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安好之御夫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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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殇一瞥就将这美色纳入眼帘,瞧见下人的失魂落魄,心里有丝不爽,于是有意咳嗽一下,以提醒他不要越矩了。
看见美人似乎沉浸在回忆中,为了打破这尴尬境地,流殇只好率先开口道:“弟子拜见师祖。”。所以流苏一清醒,看见的就是一青衣少年,向自己拱手作揖,好不正式。
这使得流苏觉得恍如隔世,于是神情瞬间冷冻下来,言语间也无善意,“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清楚自己是谁,我要走了,如果可以,麻烦借我几两银子。”,那口气,一股理所应当,有种孩子的小俏皮,对于流殇这种人,算是受用吧。
流殇略带苦恼道:“是师傅命我下山面壁,才得此机缘遇到师祖,如今因我缘故师祖要走,我……恐怕又得要下山面壁去了。”,语气艾艾切切,恳求中带点小威胁,似乎流殇面壁的过错都在于流苏,这大抵就像推雪球,彼此推来推去,球越来越大。
流苏看着面前少年懊恼的样子,有点好笑,又有点生气,他当然知道这小子的预谋,但目前还真不适合离开,因为他需要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是以什么身份存在的,一无所知让流苏有种危机感。
于是,“去把你师傅叫来吧,我想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朗朗少年声轻轻吐出,清脆不腻动人,阿如身体有轻微的晃动。
“你想知道什么啊,我就可以告诉你。”,少年忽略掉阿如的异样,故意让自己清雅芬芳的气息围绕着软榻上的人说道,无赖气息尽显,但一切都彰显着少年心性,所以流苏也不反感,至少不厌恶。
“叫你师傅过来吧,求你,行了吧。”,调皮的赏流殇一个白眼,流苏继续闭目休憩道,不再理会这无赖小子。听见有人离去的脚步声,流苏才再次睁开眼,召阿如上前,询问自己为何身在此处的原因。
才知,如今花教上下已传遍,教主师弟因机巧被罚下山面壁思过,巧遇师祖起死回生,于是便不顾禁令将师祖运上山,功错相抵。
自己今年本该九十多岁的,只是这容颜,难道是冰封缘故?事情越来越蹊跷,流苏的眉也皱在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峰,显得人比花愁娇,愁云惨淡。直到一双冰凉的手抚上眉间,流苏才停止了对额头的虐待。
仰头,就看到一红衣男子,眉眼尽显傲气,五官精致而没有一丝妩媚之气,痴恋的看着自己,那神情,令流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环视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阿如也不知何时被遣出去了。
“你是我徒弟?他们的师傅?”,流苏红唇轻启,吐出一串美妙的乐符,当前形势比别人弱,不可意气用事啊,流苏极力克制住自己想大喊的冲动。
只是红衣男子对流苏的问题听若没听见一样,尽自陈述起来。“如果不是当年误闯禁山,我不会来到花教,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现在算是背叛家门与整个江湖为敌了。”,总之听的流苏的峨眉又皱起来。
终于忍不住大吼,“停下来,你他妈的,别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我才刚来好不好。”,这一吼,算是把红衣男子的幻想泡泡击碎,那男子的神情也不再痴迷,反观是一片清明,本花痴的脸上邪魅显现,这才是本来该有的样子吧,流苏想。
红衣男子双手撑在软榻两旁,禁锢了流苏的行动,眼中狡诈凸显,开始表达真实目的道:“你算不笨嘛,既然如此,替我做一件事吧,我就放你自由,同时奉上千两黄金。如何?”。
流苏直视着男子颇有气势的双眸缓缓道:“告诉我身世,我再评估一下看看我有没有必要替你做事。”。
如此模棱两可,红衣男子似乎早已料到流苏的回答,嗤笑一声,放开流苏,面向楼阁对面的大山道:“这些事本是你想做的,如今,不做也得做,因为在你清醒之前,我已叫师弟给你喂了本门专制毒药,这世上至今无人可破解。”。
听到此,流苏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只是唇色不再是之前的水润鲜艳,以凉薄的话回应道:“既然如此,我会做的,反正我的命本来也不值钱,一开始就是如此,只是我的身份,烦请你告知,不然以后会给我带来困扰。”,声音冰冰凉凉的,似玉珠掉在盘中,砰砰作响,好不悦耳。
红衣男子没有转身,仿佛只有这样谈话才可继续。“你的身份的确是我师傅,因为我是拿了你的秘籍才修炼成本门秘诀,成为现在花教的教主。我也不知道本该仙逝的你为何会再次复活。”,最后一句话时红衣男子突然转过身来,眼睛像蒙了一层纱般看不清,只道是朦朦胧胧山水色,别有洞天。
流苏继续道:“那我叫何名?”
