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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蜚短情长-第5部分

小说: 蜚短情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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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去楼上做检查,自己抽空去一趟办公室,给一个需要转院的学生开接收单位证明。等他从办公室回来,刘珂正好从楼上拿着女孩刚拍的片子下来,
  “杜老师,”刘珂把片子递给他,说:“片子显示没什么大问题,可是那个女孩的妈妈说,她女儿这阵子一直叫唤腿酸,有时阴天下雨还会腿疼,我问她哪儿疼,她只指胯骨,具体怎么疼法儿也说不明白……”
  杜明业听罢她的描述,接过片子大致看了一下,点头道:“我知道了。”
  女孩这种情况属于筋膜受伤,听情况,可能有筋膜发炎的倾向。
  “和她们说准备针灸吧。”
  杜明业吩咐一声,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去开病例。
  结果,刘珂上楼不到两分钟,又一脸为难地下来了。
  “怎么?”
  刘珂满脸尴尬,“那个阿姨听说女儿要针灸,就问我是不是,呃…需要;脱裤子…”
  “我就照实说了,”刘珂接着说:“——我看那女孩太内向,一定是不肯当着外人面脱衣服,阿姨自己也觉着女儿大了,有点不太合适,就问我,能不能,给换个女医生……”
  那位母亲其实是背着女儿和刘珂说的,在楼上问的话还要露骨一些。她一个姑娘家,当着男老师的面也不好全说出来,只能把大致意思和杜明业表明。
  杜明业怔了怔,这种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江施文第一次来看门诊的情形——
  他略微考虑一下,对刘珂说:“那就你来吧。”
  刘珂想不到会受此重用,大吃一惊,兴奋的同时又有忧虑:
  “我?杜老师觉着我行吗?”
  杜明业耐下心来教导她,“不需要我来认可,你只要问自己行不行。”
  女孩的妈妈既然要求换女医生,肯定也不想杜明业从旁指导。他记得刘珂家里也是有医学背景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把具体细节和她交代一遍。
  “消毒要仔细——”
  “如果中途病人出现头晕目眩、恶心呕吐的症状,要立即停止施针——”
  刘珂记着他的提醒,不敢大意分毫,原本只用半小时的针疗,到结束竟然耗费了整整一小时。
  到了中午,杜明业拒绝了几个实习生的邀请,一个人出去吃饭。走到半路手机震动,他拿出手机,留意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杜明业。”他按习惯自报家门。
  “喂…杜医生,我是江施文。”江施文怕杜明业记不起她是谁,特意又补充一句:“我是您的针疗病人。”
  “我知道。”杜明业快速回道。
  她的声音由另一端听筒传来,有些怯怯地,“没打扰您吃饭吧…?”
  杜明业在路旁挑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专心接电话。
  “有事吗?”
  “是这样的,”江施文和他说明情况,“我明天上午突然有点事,也许赶不及去医院做针疗,所以想提前通知您一声。”
  之前针疗过了前三次后,后来几次,她基本保持两天一次的频率。下一次诊疗本来该排在星期天。但因为有了和江传庭的约定,不得不朝后推迟。
  “确定了不能来吗?”他微微蹙眉。
  针灸一次,针感基本只能维持一到两天。江施文总共不过才做了四次针疗。突然断掉一次,肯定会影响整个治疗效果。
  得到那方肯定后,他思考两秒钟,道:“那就把针疗推到星期一吧。”
  末了多嘱咐一句:“早上八点,不要迟到。”
作者有话要说:  转达杜医生的关照:
  明晚八点,不要迟到~

