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同人)两生花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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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时代的陪葬品么……”我说道,那悲伤的口气让面前的男人诧异了一下。
他看了看我,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试探性的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我一直自顾自的说了那么多,真是很不好意思呢。”
“不,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舞。”
“舞小姐,我的名字是橘英介,没有一开始就介绍真是很抱歉。”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不,失礼的是我。”难以想象面前是一个比我年纪还要大的男人,我微微欠了一下身。
“刚才打扰到舞小姐了,我为此感到抱歉,其实是因为舞小姐长得很像一个人,我不自觉的就出声了,现在想起来,的确是造成了你的困扰吧。”
“一个人?”我觉得再继续和他争论是谁应该感到抱歉这个问题实在不明智,于是转移了话题。
“没错,祖父前两天因病去世了,上午我去整理遗物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张照片,我觉得舞小姐很像照片上的一个人,不由自主的就出生叫你了……呵呵,其实已经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我也真是的……”
“是这样啊,没关系,橘先生并没有打扰到我,我其实也是因为没事情做才来看这个展览的,话说回来,可以给我看看那个照片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有种奇怪的预感,如果看了那个照片的话……看了那个照片的话……身旁一直没有作声的布都御魂的表情变得很凝重,我知道即使去问他,他也不会给我任何答案。
“当然可以。”橘英介一边翻动着自己的手提包一边回答,我看到布都御魂的脸已经僵在了那里,他的眼中没有映照出任何人的身影,反而是一片迷茫——还有几分悲伤。
看着橘英介反动手提包的动作,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跳得很快……我迫切地期待着他将给我看的照片……为什么?事到如今我究竟是在期盼些什么……
橘英介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翻动手提包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终于他从里面取出来一本纸页已经有些泛黄的书本,从里面取出来一张黑白照片。
那照片显然是经过了很多年代了,周围都有些发黄,我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张照片……然后,我愣住了。
照片的中央是一个男子,看起来年纪比我大些,长发自然地披散在脑后,脸上挂着很干净很明快的笑容,温润如水的双眸嵌在脸上,显得异常美丽脱俗。那褪去了少年稚气的眼眸里,沉淀了令人生怜的悲凉和沧桑……他的左边站着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头发随意的吊在脑后,看起来并没有经过什么精心的梳理。男人并没有看向镜头,而是把脸扭到了一边,似乎是在和什么东西赌气一样。中间那个男子的右边,是一个女子,正如橘英介所说的,那个女子拥有和我极其相似的容颜,只是看起来比我成熟多了。
而真正令我惊异的,并不是这个和我相似的女子,而是中间那个对着镜头笑着的,美得如同水晶,淡雅的如同菊花一样的男子。
“身不动,能否褪去黑暗,花与……水……”不自觉地从嘴里说出的话,不自觉地在眼里打转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左眼处传来清晰的痛楚,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崩塌掉了,只有那个人的身影在我脑中依稀浮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橘先生……你的祖父……这张照片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我努力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出的情感,以至于声音都有些走调。
很明显,橘英介也察觉出了我的异常,他欲言又止,似乎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是回答了我的问题:“这是我家里一直传下来的,至于为什么一定要传下来一张照片,祖父也不知道,据说其实一并传下来的还有两把刀,但是在我祖父的父亲那一代家里遭到了强盗的洗劫,刀也不知道遗失到哪里去了。”
“那两把刀的样子呢?”
“这个……并没有记载……我也没有见过那两把刀的模样,听说其中一把的名字是‘雷光’……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呢。”他说道。
“雷光……难道……那么,虽然有些失礼,橘先生知道这照片是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拍的吗?照片上的人是谁,橘先生知道吗?”
我一连串的问题显然有些令他惊讶,他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年代和地点,都没办法考证了,照片上面也没有什么标识,祖父曾经和我说过一次,这是第一代当家人留下的照片,我们家并没有什么深远的历史,如果要追溯的话,应该也就是明治的时候吧。”
“明治……”这应该不是巧合,我缓缓地低下了头,博物馆的灯光此时突然那么的刺眼,就好像再多注视一下,泪水就会汹涌而出一样,“那么,橘先生可知道第一代当家人的名字?”
“这个我知道,的确是——橘宗次郎,是个比较常见的名字呢。”
“宗次郎……宗次郎……总司……”
那个名字是……总司的名字……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布都御魂!”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我的行为引起了博物馆中所有人的注目,但是此刻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已经回到了这个时代,却会发现自己的照片呢?站在那照片中的人,除了我之外,就是总司和土方先生啊!