“柳颜。”,两字掷地有声,柳颜么,果然人如其名,杨柳之身姿,瑰丽容颜。不知是祸是福。
“那我的任务呢?”,说这话柳颜的声音极轻,仿佛那人快睡着了。
“进柳国皇宫,靠近各皇子,扶持九皇子为帝。”,说完看向软榻那人,已睡着,不知任务是否听清。
走近软榻,手情不自禁的沿着那人的轮廓滑下,贴近那人的心脏,感受着那急速的脉搏声,才可证明这人的确活着,真好,红衣男子忽然觉得眼眶有点湿润。他等这一天太久了,如果不是这次花教生死存亡之际,他是不会将这个人如此轻易的交出去,给他下毒,不过是怕他有朝一日跑远了,从此望尘莫及。于是缓缓的落下一吻,郑重承诺道:我一定会接你回来的,颜儿,等我。
黄昏来临,一青衣少年由远及近走来,“如果不舍,何必放他走,生死一起,也算是了结一生孽缘。”,叹息声远远近近,不甚清晰。
“你又何不是坠入了情障,何必来说我。”,红衣男子甩甩衣袍,不留情面戳穿青衣少年心事,不带走一片缠绵离去。
青衣少年将目光由红衣男子身上转到软榻上的佳人身上,目光悠远绵长,终叹息而去。经年一眼,竟已踏入滚滚红尘,从此再难脱身,只愿那人安好,一生无忧。
第二天凌晨,柳颜才幽幽转醒,这睡眠,该是药物作用的遗留症,打开行走中的马车的布帘,看着窗外的农家炊烟,绿草红花,问道:“可是要行动了?这么快,我还未好好感悟一下这山的灵气呢。”,言语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及对山水的亲睐。
流殇带着笑意望着佳人的方向道:“如若此次平安归来,我便带你领悟所有的山川河流,又有何妨?”,年少轻狂,当时只道是寻常,当物转星移,才知,当时那人,已寻不回,再难找到当时感觉。
“再看吧。”,柳颜放下布帘,既然已决定入皇宫,又何必再贪恋这自由时光,我已暂时放弃鸟儿的生活了,而你们,折了我的翅,又何必给我希冀。古来书上均说皇宫易进不易出,此次生死难知,就算活着,心性也大不相同了吧。
马车就这样磕磕碰碰,终于一个星期后,到达了鸦城,这是柳国的都成,因一个传说而得名。
相传当时的柳国面临亡国之际,魔兵袭击,忽的从天而降难以计数的乌鸦,传说是神人幻化而成,消灭了魔兵,击退了他国侵犯的兵马,使得柳国得以保留下来,从此,都城命名为鸦城。传说只是传说,真相谁知道呢?因为传说太多了,分不清真假前后有名无名。
大概孩童心性吧,柳颜决定在鸦城呆一天,算是最后的自由时光了。所以一下马车,柳颜的步伐就像快飞起来了。在众人眼中,一白袍男子,从马车中翩翩跃下,然后身姿优雅的行走着,气质吸引了大多人,当然绝多数人猜想面罩之下一定是绝美容颜。
柳颜就这样,在阿如和流殇的陪伴下,游玩了整个鸦城,最夸张的时刻是一只手拿着糖葫芦,一只手拿着棉花糖,两个男人陪在柳颜身旁都觉得汗颜,邻儿童大概都没有他好吃,真是丢尽脸了。
为了掩盖身份,毕竟柳颜已是上一代的传奇了,所以柳颜决定还是叫回本来的真名,流苏。亲切,且和流殇的名挂钩,多好的主意。
三个男人逛街,早已吸引路人的眼球,许多人猜想,好吃的那个其实是女扮男装,于是,宵小之辈伺机而动,流苏的钱包被偷了。
