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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教科书同人)[穿越教科书]中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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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客气了,这有什么。”苏雪倩完全不以为意。她对吃住的要求本来就不高,何况刚刚初为人母,如今满心满脑都是她那位曾谋面的儿子。“七斤三两呢,怪不得我怀孕时肚子那么大,真是个大胖小子。”虽然难产时痛地要死,但现在时过境迁,她反倒庆幸儿子身体壮实,“他一生下来就喝不到母乳,营养肯定跟不上,光吃奶粉不晓得会不会饿着……”同样的话她每天都要在心里来回想个七八遍,半是担心半是高兴。想当初她刚刚苏醒的时候一摸肚子,还以为孩子也一同死了呢。没想到,小家伙居然挺了过来。
  “太太要是挂念小少爷,可以给他做几件小衣裳,以后好给他穿。”祥林嫂体验过母子分离的痛苦,怕苏雪倩过于担忧,凑趣地提议道,“太太亲手做的衣服,穿在小少爷身上肯定很好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呢,连大小都不知道,怎么做?”苏雪倩嘴上虽这么说,到底一颗慈母心化作了水,第二天仍旧去店里挑了最柔软的棉布裁了料子,回家中一针一线地将思念密密缝制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报道

  虽然难产令苏雪倩比计划中更早地逃离了核顶山监狱,可是难产同时也使她被隔离在越狱暴动计划之外。这意味着,即使她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日日辗转难眠,她仍旧什么都做不了。对远在千里之外的她来说,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这令她忧心忡忡。
  朱福斌的惨死还历历在目,林翔韬被暗杀的消息又接踵而来。《北平时报》大篇幅报道了日伪政府副主席全家遭血洗的重大新闻,林家大宅内包括林翔韬父母、兄弟、妻子、儿女等在内的三十余口人无一幸免。“林翔韬上月刚接受南京政府委派,即将作为中日亲善大使前往东京与日本方面商谈合作事宜。当时,口口口大将庄玖以及口口口外交司司长何民都发表公开声明,强烈谴责南京政府丧权辱国,试图通过签订卖国条约方式取得日方支持的行为。不少政界人士猜测此次林翔韬死亡极有可能是口口口或者口口口的手笔,但目前尚无组织申明对此事负责,南京政府也至今未有回应。”
  苏雪倩看地心惊胆战。林翔韬身居高位,林家大宅更位于南京的核心区,戒备森严,无论口口口还是口口口,都不太可能有能力潜入其中而全身而退。而且,如果暗杀真是口口口或者口口口的作为,那其官方广播一定不会吝于承认。斩杀汉奸是值得自豪的事,没必要藏着掖着。
  “林翔韬一定是暴露了!汪伪政府发现了他在暗中帮口口口做事,甚至可能发现他为了给自己多留几条退路,与口口口方面也有所交易,所以杀了他以儆效尤。”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就在苏雪倩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直觉这就是真相:口口口和口口口即使成功潜入林家大宅也没必要赶尽杀绝,连林翔韬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儿都不放过。毕竟稚子无辜,民国时期众生平等的思想逐渐被大众接受,斩草除根那一套早就不时兴,若说诛杀汉奸是为民除害,那么杀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就未免太不近人情。
  这样狠绝的做派,不像爱国义士惩奸除恶,更像汪伪政府的打击报复,拿林翔韬当出头的榫子,敲打体制内蠢蠢欲动的人心。
  ——敢于做叛徒,那就得做好全家陪葬的准备。
  果然不久之后《南京新闻》就此事刊发报道,却只有短短一行字,称副主席林翔韬投敌叛国,已被依法处决,只字未提其家属的下落。苏雪倩立马明白过来,《北平时报》隶属于北方政府,目前没有能力染指南方,恨不得把江对岸的水搅地越浑越好,唯恐天下不乱;而《南京新闻》为南京政府服务,自然要站在汪伪政府的立场说话,当好它的遮羞布,尽力粉饰太平,努力在民众中营造良善可亲的形象。
  这些都是上层执政者之间的博弈,苏雪倩无力改变,但她十分担心自己的小家会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政治斗争波及。要知道,林翔韬,就是当初给陈耀曦安排了“邱志诚”的身份,并使他成功进入核顶山监狱的人。
  里原聘敏生性多疑,既然林翔韬是“叛徒”,那她是否会怀疑到经林翔韬举荐投奔到汪伪政府的“邱志诚”头上?“邱志诚”的履历里有很长一段时间在红色根据地当奸细,因为深入敌后,这段经历极难查证,非常容易惹人疑窦。而且,核顶山消息封闭、与世隔绝,陈耀曦一个小小的记录员,根本不可能会有机会听说林翔韬的死讯,更不用说对此产生警觉。倘若里原聘敏以有心算无心,陈耀曦处境堪忧!