“小姐……”布都御魂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从他的眼里我能察觉到痛苦的神情,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为什么本来不应该存在的我,会在照片里出现呢!为什么应该已经死掉的冲田……
“舞小姐?”橘英介关切地问道,我只是摇了摇头,将照片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逃一样的迅速离开了博物馆。
等到我离开博物馆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冰冷的风肆无忌惮的吹在我的身上——好冷。霓虹灯在不断地闪耀着,那刺目的红色将我的记忆一点点的唤醒,无论是那个不熟悉的高坐于天端终日遥望着大地的自己,还是那个笑着说“我要保护你”的狂妄的自己,那个毫不留情的挥刀杀人的自己,那个在烟花下差一点痛哭流涕的自己……
“小姐……”身后响起的是布都御魂的声音,我突然觉得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怀念……是啊,过了几百年了呢,我没有再好好地听过你的声音,没有再和你一起坐在树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真的变了啊,这个世界……你说对吗?御魂。”我坐在博物馆旁边一栋宿舍楼的楼顶,深蓝色的夜空像是要包裹住什么那样,遮住了一切的光明。
布都御魂为我的问题楞了一下,随即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在我的身后跪了下去——即使我看不见身后的他,我也知道他的动作,和他的表情。
“……不过你还是没变呢……像以前一样独断专行,想太多事的话,总有一天会老的哦……即使是神灵,最终也会坠落,化成尘沙。”我轻轻的拢了拢头发,夜风将它们吹得有些乱了。
“我明白的,这世上没有永恒的东西。”他回答道,同时站了起来。
“如果你明白的话,为什么要欺骗‘我’呢?既然你明白的话,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少年了吧……几百年来,我不曾消去这身上的记忆,只等有一天能够再见到那个人,能够无怨无悔的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万劫不复,我也已经决定了……明明是这样的……”我缓缓地扭过头,他的头深深地低下去,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明明是这样决定了,那么为什么,你要从中作梗来阻挠我呢?”
“……”他没有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紧咬着嘴唇,力度之大似乎能够咬出鲜血来。
“别这样责怪自己,我没有责怪你,御魂。我曾经暗示过你,不要对‘我’说谎,我相信你也懂我的意思,可是你还是这么做了,甚至任由我回来,你应该没有想过,这个时候我会恢复记忆吧。”
“是的……”这一次,他抬起了头,直接了当地回答了我的话。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为什么骗‘我’?如果不是‘我’,而是恢复了记忆的我的话,你仍旧会让我回到这个世界吗?”
“那是当然的……”他的声音在不住的颤抖,“无论小姐是否恢复当年的记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也许不会用说谎的方式,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姐继续留在那个时代,继续留在那个人身边了……唯独失去您……我不会允许!小姐也知道吧,您残留的力量已经不多了,能够将灵魂滞留在那个时代就已经竭尽全力了,而您还要战斗,还要保护那个男人,如果继续留在那里的话,不消二十年,您一定会死去的……不,力量散尽,魂飞魄散……我,唯独不愿意看到您就这么消失……”
“我说过了吧,永恒的东西,根本不存在,自我从那个天空坠落开始,我所追求的不过就是他的影子,几百年的轮回,我不曾消去我身上的记忆,只为了能去到他所在的时代,只为了再见到他时,能够一眼就认出他……事到如今,为什么我还要畏惧自己的消失呢?”
“畏惧的是我!”他吼出了这句话,我楞了一下,“我说过了,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我不要看到您消失,您为那个男人已经付出的自己的神位,付出了自己的权力和永恒的生命……”
“这个世上是没有永恒的……对一个生命来说,从生到死的过程就是它的永恒,我并没有牺牲掉什么……”的确,我从不认为我牺牲掉了什么,如果那时达成目的所必须付出的代价的话,那么我不会去吝惜。
“小姐……就算像两生花一样,在获得了今生唯一一次的相对之后凋零也无所谓吗?为了那一次相对,就算竭尽全力扭转身躯,魂飞魄散也无所谓吗?”
“我就是为了那一次相对,才会挣扎着度过了这几百年的光阴,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即使是我粉身碎骨,永世不得翻身也无所谓……”
“即使那个人的生命马上就要走到尽头吗!即使您留在那个世界,你们之间的也不过只剩下不到三年。”布都御魂痛苦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走调,我看着他,略带苦涩地笑了笑。
“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难道说,您还要牺牲自己剩下的一半力量,让他活下去吗?为什么您要为了一个人类!”他的情绪似乎更加激动了,我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安慰面前这个男子。
“因为,我喜欢他啊。”我笑了笑,看着布都御魂因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脸,“御魂,明明是很精致的容貌,不要换上这么痛苦的表情啊。”我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缓缓地梳理着他的头发。
“比我痛苦的多的,是小姐您啊……”
“不,我觉得很幸福啊……那个人——总司能无怨无悔的为了自己的理想战斗,我看着那样的他便会觉得幸福了,所以即使要牺牲掉这个生命,我也想和他在一起,即使要耗费掉我的所有力量,即使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恐怕只有短短的十年,我们能够一起欢笑,能够一起迎接死亡,难道还不足够吗?我已经苟延残喘了几百年了,也该到了告别的时候了……你不这么认为吗?御魂。”
“……”他只是模糊的发出了一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