其实流苏的确是女扮男装,那天从冰块中出来,看着水中倒映着的惊艳容颜,流苏就想:这么美,身在男儿身太过诡异。于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流苏伸出手颤抖的探向自己的下方,然后,流苏就啊的一声就吓得晕了过去,原因当然是流苏发现自己附身的人竟然是个女子。
前世是个男子,今身却为女子,流苏暂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等着小心脏安抚后再决定人身大事。
☆、第三章 进宫前之我是夫子
当即流苏惊呼一声,流殇随即想派阿如追赶‘逃犯’,却被已晃过神来的流苏拦截下来。
“算了,他做这种事定是迫不得已,我们也不缺这些银两,对吧。”商量的声音从面纱中传出,阿如无语望天,流殇也在心中道:感情不是你的钱,心疼的不是你。
两人心中所想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一向不爱出声的阿如幽幽开口道:“少爷,这下我们只能露宿街头了。”
阿如的话一出,流苏流殇两人额头顿时冒出三根黑线,三个人的身影在风中凌乱着,好不萧条。
本以为真的会流浪在外,一路上本该活蹦乱跳的某人此刻安静的特别诡异,但是三分钟后又活跃起来,一切只因流殇说:“我在京都有个熟人,今晚可以住他那。”
看着前面欢愉的某人,阿如和流殇的嘴角均上扬起来,但下一秒,无奈凝固起来,因为某个人因太开心的缘故以至于走路不看路,撞到了一位翩翩公子哥身上,那位身着白袍的男子的手下当即就想教训流苏,只是在流殇他们伸手阻拦之前,白袍男子已发出命令:笙,不可。
那位小厮打扮的家伙只好退下,打消教训无礼的流苏的意念。
而流苏因为冲击力摔倒在地,带着轻纱的帽子在风中飞舞一圈后,轻飘飘的掉在了地上,流苏仰头看着自己撞到的人,表情十分无辜无助,两旁过路的人均因看见了那倾城之貌而呆愣在原地,不慎者甚至忘记了处理嘴角的可疑物体。
流殇厌恶的扫视了左右路人,随后带着脾气大力的一把扯起坐在地上的流苏,将帽子妥妥帖帖的安置在流苏的脑袋上,流苏只能低声表示自己的不满道:“手很痛,你轻点。”,这切切私语,倒是把流殇逗乐了,脸上的愤怒霎时也烟消云散。
白袍男子似乎不想被人如此忽视,轻咳一声吸引到对面三人注意后道:“是我冒犯了这位小姐,不知是否有何赔礼办法,小生自当照办不误。”。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流苏噗嗤一声打断,流殇虽然也想笑,但还是强忍下来,在他看来流苏被误认为女子没有什么不好,京都中人来头都不小,他不想还未进宫流苏就被卷入一场风波。于是并没解释这场不小的误会。
也不能怪外人会将流苏视为女子,毕竟如此妖魅的模样,长在男子身上,实在难以令人置信。不过流苏的确是女子,但为了自身安全,流苏暂时不打算暴露身份。
流苏见来人十分诚恳,也不好意思多为怪罪,只是肚子实在不争气,就在流苏想跟来人告辞时,偏偏发出巨大的声响,咕咕几声没有任何偏漏的传进了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