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同人)两生花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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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是伴随着叫声和血的一夜,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土方和被他“审讯”过后奄奄一息的男人。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他朝看守的队士们说着,处理的方法他们都很清楚,所以土方并没有多加叮嘱,现在最重要的,是展开作战部署,全力粉碎敌人的计划。
很快,就是一场大战了……
“那家伙是江州浪士古高俊太郎,据他的话来讲,京阪一带浪士将在京都三条的旅馆池田屋聚会,策划一次重大行动,包括在京都放火和劫持天皇。这次的任务紧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要求你们小心的靠近聚集到八坂神社后面,绝不要让敌人看出你们的意图。我会派出使者去找京都守护职会津藩和所司代桑名藩要援兵,在那之前一定要慎重行事。”近藤冷静地布置战局,一旁的土方则若有所思,这次,恐怕新撰组会倾巢出动吧。
“近藤先生,这次的任务非常紧急吧。”冲田笑着问道,面对这样的笑脸,无论出在什么局势下都总让人不由得放下心来。
“哈哈,是啊,总司……恐怕是麻烦的事件啊。”近藤笑着回应,但是对话的内容却丝毫不轻松。
“听说这次是几个藩的聚会,究竟谁会去那里?”
“……听说是有长州、土佐、肥后等藩志士,稍稍有些麻烦,但是有情报说那个桂小五郎会去那里,若是按阿岁的计划,就是全员突击二楼,先杀桂小五郎,毕竟他是长州举足轻重的人物。我和阿岁分别率领人马去池田屋和四国屋,但是这样分散战力……”
“没什么,若是四国屋没有大的动向,我会立刻带人去你那里,勇。”土方缓缓的开口,镇定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感情。
“……那个……部署呢?”冲田犹豫着问道,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啊,总之要奇袭就不能带太多人了,而且主要战力也必须均衡,总之带我六七个人就好了吧。”近藤没有听出冲田话中的意思,回答。
“那个……”
“你也去池田屋吧,总司,你和永仓、藤堂一起去勇的队伍,斋藤和原田到四国屋,这样可以吗?”土方抢在了冲田的前面说道。冲田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土方,又想了想刚才的话,终于再次露出了笑脸。
“嗯,我去,土方先生。”他的笑容一直是最让众人无抵抗力的东西,这个土方也深有体会,“谢谢。”
“说什么呢?我不知道我做了让你感谢的事啊。”土方避开了那个笑脸,说道。
“那也许本来就没有呢。”冲田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他感到不悦,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那么想去池田屋?”土方忽然发问。
冲田怔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而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土方见他得不到冲田的回答,便也不问了。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样的冲田并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这一场战役对于今后的新撰组来说是多大的契机,又是多么悲惨结局的开始,有些人活着,有些人死去……他不知道自己未来是什么,也不知这场战役过后的新撰组渐渐变成了什么模样,但他只是想战斗,想为了自己要保护的东西去战斗,即便因此失去生命,他也并不在意。
他不知道土方和近藤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他也不在意国家当前的状况,说老实的话,这些争斗的理由在他眼里都是那么苍白而无力。为了这些无用的争端而战斗并无意义,他曾经这么想着,但他不愿意否定自己重要之人的信念,所以他克制了自己的想法,并且自己走上了这条苍白的道路。
“我们的未来,一定是非常悲惨的吧。”他曾经不自觉的说出这样的话,但这确实是他所想的,或许也是每个人心中都想过的吧。但是,即便如此,能为了守护什么而挥刀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自己都一定不会后悔吧……九岁,九岁的他拿起了刀,当时只为了一时的兴起,而如今做到这个地步,是冲田从未想过的吧。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认输,至少要自己信念,目睹到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
☆、〖守护的决意〗
自那天开始已经几个星期,我回到新撰组也已经很多天了,每天的工作便是早起和斋藤练习剑术,在午后留在屯所做自己的事情,巡逻因为是轮班,而且自那以后组里便不再缺人手了,轮到我的机会自然也就很少了,所以我总是很闲地呆在队舍,偶尔发愣发一个下午,也一点都不稀奇。
我还如同以前一样,和永仓他们打打闹闹,那个人也是一样,总去找邻居的小孩子们玩耍,只是巡逻的名单上,他的名字消失了很久,直到现在,也依旧消失着。
一切都源于几个星期前的那次事件,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少年在池田屋的活跃——印证这一切的是满地的尸首,还有他浑身沾满的鲜血。那个像菊花一样干净而清秀的少年,却在如同地狱一般的惨烈景象中,拿着滴落着鲜血,穿着早已被染成红色的羽织——那不仅仅是敌人的血,那还有他自己的血。
没错,池田屋事件,历史上所记载,冲田总司第一次咳血的日子。
那天开始,他一直都在屯所静养,不能参与任何事件,不允许随意出行。虽然过激派早已按耐不住发动了很多次攻击,但都被我们一一抵挡下来了。
“壬生狼”——人们渐渐的忘记了我们的本名,而是用这个名字代替了一切,也表示了他们的恐惧。
我是在那事件的一星期后回来的,毕竟是杀神之刃,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练习,现在的我已经有了高出一般剑士的实力了,现在的我也可以参与新撰组的各项活动,包括与长州等藩士之间的战斗。羽佐间舞——这是我现在在使用的名字,也是现在的一番队副队长的名字。因为冲田在养伤中,所以由我来进行一番队调遣任务,土方先生是这么对我说的。
