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之但愿人长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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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这样的福气,也承受不起。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无论如何,我和杨小姐不会有开花结果的一天。”苏暮坚持立场的回道。
“混账!”杨海淼拍案而起,指着苏暮大声斥责道:“好你个苏暮,不知好歹,我已经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你客气,你还给脸不要脸,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识抬举。你以为自己是抗日英雄啊,还一副宁死不屈,大义凛然的丑样,要不是因为倩音喜欢你,我早就给你点颜色瞧瞧,免得你恃宠成骄。怎么,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打算打光棍,孤独终老,耐得住寂寞吗,你?”
苏暮没有立即回答,他透过杨海淼身后的剔透的大玻璃窗望着蓝天下朝阳下漂浮的朵朵云帆,他羡慕它们的自在,并且也要成为它们。他徐徐回复:“有的人因为寂寞而错爱一人,而有的人却因为错爱一人而寂寞一生。杨小姐的的确确美若天仙,才华横溢,这毋庸置疑,可至少我对她的感情只有朋友之谊,没有情人之爱,她关心我,照顾我,我铭感于心,但只有感激,感恩,别无他念。我不想因为名利富贵而去讨好她,假装爱她,欺骗她,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经营一段无爱的婚姻,她当真愿意?您又当真乐意?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无期徒刑。董事长,爱情不是买卖,所以不可以拿来出卖,它应该是纯洁无暇,两厢情愿的,所以,我才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主动放弃一演成名的机会,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有所怨言,对不起,辜负了你的期望和好意!”说毕,苏暮向杨海淼鞠了一躬,不再言语也不等杨海淼开口,就转身离开,董事长杨海淼颓然的坐在转椅上,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看着苏暮渐渐消失的背影,双脸因愤怒而涨得红红的,活像庙里的关公,一腔的怒火。
苏暮走出董事长办公室,看见木清繁守在门外,以他对木清繁强烈好奇心的熟识,苏暮就明白对方已知□□,只好强打精神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苍白。木清繁拍拍苏暮的肩膀,算是安慰与理解。苏暮耸耸肩,苦笑一下,回办公室去了。
坐电梯回到办公楼大厅,同事已经陆续来上班各就各位了,苏暮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办公桌。这是一个开放式隔间的办公区,本来以苏暮在公司的地位,完全有资格独享一个私人办公室,但是苏暮拒绝了这种礼遇,他不喜欢给人鹤立鸡群的感觉,而且他喜欢和同事们在一起,偶尔聊聊天,拌拌嘴,自从养父母走后,在家里他一直孤零零一个人,一个人独享寂寞,品尝孤独,所以他不想在公司里重蹈这种生活覆辙。在他看来,独间办公室的冰冷的门与墙壁,不仅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隔离了与同事们的距离。刚回到桌边,苏暮就看见桌上放有一个点心盒和保温瓶。
“杨小姐放的,爱心点心哦!她有事先离开了,不要太过想念哦!”望着苏暮一副我就知道的无奈的表情,为了调解气氛,同事兼好友莫语菲调侃道:“某人可真幸福,有个如此贤惠体贴的“未婚妻”,羡煞旁人。唉,做男人做到你这份上,人生可就完美无缺了。可惜我不是个男人,话说即使是男人,也未必有这样好的运气。”莫语菲还故意重点拉长“好”字的读音。
苏暮气急败坏地说:“什么未婚妻,好幸福什么的,你搞清楚,倩音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未婚妻了,这种事可别乱开玩笑,谣言猛如虎,你想借刀杀人呀!至于你觉得幸福,这些东西你拿去吃好了,让你幸福一把。讲那么多废话,不就为了让我开口,你那点小九九,本人早就心知肚明。你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
“噢,别!”莫语菲故作推辞,“这可是倩音小姐特意为你做的,谁敢抢啊,简直活腻了。嘻嘻,倩音小姐现在不是你的未婚妻,很快就是了嘛,整个公司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人认为不可能之外,我看就没人否定了,而且凭我看相的本事,你好事将近喽!别生气了,我现在不是在“未婚妻”三个字上加入双引号了吗?”莫语菲语气中半带戏谑语气,直冲苏暮挤眉弄眼。
“你,真是……”苏暮无言,叹息。
“你就别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啦,毫无意义。”莫语菲咽了咽口水,眨眨眼睛继续高谈阔论,事实证明,女人的舌头一般比男人的长。“依你我的交情,我就掏心窝地跟你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像倩音小姐这样高贵气质型的大美女,整个碧城还真挑不出一个样来,加上她家又那么有钱,娶了她,你不知可以减少多少打拼奋斗呢,而且呀,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欢你,别说好朋友没提醒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话很老很俗,但实用,不听本人言,吃亏在眼前。”
苏暮回道:“:怎么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都认为我拒绝倩音是损失,不可否认,倩音很好,无论是做女朋友还是妻子,甚至是母亲、祖母,她都能游刃有余,可是我真的不想搭上她的宝马,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的情感。”
莫语菲撇了撇嘴,转转大眼珠,揶揄说道:“我倒宁愿坐在宝马上哭,也不愿意骑在单车上笑,更不想坐在拖拉机上的稻草堆引吭高歌。”
