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就是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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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双晓皱着两道英气的眉,盯着名片,又是发愁又是郁闷,脑袋里一锅乱粥。
她怎么也想不到,钟离烨的身份竟是如此显赫。任云双晓再孤陋寡闻,也不可能不知道盛石集团的董事长钟离逸人,他是城中首富,在全国财富榜上都有名位的超级富豪。
但她之前从没想过钟离烨和钟离逸人会有瓜葛,因为她一直以为钟离烨姓钟。
她更想不到,钟离烨会因飞机失事而身亡。但她最最想不到的,还是她莫名其妙与钟离烨结的婚。
他明明捐给她的是钱,怎么会把他的婚也倒贴出来?这天上只听过有砸馅饼的,哪里就有砸婚姻的呢?
想了老半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云双晓只好决定,不管这莫名其妙的天降之婚是怎么回事,明天,再见陆丰时,她一定要申明,她和钟离烨根本从未结过婚!
至于钟离烨猝逝,剩下的那部分捐助便泡了汤,母亲术后还有后续治疗,这又是一个问题,但幸好,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以后,总会找到办法克服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究竟是谁
虽然心里做了决定,但云双晓那一颗心,可算是被大风吹皱的水面,再也无法平滑无纹了。
以致她余下在医院的时间,都心不在焉。不到四点,就提早出了医院,准备回家给母亲预备晚餐。
从医院到公车站,还要走上五分钟,云双晓打着伞,慢吞吞的挪在人行道上。
“吱——”一辆车忽地停在她身旁,把她稍惊了惊。
黄色车身,线型酷炫,没看清什么牌子,外表十足土豪的范儿。
贴着黑膜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脸,虽然戴了墨镜,只看了一眼,还是把云双晓惊疑的面色直接震得大骇,脚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上车!”一把还不算太熟,却是一下就让她分辨出来的声音。
云双晓双眼对着驾座的那人,不可思议的眨一下,再用力眨一下,脑神经陷于全部瘫痪。
“上车!”男人的声音没有提高,却已有了一丝的不耐。
一股嗖嗖的冷意爬上脊背,云双晓的心怦怦乱跳,她惶乱的看了眼白晃刺眼的阳光,还有车流如水的街道,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怎么会有鬼?
“我让你上车没听见吗?”
男人瞧着如遇鬼魅、杵成化石的云双晓,冷峻的声音里的不耐已不可遮掩,但身子却是微倾过去,推开了另一边的车门。
云双晓终于回魂,咽了咽唾沫,又调头看了看周围,再看一眼那线条完好的侧脸,一咬牙,心一横,不管眼前这人是人是鬼,有些话,她也必须问个清楚明白!
飞快收了伞,云双晓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决然,钻进了车的副驾位。
“你别这样盯着我,让我感觉你好像在看个鬼似的!”
明明是一句小小的玩笑话,钟离烨慢慢说出口时,却全无戏谑的味道,反而清冷得让人心头阵阵发凉。
云双晓的面色已经镇定下来,她吸了口气,清亮的眼光有些逼人,“对不起!我之所以这样失态,是因为今天中午突然有几个人来告诉我,说您……您因为飞机失事身亡了!”
钟离烨的脸缓缓侧过,云双晓瞧不见他墨镜下的眼神,但却看清楚了,他蜜色的面颊上竟有笑意浮荡,像是,开怀。
“那你认为你现在见到的我,是人,还是鬼?”
云双晓一窒,心头像是有千虫万蚁在乱动,因而他莫名一笑,非但没能让这一笑而显的魅惑倾倒她,反倒是让她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她的小脸不觉已是严肃。
“不管您是人是鬼,都请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上去,你好像并不因为我还活着而感到高兴?”
云双晓面上又是一窒。从刚才见到这个死而复生的钟离烨,她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如今她已很肯定,眼前好整以暇的钟离烨是人而非鬼,那他既然没有遇难,为何陆丰他们要来报丧?
难道,这只是一个玩笑吗?可这样的玩笑也太令人发指了吧!
云双晓的面色不觉沉下,声音也硬了起来。“今天有个叫陆丰的律师,受了您父亲的委托过来告诉我您遇难的消息,我想,您父母要知道自己儿子安然无恙的话,一定会高兴坏的,我现在就给陆丰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云双晓其实心里没底,但她说话间,真将环保袋往双腿中间拢了拢,就去摸裤袋里的手机。
钟离烨面上薄薄的一层笑意,立时像薄纸般的被人一撕而去,声音随之料峭起来:“前两回倒是没看出来,原来你那么伶牙俐齿!”
本来舒适的车厢空间,像是一下压抑起来。
云双晓将手机握在手中,平静望着钟离烨墨镜之下的一张冷脸,不亢不卑的应道:“钟离先生,我无意冒犯您!今天一天,我受的惊吓实在够多了!您能平安无事,我是衷心的感到高兴!但是今天您的几位律师带给我的某些消息,实在让我很困惑,还请您替我解开心中的这些疑惑!”
钟离烨冷冷看她一眼,没有作声。
云双晓忽略他的不悦,一鼓作气的继续开口:“陆丰他们说,我和您……领了结婚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横亘在她心中最巨大的问号。
钟离烨薄唇抿成一条线,脸向前方,还是不语。
云双晓的倔强也上来了,侧着身子,眸光一眨不眨的锁着他,一副“你不答话我绝不罢休”的不依不饶。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盯着前方的钟离烨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带着不太明显的嘲讽:“你现在应该已经清楚,钟离烨是个什么人了。这样的男人,毫不夸张的说,可是全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目标,你现在已足够让所有女人羡慕嫉妒,难道,对于像你这样的女孩来说,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云双晓脸色越来越白,益发显得她眉眼如墨漆黑,好半晌,才能颤着声开口:“难道,难道这件事是真的?怎么会……会这样?”
