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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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可以救活酋长!”不远处,传来一道坚定的喊叫,自信非凡。
卧虎藏龙(2)?
卧虎藏龙(2)
“只有我、可以救活酋长!”不远处,传来一道坚定的喊叫,自信非凡。
大家纷纷转首,只见一个白衣素面的女子悠然站在熊熊燃烧的火把下,红热的火光把她映衬得更加苍白萧肃,黑色绸布把头部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凝滞的木脸,仿佛冰冻的河床、冒着丝丝的寒气。
乌丝!杨娃娃心里叫道,她是女巫,巫术能救人吗?而且是已经断气的人!
旁边的真儿抓住她的衣角,紧靠过来,神色惶惶。
伦格尔站起身,气宇轩昂地走到乌丝跟前,朗声问道,“你是谁?你要怎么救?”
乌丝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朝着虚无的夜色延展,死气沉沉得让人心惊,“只要按照我说的做,酋长就能活过来!”
哈青都也站起身,精目冷冷的拧起,言辞恳切得近乎虚伪,“你真的有办法救活酋长?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大家听我哈青都一言,酋长已经归天,回到祖先那里,享受着快乐的日子,我们应该做的是,保护好酋长的遗体,让酋长安静的休息!大家说,是不是?”
看来,哈青都非常在意立脱酋长的生死,那么,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得逞!杨娃娃冷哼一记,眯紧冷眸,刚想起身,就看见禺疆猛一抽身,冲向乌丝,沉声道,“只要你能救活立脱哥哥,怎么样都可以!”
哈青都狡猾的脸孔上闪过一丝慌色,脱口道,“禺疆兄弟,不能——”
禺疆急速转身,脸孔一板,厉目怒气翻涌,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死死地瞪着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磅礴气势。
一刹那,哈青都尴尬地定在当地,被他骇人的啃噬表情震慑住了。禺疆,凶悍、狠绝、嗜血,不可姑息的凶猛恶虎,绝对是他的绊脚石;可惜,冰溶阏氏没能把他灭了,女人,终归是做不了大事!而那个瘦小男子——哦,不,是女子才对,最是不可小觑,是猛虎的两只利爪,爪影无形,难以捉摸,机锋凌厉,根本无法猜测她于何时出手,如何出手!
然而,他——哈青都,天神佑护,定会成为挛鞮氏部落的酋长,部落联盟英明威武、无可匹敌的单于,统领部落联盟七万骑兵,横扫草原各个部落,驰骋草原!
很快的,哈青都恢复精明的神采,抽紧脸颊肌肉,不甘示弱的反瞪着他。两人之间、肃杀的空气波云诡谲,似乎一点即燃。
乌丝径直走过来,蹲下身,干枯的黄手翻翻立脱的眼皮,摸捏着已然失去知觉的肩部、胸部、手腕,急忙道,“吩咐下去,马上在地上挖一个坑,在坑中放一些炭火,微火就可以,一定要尽快,不然来不及了!”
伦格尔立马招呼几个勇士展开行动,沉稳而紧凑的指挥他们挖坑、点火,有条不紊而进度神速。
“别怕!”杨娃娃拍拍真儿的脸颊,笑着抚慰,“胆子好小哦!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真儿心里一喜,快速的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跑回寝帐,慌里慌张地!
乌丝看见杨娃娃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稀疏的睫毛清素的眨动,温和道,“您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能力!”
杨娃娃闻言一怔,尴尬的神色一闪即逝,坦诚道,“是有点怀疑,不过,我很感激你!”
