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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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巫师联合会每天设有定点的职员班车发往世界各地,19点15分是最后一班——前往非洲北部,整条线路纵贯欧罗巴,飞掠地中海,最终目的地是位于摩洛哥的古城达尔贝达,它的另一个名字更为人们熟知:卡萨布兰卡。
哈格尔期间不发一言,表现得很安静。
“开庭前你可以询问警察部队的巫师。”海姆达尔想跟他SAY BYEBYE,但觉得太突兀,于是随便找了个话头——说白了就是面子惹的祸。
哈格尔抬眼看来。
海姆达尔又道,“我们IW下属的巫师警察分队不是摆设。”实际上海姆达尔认为自个儿在说废话,他不相信哈格尔不知道这点,但他实在想不到别的话题。正准备顺水推舟的跟人家道别……
哈格尔突然说:“我请你吃饭。”不复刚才的敷衍了事。
他忽然意识到,斯图鲁松之所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审判员,也许不仅因为他有个了不得的爸爸。
“抱歉,不行。”海姆达尔摇头。
哈格尔急道,“我是真心希望请你吃饭。”
“我知道,但很遗憾我不能应邀。”海姆达尔一脸歉意。“我答应我儿子今天回去以后陪他翻地,还要挖蚯蚓,我们周末打算去钓鱼。我会把你的巧克力交给他,并告诉他这是一位好心的叔叔送的。”
八成这个理由太强大,也太理直气壮了,哈格尔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
海姆达尔回到家后发现威克多还没回来,他看了眼客厅墙上的金色飞贼时钟,钟上骑着扫帚的老爷小人还没抓到飞贼。
海姆达尔召唤家养小精灵,“威克多什么时候走的?”
“上午11点左右,主人。”
“他走前没说什么吗?”
“威克多主人走前收到一封加急信,出门前他告诉希娜可能会晚归,让希娜转告主人,威克多主人晚上要去参观保加利亚古灵阁银行的新型金库布置。”
海姆达尔脱衣服的动作一顿,而后点点头。
“知道了,谢谢你,希娜。”
他把两盒巧克力交给希娜,百果的那盒吃了头发会冒火,水果巧克力会把鼻子冻住,吩咐它明天白天给米奥尼尔吃一些。
希娜恭敬地鞠躬,消失。
“里格!”在院子里玩耍的米奥尼尔知道他回来后欢快地冲进来。
“乖儿子,今天都玩了些什么?”海姆达尔抱着孩子捂了会儿。
“扫帚。”米奥尼尔兴致勃勃的说。
“是不是发现了新玩法?”海姆达尔猜测。
“米奥尼尔载小面包!”米奥尼尔挺起小胸膛。
“真的?你能载小面包一起飞?太了不起了!”海姆达尔使劲啃了下娃的脸蛋。
孩子咯咯直笑。
几个动物朋友里,米奥尼尔最爱和小面包玩,大概是“同龄相近”,而且小面包个头不大。奶糖和小八是大孩子了,有了更成熟的“追求”,玩不到一起。豆荚是个傲娇的老姑娘,对带孩子不屑一顾。
“晚饭吃了没有?”海姆达尔问。
兴高采烈的米奥尼尔忽而低下头,嘟努着嘴巴,两只手在裤缝边蹭来蹭去,海姆达尔一见他那样就知道答案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为什么不吃?”
“米奥尼尔没胃口……”
哟嗬,还知道“没胃口”?!
“怎么会没胃口?是不是中饭又吃得太晚?!”
家里没有大人看着,家养小精灵盯得再紧也不敢强迫他,他当然成了无法无天的山小王!