顿了顿,她激动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只是捐助我的人,我们根本不熟,我们怎么可能结婚?我根本从来都没有和你登记过!”
钟离烨侧过脸,墨镜下的俊容如石冷硬,隔着一层黑色,冷冰冰的瞅着抓狂的云双晓。
“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云双晓的声音已经有些失控。
钟离烨仍是不发一声。
云双晓瞧着眼前莫测难辨的那张俊脸,全身如坠冰窖。她依稀只觉得,自己是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兽,而那个猎人,却守株待兔的抱着双手,冷酷的看着她的无路可逃。
恐惧一波接着一波,她无措的手无意中隔着一层布料,触到口袋里那张薄薄的名片,混乱的脑子忽然一个激灵。
一丝理智重回体内,云双晓居然强自冷静了下来,不仅如此,她还很快就开了口。
“就算我不介意这莫名其妙的婚姻,但你那尊贵的父母,会不会也不介意,有个莫名其妙的儿媳妇?”
这话如锐利的刺,一举刺中了钟离烨,他脸上不变,抓着方向盘的手,却是紧了紧。
他忽然伸出长臂,拉开车头的储物柜,从里头拿出一本红色的小本本。
“结婚证”三个金字,狠狠刺了云双晓的眼一下,她只迟疑一秒,就伸手夺了过来。
手上急急一翻,云双晓焦灼的双眼,骤然剧烈一缩。
“这个男人是谁?”
“他是钟离烨!”
像一颗子弹,穿进云双晓的脑袋,轰然爆开。
正儿八经的照片上,和云双晓脑袋拼在一起的那个人,和眼前男人年纪相若,星目剑眉,挺鼻薄唇,俊帅无俦。
可让云双晓惊得无以复加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的陌生!
云双晓的声音惊惧尖起:“他是钟离烨,那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清楚这个男人,他现在就是你的丈夫!刚刚死去的丈夫!”男人绷着脸,无温的声音一字一顿,听得云双晓心都抖了几抖。
云双晓低头,仍然大瞠的眼,看一下那张证书上的照片,又看了男人一眼,心里沸反盈天。
“你既然不是钟离烨,为什么要冒充他?这个照片上的男人我从来都没见过,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和他领了证?而这结婚证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男人拧了眉,面色森然,他一启唇,声音阴冷,带着一股警告的意味:“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最后再说一次,从现在起,你好好的记住,你就是钟离烨的遗孀!”
云双晓一阵晕眩,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成为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遗孀?
一时间气急败坏到了极点,云双晓顾不得男人的警告,脱口斥道:“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顿了一顿,面上一凛,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地怒瞪着男人,急声说:“这些都是你一手摆布出来的对不对?你捐助我妈做手术,不是好心,而是不安好心!你一早就有阴谋,所以从一开始,你就骗我说你是钟离烨!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乖乖做好遗孀
黑色的镜片下,男人漂亮的眼眸,涌出一丝骇人厉光。他抿着两片薄薄的唇片,不作声。
悄然中,有炸雷一样的答案,把云双晓的心,炸到四分五裂。
“我不管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绝不会任你摆布的!”云双晓又惊又怒,牙都快咬碎了,手一甩,那本结婚证就飞进了储物柜中,她侧过身,就想去开车门。
“你连你妈的命都不管了吗?”男人缓慢阴狠的声音刮过耳膜。
云双晓那只怒气冲冲搭上车门把的手一滞,倏地转回头,不假思索的道:“我再也不会要你一分钱!我妈剩下的药费,我自己会想办法!”
云双晓七窍生烟之余真是悔不当初,自己实在是瞎了眼了,才会拿了这个居心叵测男人的捐助。
男人牵了牵嘴角,冷声一笑,像是一只捕技一流的大猫,看到一只不自量力,妄图在它眼前逃走的小老鼠。他凉凉的一启口:“要是你进了监狱,你妈拿什么钱来治病?”
云双晓对着男人的背脊一僵,手上动作猛地一顿,又是一个利落转身,两眼喷火,双颊因怒意而通红。
“你少吓唬人!我什么也没干过,要追责也只该追你的责!”
男人也不急,阴恻恻张嘴,“你以为你可以无辜吗?”
说话间,他的手伸向储物柜,不一会儿,手中就多了一支录音笔。
云双晓不明所以,看着他手上的那只录音笔,男人的拇指微微一动。
“为了救你母亲,你愿意付出所有吗?”
“是!”
……
“你把帐号给我,我先给你转十万块!”
……
两分钟后,云双晓面上已是罩了一层浓重的青色,两眼瞠到最大,仿佛眼前不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美男,而是一头露了獠牙鳞皮硕身的狂蟒。
任谁听过这段录音,都会认定,男人用二十万的代价,让云双晓同意与钟离烨假结婚。
云双晓根本没想到之前两次见面,这男人竟偷偷录了音。这段录音,照云双晓的记忆,应该是原话加了剪辑,再加一些声音合成,拼揍到一起的合成品。
“你……你卑鄙!这个录音不是真的!”云双晓的双眼都红了,恨不得从口里喷出一团火,将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