“总司!”我叫住了迎面走过的少年,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叫他,回头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要不要出去买些糖果?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吧。”我长舒一口气,换上了以往的笑容。
他保持着愣住的样子,在我面前站了好久,然后点了点头。
你真是个麻烦的孩子啊,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不要因为养病就那么一副悲苦交加的模样嘛。我抓起身边的布都御魂,拍了拍肩上的土,朝屯所的大门走去,他就跟在我的身后。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门口守卫的队士们,似乎想说些话,但又不知怎么开口。我走上前去,和一个守卫攀谈了几句,而他就那么等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把一个守卫的一把刀丢给他,然后径直出了队舍,没有人阻挡我,自然,也没有人阻挡他。
“谢谢。”他说着,摆出一个很熟悉的笑容。但此刻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那笑容也便显得很苍白了。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手轻轻覆上了他的头顶,缓缓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便一把拉起他的袖子,走向了集市。身旁的他很顺从地任由我拉着,一点一点地离开了屯所。因为冲田很久没有出门,周围又有了些小小的变化,于是他便不时停那么一下,看些什么,然后在察觉到我的视线之后忙快步继续向前走,这么看上去,眼前的冲田不像是一个拿起刀杀人的剑士,反倒更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
终于在来到市集以后,他如同发现了至宝一样奔到了糖果摊前,说句老实话,他对糖果的喜爱可叫人称奇,就连巡逻完毕都会去摊上买那么几包糖果,回到屯所后还会分给我们吃。虽然因为他身子不好,我也劝过让他不要再吃那么多甜食,他也似乎是听得很明白了,但是我的劝告却似乎没有任何效果,我也只好苦笑了。这次,要不是看他在吞所快忧郁出病了,我是绝技不会带他来买糖的——他要是吃坏了身子,我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华丽的无视掉了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我,冲田毫不留情的掠夺了几大包糖果,虽然也意识到了我像茄子一样的脸色,但他还是只以笑应付了事。我虽然想说他些什么,但是此刻冲田的笑容却把我的责骂压了回去,那是与平日的他完全相同的如同菊花一样清新、水晶一样明澈的笑容。大概是因为心情变好,所以连身体的状况也变好了吧,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脸上的笑容里包含着真正的喜悦,也显得不那么苍白了。
“总司,你可不能因为我带你出来就这么毫不节制哦!这些太多了,没收没收!”我抢过他手里的一堆纸袋,只留下了一个很小很小的袋子。冲田看看我,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扭过头去,无视他的演戏。见我丝毫不理睬他的伎俩,他只得摇了摇头,可怜巴巴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巧玲珑”的袋子,叹了口气。
“这样子会变成老婆婆的,舞。”他看着我,很郑重的说道。
“……请给我的年龄加上140岁。我是140年后的人了,若是真论年龄我的确比你年长。”我开玩笑似的说道,“放弃吧,总司,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把这些糖给你的,要是让副长知道你吃这么多糖,而且还是我带你买的,我的脑袋恐怕就要搬家了。”
见我无论如何都不买账,他也只好放弃从我手里拿回糖果。我知道这次是我胜利,不由得笑了出来。
“喂,是壬生狼啊……”“……杀人犯……”“是鬼啦,鬼!”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些小声的议论,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周围人的目光早已经集中到了我们的身上。一切的缘由恐怕就是我身上这件队服了吧,历史表明,这件队服最后使用是在池田屋事件的时候,估计再过不久这件羽织就不会再被我穿上了吧。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我明显感觉到身边少年低下了头。他们身处乱世,只得遁入修罗之道。他们错了吗?没有,至少我认为没有,他们敢于在乱世中寻得一条路,即便这条路逆历史潮流而上,却也证明他们努力过了。而你们这些安于自己生活的平民,不,或许你们也在努力生存,但是你们保小我而弃大业,又有什么资格对他们指手画脚?
我顿了一下,准备开口责备他们,却感觉到袖口被人拉扯,扭头一看,正对上冲田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着很复杂的情感,说不出是悲伤,亦或是无奈,只是在他眼中充满着坚定,这一点我确信不疑。是啊,无论是冲田还是其他人,都不是会被这些闲言碎语击垮的吧,他们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和为此付出一切的觉悟,这样的他们,才能够在历史的乱流中勇往直前。
可是,人言快过刀子,作为一个心智健全,有血有肉的人,是不可能听过而不放在心上的吧……真的很辛苦呢,冲田也好,其他人也好……
“都给我闭嘴,自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聚集在这里成什么样子!”我甩开冲田的手,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愣在了原地。一旁的民众向后退了一步,议论的声音更强了,嘈杂得听不清楚他们的话。
忽然,人群中不知何处响起一个声音。
“哎?是女人啊,什么壬生狼,难不成是一群专食女人的狼,有趣有趣,我也想去当一头‘狼’了啊!”声音的源头是一个中年男子,恐怕又是过激派的捣乱分子,企图破坏京都的安宁吧。
“啊拉,真是失礼呢……就算是女人,能杀人的话,就没关系的!”我迅速拔出刀,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