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故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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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工地干了,眼看练就出的一身肌肉就这样被荒废还真的是有点可惜,不过我还是得干点正事,再说我的理想也不是当民工啊。
我给第一个出版社投稿的时候把稿件留在编辑那里,编辑看了看第一页又看了看最后一页,说:“来,你写几个字给我看看。”我当即就笔走龙蛇的写了几个大字,编辑看了之后说:“亲眼看了你写几个字之后我才确信你那原稿上的字不是用脚写的。”真他妈是文化人,这么婉约,就为了骂我一句至于这样大费周章吗?
接下来我就让二嫂给我把稿件打印出来再一一投稿。
不出半个月我就接到纷纷而至的退稿信,其中有婉约的:
“我觉得您的大作不适合如今的出版潮流,所以只有忍痛割爱。望得到谅解。”
听到这些话我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差点忘了这是退稿了。
还有写得比较直接的:
“我觉得就是一坨屎都比你写的东西更有味道,我更喜欢它的味道。”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原来还有人有喜欢屎的癖好,早点说我就在稿子上抹上一点,这样虽说搭上点中药中所谓的人中皇但那玩意儿留我这儿也没什么用。
还有这么说的:
“你不觉得自己给文学抹黑吗?你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文坛的败类吗?你不觉得你不适合写作吗?你不觉得你写出东西是在浪费纸张吗?你不觉得你趁这时间去弄个轴承扒个车胎会更有意义吗?”
这一连串的问号让我从字里行间看出这位编辑对生活有极大的不满,估计可能评职称没评上,这月奖金也没发,和老婆性生活也不是很和谐。这么想了之后我的心平衡多了。
我给民间一个写作协会写信问为什么出版社的编辑都那么挑剔,而且动不动就又屎又尿的。你们当初宣传全民写作的时候可没有说到这一点。写作协会的给我回信说他们主要是负责联谊和推广的,就象教小孩踢足球之前你总不能对他说:“孩子,中国足球没有公正的。你可能以后踢得很好但是以后你要在职业生涯几乎全部的时间里踢假球。”对于幼苗我们要给予他们希望,让他们看到社会上光明的一面,至于那些比较黑暗的就让你们以后自己体会,也算不枉费写作一回,也让社会给你上了一课。
入冬了,我们都回到了平县。二嫂的理发店明年开春就能开业,而我也将继续为了理想奔波着。我们心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忽略了这个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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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59)
第十四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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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徘徊在马玥家的楼下,倒不是指望着能遇到她,我只是想在这里想一想事情。外面很冷,楼盘间只有我和一个卖报纸老头还有一个社区牛奶促销的小姑娘,我们都在这里站了很久,但互相都没有话说。对于卖报纸的来说我和那小姑娘都不可能买报纸的,对于那小姑娘来说我们俩也都不可能买牛奶的,而对于我来说他们都不是我在想的那一个人。
最后一排那里的每个人都想大家出来聚一聚,一起吃碗面、叙叙旧,说说现在都过得怎么样了。每个人都这么想,但是时间总都赶不到一块去,总有有事来不了的,只好等大家都有时间时在出来了,于是这件事就被搁浅放置在一旁了。我自己去了我们高中时常去的面馆,那里已经重新装修了,看着也更加干净了,人依旧是那么多,但是感觉不同了,似乎面的味道也变了。
我觉得不能总是不和李文博联系,我给他挂了个电话,他妈妈接的电话,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刘二,他妈妈停顿了一会儿对我说:“他不在,出去了。可能这两天都不会回来了。”我无奈的撂下了电话,我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你就说我不在家。”我有一种被人遗弃的错觉,希望它真的只是错觉。
临近春节了,每天的鞭炮声不断。我走在街上时不时的捂起耳朵,等待着一连串的大地红或是二踢脚的第二声,偶尔还会帮楼区里那些拿着一万响麻雷子却不敢放的小孩点炮仗。干了这些事之后我很难将自己与干大事的人联想到一起,或许我就应该这样吧。楼区的小孩们对我的评价都很高:“你是一个善良的叔叔,如果不是有点丑的话就完美了。”小孩子是祖国未来的希望,如果被炮仗崩了就不好了,于是我一天天的和他们一起放炮仗,也算是做点有意义的事。
记得高中时有个和马玥一个班的小子每到春节前后就开始倒腾炮仗,每个春节都能挣个几千块,然后开学后在学校装大爷。曾经我认为这种事比较丢人,可现在想想我连民工都干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丢人的,再说人家先装孙子后装大爷也是在用最短的时间诠释人生的浮浮沉沉,告诉我们在这世界上有钱就是大爷的真理。那哥们儿最后还在后操场为他追的那女生把所有没卖出去烟花都放了,弄的那叫一个浪漫。这就证明有不少人从小就有经商的头脑,是有发展的,难保中国不会出一个倒腾鞭炮起家的盖茨。
二嫂还没过年就买了不少的烟花爆竹,说要好好的过过瘾。我始终怀疑她小时侯心理有阴影,或者看暴力片看多了,再不就是被四虎子舍身炸碉堡的身姿给吸引住了,总之我认为她是不正常的。二嫂这个女人一向的凶悍,地上被我们全都弄黑了空气中满是硫磺味的时候她兴奋异常,大喊大叫着。邻居的小孩都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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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60)
过年那天晚上我、郑健、大饼子、达子、二嫂还有表姐聚在大饼子家准备打麻将,我说我不会玩麻将,二嫂当时就说了:“你吃喝嫖赌总得会一样啊,今天我和表姐教你打麻将。”我身后坐着这么两位在指导我,这让我很是不自然。大饼子看我表姐煞有介事的教着玩麻将,好象还挺来劲的,于是他说:“我也不是很会,谁来教教我?”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矫健的窜了出来,是大饼子他奶,老奶奶说:“我玩麻将那会儿你们爷爷都穿开裆裤呢,怎么能有一个这么不争气的孙子。来,我教你。”他奶这话说得还真不夸张,老太太都八十多了,她打麻将比志愿军打美国鬼子早。二嫂和表姐时不时的为了打哪张牌而争执起来,经过一番争论让大家都知道我有什么牌。这个时候我在想马玥应该不会这样吧?
