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蝶梦文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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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正唱得兴起,听得有不少脚步声过来,立刻歇了声往林间深处去了,留下梁山伯一人应对那些人的追问,向来老实的他突然机灵起来。
“学生也是听得那曲声而来,想必是惊扰了作曲之人。”
陶渊明看了他半晌,仰面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既是无意相见,不便勉强,只可惜了那曲子未全。”
“是啊,早知如此,晚点过来才对。”
同样爱好乐曲的山长也惋惜道,梁山伯低头着眼珠子移来移去,终于选择了沉默,伊人隐在树后看到这样的情景总算放了心,她刚才没有掩饰女声,若被揭穿而退学就没法对父亲交待了,匆匆离开欲回寝室去,却被王蓝田挡住了去路。
“杜子乔,想到你嗓子那么好,那曲子唱得真是消魂。”
伊人心下一惊,发现不过是自己手里的箫令他生疑罢,自己功力恢复,耳力不错,自认没有错过哪个风吹草动。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何曾唱过曲子?”
“那你拿着的难道是打狗棍不成?”
“王蓝田,你如果再胡说八道,我不介界把箫当成打狗棍用。”
伊人这会子只是遗憾当初没有讨要打狗棒法,而现在只能口头上说他两句,自从搬到了马文才的寝室,她和王蓝田几乎没有交集,他这突然间冒出来不免让她警惕几分。
“杜子乔,你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他马文才背弃你和祝英台要好,也没见你做点什么,枉费你从前对他那样好。”
听到转角处走近的脚步,她已知其中有马文才,这王蓝田平素干坏事都推到马文才身上,这回他背后诋毁人家被逮个正着,想必事后又要被收拾了。
“那是我和他的事情,用不着你多事。”
“瞧你说的,以前咱俩儿可是同居一室的,那时你待我是不错的,可他马文才硬是将你挪到了他那屋,偏偏又对你……”
“王蓝田,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性儿,不会像马文才那样收拾你?知道吗?我的拳头打在身上一样的疼。”
“你吓我,你怎么可能打人?”
王蓝田的反应大出意料,伊人果断地相信自己确实是太好性了,正要继续吓唬他,就听一阵马蹄声响,禁不住看了过去,这一看脚下情不自禁地变了方向。
“孽障,敢跑我打死你。”
杜明远,她的父亲,向来慈详和善,除了对待自己那个过分淘气却体弱多病的弟弟,还没有出过这样的恶言,不过语气怎么那么像马文才训斥马统的样子,伊人只好收回迈出去的脚转了回来,硬着头皮上前去见礼叫了一声‘父亲’。
‘啪’的一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不过更多的是被王蓝田看了笑话,还有暗处的那两个人围观,一想就觉得难堪,早知道不走这条路了,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不过她之前做了错事,逍遥了这么些日子,本就心虚,这回挨了耳光,也知道是算帐的时候了,乖乖地跪了下去。
“哈哈,多年不见,明远兄脾气见长啊!”
“唉,原来是俊升兄,哈哈,在这里遇见真是巧啊!”
“小侄马文才见过杜世伯。”
“咦,这是令郎,风神俊朗更甚你年青时候啊!”
“明远兄过奖了,令郎也是人品秀雅、观之可亲,想必也犯不了什么大错,看在小弟面上,就别责罚他了。”
“还不起来,谢谢你马叔叔。”
伊人起身拂了拂膝上的尘土,走过去给马太守见礼并且道谢。
“这孩子长得真是秀气,想必是肖似嫂夫人吧?来,这个拿着。”
接过马太守的见面礼一枚玉佩再次道谢,才看见马文才手里拿着的正是他父亲戴了许久的白玉扳指。他连这个都舍得给,想必这番建康之行身上的物件儿都散得差不多了,也不知这一趟究竟为了什么?
“爹,杜世伯,我和子乔还是先陪你们去见山长吧?”
伊人听到马文才的话,禁不住揉了揉被打过的脸,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人,却被马文才握住手拿了下来,不过她瞬间就反应过来将手抽了出来,若是被她父亲看到,只怕就不是一个耳光能过关的了。
“真想不到我们的父辈居然是旧识?”
马文才同学,难道你还不了解官场的虚伪和黑暗么?她来杭州读书,杜老爷从未提过所谓旧识,而马文才也不知道,想必根本就是泛泛之交,说不定年轻时候匆匆见过几面,这会子的热情说不定只是虚情假义。
跟着马文才送了两位大人去见山长,之后又帮他们安顿,本来杜明远没打算在此落脚,只是遇到‘故人’兼之七夕佳节,书院还是有点小仪式的,所以就留了下来。
第23章 七夕闹剧
七夕夜,祝英台和她的丫头说起家乡的风俗,姑娘们会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心上人的名字写在盒子里乞求织女娘娘保佑姻缘。
“子乔,听见没?真有趣。”
伊人淡淡地看了梁山伯一眼道:
“是挺有趣的,织女连自己的姻缘都做不了主,倒管起别人的姻缘来了,很有闲心啊!”
“杜子乔,你?”
祝英台急了,在她的心里,天下有情人就该幸福美满才是。
“说不定就是因为她自己不幸福,才想让天下有情人结成眷属啊。”
“是吗?好像也有道理啊!”
原本心不在焉的伊人意识到自己破坏了气氛,赶紧又圆了回来,结果一堆人还是盯着她不放,倒是梁山伯问道:“子乔,你们家乡难道没有这样的习俗吗?”
