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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历史同人)[南宋]锦绣山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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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国人:有铁浮屠,任性,打契丹人。

    契丹人:有骑兵,任性,打西夏人。

    西夏人:有后台,任性,打宋人。

    宋人:有书读,任性,打自己人。

    这个段子源远流长,曾经为许多人广为传唱,一度成为西夏国最最流行的段子。西夏王听了哈哈大笑,特意赏了那人一鞭子,鞭上带钩,抽得他只剩半身皮。肉。当时西夏国还是后党专权,太后表示此人甚有才华,又赏了一鞭子,紧接着还赏了西夏王一鞭子,活活将西夏王抽得跪地求饶。

    再然后,西夏王娶了辽国公主,仗着岳家威风,将太后一系全部下狱;再然后……大家都知道了。

    赵瑗慢慢横穿了整个西夏国,一路揣摩着西夏人的想法。西夏王姓李,属党项人的一支,不知为什么就是和大宋不对付,天天做着一统大宋的美梦。他们没有金人的强盗逻辑也没有契丹人的强盗逻辑,欺软怕硬这一点倒是和西夏王本人很像。整整四个月,大宋西军在河朔一带拖住了西夏主力,但西夏人却依旧认为宋人没什么了不起。

    她毫不怀疑西夏国会惨败,她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倘若种沂执意想要复仇,这笔帐,应该算在谁的头上。

    西夏王李乾顺?还是当时带兵的西夏将军?还是当时亲手诛杀种氏族人的……所有人?

    他什么都没有同她说过,她只能默默地胡思乱想,顺带在经过西夏国的时候,为他多搜集一点资料。无论是西夏王的还是西夏将军的,只要对他有用处,她都想多收集一些。

    大概,她已经将那个人深深镌刻进了骨子里吧。

    忘不掉、抹不去,分离小半年,心中所想所念的,全部都是他。想他的声音,想他的容貌,想他一切的所有……

    她牵着骆驼,硬是从西辽一步步走回了西夏与大宋的边境。

    即便不用去看,她也能猜想得到,自己这副形容是没法看了。

    西夏与大宋的边境,一个是代州,一个是朔州。

    赵瑗自然而然地先去了朔州,找到那处水草丰美的马场,开始一匹接一匹地往外放马。汗血宝马生来彪悍,西军又舍不得将这支王牌全部放到战场上去,所以只是慢慢轮替着用。公马母马驳杂在一处,立刻撒起了欢儿。她忍着不适放出了所有的马匹,又驱散了空间里所有奇怪的东西和奇怪的气味,冷不防被一双臂膀抱到了怀里。

    身后满是干净且温暖的气息,夹杂着几分雨后青草的味道。

    她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究竟是先说自己形容不整比较好,还是先说自己需要去洗个热水澡比较好。唔,她觉得自己那件沾满黄沙的大外套也需要换一下。

    “我很想你。”

    他紧紧抱着她,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呜咽:“瑗瑗,我很想你。”

    从未想过他竟有这样大的力气,几乎要将她整个揉碎在身体里。修长的指节攥紧了她的肩膀,侧头看去,指侧一层薄薄的茧,分明是长年挽弓射箭的缘故。他只说了那两句话,便深深埋首在她的发间,愈发用力地抱着她。

    赵瑗有些讷讷:“那个……我……”会情。郎之前需要沐浴更衣一下。

    身后之人不答,却将她抱得愈发紧了。

    “你没感觉我身上……”有点,嗯,那个,嗯,不太清爽?

    “别说话。”他沙哑着嗓子说道,“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木然地站着不动了。

    多亏身边的马夫详加解释,她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什么缘由。原来她装病从燕京遁走之后,各种奇奇怪怪的消息就开始满天飞,比如她得了天花啦,比如她被人暗杀啦,比如官家将她嫁人啦……每一个新的消息传到边关,他都要难受上好多天,才能渐渐缓过劲来,迎接下一个更加令他难受的消息。

    唉……

    赵瑗垂下头,有些愧疚地说道:“是我不好。”

    “不,你临走之前,便已经同我说过了,是我自己……太过魔怔。”他的嗓音愈发喑哑,透着深深的疲惫。

    赵瑗试图让气氛变得更轻松一些,随意找了个话题问他:“你是不是恰好就在朔州?咳咳……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那么急着来马场了。”应该先去洗个澡的,嗯。

    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说道:“我听说马场上凭空出现了许多汗血马,还是雌的,便猜测是你回来了。”他说得平淡,很好地遮掩了背后的一些故事。比如他原本在什么地方,又是从什么地方赶过来的,中途累坏了多少匹马……等等等等。

    她垂下头,心底微微有些刺痛,却笑着说道:“唔,我想去泡一泡温泉,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身后传来了他低低的声音:“好。”

    朔州这处地方,温泉不多,却恰好就在附近。

    他骨子里就是个古板守旧的男子,就算变得狠戾了一些,也依旧是个狠戾且古板守旧的男子。赵瑗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去了温泉里泡着,被热气一蒸,眼前又是泛滥的水泽。

    真是……太容易哭了,这不好。

    她揉揉眼睛,将全身疲惫慢慢泡开。其实她很想邀请他一同来泡的,反正三年之期已经过了不是么……不过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她隔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扬声叫着他的名字,石头后传来了他低哑醇和的嗓音。两人就这么隔着一块石头聊着天,被热腾腾的白气一蒸,漫天水泽尽化做了无边无际的缤纷落英,恣意蔓延。

    “我在等官家的旨意。”他低低的声音隔着石头传过来,透着几分慵懒的意味。

    “只要官家一降旨,迎接西夏人的,就不再是挑。逗的西军,而是一支所向披靡的飞云骑。”

