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奇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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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羽点了点头道:“嗯,好,我知道了,那可知道他们曾经是谁的下属?”
张乔说:“前任禁卫军统领周骁麾下第五营营长季承的下属,那时季承也因此深受牵连,不过念在他并不知情,只挨了二十军棍而已。”
公孙羽略略怔了怔,迟疑道:“你说……季承?”
张乔道:“是啊,便是季营长没错。”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略尴尬道:“哦,是属下不好,踩到郡主的雷区了。”
公孙羽自然知道季承是谁,前两年慕容祁给他办盛大的招亲大会的时候,难得出类拔萃的一位就是季承,虽然最后惨败在公孙羽手下,但是他不屈不饶一定要坚持到底的精神让公孙羽印象十分的深刻,当时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越战越勇了吧。
就是不知道原来他已经现在做到禁卫军营长的位子了。
还记得那时候公孙羽跟他说过,虽然你有点实力,但是她公孙羽不会和没有上进心没有成就的男人在一起,季承便当场发誓,要成为有能力者,然后再来挑战朗月郡主。
想想这位季承,还是个痴汉啊。
公孙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吩咐了他们先不要张扬这件事情,免得打草惊蛇,尤其是不能让要协助她调查的吏部尚书方策知道,又派了人好生地照看这些刺客的尸体,便拉着微音去见慕容祁了。
公孙羽将事情同慕容祁复述了一番,谈起了她的意见:“首先,是禁卫军的人这点就很值得推敲,天下杀手这么多,为什么偏偏都是刚刚从禁卫军除名不久的人,其次,这些日子我刚接手禁卫军,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兄不觉得针对性有点强么?”
慕容祁拧眉思索,问道:“现在我们是将这件事不公开也不行了,会引起轩然大波,你私下去查证,这件事必定和禁卫军前任统领周骁有脱不开的干系,他面上忠君,可背地里和温国公勾结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这次将他调任,放他长假,也是想看看温国公的反应,没想到果然还是动手了。”
公孙羽回应道:“嗯,臣妹明白,但是从周骁直接查一定行不通,所以我想不如从第五营营长季承开始查起比较合适。”
慕容祁道:“这样也好,你做主便可,说来,也是朕将你拖下水了。”
公孙羽抿抿嘴,说道:“皇兄你难得这么客气的,虽然我是真的很想怪你,但是念在你一直把我当亲妹妹来对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先走了。”
交代完事情,公孙羽就要离开,刚推门出去,慕容祁就叫住了她:“朕的好妹妹啊……”
这意味深长的一声,让公孙羽脚步一顿,神经紧绷了一下,回头问:“还有什么事?”
慕容祁看了她一会儿,眼神依旧是意味深长,又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许久,欲盖弥彰地摆摆手,说道:“没事,你快去查案吧,早日调查清楚。”
公孙羽大约能明白太史烨到底在叹什么气。
好不容易一天的工作结束,跟着公孙羽东奔西跑地微音有些气喘吁吁,刚想说能不能去休息了,公孙羽抿着嘴唇站在房门口思考了一会儿,转身又要往外跑。
微音跟在后面喊:“郡主,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公孙羽拦下跟上来的微音,道:“别跟来,我要出去一次。”
微音大惊:“啊,那怎么行啊,这么晚了要是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公孙羽脚步不停,道:“就是因为有危险,我才出去的。”
她直奔地是禁卫军第五营营区。
公孙羽今天来禁卫军第五营的事情也不是她临时决定的,倒是跟不少人说过她似乎有意向要去禁卫军营走走问问,但是季承并不知道今晚会有人来。
从来对季承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公孙羽自然不会觉得大晚上作为一个上司,来巡营有什么不妥之处。
整个第五营像往常一样,该巡逻的巡逻,该站岗的站岗,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站岗的看见公孙羽来了,恭敬道:“参见郡主,郡主为何这么晚了还到营地来?”
公孙羽开门见山道:“我找季营长,他现在人在何处?”
站岗的用手指了一个方向:“今夜季营长值夜,现在应该在房里处理公务。”
公孙羽道了声好就往那里去了。
※※※※※※
今天进宫的人不止是公孙羽,还有太史烨,当然,他不是去找公孙羽的,他纯粹就是为了进去观清池洗个澡,顺便让慕容祁教育一下。
当他穿着浴袍坐在慕容祁面前敷面膜的时候,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慌。
慕容祁想了很久,才悠悠地叹出一句话:“太史,从前朕一直坚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现在看你和公孙的样子,让朕居然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了,你和她是不是真的不合适啊。”
太史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答非所问:“阿祁,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在观清池里做了什么手脚了,为什么我感觉水有哪里不太对劲啊。”
慕容祁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是王宫后面的山上有了一汪新泉,朕便让人引了一些进来试试看,听说是要比以往都要舒服,你是第一个试过的人。”
太史烨好像有些欢喜,点头道:“嗯,确实不太一样,很舒服,虽然说用惯了平时用的,偶尔换一种会不习惯,但是换的那一种如果更好的话,我也不介意换换口味的,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新口味的。”
慕容祁听出了他话中有话的意思,回忆一下他那段话,却也没能明白公孙羽对于他来说是用惯的还是新鲜的,他是觉得适合还是不适合。
于是他打算以退为进,试探着说道:“如若温国公能顺利铲除,朕还是想好好的斟酌一下你和公孙的婚事吧,确实,在这件事情上,是朕草率了。”
太史烨用着他平时一惯的语气直白道:“原来阿祁你想做并非一言九鼎的君王,你这是在欺骗谁的感情?”
