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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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在我手上的大手,引导著我在他话落的同时扣下扳机。
“啪──啪。”
我愣住,随即欢喜,“中了!”
回头,鼻尖蓦然与他肌肤想擦,随即,四唇相触。
也许,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数秒,也一同静止了,他眼中来不及用掩饰的温柔。
他率先打破这突来的魔咒,直身,同时撤走了我肩头和手背上的大手,眨眼功夫又恢复到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怎麽样?服了吧?”
说不清,心头那瞬间闪过的情绪的是什麽。
我沈默地收回视线,举起枪,按著他所教授的,青涩而缓慢的,啪!啪!啪……
我不知道,自己中了几发,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那两汪温柔的似水般的琥珀色之後,是……寂寞吧……
我知道自己性格中最大的缺陷便是优柔寡断,就像现在,我即已经决定於黎默交往,就不应该再为其他男人伤脑筋。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回眸那一瞬,黎殇的眼神让我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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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有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潜力?还是我本就风流多情易被蛊惑?
哎呀呀!烦死了!我到底是少了哪根筋?为毛最近总是为这些男男女女的情事烦恼?!
我们回来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旅馆客人少,黎殇怕我一个人独住一层楼害怕,就搬了上来,住在原本属於蓝奕崎的房间。
我靠著阳台围栏,隔壁的灯虽还亮著,我知道他也没睡。
弄不清那回眸间的悸动是对是错,理还乱,徒增烦忧。
隔壁阳台的落地窗被打开,仅在腰间围著浴巾的黎殇走了出来,看到我,他明显一喜,“哎?你也没睡?”
我有些尴尬的撇开视线,“嗯,睡不著。”
“干嘛不敢看我?没见过男人裸体啊?我还以为我哥把你训练的够水平了呢……”
“谁不敢了?!”我气恼的瞪他,视线一接触到他精装结实的胸膛又狼狈的移向他方,“谁像你一样!”
“嘿~我怎麽了?”他吊儿郎当地斜倚著围栏,一脸坯笑。
我懒得理他,“谁理你!我去睡了!”
“哎!等等!”
“干嘛?”我疑惑的回头看他,发现他正望著我,表情为难。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别伤害我哥……”
我挑眉,转回身,正对著他抱臂站好,“什麽意思?”
他有些狼狈的闪躲著视线,“有些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是,我哥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否则谁会心心念念的等一个人四年?
黎默很爱我,这我知道,也相信。可是,感情的事并不是一方爱了就爱了。与他,我是他爱了四年的女人;可是,与我,他只是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男人。即便我对他抱有好感,甚至喜欢,但也容我将这份好感加深,将这喜欢深刻,我需要时间。
黎殇点点头,视线视线悠远的望向夜空“我虽然,不明白哥对你的执著,但是四年了,每天都会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女人的点点滴滴,我……”他突然止了声,干咳一声,“哥吃了很多苦,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皱起眉,这家夥究竟想说什麽?
黎殇也意识到自己语无伦次、词不达意,懊恼的揉乱湿发,“哎呀!总之你对我哥好点儿!否则……”
否则什麽?我疑惑的挑眉。
“啧!”他突然狠狠瞪我一眼,冲进屋,然後“!”一下把落地窗关上。
我被他突来的脾气弄得莫名其妙。
摸摸鼻子,好像我没说错什麽吧?
耸耸肩,不管了,我要去睡觉,明天黎默禽兽回来,还指不定怎麽折腾我呢!
睡吧睡吧~
迷迷糊糊中,感觉床面震动。
我不甘愿的睁开一条眼缝,然後蓦地瞪大,“哇!你──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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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罩顶,一只带著皮手套的手紧紧捂住我的嘴,接著手脚被困,是被考上了手铐!手铐?!天哪!难道我又要被劫?
果然,“给她用麻醉!”
“动作快些!”男声说道。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响起,我脑中一震。
“动作快些!”男声说道。
是傍晚入住的那对小情侣!
昏暗的光线中,我能看清前方的女人甜美却冷酷的脸,她迅速冲进卫生间,拿了一块毛巾,然後从口袋里拿出什麽倒在毛巾之上,就要向我走来。
是麻醉剂!
上帝,这要是被麻醉了,我还不任人宰割?!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但总要挣扎一下试试吧?
我焦急难耐,突然脚用力在床上一蹬,身後的男人没有预备,被我身体一撞向後倒去,碰倒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称他捂著我的手稍稍松懈的瞬间,我同时大喊“救命──”
命字尾音未落,那女人就扑了上来,刺鼻的气味接踵而至,几乎同时,房间的门,被“!”一声踹飞,意识消失前,黎殇表情惊恐又愤怒的脸,是我最後的保留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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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这样也好,省的我费尽了,就让他们狗咬狗,我坐享其成好了……小诺诺啊,你可要加油哦,别让我失望……”
“谁?!”我猛地惊醒,梦境里男人阴沈的声音就像淬了毒液的獠牙,一点点啃噬我的意识。
可是,这是哪……里?
入目的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家居摆设。
如果不是我尚还清醒的理智告诉我绝对不可能,我都要以为自己果真像小说中说的那样穿越回过去了!还是两年前的过去!
“你醒了?”紧贴著耳廓,传来熟悉的男声。
我一震,回头,裴子毅浅笑的脸赫然眼前。
更令我惊恐的是,我们竟然共卧一床,而且,我还在他怀里!!!
这就说明绝对不可能穿越了!