苏暮噗嗤笑了,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说:“你呀,不是想钱想疯了,就是想嫁想疯了。”
莫语菲傻笑道:“呵呵,这有什么不好,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嘛。不过,话说回来,不管你如何选择,作为好友,我还是支持你的,无论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内加灵魂都百分百支持你,嗯,开心点了。”说完,用手摇晃了一下苏暮的肩膀,苏暮只得陪着苦笑。
“唉,你怎么跟苦瓜比起苦来了?”语菲抱怨道。
“哇,苏暮,你的爱心糕和甜心汤又来了,真真让人羡慕不已呀!”旁桌的司马森树双手合十,一副艳羡的表情。
苏暮苦笑不迭地说:“想吃就拿去吧,还来这一套,都故伎重演几十年了。”
“那就不客气了。”司马森树欢喜地边客套边拿那早点。
“去,你这匹死马也太贪吃了吧,你就不怕倩音小姐一生气就炒你鱿鱼,到时你可就吃到倒霉蛋了。哼,女人发起脾气来,那可是能活生生烧死一只大猛虎啲。”莫语菲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司马森树说。
“不怕不怕啦,有苏暮在,万事大吉,一切OK!你说我贪吃,好像咱俩是一丘上的貉,彼此彼此吧。何况,像倩音小姐那么温柔娴淑的女人,怎么会大发雷霆呢,哪像你……”说到这,司马森树故意顿了顿,从发顶到脚趾头上下瞟了莫语菲一眼,“我现在才知道天与地的差别。”
“你!!!”莫语菲怒不可遏,瞪大她那眼镜后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司马森树,瞳孔里怒火猛烈燃烧,像要把司马森树活活烧死。不过她很快调节情绪,一脸火山喷发后骤然风平浪静的表情,“算了,好女不跟坏男斗。”
“别生气了,快来吃吧,不过我不介意独食的噢!”司马森树逗趣道。
“想得美,便宜谁也不便宜你。”莫语菲睥睨了司马森树一眼,旋即开怀地拍了拍手掌,吸了吸鼻子,对苏暮说:“苏暮,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就一边帮忙拆包装一边和司马森树争吃,毫不顾忌形象。
看着两只贪吃的饿虎,苏暮毫不吝啬地频频向他们抛白眼。
夜很黑,很黑;夜很沉,很沉。
天空犹如一块严密厚实的黑色幕布,密不透风,仿佛连一丝细小的裂缝都找不到,无星亦无月。此时,黑云压城城欲催,天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道道闪电迅猛地划过天空,拖带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光线刺眼,好像要划破天空,撕裂那严密的黑幕,挣出哪怕是一丝微弱的光明,给这个沉闷寂寞的天地带来一线希望与生机。人如是,身处黑暗,身陷绝境,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高级的人,即使平时再怎么软弱,此刻也会在沉默中爆发,发掘出其潜在的能力,执起生命之矛,与阻碍决斗,义无反顾,生死无悔。就像加西莫多一样,到最后,把主教推下钟楼,为爱斯梅拉达报仇雪恨;再比如“激流三部曲”中的觉慧,在看清楚封建家族的道貌岸然的失望之余,毅然转身离去,参加革命,走上新道路。窗外,狂风呼啸,猛烈摧残着庭院里的树木,雨点用力拍打着窗户,发出叮叮当当的音响,风声,叶声,雨声,雷声,拍击声混合夹杂在一起,唱出不协调的雨夜曲。境由心生,听着窗外的嘈杂声响,苏暮躺在席梦思软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寐,郁结在心中的心事堵塞在胸中,如窗外繁杂的境况一般搅动着他的心绪,睡神不知跑到哪里偷懒去了,连片刻的睡意也吝啬留给他。今天白天,妙音公司董事长用半是请求半是命令的口气要求苏暮接受他的女儿,和她交往,否则他就取消苏暮参加明年“乐音绕城”演奏会的参赛资格。“乐音绕城”是个国际性的演奏会,每五年举行一次,届时,世界各地知名音乐家都会汇集于此进行音乐演奏比赛,交流与评论,能有幸参加这个演奏会是多少年轻一代演奏家梦寐以求,三生有幸的事,因为能有此荣幸参加此次大会的人只有在国内或者一些地区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才有机会,此外,能在国际知名音乐家面前表演,这本身就是一种肯定,一种对你技术与造诣的充分认同,加之还能名利双收,一举两得,因此,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得到参赛的资格。名利,真像一朵罂粟花,美得诱人,却奇毒无比,多少人为了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作为一名钢琴家,苏暮希望自己也能有此机会,不为名不为利,只想得到一个证明,证明自己的水平和价值,以此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他们希望苏暮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钢琴家。另外一个原因,一直憋在苏暮的心里,搅动着他的思想,可是就是不知原由,冥冥之中,苏暮脑海里总是若隐若现的听到琴声,它就像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者他去认识音乐,了解音乐,到底原因何在,苏暮不知道,但是他隐约觉得,这才是他学习音乐的真正原因。呵,世间上的很多东西原本就莫名其妙,不可名状。正在苦思冥想之际,苏暮隐约听到楼下传来了声响,不是很清晰明朗,但苏暮确定楼下有动静,一方面是职业本能,作为一位音乐家,对声音都是很敏感的,另一方面,苏暮耳朵天生就比常人灵敏,有时能听到别人无法听到的声音。隐约地苏暮听到一个女子喊叫□□的声音,像是受伤的声响,夹杂有急促的脚步声。感觉不对劲,苏暮打开床头的灯按钮,翻身下床,打算下楼看看。他开了房门,打开楼上大厅的灯,走下楼梯,走到楼梯口,顺手打开客厅的电灯,期间还听到人私语的声音伴着窗外的风雨声送进来。灯一打开,环顾四周,一切如故,并没有什么异常,未喝完的半杯咖啡搁在茶几上,落地窗帘垂落地上,时不时地随风飘扬,透过被雨淋湿的玻璃窗,可隐约看见因风摆动的树木的婆娑斑驳的黑影。苏暮心里犯嘀咕,刚才明明听到有响动,怎么连一点异常都没有,这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或许是多虑了,白天的事情弄的自己心神不宁,疑神疑鬼的。刚想转身上楼回房休息,苏暮突然看见落地窗帘后面有响动,好像有人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