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同人)[小李飞刀]无盐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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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彪形大汉怒喝着道:“姓秦的,你自命侠义,其实却一文也不值,你儿子伤重不治,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你怎能对他下毒手?”
薄云睁大了眼睛,铁大哥?薄云足尖一点,正要往那处奔去,便看见李寻欢从假山后出现,正是赶来劝阻。薄云眼睛一瞥,铁传甲本与秦孝仪在打架的时候,龙啸云和游龙生就在一旁站着,游龙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龙啸云劝架的声音跟女人哄孩子睡觉似的。
虚伪。
薄云站定,想等待一会,看看二哥如何处置,她的距离并不太远,耳力又好,那些人说的话,她全听得清清楚楚,秦孝仪的儿子秦重伤重不治,所以迁怒在梅二先生身上,伤了梅二,好在有点分寸,没把人打死。
梅二那臭脾气,有人教训教训也好,要他来治的时候死活不治,这下人死了,受苦受难的还不是他自己。
薄云冷笑一声,可是想归想,终究还是有点担心,多年前她去求梅二除蛊,在那里住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和这个老顽固天天从早骂到晚,倒也骂出了几分感情,此时听闻他受伤,决意去看看有无大碍。
只是那空地上的人,怎么越聚越多,又来了个赵正义,口气还不小,居然敢怒吼铁传甲:“好个狗仗人势的奴才,竟敢以下犯上,待老夫来教训教训你!”
二哥处事能力不行啊。还是她上吧,有时候这种劝架,讲道理反而不行,胡搅蛮缠倒是见效。
薄云气沉丹田,用那呕哑嘲哳的难听嗓音大吼道:“你们干什么,干什么?一群大男人,半夜三更在女人房门前打架,像话吗,像话吗?”
号称“铁面无私”赵大爷赵正义,根本不买她的账,冷冷道:“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进去!”
“呵,什么态度?龙四爷,你且说说,妾身算不算你的客人?”薄云一步步走下楼梯,铁了心要在这群男人中插上一脚。
龙啸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勉强笑道:“来者既是客。”
“赵正业,你可听清楚了,我是龙四爷的客人,又不是你的客人,更不是你的女人,你凭什么用大嗓门吼我?你是故意不给龙四爷面子,还是想把我娶回去做你的女人?哎哟,抱歉,你太老了,我看不上。”
薄云悠闲地走入人群,并不去看赵正义那张已被她气得通红的脸,还是她二哥聪明,真不能和女人讲理,女人永远知道怎么把你的思路带跑,跑偏个十万八千里,等你都忘记自己要讲什么的时候,她就赢了。
薄云将手放在铁传甲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笑道:“铁大哥何必和秦三爷生气,秦三爷如今已彻底得罪了梅二先生,有生之年,他只能祈祷自己不生病不受伤,哦,还有他的几个儿子 、一房姨太太、以及他的全部亲朋好友,都不能生病,也不能受伤,因为梅二先生很、记、仇哦。”
秦孝仪冷笑一声:“普天之下,就梅二一个大夫?赵大爷说的不错,这里是男人的事情,女人走开。”
“天下的大夫当然多,但好大夫却不多,而且秦老爷子觉得,梅二先生的一身医术,难道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秦孝仪的脸色微微有点变了:“何、何意?”
薄云笑道:“梅二先生自然也有师傅,那一个师傅只收一个徒弟吗?梅二先生的师兄弟、还有他师兄弟的朋友、他师父的朋友、他师父朋友的徒弟、他师父朋友的徒弟的朋友、他……他们都是大夫,他们都知道梅二先生因为救不活秦老叶子的儿子,而差点被你打死,秦老爷子,你说,还有谁敢给你治病?”
不等秦孝仪开口,薄云又抢先道:“自然,老爷子可以像今天一样去抢人,可是大夫都是长腿的,他们也会溜,一听秦老爷子带人来了,拿起包袱就跑,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莫非秦老爷子要把逃跑的大夫也杀了?”
秦孝仪本来面如重枣,长髯过腹,此刻却脸色发白,连胡子也微微抖动起来,口中不住道:“谬论,谬论!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薄云微笑道:“是不是谬论,秦老爷子以后慢慢就知道了,对不对?”
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寂静的夜空中,这种仿佛沙石在喉咙里摩擦的声音更是让人背脊发凉。赵正义咳嗽一声,正色道:“此事我并不太清楚来龙去脉,不若先去看看梅二先生伤势如何,众位可要一同前去?”
游龙生立即道:“自然同去。”
龙啸云叹了口气:“梅二先生年纪不小,来者皆是客,是我这个做主人的招待不周,唉,理应前去看看。”
众人皆走,秦孝仪觉得好像周围更冷了点,风呼呼地刮,凉得人腿颤。越老的人,越怕死,秦孝仪一把年纪,却还没有享受够金钱与名利带来的快乐,他不想那么快死,那么梅二……
他打了个冷战,猛然惊觉自己做下了多么重的一件错事。
望着秦孝仪匆匆离开的背影,薄云叹了口气,摇头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郎中,除非不想活了,这个道理,他们居然都不明白吗?”
李寻欢看了全程的好戏,笑道:“多亏你来得及时,不然今天要收场,怕是有些麻烦。”
铁传甲迟疑道:“我先前出手,虽然招式不多,但若被秦孝仪等几人看出了我的身份,现在去通知我的仇家,我定会连累少爷和二小姐,不如……”
李寻欢道:“我不怕连累。”
铁传甲长叹道:“我也知道少爷你不是怕被连累的人,可是十八年前的那段公案,其中曲折本是在我,我怎么能让少爷陪着我一起受人耻骂。”
“反正我们不会在这里待很久吧,”薄云拍了拍肩上露水,“托你的福,现在大家都把梅二当菩萨供着呢,让梅二说句‘这大汉是我的好弟兄,谁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应该能顶用吧?”
