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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恕不为妾:王爷家的嚣张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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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
耳畔的声音渐渐远了,我只感觉到贴在耳边的胸膛一阵震动,隐约辨得出“下崖”二字,突然腹中一阵绞痛,张口“哇”了一声吐了口腥甜,便脑子一片空白,陷入黑暗。
好难过……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肚子还腹泻似的痛……似乎有什么在往下撕扯着我的身体,很是磨人……我无意识的往旁一抓,似乎抓上了个沁满了冰凉的物什,似乎是手,满是冷汗的手,嗯,男人的手……以我多年调戏男人的经验,事实却仅是不知不觉中就注意上了某狐狸的手的习惯来看,这手这人我说不定还很熟悉。
有温热的触感拂过我的额,很像是布巾一类,空气中还伴随着血腥和剧烈的火星爆炸声,“噼噼啪啪”的想个不停,很是烦人。
我迷迷糊糊的抱怨,声音不知为何哑得好像刚刚声嘶力竭的喊过,又疼又辣,很是无力,“妈……快给我一片泻立停……好难受……肚子疼……”
眼前似乎有阴影罩了过来,将我小心的拥进颤抖的怀里,那人说,“听话!别睡……”
哪来的蚊子那么烦?身子根本不受控制,想一巴掌扇停那不让人睡安稳的家伙都做不到,甚至连动一下手指头都困难无比,只得继续迷糊的喃,“妈……下回别给我吃维C了,嗜睡……”
“别睡!别……”
“好吵……爸……快拿杀虫剂灭了这苍蝇……我好困……困……”
一波又一波的睡意如潮水般袭来,我就好似那风浪中孤身漂泊的沙子,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句谁说的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沙滩上。甚是应景!
“小银子!!”
忽而一直扯着我的那股窒闷猛地一松,无边的疼痛夹杂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令我混沌的视线清明的那么一刹那,我似乎看到夜封呆愣着提着一手的野味柴火僵立在洞口,不远处的火光熊熊,明明该是温暖的洞内却留不住身体迅速失去的温度,而黑月手忙脚乱的撕扯下自己的一衫袍角裹住了个什么,甚是恭敬又万分小心的将那衣袍裹着的物什,交到了身后那抱着我的人手里。
由始自终,我的大脑都处在一种算是空白的状态,视线麻木呆滞,那团被衣衫包裹的物什居然会发出那么响亮的啼哭……身后的人叹了口气,将那团物什递到了我面前,我就那样毫无准备的同那张皱巴巴好似小老头的红脸面对面的杵在了一块,那小老头肉团忽而就不哭了,细弱的红手下意识的乱舞。
“沈行云……我沈家的第一个子嗣是个男孩……谨儿有伴了……”身后的人哑声说着,很轻很轻,似有疼惜,伴着欣慰,轻轻抚上了我的发。
“沈……行……云……”那个小老头脸的名字?
“对,沈行云,是沈景恒同秦隐荷的孩子,是我同你的孩子。”
“……孩……子?孩……子……”
“我们的孩子。”
心底一块石头落地的释然……好困……眼皮真的撑不住了……
“景哥哥!”
我忽地一怔,茫然的视线一下子看清了整个四周,那个声音……那个令人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声音!
洞口处,他小心的抱着那团黑布,无不温柔的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宁云苏,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看那欢喜的模样恨不能把两人都揉成一坨!
宁云苏一边逗弄他怀里黑布裹着的什么,一边咯咯的笑,“景哥哥,这孩子好可爱~长大一定像你~”
“真这么喜欢?”他浅笑,在宁云苏脸上轻轻落下一吻,“做我沈景恒的妻,做我孩子的娘,可好?”
“景哥哥真好!”宁云苏娇羞的低下头,绞着手中的帕巾,“云苏答应就是了~~”
我脑中轰的一炸,手往小腹上一摸,平坦如初,哪还再寻得着那半分孩子的踪影……孩子……孩子在他手中,却在孩子一落地的时候,在我眼前将孩子送给了他的新欢做儿子……沈景恒,你够狠,你够狠!