  ☆、第五章

  星期一又是去针灸的日子,早上江施文刚出宿舍,却被蔡琪琪叫住,
  “小文等等,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她们宿舍总共四个人。蔡琪琪和她一样家在本地,两个人平常玩得比较好一点。另外两个,一个是来自山东的学霸妹子小牛,一个是来自南方小城的婉约姑娘小舒。大四了,两个人同要考研,每天总是一大早赶去图书馆占位,学习到晚上熄灯才回来。因此打交道的时间很少。路上,江施文问蔡琪琪看什么病,蔡琪琪一摆手,
  “小毛病,”然后又冲她神秘一笑,“其实啊,我是去医院求撞艳遇的。”
  “艳遇?”
  “你不知道吗?”
  蔡琪琪和她娓娓道来:“自从上次中医院那个杜医生来院里做讲座,咱们院女生就都迷上他了。现在院里人尽皆知,中医院有个冷漠禁欲系的帅哥医生,听说有的人在论坛里把他家地址都扒出来了,你居然不知道?”
  江施文确实没听说过这事。她不怎么上网,更不爱逛学校论坛。因为要实习,下了班就直接回宿舍,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去学院附近活动。偶尔听说院里有什么八卦或传闻,十条有九条都是蔡琪琪传回来的。甫一听说竟然有人对杜明业痴迷成这样,江施文汗颜。
  “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有!”蔡琪琪字字铿锵,随即又扼腕叹息道:“不过听说,帅哥好像已经名草有主了。”
  江施文默然。蔡琪琪不知道江施文的主治大夫就是杜明业。江施文同样怕招来麻烦,这事也就没对她提。到了医院,蔡琪琪去排队挂号,江施文直接上楼,俩人就此分开。
  她比约定时间提早了十分钟,进了针灸科,见杜明业已经坐在办公桌前。
  “来了。”
  杜明业淡淡招呼她一声,随即对旁边一个实习生吩咐:“准备针灸针消毒。”
  江施文猜到杜明业星期一应该很忙,见他沉默而迅速地做起准备,她便主动配合,先到内室的诊疗床上躺下。她本来以为针疗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有她和杜明业两个人在。没想到这次,旁边居然多了三个实习生。
  她平躺在床上,露出半截腹部由他施针。旁边,三个实习生目不转睛地盯着观察。杜明业手上不停,偶尔于她上方冒出几句讲解。
  江施文僵硬地躺在那儿,像个活体教学模具一样默默由人参看,心里不知道多尴尬。原本,她今天除了来做针疗,还有一个目的——向杜明业求那副家传苏绣。既上次刘姐在电话里关照过以后,张主席又亲自给她打电话提过一次。江施文琢磨着,领导既然派下了任务,她自然不敢不遵旨。虽然由她和杜明业求情未必有用,但是就算被拒绝了,回到领导那里也好交差不是。
  今天倒好,诊疗室成了教学课堂,从头到尾,她根本没有和杜明业搭话的机会。好不容易挨到针疗结束。三个实习生留在屋里善后,她跟在杜明业后面出了屋,期期艾艾地开口:
  “杜,杜医生,”
  杜明业已经准备迎接下一个病人,听到她叫他,转头,“还有事?”
  “是…”江施文心一横,一口气把话说完:“是关于侨办艺术展的事。”
  侨办屡屡向杜明业提及此事,着实让他有点不耐烦。他手头正忙,但看江施文也是为难,于是说:“这事我会亲自和张主席说,你先回去吧。”
  江施文见杜明业头也不抬,认定他是敷衍她,不由心中气恼,但又实在不知道可说什么。只有心不甘地走了。
  她出门有一会儿,刘珂从针疗室追出来,“嗳!刚才那女生的手机落在这里了。”
  杜明业瞧了一眼。是个崭新小巧的白色外壳手机,上面依江施文的习惯,挂了一个毛茸茸的挂坠。他静默一下,打开自己办公桌前的抽屉,道:“先放着吧。”
  ——
  陆双从养生会所做美容出来,刚好接到陆母的电话:“陆双,晚上请小杜到家里来,妈这两天夜夜做梦,心里烦得慌,你跟小杜说,叫他来给妈看看。”
  陆双本来约了杜明业晚上吃饭,听到陆母吩咐,满有些不乐意:“您可真是老佛爷再世,一句话使唤动两个人。”
  陆母笑骂:“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姑娘,怎么,我使唤小杜,你还心疼呀。”
  “心疼他比不过心疼您啊,谁叫您是我妈呢。”陆双笑。
  等挂了电话,陆双估摸着杜明业差不多快下班了,便决定直接打的去医院找他。
  杜明业本来准备下午工作结束后,先去侨办一趟,结果出了办公室,却接到陆双电话。
  “我去医院找你了,妈临时要我们回家吃饭,你不介意吧?”
  杜明业抬眼看向走廊外,天阴不似往常,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估计一会儿要下雨。
  他看着握在另一手的白色手机,毛绒挂坠轻软的搭在拇指旁边,他随意掂了两下,顺手放进裤兜里,回道:“那我等你。”
  陆双家住在市郊的帝景翰园小区,路途挺远,两个人从医院直接开车过去。半路上,天果然下起雨来。初时,雨丝又细又密,然后,雨丝渐渐转为雨线,下得又紧又急。
  陆双看向车窗外,笑道:“还好我来找你,如果是自己回去,可有的淋了。”
  陆母已经做好一桌子菜,汤在锅里温着,专等杜明业来开饭。
  陆双进了门,看见一桌子饭菜,转头向杜明业开玩笑:“我求你以后常来,你一来呀,我们家就可以过节了——”
  “呀,小杜来了?”陆母刚好这时从厨房出来,看见两人,赶忙招呼:“快去洗手,这就吃饭。”
  陆双问:“不等爸爸吗?”
  “他公司有应酬,回来早着呢。”
  杜明业洗了手出来,主动进厨房帮忙。他嘴拙,一向寡言少语的,不知道怎么和长辈说话,于是只有帮忙做事。一般的长辈都欣赏小辈机灵,陆母却是个例外。她在大学教书,平时打交道的年轻人不少,遇到能说会道左右逢源的,只觉得耳朵生厌,偏偏就喜欢杜明业这种闷不吭声、做起事来却不含糊的。
  饭后,三人坐在客厅里闲聊,陆母嚷嚷着叫杜明业帮她把脉。“我这两天呀,吃不好也睡不好,不知是什么毛病,小杜你给阿姨瞧瞧——”
  杜明业把过脉后,说:“没什么大毛病,可能是这两天天气燥。平时若是没事,可以多散散步,喝点冰糖百合茶,放宽心,少想烦心事——”
  最后一句,一语戳中陆母心事。她刚想说话,却听见门铃响。
  “一定是你叔叔,不长记性,总忘记带钥匙——”
  陆双起身给父亲去开门。
  江传庭今天在席上多喝了点酒,应酬又累,进门后,谁也没理,直奔卧室去换衣服。
  陆母面子上挂不住,在客厅嚷嚷一声:
  “我说你这人还有没有礼貌?小杜来了,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江传庭年轻时在商界,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现在上了年纪,有些中年发福。他换了家居服,来到客厅,乐呵呵道:“小杜也不是外人,还不许我先换衣服吗?”
  “瞧你这一身酒气,”陆母嫌弃道:“一天到晚出去没正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没干正事?”江传庭反问道:
  “男人嘛,就要在酒桌上谈正事——你问问小杜是不是这样?”
  “得了吧,”陆母嗤笑,“你们男人,一喝酒就招事,还要带坏年轻人有样学样。”
  “小杜我第一眼看就知道是个好孩子,本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整天就会吃锅望盆,三心二意。”
  江传庭把脸一沉,“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了,我教育我女婿。”陆母也来气了,“我自己是吃过亏的,我不求别的,只求小杜将来一心一意对我双儿好,不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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