稳的脚步错乱分毫。
“是不是今年一年级新来的那个学妹?”
“你也听说了?”
“是啊,绝对极品,完全是宅男萌物啊!”
听着那些抑制不住荡漾语气的话,已经能预想到接下去的话题走向,本着“非礼勿听”的原则,脚步微微一顿,便改变了方向,继续目不斜视地走着,直到——
“那一头樱花般的长发,那一双苔绿色的猫眼,那一抹羞涩甜美的笑容……”
脚步猛地顿住。
“还有那花瓣般柔软的肌肤,花苞般纤细可爱的身姿……”
越听越不像话,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忍不住推了推不断反光的眼镜,另一边指节泛白的五指下则是早已皱巴巴的违纪记录册。
走廊上,那个声音仍在不知死活地继续:
“当然,最赞的还是那萌点满满的软妹属性,多么温柔治愈,可爱得简直让人恨不得一口……”
“咳咳!”
忍无可忍,手的主人终于清了清喉咙以示存在。一群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男生一惊,僵硬地扭头看去。
阳光下,棕发的少年长身玉立,整洁服帖的校服严谨地扣上每一颗纽扣,风纪委员的袖标在臂上鲜明刺目。明明是斯文俊逸的面容,可反光的镜片和身后几乎肉眼可见的暗黑气场却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危险。
似乎是发觉了众人的忌惮,少年绅士地一笑,从口袋中取出一支钢笔,口气“温和”:
“几位同学,能劳烦告诉我你们的班级、名字和番号吗?”
“啊——”
群聚的几人顿时作鸟兽散,以平生仅见的最快速度落荒而逃。
被一个人留在了原地的少年微低着头,即使身处阳光之中,垂下的发丝也在脸上投下了小小的阴影。他慢慢放下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是……
“这真是何等装逼的一幕啊~”
樱发绿眸的少女蹦蹦跳跳地从另一头走来,赫然便是刚才讨论中的主角。她口中感慨着,还不忘无辜地眨了眨眼。
“噗——”
这是某少年在心中吐血的声音。
“那个,樱花……”
少年抬手,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少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不许叫我樱花,你这只有换装癖的白毛狐狸!”
“哗——”
这是被无情揭穿的少年心碎的声音。
“噗哩~”
少年一把扯下假发,邪邪地挑眉一笑,
“我说,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吧,樱酱~”
刚才还一副精英优等生样的绅士顿时变成了没正形的痞子,一头白毛晃悠在脑后,微驼的后背使得整个人都矮了几分。
“哼!”
朽木看都不看他一眼,
“比吕说了,对待你这种厚脸皮的牛皮糖,绝对不可以心软。”
“我刚才都帮你教训了那群痴汉,你居然如此对我!”
仁王做西子捧心状,唱作俱佳,声泪俱下。
“谁叫你要扮成比吕的?替青梅解决烂桃花这是身为竹马的职责!”
对待早就看穿她本质的非柳生人员,朽木完全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
“好吧~”
被嫌弃了的仁王甩了甩手中的假发,也没过多纠结,
“话说,这次我又是哪里被你看穿了?我明明连鞋子都特地和柳生穿得一样了。”
说着,他还不死心地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冷眼旁观着某只狐狸的犯蠢,朽木难得地感受到了一种智商上的优越。默默陶醉了一会,她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
“是你刚刚拿出来的钢笔不对。”
闻言,仁王不由举起手中还没来得及塞回去的钢笔左看右看:
“柳生还有固定的钢笔?隔了那么远你居然还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当然啦!”
朽木歪着头抿唇一笑,
“比吕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