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尘月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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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智,也不若愚,不大智也不若愚,要达到这种中庸,你能吗?如果真是这样了,你又得为你的平凡生活奔波,一个人要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生存的方式实在是太很难了,就像消极哲学家叔本华说的:“人一生下来,为什么第一声是选择哭而不是笑呢?你应该感受到你已经来到了这个痛苦的世界。”从此,你的痛苦就开始了,你只有在这痛苦的世界里苦苦的挣扎,黑夜包围着你,你想是光,可你能是光吗?对一个心情抑郁的人来说,有时还真希望自己是黑夜,永远被光包围着,这就是自己独有的孤独。
对晴江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来说,在他的愿望中,不仅需要爱情,他还需要友谊,恋人是他们生活的一部份。但不是全部,他需要和其他男人交流,获取一些新的知识。在他看来,爱情是大海,那么友谊就是林间的小溪,小溪流向大海,养育大海,大海则养育着他和蓝的爱情。这时的他希望自己和她是这大海里的一条小鱼,永远不要长大。也一直梦想着能和她一起向小溪游去,在哪里找一个浅滩,更多的获得友谊所带来的理解和支持。
晴江回到家,他打开录音机,边听音乐,边洗脸,他放的一首音乐是古典乐曲《高山流水》,那时的他最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听着音乐,很放松的享受着音乐的抑郁和澎湃,他不喜欢快的乐曲,抑郁的乐曲能让他想得很多。虽然情绪有时会很低落,但会有一种悲壮,这种悲壮能让他遐想。他的思绪可以像一匹放荡不羁的野马,他感觉自己一会在天上,一会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一会在宽广的原野上,他喜欢这样享受着生命的意义和迷蒙。
洗完脸,他便躺在床上,掏出烟,用纤细的手指挟着,把它点燃,他就这样挟着烟,挟着兴奋,挟着生命的失意,吸一口,再吸一口。过一会吐出一个个烟圈,仿佛吐出一个个失意。他轻轻的弹掉烟灰,像弹掉生命中的废墟与思考,让大脑渐渐清醒,清醒留下的失落和痛楚缠绕着他,缠绕着他的苦痛,留下一段悲哀随灰飞烟灭。然后,将烟头顺手一丢,用脚一踩,踩灭了遐思与幻想,向前走着,走着,走向现实的世界。
他正沉浸在这遐想里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敲门,他打开门一看,是几个朋友来了,一个是地区医药公司的陈俊明,还有地区医院的何飞群和周咖,何飞群是晴江卫校的下一届同学,他们在卫校的时候,他们就比较熟悉,还有在宁江的江诚他们几个就经常在一起玩。周咖和陈俊明是何飞群在平兴的高中同学,他们就这样经过同学的介绍成了朋友,周咖是民族学院中文系毕业的,他和晴江在一起可以共同探讨一些文学方面的问题,晴江在文学方面一直只是爱好,跟周咖比起来始终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他从他哪里学到了不少的文学知识,在他的内心里还是要感谢周咖在这方面给他的影响。这时的晴江朋友很多,有本系统的,也有外系统的,甚至还有社会上的。
第十四章 渺小的自己(2)
虽然,他们都喜欢在一起玩,但还是会在玩后给晴江留下伤感,在这人的一生里,有的人会成为幸运的宠儿,而有的人则会成为生活的丑小鸭。像何飞群、周咖和陈俊明他们的家庭背景要比晴江好,他们就有一种自信。而晴江与他们相比在性格上就会有些多愁善感,在处理某些问题时就会有些心虚和胆怯。这就是人与人相比,在出生时就已经决定的不同轨迹,它会塑造和影响每个人在一段时间的性格。
他们一进门何飞群就问晴江:“你在干什么?好几天不见你,你干什么去了?我可听说你找到了个女朋友,有玩的?可别把我们老朋友给忘了?”
“我是那种人吗?你听谁说的?我还正想着能让你女朋友给我介绍呢?”晴江说。
“你可别蒙我,我可听说你找到一个了。”
“找到就找到吗?这有什么?”陈俊明说。
“我们都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以了我们的心愿。不过像我们晴江这种人不容易如愿,你们还是别再问他了,找到他会告诉你们的。你们还不相信晴江的为人?你们跟他处这么长时间,还不了解他。”周咖说。
虽然朋友们问了他找女朋友的事,但晴江还是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的事告诉他们,他觉得还不是让他们知道的时候。
坐了一会,陈俊明说:“算了别说了,他不承认就算了,我们还是想想今晚去哪儿玩?是去泡妞呢?还是我去找录相带来看?我可听说郑云哪儿有台公家的录像机。”
“什么录相带?好看吗?”何飞群问。
“当然是钢带,哪些人和狗、马、牛性茭的动作,可刺激了。”
“是不是你看过?你找得到吗?”周咖问。
“恐怕是有点晚了,要找得白天跟朋友说。”
“我可听说管得很严,不会有事吧?可别哪天莫明其妙的就被抓进去才麻烦呢?”晴江胆怯的说。
他的眼睛没有看陈俊明,生怕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担心。虽然,温蓝让他恢复了一些自信,但很久以来形成的个性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如果说这么快就能改变,那就没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说了。在晴江看来,人的性格很多是天生的,后天才能影响到少部份,人的善与恶、美与丑是先天的,而并不是像“三字经”里说的“人之初,性本善”。按现代医学领域里的研究理论认为,善与美有一组基因在操控,恶与丑又有另一组基因在操控。所以说人的性格不是很容易就能改变的。
