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窗(一护反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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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层,到顶了。
这一层没有玻璃的外墙,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了。
基利安的嘶吼透过墙壁模模糊糊地传进来。
我双手撑着扶梯的栏杆向下望去:没有一个人,只有飘摇的黑色烟雾和在烟雾里影影绰绰的猩红色火光——就像六层以下的世界直接连接到了地狱。
我不停地环视四周,总觉得在哪个方位会有一只基利安在墙壁外面正朝我喷出虚闪。
看不见危险的本身,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在无知无觉里被杀死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地片刻不宁地想要发疯!
开什么玩笑!
我双手上举,子弹连发。
没有我认识的所有人给我陪葬我才不要死!
黑色的子弹带着红色的火焰射穿天花板,石块和木屑不停地掉落在我的脸和肩膀上,巨大的石板在我面前轰然下坠。
耀眼的白色日光穿过顶上的大洞投射进来,照亮了昏暗的第九层游戏厅,灰尘在空气里上下悬浮。
我一脚塌上那块坠落的石板,心里忽然有点紧张:到屋顶上面去的话就完全暴露在基利安面前了。
我犹豫地保持着一脚踩在石板上的姿势。
手里的'里'突然震动起来。
我可以想象她讥诮的表情,嘲讽地嗤笑大喊:“胆小鬼!”
“嘁!”
如果我真的是胆小鬼,早就跑得没影儿了——所以我不是。
站上那块岔着狰狞钢筋的水泥石板,阳光在我的头顶上向四周照射——最夺目的舞台也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哈7超不爽中……
☆、那份心意伴随着哭泣
我一直向往飞行。
那种没有金属机舱阻隔,直接接触到流动的空气的飞行。
为此我甚至愿意在死之前去跳楼。
现在我做到了,却没有精力分心去体会飞在空中的感觉。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全心全意地胜利,今后都将失去体会它的感觉。
我又一次向庆春银泰的天台地面射击,子弹加火焰产生的反冲力将我送入空中,让我躲过的一次射向我的虚闪。
向你致上崇高的敬意,XANXUS!
无限佩服你的想象力、控制力和体力!
利用子弹和火焰的反冲力不是那么好控制的,角度不对就会让自己飞到意想不到的地方去,很有可能就会送命。
一开始没有掌握好,从八楼游戏厅到达天台的时候偏了一点,险些直接撞上两个虚闪的交点。千钧一发的时候,我拼命地往'里'里输入灵力,往天空中补了一枪,才错开了几乎灼瞎我眼睛的虚闪,但是却狠狠地撞到了水泥地上,摔得我一时间都站不起来。
子弹的火焰不是持续输出的,所以我在空中的时间待不了几秒。快速地飞到空中再按照牛顿定律掉落下来时产生的失重感强烈得让我想吐,使用得多了就像坐很多遍跳楼机一样让人受不了。
肺也因为一会儿升空一会儿坠落而作痛。
射击一两次可能感觉不到手枪的后坐力,但是用得多了到现在我的手腕和虎口都已经开始发麻了,我很害怕下一次射击时我的枪会因为我没握住而脱手。
天台上的地面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大的洞是虚闪留下的,细小的洞是我的子弹打穿留下的。
我向下落在一个没有较大坑洞的地方,涌上来的晕眩感却让我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肩膀旁边突出的骨头和水泥地面撞击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
好累啊,好想这么睡过去。
但这也只能想想而已,不,想都不能想。
我立马站起来,揉揉肩膀和脖子,皱着眉咬着牙齿吐出一口气。
这种好像永远也杀不透的感觉真是太差劲了!
我快疯了,一护你怎么还不来!
虽然很想朝天空射击两下做信号弹,但是现在没有灵力可以浪费,而且——我觉得没有什么是比这两只基利安更好的信号了。
没错,两只。
因为有一只已经化成了永远的灵子,再也不可能以任何形式在任何时间出现在我面前破坏我的任何东西了。
所有的虚都该是这个下场——只要它对我有威胁,任何威胁。
黑色的烟雾从大大小小的洞里冒了出来,我逐渐感觉到与我的子弹不同的火焰的热度。
烧上来了!
“妈的,真会挑时间!……咳咳咳。”
我透过一个虚闪穿过后留下的大洞看到了九层游戏厅的情况。
所有的游戏器械都冒着黑烟,难闻至极。不少器械一边烧着还一边冒着火花。——看着就是一个不能进入的危险地区。
我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上到天台来了,在一楼用火焰烧断基利安的脚让它倒下再射击它的面具也不失为一个计划,至少不会弄到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地步!
不过那样很容易被踩中,毕竟我没有死神的瞬步——所以我恨死神会瞬步!
向侧面翻滚,躲过了一个虚闪,然后就进入了一个胶着期。
这两只基利安每次在连续释放虚闪之后都要停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它们不攻击,我也不攻击。
两败俱伤什么我一点也不喜欢。
如果说是结局的话,我还是喜欢'陈优成功而且完好无缺地活了下来,两只基利安最终没能逃过死亡的命运'这种样子的。
西内。
我抬头看看基利安的表现,觉得这个胶着期差不多该过去了,于是就举起双枪分别朝向两个方向的基利安——先发制人很重要。
火红的火焰里夹着一颗黑色的尖头子弹,瞬间就击碎了一只虚口中还未成形的虚闪。相抵消之后,余留的子弹碎屑和部分火焰继续向它嘴里冲去。
“嘶嗷嗷嗷嗷嗷——!”
