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酷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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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送饭时间吗?你手里怎么没有东西?”他半眯起深邃的眼瞳,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看来葛珞之所以误会是他蓄意整死她,应该是玛莎搞的鬼了!
“呃——我……我……”
玛莎双手紧握着,僵在原地,百口莫辩。
莫非她有意饿上葛珞几天的计划被侯爵知晓了?还是她已被她整死了?
真该死!早知道她就不该饿那女人那么久,也就不会出纰漏了。看侯爵此刻愤怒的眼神,定是气她的自作主张。“原谅我,侯爵,我是替您教训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并无恶意。”事到如今,她只好认了。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就饿死她了?”
亚历控制不住陡升的怒火,浓眉深皱道:“我会给你一笔钱,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说着,他猛挥了下蓝色披风,脚蹬着皮靴,大步往门外走去。
“不——侯爵,您不能赶我走,玛莎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她吃了一惊,哭丧着脸紧跟着亚历。
到了门外,正好遇见柯尔牵了匹快马过来。
当他看见这种情况顿时愣住了,不明原委地问:“侯爵,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自己问她吧!”
亚历蹙紧眉峰,一股不悦的寒气隐隐散发,他柔顺地摸了一下骏马的毛发,整理了下马鞍,“利森子爵他们已经出发了?”
“没错,他们说在城上的酒吧等你。”柯尔回答。
这时,心急如焚的玛莎立即跪在亚历面前,“侯爵,您别急着走,留我下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吧!求求您。”
柯尔闻言也暗吃一惊,“您要玛莎离开?”
“你问她做了什么蠢事,就是因为当初她是你带回来的,所以,我尽量容忍她许多过分的行为。如果你真要留她下来也行,立刻将她娶进门吧!”
亚历当然明白当初柯尔之所以会带回她,必定是喜欢上人家,却因为脸皮太薄怎么也开不了口。后来又察觉玛莎似乎对他有意思,所以更不敢行动。
这傻小子!
难道他亚历会饥渴到夺人所好?再说玛莎那种个性也不是他欣赏的。正好他可借此机会杀杀她平日被养坏的锐气,也可促成一段良缘。
玛莎怔愕地看着柯尔,心情矛盾极了!她怅然所失地问:“侯爵,您真要我嫁给柯尔?”
“怎么?不愿意?柯尔不仅一表人才,更是我手边最亲信之人,也是守护南边的禁卫队队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亚历跃上马匹,孤傲的眼一沉,予人一种不安的悸动。
“不……小的不敢。”玛莎憋着气,但为了能时常见到侯爵,她只好答应了,“多谢侯爵做主。”
“那就好,等我回来后,再为你们主持婚礼。”对柯尔眨了眨眼后,他便咧开嘴策马而去。
“什么?侯爵——”
柯尔想喊住他,却见亚历已扬长而去,来不及了!他尴尬地转身望着一脸青白的玛莎,“你……你是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侯爵已为我们做了决定,我还能说什么?”她皱着双眉,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已表现出满心的不悦。
“你既然不愿意,那等侯爵回来,我向他否决掉这件事好了。”
其实,柯尔是真心喜欢玛莎的,但当他看出她心仪的却是侯爵时,就再也不敢做这种春梦了。
他自然也不希望因为侯爵的擅自作主,而强迫玛莎嫁给自己。
“不!不可以……”她连忙阻止。“你这么做分明是要让我走投无路,如果侯爵硬是要赶我离开这里,那我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会好好跟侯爵谈——”
“不要了,我是真心愿意嫁给你。”玛莎笑了笑,“当初是你救了我,我嫁给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柯尔紧绷的心情突然松懈下来。
“嗯!”她点头,脸上虽带笑,但心底却有着一股恶劣的念头。
如果她要入地狱,又怎能让那个女人升天堂※※※?葛珞在亚历的强迫进食下,体力终于恢复了。
直到刚刚她才由一位照顾她的陌生侍女口中得知,她此刻住的房间竟是亚历尚未登上侯爵时的房间。也难怪这里的每样摆设都含带艺术之美,比她在肯特的私人闺房还气派。
这整间屋子全是深蓝色与白色系的装修,墙边有架典雅的壁炉,将这房里弄得暖烘烘的。
靠窗的地方有个落地穿衣镜,镜绿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动物图案,非常有阳刚味。
葛珞此刻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镜中的自己穿了一件非常飘逸雅致的苹果绿睡衣,它的领口开得非常低,腰际缀着一片染成枫红的水映图,触感好柔好软。
她揣测,亚历之所以拿这袭衣裳给她穿,主要是怕她乘机逃跑,毕竟穿着睡衣满街跑对她而言是与礼不合。但他却忘了,当狗急跳墙时,有谁还会去计较是否合于礼教的问题。
但她不懂的是,自己的处境怎么突然变了?就在她大病一场过后。
难道是因病得福吗?那么她是不是该感谢玛莎?可是更奇怪的是,她却突然消失了,耳边少了她讥诮的讽刺声,反而不习惯了!
看着窗外晴朗的蓝天、和煦的微风和树上唱歌的小鸟,更激起了她想溜出去的冲动!