  苏雪倩从来没有质疑过陈耀曦的能力,也不怀疑他守护这个家的决心,可是敌人太强大,处境太危险,几乎不是人力可以回天。
  猴子临走前曾转述过陈耀曦的一条口讯:“如果我回不来,你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日子,别投靠任何一个势力,别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安安分分地做贫民百姓才最安全。我这些年走南闯北,手下人命不少,帮派里的生意也不大干净,说不定就有仇人来找麻烦。好在明面上你已经难产死了,见过的人也少,所以只要安分守己,就可保性命无忧。你千万记得别说认识我,也别供我的排位,家里别留任何跟我有关的东西,所有照片包括婚书都要烧了,切记切记!”苏雪倩泪流满面。陈耀曦给她留下了足够挥霍一生的财物,除了纸币,还专门准备了金条、银元宝这样的硬通货,以防止金融动荡银票变成废纸。他把一切都考虑到了,只有一个要求:“不许再嫁,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很有陈耀曦风格的霸道,明明应该生气的,苏雪倩却心如刀绞,丝毫责怪的念头也汇聚不起来。
  他曾说回家抱老婆孩子是他奋斗的动力,她是他努力的全部原因。
  全家团聚,这个在太平年代稀松平常的心愿,如今却成为无数人求而不得的奢侈品。
  “娘死了一年了,时间真快,我再也见不到娘了。”火烧梨花村一周年时,苏雪倩陪着大丫向梨花村的方向为孙婶敬了三柱香。即使已经不如刚听到死讯时那样悲伤欲绝,母亲的死仍旧令大丫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哽咽不止。她的嗓子无法说话,拼劲全力也只能发出类似“啊啊啊”的零碎音节,听起来愈加凄厉萧索,令人感伤。
  “娘,我好想你,我真的非常非常想你……”她倚着同样已经成为孤家寡人的祥林嫂,哭得几欲昏厥。
  “多烧些冥纸吧,多少是个念想。”苏雪倩把冥币递给她,也忍不住流下泪来。生离死别,自古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陈耀曦的父母也死于这场惊天大火,但顶着“邱志诚”的身份,陈耀曦不可能在核顶山祭奠父母。他心里,一定非常愧疚难过吧?作为儿媳,苏雪倩去庙里请来安魂牌位,照着梨花村的风俗做了简单的周年祭,以慰公婆在天之灵。“你们的孙子出世了,是陈家昭字辈的头一个男丁,耀曦给他取名为‘兴’。他说,陈家将来会以昭兴为首,世世代代兴旺下去……”
  祥林嫂抱着痛哭流涕的大丫,主仆三人默默看着香烛燃尽。                    
作者有话要说:  

☆、威逼

  南京凄风楚雨,北平歌舞升平。
  国将不国的九州大地是块肥肉,国内国外各种势力混战,任谁都想咬一口。日本依弹丸之地虎视眈眈,满清一边丧权辱国一边试图复兴,军阀凭借地利伺机发展……但这些都是“大人物”们才有权利思考的事。平民百姓的目光很短浅,他们连报纸都看不懂,更别提弄明白“和谈”、“对持”、“友好条约”这样深奥的名词。对他们来说,只要炮弹不打到眼皮子底下,米缸里仍然有堪够果腹的劣质米,这岁月就能日复一日地永远对付下去。
  “熬日子哟,熬熬熬——呃——”林大娘长吁短叹。
  与林大娘这样一只脚跨进棺材里的庸碌之辈不同,年轻又得势的富贵子弟们对生活的要求要高许多,但本质上是一样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金燕西长到二十来岁,从来没花过半分心思纠结什么是谈判,什么是利民,哪怕他的父亲身居高位,宦海沉浮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兴衰命脉,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为国家大事伤神。