Nice chance!
我瞬间就兴奋起来了,向天台地面打了一枪,控制角度飞到空中,伸平了手,握着的枪正对那只基利安冒烟的大口。
“砰!”
我可以看见红色的火焰射穿它的口腔,向刀刃一样从它的后脑勺穿出来。然后它就嘶吼着向下倒去,在压破地面之前就化成了蓝色的发光的灵子。
心里顿时轻松不少。
因为那一枪,所以我在空中偏离了原本的方向,落地的位置也变得不好掌握了。
我平衡着自己的身体,以便于用一个有缓冲的姿势落地,避免出现像骨折的这种怂状。在空中翻了一下,减了点速度。两腿朝下,准备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下蹲!
却没想到——
踏空了。
“啊——————!!”
九层游戏厅的塑料地板都被烧得融化了,所有地板下的线路都裸。露出来,大型游戏器械的高功率电线不停地闪出亮眼的电火花。掉下去就会被电得焦黑,必死无疑!我又不是小智,那个怎么电都电不死的人!
“除了尔康,已经没什么能阻止我了!”——皮卡丘这样说。
开什么玩笑!
眼泪从眼角溢出,来不及滑落就向上飘去,急速上升的高温气流卷起我耳边的黑发。
一片刺目的红色透过头顶上的大洞照下来,我看得眼睛生疼。
感觉天花板上的大洞就像一扇窗,已经把我和这个鲜活的世界隔开了——和那天夜里做的梦很像,又很不像。
“才不要!”我用尽全力地大喊。
就这样死掉,我还没有和妈妈去米兰看时装秀,还没有陪同桌追到她喜欢的男生,还没有在吵架上赢过前桌,还没有和一护——才不要就这样死掉!
我咬紧牙关,不甘心的泪水爬满了整张脸。
我不要死!
突然一滴血滴在了我的脸上,之后又是两三滴。
“不会让你就这样死掉的。”
耳边坚定的声音真实而有力,我透过眼睛里的水光模模糊糊地看到一片亮橘色。
顿时感到无限地放松,这种放松让我连抬抬手臂这样的动作也不想做,我只是透过眼泪看着他。
每次都是你呢,一护,每次都阻拦我做完整个梦。
“接住你了。”他这样说。
嗯,你接住我了。
我用握着枪的手抹抹脸上的眼泪和血污,还是忍不住要笑:“你敢不接住我试试!”
……
他的额头和手臂都往外渗着血,脚离那些火光四溅的电线之有几厘米的距离——这让我看得心惊胆战。
“你怎么弄的,别的地方也有虚吗?”
他挑挑眉毛:“谁叫某人掉进来的时候还被虚闪堵住了洞口。”
于是他就直接穿过虚闪进来了?
“啊哈哈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我把手放在嘴边讪笑,然后大声抗议,“谁叫你这么慢的啊!”
“那也是你的形容不对!每一家星巴克的糖我吃的时候都会划破舌头好吧!”
“那谁叫你不和我说的!我知道的只有庆春银泰这一家!”
“所以我每一家都找过来,谁知道你在最后一家啊,真是霉运。”
一护抱着我从九层游戏厅跳出来,外面已经不再有黑色的直达天际的怪物了,只有蓝色的天和天空下悬浮着的云。
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往下望去是被基利安踩得一塌糊涂的广场,原本的音乐喷泉被踩破了水管,在向外浪费着水。
“回家吧。”他的棕色眼睛直视着我。
我可以透过他的肩膀看见逐渐远去的那幢残破的大楼,整幢楼都在向外面冒着火苗和滚滚的黑色浓烟。
“能活着真是太好了。”我把下巴搁在一护肩膀上这样说。
“是啊。”
“我看电影里,被电死的人总要像泥鳅一样扭上一阵才会浑身焦黑冒烟地死掉……太丑了。”我用嫌弃的语气说。
“嗨——这样很不符合你的审美是吧。”一护的语气很无奈。
“当然了,姐是谁,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死掉呢!”
唔,'什么危险都没有了'的这种轻松感真的让人很想睡觉啊,不行了不行了,扛不住了。
“一护,我小睡一下下……”我迷迷糊糊地说。
“别把口水流在我的肩膀上啦,真是的。”我感觉他的语气更加无奈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在云层之间急速地飞过,柔软的云和温暖的风同时擦过我的脸庞。
忽然天边传来一句模糊但熟悉的人声:“到家之后来我房间,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我站在发光的纯白云朵上,看看自己,然后举起手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对着天空大喊:没有伤要怎么处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上庆春银泰没有那么高,不过为了此文效果我把它改高了= =
☆、addio
“这个是……”我看着手心里打开的小盒子,盒子里的东西闪着璀璨的反光,银质的弯钩和孔雀绿的长羽毛相连——我上次看中的有点小贵的耳坠。
“你不是喜欢吗?”站在我对面的一护烦躁地抓抓头发,皱着眉头瞪我。
他还记得啊……
“嗯!”我盖起盒子,忍不住弯起眼睛对他笑了,“所以我们出去打耳洞吧!”
“诶?”他睁大了眼睛,“不用问过叔叔阿姨同意吗,打耳洞这种事情?”
我拿起钱包和钥匙:“没关系的,就趁五一长假最后一天去吧。唔,顺便剪个头发……一护你也要剪了!”
他用手比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长度,说:“嗨嗨,我现在去换件衣服。”
然后说完就走出了我的房间。
看着这对耳坠,我还是忍不住再一次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