要不是乌丝对冰溶阏氏适时的惊吓,冰溶阏氏也不会因惊骇过度而心神慌乱,既而让亲生女儿有机可趁,既而一败涂地,否则,他们在挛鞮氏部落的处境将是四面楚歌。
“您很诚实!您要感谢乌丝的地方,还有很多!”乌丝笃定的说,冷淡的素眸闪现出一丝灼热,深远的目光似乎看到了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乌丝跪在地上,张开枝丫一样的枯瘦五爪,握住鲜血淋淋的刀柄,扬起下巴、示意她后退;看她起身、后退三步后,咬住牙关,刷的一声,狠劲抽出银刀,登时,血柱喷溅,红色花雨一般灿烂,却又猩红可怖。
杨娃娃闻到了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喉间酸意自下而上猛冲,酸水泛滥;于是快步撤离现场,在无人的角落、间断性的猛烈干呕着,娇躯摇摆,有如花影摇曳。
呕吐停歇,回来时,乌丝已经包扎好伤口,坑火已经准备完毕,四个勇士轻手轻脚地抬起立脱,脸朝下背朝上、横放在坑上。十来个人团团围成一圈,哈青都,伦格尔,黑色陌,禺疆,八个勇士,挛鞮氏部落的护卫若干个……
禺疆站在她旁边,面色忧愁,时不时的瞟向哈青都,戾光霍霍;哈青都的眼睛射出豺狼的青光,两道猛兽的目光一经遭遇,立刻哔啵作响,腾的熊熊燃烧。
杨娃娃一一扫过去,不经意间感觉到一道深沉、阴狠的目光、钉在自己身上,倏的转瞬消失,再无可觅,是谁呢?挛鞮氏部落的政治核心人物大都出现,漏掉哪一个了吗?左右大将,哈青都,巫医,难道还有一个辅佐文臣?但是,没有这号人物呀!
哈!对了,护卫队长鲁权!她眸光横扫,立即发现一个身穿褐色袍子的年轻男子,身量颇高,相貌平常,散发的气魄却是鹤立鸡群的独有魅力,即使人群中站着,也可以一眼揪出这么一个不凡的人物!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乌丝和立脱,下垂的眼皮,泄漏出一道深不见底的阴光!嘿嘿嘿,隐藏得好深呐!他是什么样的人物?谋略、心机如何?应该说,护卫队长不参与部落政务,如果酋长特别器重他,那就另当别论!莫非,他也是觊觎酋长大位?
挛鞮氏部落卧虎藏龙,必须小心为上!
乌丝挥手让众人稍稍退开,脱下立脱的衣服,接着脱下自己的鞋袜,枯白、瘦长的右脚脚掌,踩在立脱裸露的背部,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节奏感强,力度适中。
围观的十几个人,窃窃私语。
“喂,你干什么?好大的胆子!你不能踩酋长的身体!”哈青都叱喝道,声音洪亮,急促的腔调里、恐慌的潜流缓缓地流动。
禺疆怒眸一瞪,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伦格尔小眼失笑,厚唇咧开,讥诮道,“哈青都,你省省力气吧!酋长已经归天,让她试试,又有什么要紧的!”
杨娃娃冷冷的叹气,稍无声息的,为哈青都的恣意叫嚣和愚蠢感到无奈和不屑;他刚才的表现,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不知他是因心焦气燥而沉不住气呢,还是真的以为他能阻止酋长的复活?不过,这种明枪,过于嚣张,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不难对付!
卧虎藏龙(3)?
卧虎藏龙(3)
乌丝毫不理会,旁若无人的蹈踩着……深夜,寒气阵阵,逼入骨髓,激得身子瑟缩起来,心也揪得紧紧的,以抵抗刺骨的寒意。
蓦然的,杨娃娃想起一篇文章,研究匈奴历史的时候看到过的,叙述的正式萨满教的神秘世界。萨满教是北方阿尔泰语系民族信奉的一种原始宗教,普遍存在于草原民族之中。巫师是萨满的中心环节,最基本的任务是为人们沟通、联络神灵、祖灵、精灵、鬼灵诸界,帮助人们脱离痛苦和灾难。
她记得相当清楚,匈奴的萨满,巫师一般是女性,在治病方面,主要采取的是巫术,然而并不是一味的装神弄鬼,也能治病救人,而且,巫术的很多灵感,来源于原始的临床医学。哦,对了,史籍记载,苏武就是这样被救活的。苏武出使匈奴,被卷入一场政变,引刀自杀,本已气绝,巫医紧急治疗,采用的方法跟乌丝的救人方法一模一样。
萨满教的世界确实神秘,这种起死回生的救人方法异常奇特,近乎神奇,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立脱背上的皮肤破裂开来,紫黑色的淤血缓缓地渗出,蜿蜒着流落在地上,腥臭难闻……过了好长好长时间,终于,乌丝停止了所有动作,惨白的额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身躯疲累得微微一晃。
看来,乌丝耗费了大部分的精力。只见她稳住心神,蹲下来,伸手探测立脱的鼻息,不一会儿,站起来,淡然道,“酋长活过来了!抬到帐内,巫医只要让伤口愈合、调养好身体,一个月之后,酋长就可以下床骑马了!”
