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默秘录同人)[新撰组默秘录]勿忘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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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混蛋!”
面对八重的脱口而出,阿绫只是一脸鄙视地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
被这样鄙视的表情看了一会儿之后,小姑娘终于撇撇嘴扭过头去。
“好吧,就是上次浪士组的一员,你走之后我被他抓住了,后来才认识的……但……但是是个混蛋无误哼!”
“真的是混蛋的话你就不会提他这么多次了。”阿绫一脸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据我多年观察,阿八这种表现大概是特别喜欢那个总司。”
“才没有!”
“恩,因为否定了,所以更加确定了。”
“……”八重又抵抗了一会儿,然后默默低下头,“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喜欢总司。”
“有多喜欢?”
“像喜欢隔壁小羽一样喜欢。”小姑娘想了一会儿,然后确定地点点头,“对,他简直和小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讨厌,但是讨厌归讨厌,但是如果他陪我玩的话也的确很开心。”
“唔……”仍然想学小大人的阿绫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严肃地点点头,“听上去的确是个相当有趣的人呢,好想见识见识啊……”
“对吧对吧!”听到这句话的八重立刻激动起来,“翻墙?”
“可是现在我妈……”
“没关系我可以晚上来找你!”
“晚上不会出现百鬼夜行么?”
“完全不用担心!”八重拍着胸口,“我经常晚上溜出来玩,从来没碰见过!”
于是,两个假装大人其实都还是熊孩子的小朋友就这样把夜游的事情定下来了,阿绫全然没有追究八重是否真的如她所说“经常”夜行,八重也忽略了自己在这两年间其实老实了很多,只有过一次完全不成功的翻墙经验。
于是且不提当天晚上八重是如何在悄悄确认了父母熟睡,又趴在墙上确认了好几遍外面并没有巡夜的浪士组成员之后翻出自家,穿过几条街爬了自己的好友的窗户却发现她已经睡死了彻底叫不醒,最后觉得就这样回去就太亏了,于是又摸索着跑到壬生的八木邸,照旧翻墙。把熊孩子小姑娘抛开不说,就说说当天晚上的冲田总司。
他今天难得没有夜间巡查任务。八木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加上旁边的前川邸,住二十四个人算不上拮据,虽然做不到一人一间屋,不过和冲田总司同屋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眼下正领了夜间巡查的任务在外漂泊,所以这个晚上没了同屋的打呼大叔,少年睡得格外安稳。
但是这个安稳却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内就被打破了。
负责组内巡查的那队士来他的房间把他摇醒的时候他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时候必然会有的茫然,不过在看到被体型魁梧的队士拎在手里,已经开始拳打脚踢的熊孩子之后,饶是冲田总司再怎么上下眼皮打架也都被这个不要命的小娃娃吓醒了。
“冲田,你能解释一下这个……”巡查队士开了口,有些困惑地看了手里的某人一眼,“这个小鬼是怎么回事么?我看到她鬼鬼祟祟地翻墙,抓到了以后她说是来找你的。”
见到冲田总司之后,八重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挣扎得更凶了。
“放开我!我说,放开我!我就是来找总司的!”一边拼命伸手试图打到拎着自己的人,一边用尚且连地面都够不到的双脚更加努力地去踹拎着她的人,“都见到人了你就赶紧把我放下来了啦被拎着超级难受的好么!”
冲田总司无助地扶住额头。
谁来告诉他,这跟被拽着后脖颈拎起来的小狗有什么区别?
近藤先生为什么今天你不在屯所呢……
擅长应对小孩子的近藤勇今晚巡查任务出去了,听不见总司的内心独白,更赶不回来,死熊孩子只能由他应对,想推卸责任都不行——他一推卸责任,明天就只能去乱坟岗子找这只胆大包天的小狗了。
“的确是来找我的。”冲田总司深吸一口气,保持好自己的微笑,确保不会露出让人看出破绽,发现自己在扯谎,然后用一副略显困扰的口吻开了口。“抱歉了,江户老家的妹妹,不知怎么就跟着上了京,愚妹从小顽劣,翻墙成习惯,把屯所也当成了老家道场的院墙,不过这孩子不是坏人,近藤先生也把她当自家妹妹看待,他回来了也不会处罚她的,大概。”
他说话期间八重几次想插嘴狡辩“我才不是你妹妹”,却也几次都被总司用眼神狠狠瞪了回去。最后一次八重终于看懂了总司的眼神——“再闹把你丢去贵船山喂狼!”
小丫头当下安静了下来,无论总司说什么都把头点的如同捣蒜一般,格外虔诚。
对方虽不是近藤勇的试卫馆一派,而是由芹泽鸭所领导的水户派组员,可身材魁梧的人大多都心地仁厚,这位也不例外。在听了总司真诚的关于“兄妹情深,兄长上洛,幼妹相随”的段子之后,终于一脸唏嘘地把八重放了下来,还抚了抚她因为被拎而褶皱了的衣角。
“找到了哥哥是很好,但是不可以翻墙啊,很危险的哦!”他真诚地看着八重的眼睛,然后拍了拍她的脑袋,“下次不要这样了哦!”
点头如捣蒜。
然后忠厚青年又转向总司。
“冲田,再怎么说是你妹妹,可屯所里……”
“我知道,房间紧张嘛,我不会让她住在屯所的,等明天天亮了就帮她在京都找个店家卖掉,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卖……卖掉?!”某组员大吃一惊,拉过八重就向后退了两步,“小鬼,这种哥哥真的是你来找的那个人么?!他要卖掉你诶!”
“你不懂,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冲田总司信口开河,还不够,还要拖着八重陪他一起信口开河,“对吧,妹·妹?”
