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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匈奴王妃-第17部分

小说: 匈奴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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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酋长,他深知胁迫别人的技巧和火候,对付她,他有的是筹码与耐心,“这么说你不答应了?无所谓,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他一副懒洋洋的悠闲样子,非常欠扁!她深吸一口气,拖过一把木凳,硬邦邦地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含烟若雾的眼眸一眨一斜一勾,盈盈浅笑,轻柔而冷静地说,“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条件吗?”

“没有!”他干脆地否定着,转开视线,不再看她。他不忍心看她眉头深锁的痛苦与犹豫,更加不想被她故意展露的魅惑眼神诱惑,他绝不能心软,对付她,必须付出全部的心力、提高十二分的警惕。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垂下眼睑,抿起樱唇,脑子快速地运转,下一秒,眸光一动,立刻有了主意——目前这个情况,只能以退为进了。她抬起光洁的脸颊,眼眸清澈见底,“我答应,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

他转回视线,轻轻挑眉,一脸的迷惑不解,“约法三章?”

她的目光扫过他搁在大腿上的右手——胡乱缠着白色布条,却已然被鲜血渗透,鲜艳的红色,触目惊心;一道深深的口子,凸现出红嫩的掌肉、清晰可见,令人发怵;整个手掌,包括手指,都是血,沿着掌纹,蜿蜒成一道道血痕,有如沟壑纵横,惨不忍睹。

他是担心她、为了她才受伤的!为了她,他才会狂冲过来,才会陷于被动,才会让夏心有机可趁。想到此,她的心里有点难受,情不自禁地愧疚起来,“有治疗伤口的药粉吗?我帮你包扎一下!”

她叹气,他是不会包扎还是对这伤口不屑一顾?

她担忧的表情、内疚的目光,全部落在他的眼里,他的内心不由一阵激荡,“没有药粉。”

她翻了翻白眼,站起身,旁若无人、熟门熟路地走向毡床,不一会儿,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长布条,放在桌上;接着,从洗漱台那边拿来湿布,小心翼翼地拆下染红的布条,再用湿布轻轻地擦拭,尽量避开深长的伤口,直到手掌恢复原本的肤色。最后,折好长布条,缠绕在他手上,动作轻柔,裹得严实、清爽。

禺疆定定地凝望着她,她熟练的动作,专心的神采,柔婉的脸庞,芬芳的呼吸,夺目的光芒……她的一切,她浑然一体的魅力,惊艳、却让人如浴春风,让他惊讶、赞赏、心驰神往。不意间,他的眼眸转而温柔、深沉,内心急剧地奔啸。

“好了,我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要想好得快,一定要敷上治疗伤口的药粉或者草药。伤口结疤之前,不要碰水,记住哦!”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好像在对一个小孩子说话,温柔,亲切,调皮。

他稍稍转移身躯,转离开桌子,在她转身即将走开之前,探手抓住她的胳膊,猛一用劲,把她硬拽回来,让她背向自己稳坐在大腿上,大手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紧紧拥住她的娇躯。

她尖叫一声,恼怒于他的轻薄与侵犯,拼命地挣扎着;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酥痒难耐。

他沉魅地开口道,“不要动,不然,你还要帮我包扎一次!”感觉到她乖乖地不再反抗、安静下来,他知道这种机会来之不易,低沉道,“就一会儿,好么?”

他的嗓音仿若耳语,轻柔而深沉,深具催眠效果,诱惑着她。她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轻轻的。

他微闭眼睛,在她的秀发上、后颈、侧脸等处轻轻的摩挲着,眼眸深处涌动着深切的欲望暗潮,放松的脸孔上弥漫开一片迷离,“深雪,告诉我,你担心我手上的伤,是不是?嗯?”

沙哑磁性的嗓音,魅惑沉稳的语气,“你在乎我,心疼我,是不是?告诉我,嗯?”

