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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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应该是玉像。”
“也是,怎么可能将活人冻在这里。”
冰柱上似乎有文字,两人上前一步,只能辨认出最大的两排字,从上到下依次是:
刘慧震
如此禽兽,怎得为君?
这里莫非是哪个蜀王的地宫?可是“刘慧震”是谁?冯丰迅速搜索记忆,没发现哪个帝王叫这个名字呀。
“刘慧震,刘慧震!”李欢连念两遍,忽然道,“莫非是他?”
“是谁?”
“刘昱。”
刘昱?冯丰瞪大眼睛,这个名字可是知道的,南北朝时候的南朝宋明帝长子,后来的宋后废帝,大名鼎鼎的小暴君,死时只有15岁。
刘昱同学的“暴君”名,绝非浪得虚名,他最出名的一件事情是:某一次,刘暴君带领随从出宫在市井游逛,忽然听到一所民宅里有妇女呻吟痛苦的声音。他觉得很好奇,便推门
进去,原来是一位产婆正在接生。他感到好玩,便上前观看,只见婴儿的头颅已经出了产门,便一把将产婆推开,挽起袖子,自己上阵,双手抓住婴儿的头,一下拔了出来。产妇
一声惨叫当场死去,刘昱则把血淋淋的婴儿一下掼在地上,一脚将其头颅踩碎,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从此我也会接生了,我要给天下所有的产妇接生!”要是这个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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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死,那天下的产妇真要给他全害死完。史书对他的评价是“穷凶极暴,自取毁灭。”
虽然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了,可是,见他的模样如此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冯丰还是忍不住一阵害怕,忽道:“莫非他还活着?”
“不对,他应该是木乃伊……”李欢本来想说是冰封的“干尸”,但知她胆小,只用现代人异常熟悉的“木乃伊”代替。
冯丰在心里估算一下时间,“刘昱是你的同时代人哦,你以前认识他不?”
李欢见她此刻竟然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禁失笑:“南北乱世,交通十分不便,你以为是现在啊?打个电话发个邮件,两国元首展开电话会议?我即位时,这个小暴君早被他的大臣
萧道成杀死了。不过,对他的残暴也是素有耳闻。”
两人虽在说笑,但是心情都十分紧张,暴君刘昱的“尸体”何以会如此完好地保存在这里?而这里的出口又在哪里?会不会自己二人也被困在这里变成“干尸”?
二人无心再看刘昱,继续往前走,刚走几步,就停下脚步,这次,真是呼吸都快停止了——前面,也是一大片冰柱,不同的是,中间的几根冰柱里,每根都冰封着一个“人”!
因为有了刘昱的先例,这次,李欢倒没吃惊多久,拉了冯丰往前几步,第一根柱子上的人身材魁梧,头戴尖顶黄|色小帽,身穿紧身及膝短衣,腰束红带,浑身上下缀满了金花玉镜
等饰物。他的冰柱上依旧有文字,所用的字体和格式,跟刘昱的一模一样:
萧宝卷
身为元首,好为贱事
这次,不等李欢开口,冯丰先叫嚷起来:“是东昏侯萧宝卷”。萧宝卷是南朝齐最有名的昏君。这个皇帝喜欢耍杂技,宠爱潘贵妃,穷奢极欲,滥杀无辜。他最有名的是“吝啬”
,当初梁武帝萧衍派兵都打到首都健康城外了,这厮还在歌舞升平。太监茹法珍跪请他赏赐将士抗敌,他却说了历朝没一个皇帝能说出来的话“贼来独取我耶,何为就我取物?”