在他们这个年龄渴望获得青春的刺激,他们会做很多成|人觉得没有意义的事,比如:看黄|色录相带,到歌厅里泡成年少妇,还有那些小女孩。
陈俊明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游离不定,其他人都坐着,可他总是走来走去,他一会翻翻晴江的书,一会又看看放在桌子上的磁带,他是一个不能闲着的人。按他的血型来分类,他是一个O型血性格的人,又是马年生的。所以他是一个坐立不安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很躁动的人,他高中没毕业就参加工作了,在他的性格中没有对事物更多的思考,他就像一匹没有驯服过的野马,总是奔赴在这嘈杂的城市里,在他的脸上,看不到悲伤,你最多能看到他对生活会有无聊,但不会有厌世。你别看他没读过多少书,可他做事胆大,特别是在追求女孩子方面,他可什么也不怕,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都会和他们打招呼。对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子他都有胆量去蹬门拜访,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什么都不用怕,你只要胆大就行了,这是他追求女孩子的诀窍。
“我看你,你们也,也没什么主意,还不如我们去白玉兰跳舞算了。”陈俊明说话的时候有点口吃,但不是很明显。晴江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跟着他玩,因为他认识的人最多,女孩子也认识的多,可他所接触的女孩子都是文化层次比较低的,他会带这些女孩子来找晴江和郑云一起看黄|色录相带,有一段时间他们真是玩疯了,闲得无聊的时候,到了晚上,陈俊明就在郑云的宿舍里,用电话给上夜班的女孩子们边弹吉它边唱歌,他的吉它弹得不错,这样的生活重复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晴江对这种生活觉得烦了,他今天又有些累,他实在是不想去了。
他就说:“还是你们去吧!我有些累,不想去了。”
“不行,你必须去。你在这里又没什么事。”周咖和何飞群都说。
他是一个讲朋友义气的人,多一点的勉强都会改变他的意志。他拗不过他们,只好去了。
到了白玉兰歌舞厅,发现守门的保安换了,进不去,晴江他们都没有办法,只好请陈俊明这个主角出场,他走过去,对保安说:“你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吗?挺面熟的,你不记得了?你们马总是我的朋友。”他边说边掏红塔山香烟给保安,他又在哪儿和保安聊了一会,就和保安混熟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也没出门票,他们就进去了。在歌厅里,他们点了些红酒。就去请女孩子们跳舞,歌厅里的灯光有些暗,这时你分不清谁是女人?谁是年青的女孩子?有时甚至男人也有可能让你认成是女人,这样的场面会让你很尴尬,你只有走近才能分清这些习惯在黑洞里生存的人和他们的性别。在歌厅里的人们就像一些深夜里的小鬼在舞动着身姿,摇摆着模糊的影子,吸取着陶醉。
在这歌厅里,晴江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渺小和微不足道,这里的男人和女人只看到你的外表,内心里的东西在这里是没有的,它很苍白。他很有礼貌的去请了几个女伴想和她们跳一曲,但都被拒绝了。他的心里有些失落,他就坐在沙发上听着音乐,看着陈俊明他们跳。这时他想起了温蓝,如果她在他就能尽情地享爱她那婀娜娴熟的舞姿了。这时他有些明白了其实男人和女人都是些很现实的人,他们看到了现在,没有人能看到将来。他们的本能在这里你能看得很明白,都和动物一样,只要你没有潇洒的外表和金钱,你只有看着那些有了这些条件的人在享受这些小鬼和她们的陶醉。
第十五章 三剑客(1)
却说方晴江在防保科上了两年多的班,因为工作需要又被调到了人事科工作,对没有社会背景的他来说,能调到人事科是很多人都难于理解的,有的人认为可能是他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但那时的他哪里会想到做这些事,后来听到这些话他也没有想通,其实他到人事科上班的真正原因是人事科的李科长看他工作比较踏实,做事比较认真,觉得他在人事科不会搅,才和局长说通,把他调去的。
在他看来,一个人只要你没有更多的杂念,是一个会做事的人,自然会有人喜欢你,很多人不是需要你的机智,而是需要你实实在在的做事,你的事做好了,他们的脸上就有光,对你的工作也放心,也不用他们操更多的心。当领导他们都不需要你的聪明,你太聪明了,他们会觉得你是一个不能掌控的人,你的存在对他们会够成一定的威胁。除非你是他们觉得比较信任的人,或者是他们的培养对象。否则,他们是不会信任你的。其实,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帝制影响了中国的官场用人制度,他们用人的唯一标准就是觉得你可以信任,你不会背叛他们。再后来,随着社会的改革开放,就出现了以钱或其它方式去交换,以各种不同的手段去猎取官位。
他到了人事科,又得适应新的工作,人事科的李科长是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女同志,她叫李英,她是一个很有耐心,也很善良的人,她对晴江也很好。初到人事科,工作还得熟悉。他首先做的工作是装订几年来的人事档案,接着又是工资晋级、职称评定等。但更多的时候是在办理人员调动手续,有时也参与人事讨论,但不得发言。他就这样看着这些领导在争论谁能调入地区医院,谁能调入中医院、防疫站、妇幼站、卫校、药检所等地直单位。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很多时候,都是由局长一个人说了算,其他的副职都只能听局长的,局长的一句话就是一道有了指示的圣旨,可许多的人还得在围绕这个主题讨论半天,最后还得归结在局长的意图上,这就是官场的虚伪。
所以,一个局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