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抱著被子躲到距离他最远的床脚。
“你、你怎麽……不是,是我怎麽在这里?!”
他笑得越发明显,也随著我坐起来,“不用害怕,我还没来得及对你做什麽。”
闻言,我浑身火烫,强逼自己不要让羞愤占据了理智“回答我!”
他笑著摸摸鼻子,说的理直气壮“我让人带你来的。”
我惊怒,“去掳我的是你的人?!”那前两次……
“不是,”他看出我的疑惑,回答“前两次不是我做的。”
我信,可是“那这次你又为什麽?”
他伸个懒腰,下了床,神情惬意而满足,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入赘冰窟,“不这样,我怎麽能让你属於我?”
话落,他走到我身前,挑起我胸前一缕长发,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柔软的视线在我呆愣的脸上晃了好几圈,笑道“诺诺,我是认真的。”
!!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人踹飞了一样,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却越来越明显──跑、快跑!
下一秒,我果真在大脑空白的状态下爬起来就跑。
结果很显然,这种当著野兽落跑的白痴举动除了更能激发对方心底深层次的兽欲外,毫无益处!
“哇!放开我!放开我!”我像一件物品一样被他夹在腋下,任我拳打脚踢他自逍遥,“是该带你下去吃些东西了,你想吃什麽?”
我那是逃跑,不是要去吃东西!
“放开我裴子毅,你到底什麽意思?!干嘛把我掳到这里?你这是犯法的!”
“吃披萨好不好?我记得应该还有披萨来著……哎,你不在这里,没人给我做饭,我又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只能订些快餐果腹……”
这人是裴子毅吗?怎如此……呴噪?!
而且,谁管你吃什麽!“裴、子、毅!放、开、我!”
“说实话,必胜客的披萨跟你做的真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要不,你做吧?”
谁给你做!“裴子毅你聋了吗?!放开我!”
“对啊,你回来了,当然是你下厨!我真是高兴糊涂了!冰箱里有新鲜食材,本来想你刚醒过来需要多休息,但是,为了让快餐折磨咱们的胃,还是你做吧!”
这个男人……“……救命啊啊啊啊啊啊!!!这人疯了啊!!!”
我折腾了半天最後还是被他拎到厨房,做饭!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在经过冷静思量之後,决定“诱供”。
深呼吸,让表情放松,从冰箱里拿了食材又围了围裙。
一边洗菜一边好声好气的问,“为什麽把我掳到这里来?”
“需要我帮忙吗?”裴子毅突然出现在灶台旁,不答反问,挽著袖子,盯著我欲动刀的洋葱跃跃欲试。
“不用──掳我来的人是你派去的?为什麽?”呼──吸──呼──吸──,再接再厉。
“我不喜欢青椒,你知道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瞪著我手中的青椒皱眉撇嘴,嫌恶之情显而易见。
我极尽忍耐之能事,“黎殇怎麽样了?”
“我也讨厌胡萝卜!”男人突然躲过我欲下刀地胡萝卜,苦大仇深的扔进垃圾桶,接著又从菜篮里挑出自己不喜欢的青椒和小黄瓜,一股脑儿的往垃圾桶里倒,任性的像个可恶的小孩子!
“……裴、子、毅!”忍无可忍,咬牙切齿“你……”
“好了~”消灭完自己的“敌人”,某男笑得心满意足、天真烂漫,亲昵地揉揉我发顶,“你慢慢做,我去酒窖拿瓶好酒。”
说著,不等我反应,吹著口哨、步伐轻快地转身走人了。
我一怔,随即哭笑不得,这到底算什麽事儿啊?!
裴子毅是摆明了水仙不开花──装蒜。
看他插科打诨的态度,我就知道,只要他不想说,就算我绞尽了脑汁也不会从他嘴里套出任何消息。论体力和气势我又不能硬逼,没办法,我只能忍辱负重忍气吞声,总之──忍──就一个字!
但是,嘿嘿,忍也是有限度的!气也不是白吃的!
当裴子毅面对那张新鲜出炉的纯青椒胡萝卜小黄瓜披萨时,我阴险又得意的笑了──哼哼,死男人,让你拽!
裴子毅这人……还真叫我看不明白了!
被他掳来也有两三天了吧,这男人除了去花园里散布,几乎跟我一样被“软禁”在这栋宅子里。
宅子里没有任何电话、电脑等可与外界联系的设施,就连电视机也只能插了光盘看光盘。而且,并且也没有除我们两人之外的第三人出入过,至少我没看见,可是厨房里的食材、冰箱里的零嘴水果、饮水机里的纯净水,每天都有新鲜供应,难不成他们是夜间活动?!
他到底葫芦里买的什麽药?
问他什麽他也是胡搅蛮缠、顾左右而言他,很明显的不想给我个干脆。
锲而不舍的努力过几日後,我也失了耐性。索性破罐子破摔,但看他到底玩什麽把戏!
可是,这男人好似将我摸了个通透,整日不是围著我闹腾著要我做这吃就是做那吃,要不就腻歪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看小说看影碟,再不就拉著我到花园散布……期间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改先前冷酷型男作风,整日喋喋不休欢喜鼓舞,尽管我一直保持沈默且表情单一到自己发指~
要不是我对他熟悉到化成灰也认得,否则,我都要怀疑眼前的裴子毅是不是别人易容来的?!
窗外,刚下了雨。
湿润的风,带著植物的清香和深秋的凉意吹进窗来。
我坐在宽软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