总司避开了那位队士的目光,悄悄把新的信息透过眼神递给八重。
——敢说不是就杀了你。
看懂了的八重立刻狗腿万分地拼命点头。
“对的对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哈……哈?!”
水户派的浪士组成员默默在心里腹诽冲田妹妹是不是脑子有坑,回头想了想觉得其实试卫馆一派搞不好脑子都有点坑,于是,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某种真理的队士就这样踏着初春夜晚若有若无的虫鸣声,默默走远了。
☆、欲盖弥彰
冲田总司和八重两个人肩并肩,用齐刷刷的视线目送着刚刚带着八重来此的队士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随后青年就将视线下移去看小娃娃,正巧熊孩子也抬头看他,于是两个人对上了视线。
“总……”
“先别忙叫我。”冲田总司冷下脸,打断了八重的问话,“你先给我解释一下,半夜闯屯所到底是什么意思?找死也没你这么积极的吧?屯所什么地方,你居然敢半夜来翻墙?”
他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将放置于枕边的刀拿过来,横在了二人之间,语气也微妙地变了变。
“还是说……你其实根本不是普通的,十多岁的孩子?恩?”
“诶?”八重人小,听不懂冲田总司话里有话地在问她是不是长州奸细,可是却本能地察觉到了冲田总司对她已经产生了淡淡的敌意,下意识地想开口说些什么,却除了最初的一个疑问词,什么音节都发不出来。
未来的幕末第一剑客如今虽然还未曾负如此盛名,却也已有了“人斩”之名,从气势上初现端倪,眼下他已经积攒敌意,或许过激派的死士们可以视他的敌意为无物,但绝不是十岁的小孩子可以抵挡的东西,她开口开了半天,最后比起语言的解释,却是眼泪先落了下来。
先是第一颗,然后第二颗第三颗,小娃娃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却擦不干净。
冲田总司这才皱了皱眉头,虽然仍旧没有彻底打消关于“奸细”的疑虑,可是眼前这个他一直认为是熊孩子的小娃娃面对这么简单的质问居然也会哭起来,着实让他有些茫然——一边茫然,一边下意识地伸手给熊孩子擦眼泪。
“你别哭啊。”他狠狠皱眉,“有什么好哭的?”
小娃娃瞬间止住了眼泪,抬头警惕地看向冲田总司,动动腿就离开了他坐着的地方一米远,再后退就要翻到庭院里去了,于是她一翻身站起来就要再往后退。
一副被惊吓到了,不敢留下来,却也不敢跑的样子。
冲田总司再次皱了皱眉头,然后缓缓舒展开来。
他从原先坐着的地方站起来,长腿两步一走,就将刚刚八重两条小短腿好不容易才拉出的距离消灭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他想了想,伸手按上了八重的脑袋。
记忆中近藤先生的确是这么安抚小娃娃的,虽然不知道近藤先生做来有用的动作他来做是不是也有效果,不过他至少想要试图努力一下。
看上去……怎么说呢,好像不是奸细的样子。
说她没有奸细的气场也好,长得不像奸细也罢,其实冲田总司只是觉得,像这种稍微吓一下就会哭成这样的小娃娃,长州那群混蛋是脑子不好了才会让她来做奸细。
结合之前她的举动来看,这件事或许只是个误会而已。
“哎……别哭了。”冲田总司蹲下来拍着小娃娃的脑袋,难得这么温和一回,“告诉我,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从冲田总司那里再也感觉不到敌意,小丫头终于敢抬头看他,而在看到冲田总司格外和善,甚至可以匹敌近藤勇的和善的表情之后,终于又扁了扁嘴,哭了出来。
“我……我是来找总司玩的……”她一边哽咽一边开了口,“是总司说的啊……无聊的时候可以来……找你玩……的……”
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冲田总司一下子哭笑不得。
在那晚把翘家的小娃娃赶回家的时候他的确说过无聊的时候可以来找他玩,可是谁知道这种不知道脑子哪根弦搭错了的熊孩子居然会大半夜给他来个夜探屯所?!正常的孩子难道不都是白天的时候才会在外疯跑的么?!
虽然眼前有一个被自己惹哭的小娃娃的确是很容易让人心生愧疚的事情,但是冲田总司此刻却在想,当初在心里把她定位成熊孩子,简直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腹诽的心情甚至大过了愧疚。
虽然在心里腹诽,不过手上的安慰却还是没停,小娃娃一边委屈一边扑在他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他就只好拍拍背又摸摸头发,无所不用其极。
一边安慰,他的思绪一边就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冲田总司的童年算不得幸福,父亲在他出生的一年后就去世了,悲伤过度的母亲在不久之后也随之而去,家里只靠着两个姐姐支撑着,是姐姐们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才得以安然长大。而后来进入试卫馆学习剑术,他又是年龄最小的那个,力量和速度都远远不及其他人,他必须比别人都努力,才能让试卫馆的其他人从心里认同他。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冲田总司,所有的感情都被分成了三份。其一是对两位姐姐以及近藤周助老师的慕孺之情,其二是对近藤勇和土方岁三那样能为之死的敬仰之情,最后一份则满满的都是“变强”二字,这两个字融入血液流进血管,无休无止地在他的身体里沸腾。
他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比他弱小的人,所以他从来没有,也不需要有“照顾别人”的想法。
可现在却有种和从前不一样的感情,莫名其妙地就这么出现了。
不再是如同从前一样,由别人给予,而他接受之后回报同等的爱和敬意的模式,而是由自己主动付出,并且其实并不求什么回报。
仿佛就像是真的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一样,照顾她安慰她,乃至于如果需要的话,他觉得自己甚至可能可以在她前进的路上,如同自己的两位姐姐一样,替她铺好道路。
可他却根本没想到要向这个小娃娃要什么。
——等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