意思就是说,反贼难道就只捉我一个人嘛?凭什么要我赏赐?成为千古要钱不要国的“第一帝王”!死时年仅19岁。
再往下之人,跟刘昱的相貌颇为相似。一派的眉清目秀,装扮也很符合人伦,人模人样的,眼睛特别大,睫毛纤长。他的冰柱上的两行字则是:
刘子业
丧国亡家,自取灭亡
这刘子业是刘宋王朝最为凶残YIN乱的皇帝。他继位后,特别嫉恨他的六个叔叔,于是将他们全部抓到京城,将其中最胖的三位关入笼子里,每日供应猪食,令其供食。对三个叔叔
的封号分别为:猪王、驴王、杀王。此人不仅狂杀刘氏宗室,还杀许多大臣将军、近臣密戚,邺城外面的河水被尸体堵塞,捕鱼人打捞起的鱼腹剖开,里面都有人的趾甲,以至于
邺城人民很久不敢吃鱼。
此人还特别好色,有嫔妃一万多人,和自己的亲姐姐山阴公主私通不说,还将亲姑母新蔡公主纳为宠妃、山阴公主觉的不“公平”,质问弟弟,你我二人都是先帝骨肉,为什么你
那么多嫔妃,我才一个丈夫?刘子业为安抚姐姐,立刻赏赐她二十名“男妃”——这就是历史上“面首”、男宠等词的发源和由来、刘子业还跟现代的上流社会们一样有个癖好,喜
欢“群交”——经常别出心裁,将各王的王妃、公主集中起来,强令左右侍从和她们OOXX,下令宫女均赤身裸和他一起在宫中“裸奔”,稍有不从,立刻处死,刘子业作恶多端,
17岁就被叔叔宋明帝杀害篡位,死后称为“宋前废帝”。
如果说前面三人还都是相貌“清秀”,则第四个简直就是美男子。这人南朝帝王冠冕,眉目之间,极为顾盼。他下面的两行字分别是:
郁林王萧昭业
阳奉阴违,猥琐奢靡
萧昭业是南朝齐朝的第三代皇帝,因为长相异常俊秀,尤工于隶书,从小极得祖父和父亲的喜爱。他本人善于做戏,平素装的勤俭节约,一待父亲死后,他刚继位就立刻在父亲的
灵堂前和父亲的嫔妃苟合,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看了这群南朝的暴君,两人走过去,才发现还有三根很粗大的冰柱,这次,冰柱里的人就跟前面那几位哥们大不相同了。
第一人是独眼龙,一只眼怒目圆睁,一只眼是瞎的仿佛要滴血。他身材高大,起码足足有两米多。冯丰吐出一口气来:“这厮要活着,可以去打篮球了。”
李欢不语,只看属于此人的两行字:
秦王苻生
主上失德,人怀二心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前秦暴君苻生。此人自幼瞎了一只眼,继位后之残忍好杀,连后赵暴君石虎也自愧不如,叹一声“后生可畏。”当时,前秦据有关中,虎狼横行,天天
出来吃人。百官奏请苻生勤政鑲灾,苻生狞笑说:“野兽饿了自然要吃人,吃饱了就不再吃,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上天这样惩罚百姓,是因为他们有罪,特降虎狼替朕助威,大街
上的人摩肩接踵,杀之不尽,虎狼替我杀一些,多好!”群臣简直哑口无言。这厮还有个嗜好是“剥皮”,把人的脸皮生生剥掉,令他们下颌挂着脸皮歌舞。而且常常强迫宫人和
近臣群交。最后,这荒唐暴君被前秦大王符坚所杀,死时23岁。
而苻生的旁边一人,虽然没有那么高大,但是也身材粗壮,短衣小帽,身着胡服冠冕。他的两行字为:
昭文皇帝慕容熙
礼敬甚寡,咸有丑声
慕容熙自然也不是善碴,皇帝哥哥死后靠勾搭嫂子丁太后继位,随后,把个年老皮皱寡淡无味的老太后抛到一边,宠爱付训英姐妹。可惜,付家姐妹早死,尤其是付训英死时,这
家伙大兴土木营造坟墓,弄得泥土比粮食还贵。还要求文武百官全部为付皇后哭丧,若有不流泪的一概处死,群臣只好拿了花椒面海椒面等辛辣之物往眼睛里抹。最彪悍的是,这
哥们在付训英妆奁入棺后,又开启棺材,当场跳进去和她的尸体OOXX,可谓荒唐到了极点。由于弄得天怒人怨,饿殍遍野,在他披头散发去给付训英送葬的时候,被手下干掉。死
时,也只年仅23岁。
后主高纬
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这个昏君并不出名,出名的是他那个绝世美妃冯小怜。高纬继承父辈的凶残本性,喜欢把蝎子放在大浴盆里,然后命令奴婢赤身裸体躺进去,被蝎子蛰。被蛰的人往往痛得全身蠕