声音虚弱得发飘。随即,乌丝越过众人,在一道道惊讶、佩服的目光中,轻灵、飘魅的走远,仿佛一抹纯白、渐渐被浓浓夜色吞噬。
伦格尔小眼微眯,随即瞠大,迸射出黑鹰一样的尖利光芒,腔调冷硬,“巫医,你必须好好照顾酋长,一刻也不能离开寝帐,稍有不当,立刻斩杀!鲁权,让人把酋长抬到寝帐,你必须守护寝帐,日夜不得离开,除了哈青都、禺疆兄弟和我,谁都不许探视,而且,探视的时候,你必须陪在帐内,不可懈怠!放过一人进去,斩杀!酋长因你而死,斩杀!明白没有?”
威严如山!气势如虹!
杨娃娃一阵惊愕,既而暗自赞叹伦格尔未雨绸缪的睿智安排!他也不希望立脱归天,以此看来,他的立场和态度虽不是直接针对禺疆,却仍然无法明确,尚待观察!不过,奇Qīsūu。сom书某某人可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
鲁权亮声答应,恭敬地低着头。哈青都隐藏起熊熊怒火,乖张的脸上,流泻出意味不明的冷笑,阴险的光若隐若现。
抬首看向禺疆,她发现他盯着伦格尔的眼神,极其复杂,貌似感激,又夹杂着惶惑不安的底色,脸孔上异乎寻常的坚硬。她看不懂他的眼神,只觉得似乎有点不妙。
众等护卫把立脱抬进寝帐,众人也各自散去。
又累又乏的,回到寝帐,杨娃娃想着立马爬上毡床呼呼大睡;不曾想,站在床沿、刚刚脱下披风,就被他抱个结结实实。
禺疆扳过她的娇躯,按住她的后脑勺,夹着她的纤腰,海上旋风一样裹住她娇嫩的双唇,狂烈地舔吻着,裹挟着爆炸式的怒气,夹带着危险性的激情,猛兽发泄似的、吞噬她颤栗的恬美,啃咬她不满的反抗。
他疯了!发神经还是怎么的?以前他也有过如此的翻江倒海、万马奔腾,不过,他的举动仍然是疼惜她的,暴烈之中犹带温柔,此刻,却是一点儿顾惜也没有,纯粹的恶魔行径,到底怎么回事呀?又没有说出什么话让他大动肝火,难道——他震怒了?可是,她没有做错什么呀!
如此情势,根本体会不到亲密的感觉,她只会气恼、只会愤怒,抗议着,闪躲着,发出唔唔唔的恳求声。见他毫不理会,憋闷、气愤之下,她扒开他胸前的衣服,拇指和食指的指甲、扣住他胸前的丁点儿皮肉,使劲一夹,他仍然无动于衷,生气地继续夹痛他的皮肉。
他闷哼一声,紧紧吸咬、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两手迅速扒开她的衣服,顿时,春光明媚得让人晃眼,肤光仿若梨花白轻盈芬芳,肌容仿若冷雕玉晶莹鲜透。他抓住停留在胸前捣乱的两只小手,反剪在身后,低头吻住流光潋滟的肩胛和锁骨,火辣辣的迷醉。
他的上胡须,刺得她肌肤生疼!滚烫的呼吸喷在肌肤上,一路烫到她的脸颊,瞬间,只觉一股热气、萦绕在周身,一把烈火、轰燃在体内,全身烫热,脑子轰鸣,天旋地转的晕浪感觉铺天盖地地侵袭而来……
他的鼻息愈加急促,她的眼眉低垂迷魅;她觉得自己全身绵软如浮云、飘灵如柳絮,然而,她还是清醒的。
“怎么了?嗯?你不要这样!”她轻弱的说着,耳语般的娇媚声音、妖娆得骚人。
忽地,他打横抱起她,坐在床沿,抱她跨坐在大腿上,勾住她的细腰,探身过来,双唇意犹未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