    三年,整整三年。

    三年的厉兵秣马,只为这一刻的意气风发。

    一夕将军令,万里河山,旧貌换新颜。

 第98章 水色

    赵瑗望着眼前弥漫的白雾,周身蒸腾的茫茫热气中;迷得睁不开眼。她已经不愿去回忆过去半年的经历;只想在他低哑醇和的声音中就此睡去,什么也不用去理。

    西辽、西夏、黄土高原上扬起的漫天黄沙,硝烟弥漫中破碎的铁甲,浴血将士们的悲歌号哭,如血残阳下马儿哀哀的嘶鸣……这一切都已经离她远去,只余下温软的水花与蒸腾的热浪,还有些许微微刺鼻的硫磺气息。

    “瑗瑗。”他低低叹息道;“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生出这些念头。”

    “什么念头?”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执一剑而扫天下,所向披靡。”他低醇的声音透过朦胧白雾,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再没有人胆敢欺辱于我,我最心爱的人,我为之守护一生的……”

    最后几个音节模糊不清,渐渐在白雾中隐了去。

    “嗯。”她迷迷糊糊的;声音有些缥缈;“我也是这么想的。”

    想要为他撑起一片无垠的苍穹,再不受繁文缛节的压制与束缚,如一只矫健的鹰呼啸而上,撕裂大宋边疆的沉沉薄暮,骄傲且凛然。

    她听见他重重地叹息一声:“你晓得,我身上背负着许多东西。”

    “嗯,我晓得。”

    “我没办法在公与私之间权衡。”他的语调渐渐沉了下去,隐隐又透出几分冷意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身化长剑横扫大漠,替我死去的族人复仇,替数百年来死去的……那些族人,同伴,袍泽,复仇。”

    “这并不矛盾。”

    “……莫要宽慰我了,瑗瑗。”他苦苦笑了一下,“一个处置不好,我的罪名,便是‘公报私仇’。我在朔州呆了这许多年,将锐气与恨意磨了又磨,深深压在心底,谁也不敢说。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若是我一个人潜入西夏国,将他们一一杀了,又将如何。”

    她渐渐睁开眼睛,眼前依旧一片迷蒙。

    “但我又清楚,根本不能这么做。”他痛苦且疲惫地说道,“一旦我这么做了,只能是平白送给西夏一个开战的理由。因为错在大宋一方。呵……”

    赵瑗伏在水中揉了会儿眼睛,扯过白布擦干身体,披上外衣起身。

    石块的另一方,声音已经渐渐小了下去:“我……不该同你说这些的。”

    月色朦胧,其华如泻。

    浅浅光华下,青年背靠着石头,深深皱着眉,唇上一点一点地淡褪了血色。冰冷的剑搁在脚边,被他紧紧握着,五指骨节微微泛白。她记得他说过,难受的时候都会抓着配剑,剑身冰凉,很能够提神醒脑,让心里不再那么难受。

    她走上前去,在他的身侧坐下,沾湿的长发散落在银色铠甲上,如同乌墨蔓延,为冰凉的甲片平添了几许温柔之意。

    “你信我么?”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种沂猛地一惊,倏地睁眼,又倏地闭上,朝旁边挪了两步:“你……你到后头去。”

    “喂。”

    “到后头去。”他紧紧闭着眼睛,握紧了冰凉的剑身,声音有些颤抖。月光下青年眉峰如剑,淡色的刺青已经有些朦胧,却依旧狰狞,挥之不去。

    “好歹等我把话说完。”她有些恼了,按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觉得自己衣冠挺整齐的,就是头发没擦干。唔,听我把话说完,你这个人啊,就是容易想太多。想太多了呢,就容易自寻烦恼。自寻烦恼多了呢,就容易……唔……”

    天与地瞬间倒转了过来,他牢牢按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近乎疯狂地吻着她。他的唇起初是冰冷的,如同月下的霜,渐渐地便开始温热,开始灼热,最终滚烫得像最炽烈的火,将她燎烧得干干净净,半点也不留给她自己。

    那道名为欲。望的闸门一旦放开,二十余年的积累便如同洪水一般倾泻。

    他对她的渴望已经压抑到了极限,对她的思念也压抑到了极限。

    “你以为……”

    他的声音破碎且沙哑,断断续续的,透着难耐的怒意。

    “你以为,一个正常的男子坐在这儿,身后是心爱的女子在沐浴,他便不会多想?你以为你衣冠齐整便……”他咬着牙,硬是将后头几个字给咽了下去。

    她有些怔忪,侧头避开他近乎疯狂的亲。吻,挣扎着在他怀中起身,犹自辩驳:“那个我知道你憋了三年比较难受,青年人血气。方刚也很能理解,但还是先容我把话说完……呜……”

    喷薄如岩浆的爱意一朝宣泄,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头一回感觉到他的力气竟然这般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挣扎不开,只能徒劳地呜咽着挣扎,渐渐地窝在他怀中不动了。

    浓墨般的长发散落在地,一如狼毫宣泄的水墨画,衬着皎白的肌肤,愈发显得动人。硬硬的指节沿着她的面颊一路滑下,指侧的薄茧带起一阵酥。麻。最终他的手停留在了她的下颌上,似眷恋又似不舍地放了下来。

    “我……逾越了。”

    他站起身来,往大石后头走了两步,紧紧握着冰冷的配剑,声音中透着难耐的低哑:“等我一会儿,很快。”

    她茫然地啊了一声。

    青年转身去了大石后头,卸甲除衣,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泉水温热,残留着少女甜美的气息,熏得人愈发迷。乱起来。

    偏巧她的声音好死不死地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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