“咳……夜、夜封……夜封!”动弹不得,我拼了命的拍打地面四处找人,为何洞里不见其他人?我那时明明看见了夜封的身影,就连黑月也不在么?
下一秒,却见洞口光线一暗,一个人影冲将到我面前,将我扶了起来,我定睛看了看,是夜封,他眼下有着浓浓的青黑,有着熬夜且憔悴的痕迹,皱褶的眉怎么也松不开似的。
“醒了?也好,这会儿该把事情讲清楚了,你不是一直想要走么?这个孩子终归是沈家的子嗣,只要你永不再见他,便可换你下半生的自由,再嫁还是怎样我不再干涉,这事划算得很,如何?”他冷冷转过头,轻蔑的扫我一眼。
永不再见?!这种话他居然说得出来……算我瞎了狗眼才会傻子似的跟着他!
我撑着夜封,艰难的想要站起来,无奈且站且倒,最后夜封瞪我一眼,将我抱在臂弯里,迈着步子缓缓往洞口走去。
擦着狐狸肩膀而过的时候,我怆然大笑,“宁云苏……沈行云……哈哈哈哈!沈景恒你真是好心思!起名的那时候就打着这样的主意了?既哄了新欢,又对得起祖上有了子嗣……”笑声猛地一收,我阴狠的瞪向那两人,疯狂,狰狞,“上天不会不公平!沈景恒,想阴我?我怕你根本玩不起!!”
出了洞口,夜封脚步未停皱眉瞪着我,“为那种人生气,值得么?!”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姐姐?”
忽然,一道清脆的少年声音打断了我的疯狂。



  第60章 往事成空 之 离开你,是我的执念

我缓缓的转头,寻着声音的来处往一旁的草丛望去,就见一个凤眼妩媚上挑的少年遥遥的立在那里,我张了张嘴,“慕容谨”三个字甫一出口,咳出腥红点点。
脑子昏沉的那一刻,我居然幻听似的觉着那少年对我喊着“娘亲”……再一想到那刚刚出世就离开我的孩子,心口疼得渐渐没了知觉……这世上,还会有人唤我做“娘亲”么?不会了吧……

洞内
“景哥哥,这么在意她,爹爹可是不会留情的~”宁云苏无辜的扬笑,此刻手中虚握着一团泛着诡异紫黑色的光球。
甫一见到那光球,他脸色微变,极快的扫了眼洞外的小路,确定人已经走远后,温柔的表情不再,一把推开怀里的美貌佳人,继而阴沉狠厉,“把紫电除了!”
宁云苏一个旋身站稳,掩唇“呵呵”的笑了起来,掂了掂手中绕着紫色雷电噼噼啪啪作响的光球,眼中尽是得意,“爹爹自冥府邺火池中拼了命才取到的紫电,这可是连天帝元神都能烧得干净的好东西~只要我手这么轻轻一扯,让这紫电将整个山洞炸得个粉身碎骨,你身上有天帝亲赐的金刚罩护体,可她嘛……”
“……”
无视对面杀气乍现的男人,宁云苏盯着洞内一角碎在地上的瓷片,施施然收回手中的紫电,“哼~还算你识相,乖乖喝下我费心找来的解药……青川雪莲,又不是只有她才敢冒险来取~再说,你这么逼着她离开这山洞,虽说是替她解除了性命之忧,但……往后若想再找她重修旧好,依她那性子,可能么?你乖乖听爹的话,她或许还能有个好下场~”神色黯然。
他负手而立,淡淡的望向洞外,神色不明,“你将解药给我,就不怕舅舅发现?舅舅见不得身边人背叛自己一丝一毫,哪怕你是他最爱之人的孩子。”
宁云苏脸色一僵,极不自然的转过头去,“你、你懂什么?!爹爹恨死了娘亲……可爹爹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他这回,就告诉我娘亲的名字和下落!”