再往下一望,这整幢楼层下都安排着侍卫巡逻,插翅也难飞,让她气馁地一叹。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击声,拉回她游走的心神。
葛珞不疑有它,前去开启房门,这才看见站在门外的是久久未见的玛莎,但她已褪下一身侍女服,打扮穿着也和以往不同。
“我昨天已在侯爵的见证下嫁给了柯尔。”她沉着声说。
“你说什么?”葛珞对她这种不着边际的说法感到突兀至极。
既然她是亚历的贴身侍女,又怎么会嫁给柯尔呢?而且她此刻眼中的恨意似乎比以前还要浓烈,直让葛珞感到胆寒,不知她又要用什么法子报复她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
玛莎止住了口,事到如今,再对葛珞多说这些也没用了,倒不如利用这难得的机会执行她的计划。
前两天,她从柯尔口中得知柴夫尔曾去地下室为葛珞解开手镣,当场被侯爵给撞见,也因为如此,葛珞才得以获救。
但从那日起,侯爵便隔离柴夫尔接近葛珞的企图,经过她更进一步的调查,才知道柴夫尔早与葛珞相识,樊斯也有意将她下嫁给他,如今两人在异地相逢,自然是抵挡不了相思苦,他会去地下室见她也是理所当然。
葛珞还真是可怜,她万万没有想到柴夫尔和侯爵是同一伙的,这下她肯定会伤心难过死了。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纵使葛珞对她的感觉并不好,但她也能明白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对一个女人而言影响有多大。
“我没事,柴夫尔侯爵有事找你,所以要我来通知你一声。”她得赶紧趁侯爵不在的空档,把她骗离开这才行。
“柴夫尔找我?”葛珞淡淡地问。突然想起那天若不是他,她极可能早已饿死在地下室。
“他现在正在后院等着你,要不要去随你的意思,我话已传到,没我的事了。”玛莎说毕后,立刻逃也似的离开。
她之所以那么急促,是因担心逗留太久会让别的仆人撞见而留下把柄。
玛莎出去后,房里又剩下葛珞一个人,她不知该不该听信玛莎的话,到后院和柴夫尔侯爵见面?
问题是,外面那么多人看守着,她又怎么可能说见就见得到柴夫尔呢?
葛珞先踮起脚尖,由窗户向外看,奇怪的是,原本下头的数名侍卫居然全不见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凝着眉,既想不出原因,索性不再追究,赶快利用时间到后院看看再说,说不定还可以借机脱逃呢!
葛珞拎起裙摆走到房口,才霍然想起自己一身睡袍,随即摇摇头,不打算再拘泥在这个小节上。
当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后院,才发现柴夫尔早已在那儿等着她了。
“葛珞,你终于来了。”柴夫尔一见她到来,立刻趋上前握住她的手。
她忙不迭地推开他,急退一步,“柴夫尔侯爵,你怎么可以——”葛珞秀眉紧拢,尽可能与他保持距离,就怕他再次会错意。
“对……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他拿出手帕拭了拭汗,连忙又问:“亚历没再用铁链拴住你了吧?”
她摇摇头,“上次多亏有你,谢谢。”
“别对我说谢,我们是旧识,那是我该做的。”他笑了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睡袍领口微露的乳丘。
葛珞眉一皱,连忙回过身躲过他的视线,却仍感到不自在极了。
“我听玛莎说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她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侧着身淡淡地问道。
“我找你?”柴夫尔一愣,显然是一头雾水,“不是你找我吗?玛莎说你一直哭哭啼啼的,直嚷着想见我,她又自愿帮我先引开那些侍卫,所以我才赶紧来看你啊!”
葛珞原有的浑沌脑子陡地一亮,刹那间已弄明白一切!
是玛莎,是她的诡计,她故意将他们两个骗来这儿,想引起别人的误会!
“葛珞,你怎么了,难道不是你的意思?”柴夫尔发觉她的表情有异。
“我看我还是赶紧回去好了,这种时候,我不想再闹出任何问题,只想先静一静。”
她微点头,立即往回走。
“难道你不想乘机逃跑吗?”柴夫尔在她身后喊道。
她定住步子,随即摇摇头,“不了,我就算逃也不一定能逃得远,说不定还会连累你,我如果真要走,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
尤其是在玛莎的计谋下,她在心底补了一句。
葛珞加快脚步直往前走,她必须在侍卫发现前赶回房里。
尾随在身后的柴夫尔眼看已无人看守,于是壮了胆子,直跟着她爬上楼,来到她的客房。
“你这是做什么?”她吃了一惊,没料到他会跟来。
老天,她已有预感,他们两个已掉入了一个看不见的陷阱里。
“我……我只是想确定你真的没事……”柴夫尔语带结巴。
“我真的很好,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葛珞紧张地咬着唇,见他执意不走,已是心急如焚。
“我想你该知道我的心意,反正亚历不在,你就让我留下来陪你说几句话好不好?”
他情不自禁地拉住葛珞的手。
葛珞愣住,还来不及推开他,却已听见门外传来一声轻呼,“啊——”
他们立刻分开,只见照料葛珞的新侍女莉莉立即拔足往外狂奔……完了,这下可糟,莉莉定是误会了!※※※“你还真不愧是樊斯的女儿,居然把柴夫尔侯爵诱拐到你的房里,还真有本事啊!”
亚历脸色如腊般的伫立在她面前。
才一回堡,他就听见这件已在堡内沸沸腾腾传开的丑闻。他这个一堡之主,自然是愤怒不已地冲到葛珞面前,打算来个彻底的质问。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葛珞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但他那双利如枭鹰般的视线太狠戾,嘴边那丝狂野不羁的线条太冷冽,仿佛是要将她碎尸万断,让她不知如何解释。
“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那么究竟是怎么样?”他缓慢地跨前一步,寒光迸射的眼眸直在她姣好的身躯上流连。
此时,他身穿一件紫黑色镶金边的及腰长袍,身披黑亮斗篷,每每有风透窗吹过,他的斗篷便会扬起一片黑海,仿佛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大鹰。
尤其是他脖子上那只纯金项圈,上头刻划着的烈日图腾,更加显示出他的昂然贵气与遥不可及的感觉。
“说话啊!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