铁传甲觉得不妥:“可是万一……”
“等我们离开这里,又有谁能找得到呢?”薄云笑了笑:“没有事的。”
铁传甲还是摇头:“我不能再给少爷和二小姐添麻烦,这事情若闹大,实在是……”
见他固执己见,李寻欢和薄云皆是沉默,直到最后,薄云开了口:“不若你先出去避一避,我们定一个时间和地点,到时候再会。二哥,你说怎么样?”
李寻欢黯然地点点头。
长街如洗,积雪昨夜已被扫在道旁。
一块块粗糙的青石板,在熹微的晨光中看来,仿佛一块青玉,远处已有市声传来,大地已渐渐苏醒。但天色还是暗得很,看来今天还是不会有阳光。
这条街也静得很,虽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鸡啼和李寻欢的咳嗽声,却还是打不开这令人窒息的静寂。
“你昨晚又喝酒了,是么?”大汉的背影已消失在远方,薄云抬头看了看暗沉的天,身旁是李寻欢止不住的咳嗽声,她的心情有些差。
薄云最讨厌的就是离别,人的一生为什么要有那么多次的分别呢?
李寻欢回答:“只一点点。”
“罢了,就知道管住你太难,”薄云叹了口气,“我要去一趟驿站,你随我来么?”
李寻欢怔了一怔:“驿站?是、是……她的、她的……”
“是她的信,”薄云瞥了他一眼,“你想看?”
“若是想看,便告诉我,你和那林仙儿何时相识,你是否对她动心,有没有做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情,”薄云的话早在这里等着他了,谁让林诗音永远是李寻欢的软肋,“林仙儿昨夜来听竹轩找过我,我感觉她是为打听你而来,所以,说说?”
李寻欢轻咳一声:“其实,也没有什么……”
长话短说,略过林仙儿脱衣服勾引他的那一段,很快就说完了。
薄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她已约你今晚去见面?你要去?”
“是。”
“如此,”薄云颌首,李寻欢面色坦然,她自然不必再多问废话,转而道,“既然她单独邀请你,我自然也不便前去,你一个人,万事小心。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很……”薄云眯了眯眼,似乎在想如何形容她:“很微妙,像是蜂巢,远看甜美得淌蜜,走近却会蛰得满头包,甚至可能中毒而死。”
“蜂巢?”李寻欢淡淡一笑:“倒是个有趣的形容。”
*
夜色深重,四面都是火光,梅林里的杀气远比梅香更浓。
李寻欢一动也不能动。
他已被人点穴。
今夜他根本没有见到林仙儿,才望见冷香小筑的灯光,就看见那边有人影一闪,向黑暗中掠了出去。
李寻欢立刻飞身而起。但等他赶到冷香小筑那边去的时候,方才的人影早已瞧不见了,似乎已被无边的黑暗吞没。
李寻欢掠下屋,窗内灯光仍亮。他一掠入窗,忽然发现五双酒杯,连底都嵌入桌面里,骤然望去,赫然一朵梅花!
李寻欢手按在桌上,力透掌心,五只酒杯就弹了起来!就在这时,突听哧的一声,桌上的灯光,首先被打灭,接着,急风满屋,也不知有多少暗器,从四百八方向他打了过来。
屋子外这时响起了呼喝叱咤声:“梅花盗,你已逃不了,快出来送死吧!”
被人包围又如何?李寻欢并不畏惧,飞身而出——一条棍棒压天下,三颗铁胆定乾坤的田七,以摩云十四名震天下的摩云手公孙摩云,两个才赶来的外援,加上一个没事凑热闹的赵正义,三人围了上来,将李寻欢包围在中间,三个人俱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但三人只是瞪着李寻欢手里的刀,谁也没有抢先出手之意。
小李神刀,例不虚发,李寻欢只要一刀在手,有谁敢先动?
他们三人不动,别人自然更不敢劫了。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龙啸云忽然笑道:“兄弟,你到现在难道还看不出他们只不过是在跟你开玩笑?走走走,我们还是喝杯酒去挡挡寒气吧。”
他大笑着走过去,挽住了李寻欢的肩头。
李寻欢面色骤变,失声道:“大哥你……”
好机会!李寻欢的肩头被龙啸云揽住,无法出刀,不趁此时出手,更待何时?!
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如今已被点住穴道的小李飞刀只有苦笑,薄云说得不错,今夜的确应该万事小心,不过千算万算,再如何小心,他也避免不了……李寻欢的眼珠往龙啸云的方向转了转。
龙啸云坐在大厅里的红木椅上,一动不动,也好似被人点了穴道似的,忍不住流泪:“兄弟,全是我该死,你交到我这朋友,实在是……是你的不幸,你……你这一生全是被我拖累的。”
事已至此,李寻欢还能说什么呢?他唯有在心里苦笑,苦得发甜,好像心里也要流血了一样。
只盼薄云莫要出来救他,这里的人太多,薄云一箭射不死全部的人,便会遭人偷袭。李寻欢在心底期盼她快快逃走。
不知道是不是李寻欢的祈盼有了效果,这一夜将过,天色已明,薄云始终没有出现。
天渐渐亮了。这时赵正义的铁掌正捏住了李寻欢的软骨酸筋,那痛苦简直非人所能忍受,李寻欢已疼得流汗,但还是神色不变,含笑而言。
就在这时,突听大厅外有人道:“林姑娘,你是从哪里回来?……这位是谁?”
只见林仙儿衣衫零乱,云裳不整,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身旁还跟着个少年,在如此严寒的天气里,他身上只穿着件很单薄的衣衫,但背脊却仍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