“也有,只是不多,牛郎织女本是汉人的传说,一些文人写的七夕词倒是极好。”
“哦?何妨说来听听?”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伊人分享了这一首《鹊桥仙》后,众人就陷入了痴迷状态,到底是文人又是年青小伙子或者姑娘们,一遇到情字便难以自拔。
“杜子乔,若你不能喜欢的人在一起,会怎么样?”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对于祝英台的问题,伊人考虑了一下才回答,她能怎么样呢?无非是伤心,伤心之后继续过日子,这句话也是说给马文才听的,他方才一句话也没说,只静静坐在一边听着,既使他心中无她,也希望他以后不要那样钻了牛角尖,伤了别人也苦了自己。
父亲带来的消息是她真的不用进宫了,本该让她心情很好的,谁知又冒出一个琅琊王家的公子来,只是以那家的显赫,真的会与她家结亲吗?别不会是妾侍之类的吧?不过这件事情,她不敢再作下去,免得把父亲气出个好歹来,只说自己年幼,过两年再谈婚嫁之事,况且如今还在读书。
第二日,马太守来听陶先生的课也罢了,她的父亲也凑这个热闹,说是仰慕陶先生才学,其实也是给陶渊明长脸,上流社会的习惯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但陶渊明就看不惯这种作为,不过他主要针对的是马太守,据闻马太守的风评不是很好。伊人没有插话,听着听着就觉得马太守果然是官场中的老油条,陶渊明根本就斗不过他。虽然看着是陶渊明步步紧逼,但他总是谦虚退让,让人抓不着把柄,但伊人猜测他定然是狠狠记在心里了,更奇怪的是她的父亲居然不帮着‘故旧’,果然一切都是虚的。
“娃儿们,那就说说你们今后想过的日子吧,怎么样?王蓝田你先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吃喝拉撒睡,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娇妻美妾终此一生吗?”
“好像种猪也是过得这样的日子啊”
荀巨伯说话竟也这样刻薄吗?王兰姑娘,也不管管?偏生王蓝田自己认为这样的生活天经地义,根本不当这是侮辱。
“有出息,秦京生,你呢?”
“学生希望日后能够飞黄腾达,入则高厦、出则华车,高官厚禄、富贵双全。”
秦京生是非常郑重地回答这个问题的,连伊人也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对上马文才的视线后,就重新端正了坐姿。然后就听见陶渊明讽刺马太守深谙飞黄腾达、富贵双全之术,觉得陶渊明他们作为先生,太过自我,十分明确地表现出对于这些答案的不喜,难道不会伤害到学生的自尊么?尤其……,伊人禁不住对陶渊明戒备起来,可是她父亲坐在前面,她不敢有任何的放肆举动。
“大丈夫自当开疆僻土、扬名天下。”
马文才的回答让伊人禁不住看向他,只觉得这样的他特别的耀眼,当然也不乏孩子的稚气,他渴望被认同,所以这样大咧咧地对着陶渊明说出来。可是有些人并不这么想,在他讲到如何应对当初淝水之战的策略时,伊人明感地发现陶渊明皱了眉,果然听他道:“这办法够好,但也够狠啊。”
而梁山伯很迅速地起来驳斥了他的战略,伊人也不由自主地皱了眉,梁山伯就是不知道看形势,这种情况下怎么可以?不过他毕竟不是马文才的朋友,怎么做都不算过分。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像你这种妇人之仁,岂可共谋天下之事。”
比起梁山伯的有理有据,马文才这样的反驳显得苍白无力,他本就不是擅长辩论的人,伊人禁不住担心起来。
“……眼前世事,战事连连,百性急需修生养息,穷兵窦武只会使天下苍生沦为刍狗啊。”
“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别争了,这种经世卫国的大事还得马太守……”
伊人只觉得脑子里警报直鸣,当马太守抡起胳膊扇马文才耳光的时候,头脑一热,起身扣住了马太守的手腕,对上马太守吃惊的眼神,才反应过来,赶紧松手道:“文才兄不要误会令尊,为人父母的赞别人家的孩子比自己家的孩子只是礼数,不只官宦人家,便是平民百姓也是如此,不必如此认真。”
“哼,虚伪。”
“你……”
马太守还要打马文才,这次被杜明远拦了下来。
“俊升兄,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文才贤侄心眼实诚,是个好孩子。”
伊人偷偷扯了扯原还不服气的马文才,低声劝道:“大人的世界本就虚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偏生这会儿课堂上寂静无声,不少人都听到了她的话,惹得杜明远喝斥道‘孽障,休得胡言’,终于把焦点从马氏父子身上转移过来,陶渊明也还知道见好就收,只是很不幸,他不该点伊人起来说话。
“人世无常,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学生目前的理想是开办一所书院,专门培养以后做先生的人才。”
“哦?听起来新鲜,说说为何有如此想法?”
“回先生,学生以为目前的书院教学重学问而轻需求,且不能做到‘因材施教’,有些人读了书,也许一辈子也用不到,甚至全部还给先生了。何妨以为官的、经商的、做工的、耕田的等等分类教学,同时学生还以为‘为师者,当知其所思,明其所需,予其所求,扬其优,补其弱,不抛弃,勿放弃,怀使命,善其责,沐浴以爱’,若先生怀着个人喜恶来教学,固然有些学生会受益,但对于其他学子来说,就是灾难。”
‘啪’的一声,又一个耳光扇在了伊人脸上,不过她没有哭,仍旧挺拔地站在那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