  “我不感兴趣,也不耐烦当官。”他把头一扭,说地理直气壮,任性而洒脱。
  同样的话若是出自贫寒子弟之口少不了遭人攻歼,但由金燕西说来,却能成就他高雅脱俗的美名。社会对有权有貌的官家子弟特别宽容,马上就有闻弦歌而知雅意的有学之士找到合适的高帽子戴到他头上:“七少爷视名利于粪土,真名士也!”引来一阵虚情假意的追捧。
  金燕西当然不会想当官,因为他不用当官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享受到高官厚禄带来的福利,所以,何必再多此一举,委屈自己埋首书卷殚精竭虑?中国虽然不太平,但只要金铨不倒,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名正言顺地在北平横着走。反正,他也没打算离开北平。自从在小巷偶遇犹如深谷幽兰淡然绽放的冷清秋,他的心就在北平扎了根,再也不想走了。
  他的清秋,那么纯洁,那么美好。除了他,还有谁能慧眼识珠、怜香惜玉,呵护她一生幸福?生活在理想世界里的金燕西顿觉责任重大,所有冷清秋喜欢的,他都愿亲自捧到她手上,只为博美人展颜一笑。他愿做她的骑士,守护心爱的公主——初尝恋爱滋味的金燕西头一次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已经出价到四千块了,陈太太还是不肯卖镯子?”金碧辉煌的金家大宅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金燕西一边搅咖啡一边打哈欠,似乎还未睡醒。
  “可不是嘛!她一口咬定是婆婆给她的入门礼,死活不肯松口,十分不识抬举。”已经在房外等候了两个多小时的金荣殷勤地往吐司面包上涂上果酱,双手奉上,“小的去查过了,她是半年前搬到林家的,那时有两个自称陈家家丁的伙计帮她打点,可是她一住下他们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来找过她。林家小姐也说,她肯定不是正儿八经三媒九聘的,不然怎会年纪轻轻就在外租房子,她男人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听她口音也不像咱们北边的,搞不好是在外地勾搭了人被大妇发现,东窗事发后被送来北平避祸也不一定。”
  金燕西皱眉:“四千块买两个小宅子都够了,她一个没见识的野路子,胃口应该不会这么大。”金燕西虽然不务生产,但自幼在权贵圈打滚,于人情世故并非一窍不通。两千块钱不肯卖或许有待价而沽的嫌疑,四千块钱再不卖就违背常理了。如今他倒有几分相信苏雪倩的说辞,但入门礼向来只送正经迎娶的妻妾,苏雪倩没名没分,那镯子是定情信物的可能性更大。——陈太太恐怕还惦记着靠镯子与心上人再续前缘,下半辈子全压在了上头,自然再高的价格都不愿撒手。
  “她真不肯就算了,这两天有空你多去八宝市场转转,找找有没有类似的镯子,不拘多少钱买下来,先给冷小姐把玩一段时间。”金燕西并没有放弃陈家的镯子,可他自诩翩翩君子,尚有一份良知,不愿意做强买强卖的勾当,“你跟陈太太说,不管什么时候她想卖镯子,我都欢迎,价格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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