他微微一叹,“天下间,唯情之一字,最是难解……舅舅和那个女人,也不过是蒙了心罢了……云苏,听表哥一句劝,此事结束之后,跟着他走吧,他为你牺牲得太多了,他甚至赌上了整个家族,舅舅不会认同他的。”
“……我喜欢的,是你。”宁云苏幽幽开口,有着不甘心的倔强。
他坚定的转身,往洞口离去,“我不是你的良人,何不想想他对你的好?沈某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罢。”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细小的山路上,夜封沉默的坐在车轱辘上,驾着那两匹落差极大的马……自然是之前他弄来的那两匹坐骑,他的烈马,与很不待见我的那匹老马……
我靠在车厢内看着这一切,没来由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夜封一动,睁开半闭的眼皮不爽的扫了我一眼,复又转身抱臂小憩去了。
“娘~你在笑什么?”
一只白嫩的手扯上我的衣袖。
我忽然意识到身边还杵着个顶张少年无辜的脸,内心却很是贼精的家伙,遂看也不看就一手揉乱了那个家伙的头,瞬间绳结脱落,撒了我一手的如瀑青丝,凉凉的,很顺……那人的发,也是这般令人留恋,拼了命的不去想他的一切,可这颗心,到底由不得自己,每每只能暗自神伤,这苦却是同旁人半点说不得。
“慕容谨你少给我装蒜,夜封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被你下了泻药的?”不然现在也不会沉默的白着一张脸坐在车轱辘上养神,骑马一直是夜封的习惯,连带着夜封那匹坐骑都有些不满的走走又停停,若不是停下来的那会儿夜封眼都不用睁的一鞭子精准的甩在马屁股上,那俩马兄弟还真就会赖在那儿不走了。
少年自负的一扬眉,也不管散了一间的乌发,径自歪倒在我膝头,撒娇,“那有什么关系?人家夜封身子骨可是练出来的,几包泻药难不倒他,顶多拉上几天就好了~”忽而嘴一扁,委委屈屈的望向我,甚为不满的往我左边的窗外遥遥一指,控诉道,“凭什么拦着我对这个男人撒毒粉?他明明就是不怀好意才跟着来的!”
我扫了眼窗帘外那骑着高头大马兀自悠哉的男人,无可无不可的回道,“人家林少堡主闲得没事干,跟着我们游山玩水呢……还有,”我一把捏着慕容谨的脸蛋,往旁使着劲儿扯开,唬声威胁,“都教你不要把我喊得那么老!我又不是你娘,乱喊什么?改了这么些个月还没改过来?我看你是成心找我茬是不是?!”
窗外传来一阵轻笑,清朗的男声低沉的传了过来,“秦姑娘同慕容小公子感情甚好~教子敬艳羡了~”
“林公子过谦了~”
我客套的回了一句,这个喜欢穿蓝衣的家伙,一年前莫名其妙的拦住了我们一行人的马车,那时候我刚从那崖下的山洞回到镇上,身子落下了很严重的病根,每每醒来总见慕容谨这小鬼红着眼在床边哭睡过去,脑子反应也很迟钝。
夜封二话不说皱着眉就把我扔进了马车,开始了这段寻医之旅,林谦就是那时候遇上的,他说是缘分,可我怎么看怎么像是他早就等在那里似的令人怀疑!而这个笑面虎居然还提出要同我们一起“游山玩水”!老子当时是脑袋不听使唤反应迟钝作不得主,要是清醒着,早一脚揣扁那张欠揍的笑脸了!
夜封当时不同意,慕容谨也极力反对,但是,林谦不知怎地居然令我的意识奇迹般的恢复了,但是那落下的病根因着延误了医治的最好时期,一点办法也没有,可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居然一边打着折扇,一边以他那瞎猫撞上死耗子的医术调理我身子为由,打着我远房亲戚的名号同我们三人一路“游山玩水”起来!
他常常盯着我看,见我望过去的时候总是能有办法糊弄过去……但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而是透过我在想着谁……那样的眼神我并不陌生,杨烈曾在暗处这般望着红莺,而我自己,也曾这样极深的思念过那个人,宁云苏与我这张脸如此相似,我不用想都明白他念着的是谁……宁云苏真是好福气。
我也问过他,为什么要离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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