动,嚎啕之声碎人肝胆,而高纬就觉得这是“赏心悦目的快事”。当周军打到家门口了,大将斛律孝卿要他犒赏三军好保卫首都,可他老大不愿意,只答应去唱一曲军歌来个战争
总动员,鼓舞士气。高纬是个结巴,可偏爱唱歌,还能弹琵琶。可是,第二天当数万大军全副武装地等待他们的皇帝检阅时,终夜和冯小怜淫乐的高纬却站将歌词和演讲稿忘得一
干二净,他又有点结巴,站在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干脆吭哧吭哧地一通傻笑。这一傻笑,将那些对他抱着残存幻想的将士们的热情彻底消灭,再也不愿意为这样一个昏君抛头颅
洒热血,战争的结果可想而知,很快就亡国灭家,美人冯小怜也被人掠夺了。高纬死时年仅22岁。
…………
前面已经到了尽头,冰柱也一览无余了,除了这七个小暴君的玉像,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两人来回细看一阵,冯丰越看越觉得诡异:“李欢,我咋觉得这些人不像是雕像?而是真人呢?”
李欢的故旧
“胡说,这些人虽然都是魏晋南北乱世的暴君,可是,从最早的苻生到最迟的陈叔宝,前后生卒年限也隔了250多年,而且他们的死法各异,尸首怎么能够同时出现在这里?”
可是,玉像怎么能够如此栩栩如生?”虽然明知不可能,可还是无法置信,只喃喃道,“我去取一盏灯来瞧瞧,他们到底是不是真人……”
“冯丰,你看……”她正要走向石壁上的油灯,李欢一把拉住她,只见旁边是一个冰形小案儿,上面放着一个极小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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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拿盒子,李欢立刻阻止她,自己干脆脱下一件衣服,撕去袖子的一角缠在手上。又递给她一副,示意她也缠上手。冯丰吓了一跳:“哦,也许有毒。武侠小说里,那些盒
子里都有机关或者病毒……”
李欢拿起“盒子”,才发现根本不是盒子,而是一个小小的类似遥控器的装置,上面标着序列号,竟然有10个。
“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我看看。”冯丰接过盒子仔细看看,“这好像是一个遥控器呀?干什么的?”她本来想按一下,可是,手上包裹着厚布不灵活,没按动。
两人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冯丰道:“我们干脆拿出去研究研究,说不定是什么值钱的古物呢。”李欢拿衣服包好了递给她,“小心点,不要直接触摸。”
冯丰收好盒子,又转回头去盯着那些“玉像”,越看越不死心:“李欢,我总觉得他们是活着的……”
李欢自己心里也是虚的,心下一动:“我们再好好看看。”
他去壁上准备取一盏油灯,一接触,才发现根本拿不动,仿佛因为年代久远,粘连在上面了。他再一用力,只听得“砰”的一声,油灯忽然掉在地上。
这响声并不大,可是,油灯一落地,那雪白的“冰柱”就开始慢慢融化、分裂,柱子里的一个个人,鼻子上、头上的“冰”慢慢化去,露出口眼,然后是四肢,一个一个,缓缓地
吁了口气……
两个人呆若木鸡,只见最先露出来的是苻生,他瞎了的一只眼本来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此刻从冰里出来,更是红得刺目。然后,他的眼睛睁了一下,又闭上,仿佛不适应这里的
光线,然后,又睁开……
“李欢,他,他,他活了……”冯丰语无伦次,浑身冰凉。
李欢紧紧拉住她的手,却见旁边的几个人——不再在冰柱里,而是一个个僵硬地站着,一个个惺忪着眼睛,头上的冠冕,无风而微微晃动,仿佛做了一场长长的梦——一千多年的
一场梦!
“坚城下,敌攻急!危急板荡,赖尔扶持!云低低,雾迷迷,驱虏破敌敌共休戚……”
有人忽然唱起歌来,本是一曲战歌,却被他唱得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