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蝶梦文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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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生什么气呀?我不就随口一说嘛!”
“谁生气了?”
“没,没什么,马文才,你怎么来啦?”
王蓝田一见到马文才,气焰全没了,伊人摇了摇头,觉得他这欺软怕硬的性子实在让人无语,怪不得马文才看不上他。
“我来找杜子乔。”
找她?伊人放下碗筷,又能拿出帕子拭了拭嘴角。
“文才兄找我,不知是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听说你喜欢喝茶,我这里正好有此好茶叶,就给你送来。”
“是吗?我瞧瞧。”
伸手接了过来,感觉挺沉的,不过不是茶叶重,而是这青玉材质的罐子有点子分量,刚旋开盖子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碧螺春?”
“你果然懂茶,这正是碧螺春,除了楼外楼限量供应,市面上都没处买去。”
“文才兄快请坐,你送来这般好茶,我若不请你吃茶,可真是说不过去了。”
说着话,便拿出整套功夫茶具,手法娴熟、姿势优雅,不过水煮开后,汤完杯子,刚开始泡,马文才就提问了:“杜子乔,你怎么是后放茶叶?”
“文才兄,一般的茶叶自是要先放的,只是这碧螺春特别,因其采摘得早、芽叶娇嫩,若先放进壶里拿沸水一冲就烫坏了,色、香、味俱损,便要失了许多滋味。”
“还有这样的讲究?”
“自然,茶叶种类繁多,不说沏茶、烹茶各有讲究,便是种茶之法,也有区别,如这碧螺春,和桃、李、梅、柿等果树间杂而种,使其枝桠相连,根脉相通,茶吸果香,花窨茶味,方才有了这等浓郁扑人却又不失幽雅的茶香。”
“有趣,看来这茶叶果真没送错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里两首咏海棠的诗是自己填的,肯定不能和唐诗宋词相比,请多包涵。
第4章 才女风波
开学没多久,就听山长宣布要请谢道韫来讲学,比起祝英台的雀跃,伊人很低调,只是暗自期待,想看看这流传千古的才女究竟是怎样的不俗。
“女人家不在家里好生呆着,出来抛头露面。”
跟在马文才身边的伊人听了这话,悄悄腹诽着‘你还不是喜欢上一个跟男人混在一起的女人’,不过王蓝田的那句‘听说她都二十七八了,还没出阁,大概是生得太丑没人要,只好拼命读书了’,她没摒得牢斜睨着他道:“这个你可错了,我听说谢先生是个水为肌骨玉为魂的标致人,等下你可别看得移不开眼才好。”
王蓝田只来得及‘切’一声,嗓子就被无形的东西卡住了,伊人无暇顾他,只随着众人一起看着传说中的谢道韫。虽然没有她刚才形容的那番,但身形窈窕、容貌丰美、眉眼含笑,并且气度雍容,不愧是出身名门世家。
待谢道韫从他们身旁经过走远,伊人转向王蓝田,看到他惊艳的张开嘴,那副样子真是那什么,便惦起脚尖在他眼前挥手道:“唉呀,这只呆雁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没摔傻吧?”
“杜子乔,你别以为躲在马文才身后,我王蓝田就拿你没办法,你再敢取笑我,我就把你写的浓诗艳词公布出来。”
伊人瞬间敛去笑容,乖巧无比地点头站着,那日她写完诗没有收起来就去找含笑了,谁知叫王蓝田看到收了去,平时看在那碗汤面的份儿上不拿出来,一到关键时刻就拿这个制她。
“还真有浓诗艳词?”
马文才本来不觉得某人像会写那种东西的,可某人的反应真是此地无银三两,更何况王蓝田那幅小人得志的模样摆明是拿住了把柄。
“王蓝田,有的话就拿出来欣赏欣赏,你不会只是吓唬杜子乔吧?”
“真给你看了,我以后还拿制他?”
终于找回了场子的王蓝田,趾高气昂地走了,秦京生追着伊人要看诗,伊人只好绕着马文才躲他,弄得马文才不胜其烦,出言道:“好了,你这么喜欢浓诗艳词便自己写去。”
谢道韫过来上课,伊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比起陈夫子来,赏心阅目了而已,第一节课讲花木兰从军。本来好好的,只是伊人觉得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想法都不对,更难以接受的是谢道韫也一边倒地认同,忍不住发言道:“先生,我不赞同他们两人说法,梁山伯说这篇赋没有写花木兰的自主,学生却觉得花木兰自主的很。不管她是无奈之下替父从军还是自己想要建功立业,在男尊女卑的环境下踏出这一步需要极大的勇气,她做到了,难道不是自主?另外战争结束,回到闺阁对镜贴花黄,更是一种自主,学生常听人讲‘女为悦己者容’,从军十年,花木兰作为女子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就这样逝去是一种荣光,却也格外可悲,学生相信这个时候的花木兰必然觅得了能够相濡以沫、携手一生的良人,能够对镜贴花黄、洗手做羹汤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至于祝英台把问的那句‘为什么要把女子锁在闺阁里’,学生更是不敢苟同。发出这等哀怨之声的人必是只提闺阁之怨,不说闺阁之乐;只看到作为男子的精彩,看不到作为男子的无奈。作为女子,发闺怨之声,无人嘲笑,甚至多有怜惜;可是作为男子在外打拼就不会觉得苦和累吗?但是男子却有口难言,所有的苦和累都压在心底,因为除了自己的前程,还必须是妻儿老小的依靠。都说女子须以夫为天,这个天又岂是那么好做的’”
“既然这个天不好做,为何改了男尊女卑?让女子也有一片挥洒才华的天空。”
“不错,难得祝英台有这样见识?”