慕容祁气道:“你还说!”
两个人还没斗嘴斗完,李公公已经着急忙赶着进来慌张道:“皇上,瑾国公,不好了,郡主……郡主她……”
太史烨手按了按面膜淡定道:“如何了?公孙莫不是又闯祸打人了?”
李公公哭丧着脸道:“不是打人,是杀人!”
太史烨身体一顿,面膜从手中滑下,无声地落到了地上。
当他和慕容祁赶到禁卫军第五营营区的时候,只看到一群禁卫军将一个房间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李公公当即清嗓唱道:“皇上驾到!”
禁卫军赶紧列队站好,跪下行礼。
直到他们散开,慕容祁和太史烨才看到被围在当中的公孙羽,和躺在地上明显已经身亡的第五营营长季承,旁边站着前任统领周骁。
公孙羽脸上带着她一如既往的淡定。
周骁亦是下跪行礼。
反观公孙羽倒是带着点桀骜的情绪别过脸去不说话。
慕容祁脸色一沉,当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周骁抢在公孙羽前面说道:“皇上,朗月郡主蓄意杀害禁卫军第五营营长季承,人证物证俱在,请皇上下令捉拿郡主归案。”
公孙羽冷笑一声,道:“人证物证俱在?周骁你还真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来的时候季承便从房内飞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黑衣人,我与黑衣人交手几招之后他便利用季承逃脱,等我上前查看季承的时候,他尚有一口气在,紧接着便是一把飞刀打了过来,正中季承的后颈,他这才毙命的。”
周骁不卑不亢地反驳道:“那为何有巡逻兵说听见打斗声循声而来的时候,只有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季承一脸惊恐地看着你,而你当时正接触到了季承的尸体,旁边并未有你说的什么黑衣人,而季承在看到有人来了以后,用尽最后一口气用手抓着你的衣摆,死不瞑目呢?”
公孙羽继续冷笑:“我接触他的尸体是为了确认他时候已经死亡,现在死无对证,你再怎么指鹿为马都可以,我说有黑衣人,是我的说法,你说没有黑衣人是你的说法,我坚持有,你要怎么证明没有?”
慕容祁手一抬,让他们都安静下来,随手指了一个说是目击者的禁卫军道:“你来说。”
那人拜了拜,说道:“回皇上的话,臣等是第五营今夜巡逻的,是在第二轮巡夜回来的时候听见的营长这里出现了打斗声,闻声而来的时候,营长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虽未见到郡主亲手杀人,但确实那时候只有郡主碰过营长的尸体,营长也确实最后牢牢地拽着郡主的衣摆,不知还说了些什么……”
公孙羽连忙反驳:“他什么都没说!”
慕容祁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沉声道:“那么这也只是一半的人证,不足为证,物证呢?周爱卿不是说人证物证俱在么?”
周骁看了一眼公孙羽,蹲下身,将季承后颈上的飞刀拔了下来,高举起来,扬声道:“大家可认得这支飞刀?”
此话一出,公孙羽和慕容祁真的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公孙羽的飞刀。
周骁手执飞刀,跪在慕容祁面前,道:“皇上,现在铁证如山,季营长是死在朗月郡主的飞刀下,罪证确凿,请皇上明断!”
这个举动让在场的都震惊了一番,公孙羽刚刚没有注意到这点,但是现在真的把刀放到她眼前了,她便反应过来,这就是一个完全在针对她的局。
首先,不能慌。
慕容祁横眼扫过去,眼神凌厉似刀子:“也就是说,朕若是不将郡主捉拿归案,便是不明断?”
公孙羽偏是不服气,冷哼道:“单凭这些,便是要定我的罪?未免太草率,我的飞刀并不是什么特殊材质特殊形态难以模仿,栽赃嫁祸也不是没有可能,说来,为何周统领你这样激愤?一定要皇上定我的罪?”
气氛凝固了一会儿,面对公孙羽的突然发问,周骁并不接话,这时候退却不好,激进更不好。
反观一直在一旁静静看着的太史烨,身着一身睡袍在月光下立着,怎么都是跟大环境格格不入,却又没人敢说他什么,安静了一阵以后,太史烨说话了。
太史烨说:“大概是想快些定公孙你的罪吧,毕竟夜长梦多。”
人人都知道瑾国公太史烨嘴里说不出好话,谁都不敢说的话,到他嘴里就跟一句“早上好”一样轻描淡写,只是现在这话一出口,难免让人有些多想。
周骁并不恼怒,只是分析得头头是道:“皇上,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朗月郡主,事出有因,就算皇上认为郡主并未犯罪,可众人不服,如要使众人信服,必是要拿出郡主无罪的证据才行,还望皇上三思。”
禁卫军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话语间都透露着对周骁这些话的赞同,慕容祁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望向了公孙羽,眼神交汇间,公孙羽虽是桀骜,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妥协,不能让慕容祁为难,身为君王,他要做的不是护短,一意孤行地认为她无罪,而是要让天下人都相信她无罪。
喧嚷了一阵,太史烨理理袖子,声音不轻不淡,态度不紧不慢,道:“既然如此,那理应方才出现在这附近的禁卫军统统都有嫌疑,阿祁你应该把他们都关押起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他们个个都有嫌疑。”
慕容祁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道:“既然如此,将整个第五营封锁起来,一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