他的温柔包围与深情耳语,一点一滴的蛊惑着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后颈,酥麻,火辣,瞬间传遍全身;他炙热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再加上高温,她顿觉浑身烧烫,脊背上汗流如大雨滂沱,“不——不要这样……”

“不要说话,嘘——”他不要听到她否定的回答,不要听,他只要现在,摩擦着她滑腻的脸颊,拥抱着她淡香萦绕的娇躯,感受着她的温顺与柔软,就这样,不要放开,天荒地老……

而接下来三个夜晚的同床异枕,却是泾渭分明、互不侵犯,两人之间相安无事。

她答应他,住在他的营帐;他答应她,遵守她的约法三章:第一,毡床划出三八线,不能越界;第二,他不能碰她一分一毫;第三,各做各的事,不要多管闲事!

他清楚地记得,她说出这三个条件时的表情,娇俏而淡漠,高傲而疏离。他知道,如果不答应,以她的个性,她一定会以自己的性命要挟的。第一次交易的时候,她就已经干出这种事了,她是一个敢做敢为的绝然女子,宁愿死,也不愿受人胁迫!

虽然这三个条件对他不利,他很难施展征服的攻势,不过,来日方长,他就不相信她没有弱点。只要能够近距离地观察她,他一定可以揪出她的致命弱点!

鹿死谁手,拭目以待!

调戏(1)?

调戏(1)

宽敞的议事大帐里,坐北朝南的主位上横放着宽长的低矮木案,主位两侧、沿着帐篷的弧度依次排开六张条几,中间的空地很大,甚是气派。禺疆坐在主位上,挺直腰杆,八面威风;精目微射,霸气迫人。下面坐着的,是寒漠部落的要员。

此刻,他们正讨论着基也部落来使的事情。

两只大手搁放在膝盖上,很突兀的、右手掌缠绕着白色布条,星星点点的血迹,鲜红得发亮。禺疆眯起黑眸,冷冷地看向众人,等待着他们讨论出一个惊天辟地的结论。

“酋长,她是我们的俘虏,不能还给那个兔崽子;再说,酋长已经把她赏给我了,总不能反悔吧!”说到后面,约拿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憨直的笑了,还有点腼腆呢!

他没有吱声,只是嗯哼一声,眼眸转向另一边,“塞南,你怎么看?”

塞南是寒漠部落的一员猛将,三十多岁的样子;他浅皱眉头,忧愁的脸色展露无疑,“我认为上邪不是这样的人,对于女人,他不会这么在意,但是,也说不定,他现在没有阏氏!”

禺疆晶亮的眸光迅急一闪,瞬间又冷沉下来,只是静默着、思索着。

“我要见你们酋长!”帐外传来嘈杂声,娇嫩的嗓音中,渗透着火辣的怒气。

是她!禺疆挑高浓眉,脑海里回荡着的,尽是她的影子。这会儿跑来议事大帐干什么?哦,对了,肯定是听说夏心的事了。不过,她也太过分了,这议事大帐,女人不可以进来。

“酋长正在讨论重要的事情,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姑娘更加不能进去!”麦圣横挡在帐口,冷静而言,犹显不卑不亢。

杨娃娃被激怒了:什么破事儿,女人不能参与吗?草原上的女人一点地位、一点存在价值都没有?只有繁衍后代的作用吗?她怒眸一瞪,迸射出慑人的目光,咬牙怒喝道,“让开!”

迎上她杀人的视线,麦圣不禁一阵心虚,下垂的双手有点发抖。不过,想到职责所在,他杵在大帐入口,高大的身躯昂然威武,一身正气;眼睑低垂,恭敬有礼,却是臭石头一般坚硬。

呵,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她知道,他这架式,不动点脑筋的话,根本别想进去。

她微勾唇角,抛出一记妖媚的眼神,伸出纤纤玉手,贴上他的胸口,轻轻地揉着,摩挲着,转着圈儿……他瞠目结舌,眼白大的吓人;脸孔绷得死紧,线条刚硬,好像立刻就要炸裂;抽动的额头上渗满了汗珠,密密麻麻,不一会儿,两串溪水顺流而下,气势汹涌。

麦圣不能对她怎么样,她是酋长的女人,虽然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但他看得出来,对女人一向深恶痛绝的酋长,却很在乎这个女子,对她非常特别;不止每天午饭后送两桶湖水到帐里让她享用,还让她住进酋长营帐,这可真是惊天动地啊!