得了谢道韫的夸奖,祝英台炫耀似地冲她一笑,伊人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站在极客观的角度去评判这个观点却好似对牛弹琴,这男尊女卑的情况若是能改掉,也不必等一千多年了,想当年武则天称帝也没能让女人像现代一样自主自强,跟古人讲社会生产力他们能懂吗?
见梁山伯和祝英台被先生夸赞,王蓝田急了,出乎伊人意料的是马文才站了起来,侃侃而谈女子三从四德。然后被梁山伯驳斥,伊人悟了,梁山伯怪不得成为士族子弟的眼中钉,他简直就像学生时代老师的狗腿子,这个绝对算不上正面形象。
“本公子岂能与你等小人及女子同室?听着,是男人的话,就跟着我走。”
哗啦啦,教室里走了差不多了,伊人本来站着没动,看着马文才潇洒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想追出去,又回头看看谢道韫,结果王蓝田转身一句‘还不快走?’,紧接着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拽了出去。
“文才兄好厉害,这回看谢道韫怎么下台。”
秦京生很会拍马屁,能屈能伸,伊人已经听习惯了,王蓝田也不是怕事的,而且带头的又不是他。
“文才兄,既使不上课了,我们做什么呢?”
“回去换衣服,等会儿一起蹴鞠。”
“好唉!”
在不爱学习的孩子们看来,不管什么原因,能不上课总是好的,伊人看着直摇头,她是不担心自己会被罚的,只是马文才……
“杜子乔?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我在等你。”
“有事?”
“文才兄,我觉得你这样和谢先生对着干只怕不好,如果她给你的品状排名低了怎么办?”
一身运动服的马文才英气逼人,比书生模样更加有吸引力,见他微微蹙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子乔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我现在去认错,她就会原谅我吗?”
“兄文才,我有个主意。”
在伊人说出她的法子之后,马文才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片刻,直看她浑身不自在,才开口道:“比试是没问题,而且我想谢道韫也会同意的,只是谁去比、比哪些项目才好?”
“自然是你选自己拿手的去挑战先生,只要先生赢了,你就给她赔罪,咱们恢复功课。”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输?”
感觉到马文才眼中危险的信号,伊人赶紧解释道:“文才兄,你别生气,谢先生成名已久,必有真才实学,咱们不可小瞧了她。”
“哼,不过是个女人,就比射箭和马上剑术。”
“文才兄,永远不要轻视女人,否则要吃亏的。”
伊人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但是能感觉到背后马文才不善的眼神,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小心眼,她是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的呢?既使已经知道他有很多缺点,对他的喜欢却依旧不减半点。
第5章 初次失落
“谢先生,好好教训一下马文才。”
拜托,祝英台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好不好?伊人则是将马文才的弓递了过去,这第一场比的是射箭,大家都知道马文才箭射得好,所以很期待,就连山长一家都来观战了,就差没有擂鼓助阵了。
“文才,记得我们只是要给自己搭个台阶,不要太过在意输赢,大丈夫要赢得很漂亮、也要输得有风度。”
“就你啰嗦,跟我女人似的。”
好嘛,她是罗嗦了一点,但是也不要这样白直地鄙视她好不好?虽然早做好心理准备,但看比赛的时候,她还是很紧张,而且隐隐地希望马文才能够胜过谢道韫。
见到马文才一箭正中靶心,她的心底是雀跃的,只是谢道韫技高一筹,愣里劈开马文才的箭钉在了里面,让人不得不服。
再看马文才面无表情地上了马,右手持一把木剑,对着另一匹马上的谢道韫拱手施了一礼,而谢道韫也还一礼,马上剑术开始,和射箭的利落比起来,这个很有看头,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伊人发现马文才的弱点就是沉不住气,太过想赢了,而谢道韫想必也发现了这点,所以很快抓到机会将马文才一击而败。
“学生马文才给谢先生赔罪,还望先生原谅文才早前的无礼冒犯。”
“快起来吧,你剑术不错,只是太心急了。”
山长王世玉走了过来,微微笑道:
“哈哈,马文才,这回心服口服了吧?以后好好上课。”
“是,以后谢先生但有有吩咐,学生无有不从。”
伊人手里还抓着马文才的弓箭,就跑了过来,只是一时间见他没功夫搭理自己,便立在一旁等着。
“你是杜子乔?”
“回山长,学生正是杜子乔。”
“我听谢先生说这是你的主意?”
“这是我们大家商量之后决定的,并非学生一个人的主意。”
“既然如此,你也挑一个自己擅长的项目挑战一番如何?其他人也是如此,难得齐聚一处,就不如热闹一些。”
并非问她,根本就是已经决定了,她最擅长的?不多但也不少,只是她既使不能赢,也不能输得太难看的,那就只有素描人像了。
半个时辰之后,谢道韫的肖像就描了出来,维妙维肖,令人惊叹其逼真,只是她为了节约时间就只描了上半身,可谢道韫却是描了她的全身像,而且是丹青,所以没法评比,最终判了个平手。
“杜子乔,这幅肖像我很喜欢,就收走了。”
“本该留给先生保存的,先生的这幅学生也拿走了。”
相视一笑后,伊人回了马文才身边,看着其他人各显身手,梁山伯的棋、祝英台的琴,倒真是有点看头,不过王蓝田的字竟然写得很不错,出乎伊人的意料。虽然同处一室,但她从未接近过他,也就没在意过,都说字如其人,能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