米奥尼尔不吱声,两只小手磨蹭得更快了。
“爸爸也没吃,跟爸爸一起吃!”海姆达尔板着脸说。“去洗手,洗完了去饭厅。”
米奥尼尔“哦”了一声,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一副可怜相。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牵住他的小手一块儿进了盥洗室。
这孩子就是想撒娇。
三、
家里的两个宝贝在饭桌边坐下时,老爷正一脚跨进保加利亚古灵阁巫师银行。
面无表情地妖精把他带到一扇小门前,小门镶嵌在往外鼓凸的圆柱形墙壁上,门上挂着一幅画,一只野猪窝在一棵柳树下打盹。门上写着:野猪接待室。
威克多只能佯装目视前方。
妖精们大张旗鼓地分发邀请函,实际上受邀的人远没有它们表现得那么多。在威克多进入接待室前,已有三位VIP客户先一步抵达。满脸不耐的年迈男性巫师——老式的穿衣方式,用料考究,可显得十分臃肿;戴着深色绣花呢帽的年轻女巫——佩戴在花边鹅黄色高领上的祖母绿胸针精致华贵,但她挑错了佩戴的年龄;还有一名跟威克多差不多年纪的男巫,有一头黑巧克力色的头发,发梢已达肩膀,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扶手椅上,手里端着的酒水是妖精为其免费提供的。
他的到来让三人同时有了变化,但不是因为他。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为威克多带路的妖精,年迈的男巫迫不及待的说:“人是不是到齐了?”
“不,还差一位。”妖精硬邦邦地说完,合上房门。
门内的四人面面相觑。
年迈男巫气急败坏地骂道,“永远不懂礼节为何物的该死的妖精!”
“礼貌本来就是人类的讲究。”年轻的男巫说。
年迈男巫哼了一声,背过手转身面对墙壁,没有回应年轻男巫的调侃。
年轻的男巫不以为然,低头喝酒。
帽子女巫始终默不作声,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不过她的坐姿很奇特,就好像……假使突然出现异状,她可以跳起来就跑。
威克多收回目光,在靠近门的扶手椅旁坐下。
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我在哪里见过你。”
威克多听了转头,发现年轻男巫正眯眼打量自己。
“您在和我说话?”威克多问。
年轻男巫径直道,“我确定我在哪里见过你,但……”他喃喃地吞下一大口酒,眼神出现片刻的迷茫,接着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想不起来了。”
年迈男巫对他毫无顾忌的酗酒行为很不赞同,以为他在发酒疯,忍耐地瞅来一眼,又很快转开,生怕被他散发出的浓烈酒气污染了似的。
随着年轻男巫打了几个嗝,刺鼻难闻的气味在不大的房间内飘散开。
在场唯一的女士略低头,举起带着半截皮手套的手,不自觉地按了按鼻翼两侧,脸上闪过几许忍耐的情绪。
就在这个时候,门刷地开了,最后一位受邀客户抵达。
那是一位富太太,孔雀蓝色的羽毛帽子上镶着一颗硕大的蓝宝石,脖子上的项链熠熠生辉,丁香紫的巫师袍缝着一排数量多到让人心烦意乱的金色纽扣。她的宠物气喘吁吁地跟在她身后——一只穿着花裙子的猫狸子,体重大约是它同类的两倍。
它和它的主人进来时犹如喷着蒸汽的鸣笛火车驶进夜深人静的车站。
“很对不起我来晚了。”富太太一脸抱歉的笑着。“那些裁缝总是弄不清我的尺码,害得我反反复复的和他们解释……哦,亲爱的!”富太太大步来到年轻女巫面前,后者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多美的胸针~~~”说着伸手去摸,被年轻女巫侧身避开。
富太太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转眼换了种表情,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漫不经心地道,“东西确实不错,但不适合你。”
年轻女巫装聋作哑地别开脸。
负责这次参观事宜的妖精站在敞开的门口,扬声道,“女士们先生们,请吧。”
四、
“我们这次的改进主要针对5楼与6楼部分金库,各位脚下这条宽约5米的通道上个星期刚刚完工,为此我们费了大力气。”领路的妖精提着玻璃灯走在最前面,描述银行的新面貌,假如它的语气再生动点可能身后的客户们会听得更用心。
好几个已经开始走神了。
年轻男巫拿着一瓶便携式酒壶,走三步就往嘴里倒一口,与其说他来参观,不如说是品酒大会。他身后是那位年迈的巫师,考虑到他的年龄,这个速度很正常。威克多与年轻的女巫紧随在妖精身后,年轻的女巫显然不想和他人有瓜葛,显得十分谨慎。富太太吊在最末,跟她的宠物一样气喘吁吁,不时掏出手绢擦汗。
“等等……”富太太忍不住叫道。“我们一定要走过去吗?原来不是有小车接送吗?”