我们似乎回到了小时侯,一句一句的拌着嘴,玩着东西,放着鞭炮。
十二点的钟声敲起了,电视上一堆###欢呼雀跃的庆祝自己的生命又少了一年。
二
难得我们最后一排四个还有儿子和尖都有时间出来了。我们约好在一家我们上学时常去的网吧,那家网吧的老板娘依然身材那么好,穿衣服那么暴露,总是将不小的Ru房露出一般。我们看到她依然如此,不禁慨叹现在作生意牺牲还真的是很大啊。我想起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学校就已经开始补课了,学校补课是一小时三块,网吧是一小时两块。这让顾然当时就挥毫写了一副春联。上联是:学校小懦硬椅三元。下联是:网吧大奶软座两块。最变态的是横批:黑白森林。我始终对顾然的想象力怀有很深的敬意,如果他不是脑子有病的话那就一定是个天才。我们在网吧待了一会儿之后就直奔面馆而去,那家麻辣面装载着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就连我们六个的QQ群里的公告都是这样写的:“你可记得拐角处的那碗麻辣面!”
对于面馆费尽心思的装修我们给的评价是:“感觉不如以前亲切了。”象原来那样脏兮兮的反而让我们这些事儿不多的主更加适应,冷不丁的一利索起来还真不是很习惯。我们认为这家麻辣面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它一直在为国争光。原来它对面来了不少快餐店但都被它弄黄了,后来肯德基搬到了这里,我们以为面馆有麻烦了,但是它确实是值得信赖的,肯德机每天去的人连面馆的一半都不到,它成功的打败了外国来的那些所谓的快餐文化,维护了我国饮食大国的美名。
我们每人叫了一碗面,儿子仍是比较奢侈,多要了一碗麻辣豆芽一份扒豆腐。面很久都没有来,我们在说着这半年来在干些什么。顾然和旋子都去了警校,争取打入人民警察内部。尖和大华都去了比较让人瞧不起的学校,就是拿着那的毕业证还不如拿高中毕业证比较光彩一些,儿子去了一所师大,说那里的女的比男的多太多,连发育不完全的儿子都有好几十女的抢着要。我估计儿子可能心中充满了对小懦的崇拜才选择了师大的,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听他们说过,自从我被开除之后小懦就天天在教室里不顾眼眶的伤势,义无返顾的吹着牛逼:“跟我做对的人都没有好结果的,那刘二多么下流卑鄙无耻的一个人啊,不还是我说开除他就开除他。所以你们就老实一点,要不别怪我不客气。”听说我走了之后小懦也建立了良好的自信,竟然不太阳痿了。算了,我就认了吧,虽然被世人所误解但是总归也让中国人民中少了一个阳痿,可以更加自信的对小日本说:“小日本我操你个妈的,我们中国最后一个阳痿的都治好了,你们他妈的什么大和阳痿民族还欺负我们什么啊!弄个国旗跟他妈用过的卫生巾似的。”
低俗故事(61)
面还是那么热腾腾的,麻油还是放了那么多,牛肉酱还是那么够火候,可是我们都吃不出过去的味道了。
顾然吃完面之后说:“面不如以前好吃了。”才半年的工夫,厨师也没有换,不是面的问题,而是我们。
出了面馆我们在街上无所事事,顾然说:“你们说现在去哪啊?”
旋子说:“你们说去哪就去哪,我随意。”
儿子说:“你们说吧,我哪里都行。”
尖说:“去网吧得了。”
我说:“刚从网吧出来,还去有什么意思?”
大华说:“那刘二你说去哪。”
最后大家还是去了网吧,不是我们喜欢那里的温暖,也不是我们喜欢那里的感觉,更不是我们喜欢那的老板娘,而是我们真的无处可去。
回到家打开电脑,儿子、旋子、顾然都在线上。
顾然说等哪天再约个时间出来吃面,我说可以不过时间却不能确定。
我们每个人都有了新的生活方式,对待事物也有了新的看法,每天也有自己忙活的那一摊子事。
我说我发现我们失去了高中时代,并永远也回不去了。
他说正是因为回不去所以就更加要珍惜了,我想了很久他说的这句话,觉得它很有道理。
我到学校那里去看了看,学生们还在补着课。依旧有象我一样逃课的不良少年,依旧有象马玥一样漂亮的女生,依旧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纠缠不休,依旧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避而远之。我看到我曾经无数次攀爬的铁栅栏,我看到曾经无数次挥汗的球场,还有国旗,还有和她一样高的那个双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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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我得回去了。
街上响着爆竹声,孩子们都捂着耳朵高兴的笑着。鞭炮所留下的硫磺味和我小时侯的是一样的,但我感觉不到熟悉。
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远的校园,我有话想说。
昨天再见。
三
我在一个假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