消息一传开,寒漠部落就像油锅爆炸,流言蜚语满天飞,有牛羊有马匹的地方,就流传着关于酋长和这个女子的传言。天知道,草原的水资源是多么珍贵,即使是酷热的夏天,他们也不会天天洗澡。寒漠部落的民众也都知道,酋长的营帐里,婢女都不能多待一会儿,更别说酋长和一个女子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了。

麦圣尊敬酋长,崇拜酋长,一切唯他是从;酋长的女人,他绝不能侵犯,即使他被她侵犯、调戏。他只是不甚明白,这个女子,美丽得不可思议,凛然不可侵犯的霸气让人惊骇,有时却又举止轻浮、大胆,当众调戏男子,妖娆得可怕!

一个非常奇特的异族女子!

然而,杨娃娃不知道麦圣的心思转了这么多,只道是他吓傻了。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做,她已经成为部落里的绯闻人物了,这下可好,公然调戏酋长的护卫队长,她的名誉立刻毁于一旦咯!过不了多久,关于酋长的女人如何下贱、如何淫荡的传言,就会遍地开花。

不过,只要达到预定的目标,别人怎么看待都无所谓了——流言的杀伤力很强,她的“名声”这么臭,即使他有心让她变成名正言顺的酋长阏氏,部民们的反对浪潮,他该会安抚一下的,既而,她就获得了转寰的机会。

突然之间,帐外安静下来,禺疆大感奇怪,以她怒气震天的火爆个性,她不会就这么乖乖的离开。他瞥了一眼塞南,示意他出去看看。塞南轻轻颔首,站起来,阔步朝帐口走去。

帐口,旁边的两个护卫,惊骇得如泥人雕像,瞳仁凸出,都快掉下来了,脸孔贫血般煞白。麦圣呢,僵尸一般僵硬、阴森,躯体已然风化——她在心里冷笑,玉爪缓慢地往上磨蹭,撩拨着他的全部感官……突地,细弱的手腕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一个高大威武的草原男人反向掀起,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出三四米之外。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而且,奇快无比,旁边的两个护卫反应过来时,他们的护卫队长正与大地亲密拥抱,而她已经毫无阻碍的闯进大帐!

杨娃娃冲开布帘,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进大帐,冷不防迎面走来一堵厚实的肉墙,她小巧的鼻子硬生生地撞上。

“哎哟——”,她疼得龇牙咧嘴地叫起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趴在这堵肉墙的身上——塞南紧急刹住前进的步伐,一时重心不稳,被她的冲劲一撞,向后仰倒。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躺倒在地、亲密接触的一男一女身上,凝固的空气中,似乎酝酿着一种危险的风暴。一片沉寂中,突兀地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隆隆作响。

她心里一惊,猛然发现自己的姿势非常暧昧、非常狼狈,立马起身,尴尬地整整衣服。抬眼瞄了一眼主位上的酋长,浑身骤冷——他兴味十足的黑眸中隐藏着狂暴的怒火,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蚀冷得让人毛骨悚然;俊豪的脸庞、散乱的黑发,组合而成的禺疆,此刻就像是地狱的魔鬼,散发出嗜血的魔性。

禺疆狠厉地一瞪,所有人立马噤声——他们的脸部肌肉逐渐冷却下来,想笑又不敢笑,面色非常尴尬。塞南更是难堪得要死:和酋长的女人躺倒在一起,酋长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说?

气压蓦然降低,大帐上空笼罩着一股无形的硝烟。

禺疆瞪了一眼站在帐口哈腰颔首、羞愧不堪的麦圣,问的却是她,“有什么事?”

他生气了吗?口气硬邦邦的。如果他知道她在议事大帐门口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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