古灵阁银行被特殊且强大的咒语保护,据说VIP专区无法使用任何移形类魔法,这里也不通壁炉,禁止使用飞天扫帚,门钥匙那是更不允许制作了。世界各国的魔法部都不会批准制作进出古灵阁的门钥匙。
“我们取消了VIP客户的小车服务,我现在带各位走的路是非VIP客户看不见的特殊通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放弃了所有额外的设施。”妖精不卑不亢的回答。
“能不能歇一会儿?”要不是有所顾忌,富太太恨不得直接坐地上。
以妖精的身高和步长,他们已经很磨蹭了。
年轻的男巫转回头做了个怪相,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大家等了她五分钟,年迈的男巫站不住了,提出他们先走,让这位女士随后赶到。
不等妖精说话,那位富太太一下跳起来,似乎对阴森昏暗的通道十分忌惮,干笑着赶了上来。
一行人再次出发。
告别了岩洞般的地道,他们上了一截扶手栏杆贴金箔的楼梯,来到5层。
楼道内灯火辉煌。
四个妖精走了过来。
“他们是我的同事,他们将带你们去你们的金库查看。”领路的妖精说。
大家正要各自散开,年轻的男巫忽然说:“为什么只派了四个妖精?”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
正准备离开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这位先生的金库不在这层。”领路的妖精模棱两可的说。
妖精不会主动透露客户的姓名。
“那在哪儿?”年轻男巫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真的是喝多了!年迈的老巫师轻蔑地撇撇嘴,尽管如此却没有避嫌转身走开,另几个亦是如此。
领路的妖精举起提灯,对威克多说:“请跟我来。”
把四个人撩在原地,毫不理睬。
他们回到深沉的黑暗中,直到身后的光亮变得隐约,威克多对那妖精说:“灯给我拿吧。”
妖精也不推拒,把玻璃灯交了出去,眼前顿时开阔了不少。
威克多正暗暗打量通道内的结构布局,妖精忽然说:“你们五人是上次的偷袭事件中金库受创最严重的客户。”
“袭击者进到里面来了?”威克多很诧异。
“铁火咒只针对金库本体,几个漏网之鱼闯到金库外围,但没能破坏铁火咒。这次的袭击事件提醒了我们应当加强防御,我们的古灵阁已经三百年没动过一砖一瓦了。我们为巫师服务,同时也要防范巫师。”
威克多不知道说神马好,干脆闭紧嘴巴。
威克多都没弄清他们是怎么走过来的时候,目的地已经出现在眼前了。那是一堵墙,上面用金漆刷着古灵阁银行等字,妖精问老爷要来了金库钥匙,走到墙壁前看似胡点一通,其中一个字母变出了一个钥匙孔,妖精把钥匙插。进去,墙壁轰隆一声朝两边分裂退去。
妖精把钥匙还给威克多。
“倒数第三个门就是克鲁姆家的金库。”领路的妖精带走进了6层金库。
金库门打开后,威克多犹豫道,“我能在里面待多长时间?”
“没有限定,我会全程陪同。”换句话说全程监视。
威克多弯腰钻进厚度堪比城墙的石门内。
金库内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金加隆整齐地码放在一角,其余物品皆井然有序地摆放在架子上,不似他想象中的杂乱无章——如果不是袭击事件,他几乎找不到机会进到里面一探究竟。头顶悬着一盏落满灰尘的木架子吊灯,似乎很有年头了。
他在珠宝架旁发现一张简易书桌和一把斑驳的木椅,落满灰尘的桌面上摞着一叠空白羊皮纸,墨水瓶里插。着一支光秃秃的羽毛笔,瓶中的墨水已经干涸。
曾有人在这里写过东西?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