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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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清羽,而是让柳袖一看昏迷着的清羽是怎了。
柳袖把脉道出,清羽被人下了迷药。顾虚痕一言不发,脑中回想着方才发生一切;若昏迷着的清羽是假的,那真的呢?那为何又要逃走?顾虚痕不想将问题想的太过简单,可现在,眼前的这个清羽为假,怎么也说不过去。
顾虚痕沉沉的叹了口气,其在清羽昏迷着几个时辰内,心中想出一个法子来,不管那个‘清羽’说的是真是假,他现在必然装作什么事都未发生过,等他将凤祁救出后,再来询问这事。
待清羽醒来,顾虚痕装作关心,问你清羽是谁下了迷药,清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顾虚痕心中顿时明白。
待事过两日,顾虚痕偷偷一人溜出皇宫,独行向笙国。原来这两日,顾虚痕念着的便是救凤祁,而那日所言,估计现在能救凤祁的也只有沐誉墨了,但沐誉墨到现在都没有动作,顾虚痕也不能坐以待毙。
连夜奔波,不知累死了多少匹马,待到九日,距凤祁被关,已经一月有余,顾虚痕到了笙国。
因是顾忌到沐温痕,所以,顾虚痕此来笙国并未声张,其无声进宫,放下身段,求请沐誉墨出来一见。起先,顾虚痕求见,宫人只道,说是太子出去了,待过两日,宫人直接来报,说是太子私服下访,至于去处,无人知晓。
顾虚痕抱着一线生机,得来的却是此消息,其哪甘心,便欲找那策帝直接开门见山。不料,其这还未有动作,便出现一批侍卫,直指他为刺客。
到最后来,顾虚痕被人押送出了宫门;一次入宫容易,待之后便不是易事了。
顾虚痕不甘心就此回去,其又在宫外候了三日,莫说是人,其此刻连宫中的半丝消息都听闻不见;无可奈何之际,顾虚痕唯有无功而返。
一来一回半月多,顾虚痕再回螟郢已是抱着必死的心,回国二日,其想在早朝之上在做最后一搏,可上朝一看,半月前熟悉的面孔,在半月后又换了他人。
此时此刻,顾虚痕的心岂能用烦乱二字来形容。救凤祁是刻不容缓,可朝中的那些旧臣又去了哪里?难道是顾辰初问他要兵符不成,竟打起别的主意来?
顾虚痕背脊冷透,扭头看向左侧的顾辰初,那人脸上并不见多大表情,只有偶尔间,在大臣说话时,微微皱起眉头。
顾虚痕被这事扰了心,待下了早朝之后才想起凤祁的事来,这事一错,便又要再等个一日了。
退朝后,顾辰初很快就不见了踪迹;顾虚痕满腹心事的回到闳矣宫,却见清羽与柳袖站在门外张头远望,不知在寻找什么。
顾虚痕走过去,欲问二人是否需要帮忙;不料,顾虚痕入二人眼近,清羽便急忙跑来,抓住顾虚痕衣袖,红着眼跪下道:“九皇子,求你救救公主吧。”
“怎么了?”顾虚痕害怕问道。
“奴婢听说,妙应寺周都是些江湖土匪,公主一人无人问津,若那些人做出伤害公主的事来怎么办。”
“塔上有侍卫护着,你大可放心,”顾虚痕假装安危,其心却是忧心忡忡。
清羽连连摇头道:“你也知道,公主她是笙国人,那群侍卫怎么会好好待公主呢,更何况公主腹中还怀了骨肉,现在这天也冷了,公主一人在那,奴婢怎么能放心。”
顾虚痕点了点头,未在多言。方有一刻,他真心为清羽的话担忧,可忽然间,他陡然想到了沐温痕,清羽方才一席话是否又是他在暗中指使?
“九皇子,清羽求求你了,快将公主救出来吧。”
“我知道,”顾虚痕敷衍道。
虽然他对清羽有些顾忌,可是,关系到凤祁的事,就算是假,他顾虚痕也只可当真;况且,清羽说的也不假,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凤祁一人被独自关在孤塔中,无人照看不说,若有万一……顾虚痕不敢去想。
“你还是快些想想法子吧,”一向不喜凤祁的柳袖竟也开口关心道。
“怎么?你也关心起这事来?”
柳袖心事重重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朝中不少的老臣告老还乡又或者借病辞官,而太子他去妙应寺也格外的勤快。我虽对那个女人不是太喜欢,但是,我也不想害你。”
“你也看出个一二来了?”
“我又不瞎,更何况,那女人对你也不错;虽说我不知最后那四个字代表什么意思,但据我那日所见,太子妃被囚并非是因忌惮皇上,她眼中的狠色,只怕你我这同为男人也比不上。”
“我知她是为何,”顾虚痕喃喃自语,“这事你就别乱想了。我今日本想在朝上说上这事的,不过被别的事打乱了心,待我明日与父皇说上一说,看可否行。”
柳袖摇头,立刻否决道:“你别做这种讨骂的事,皇上他不可能会放了太子妃;你若要救太子妃,必须要先将她救出来。你以为你去哪里我会不知吗?你这回来结果又如何?”
顾虚痕不言,柳袖又道:“依照我几日的观察,太子他虽每日都去妙应寺,但其去镇雷塔却是三日一隔,若我们照此推算,在过个三日,我们趁机偷溜进去。”
“你有计划?”
柳袖点头道:“自然,为了你这小子我可将命都豁出去了。”
☆、被废武功
在那众矢之的,妙应寺中,可谓防守严密,滴水不漏,白日竟是些宫廷大内高中,而至晚上,则是换上了江湖人士。
这等安排,表面所言说的顾辰初安排,实则是雍陵帝命令,以防有人趁着夜黑,做出偷人的事来。
只不过,纵是布下天罗地网,却总不难如他表面,这样顺意人心。
夜深,正值交班之际,宫中侍卫与那群江湖中人,饮酒畅谈,称兄道弟,将那佛门净地惹得污浊晦气。
篝火红光,在那皎皎月色中显得格外醒目,而那大声的熙攘声,更是借着夜风从寺中沿着塔身,传至寺中各处。
不知是从何处,突然传来一声高声咒骂,寻声细闻,原是那人手边的酒坛不知被人拿了去。
男人的咒骂声在夜色中很是清晰,其余众人听得哈哈大笑,一行人等,皆在酒色中忘乎所以,哪还记得自己所为欲做是何。
月白云稀,纵使周四景色一览无余,但却谁也未注意到,在那塔刹,有人半依刹顶,一手握着酒坛,半举邀月,畅致淋漓;一阵夜风吹来,男子白衣飘诀,如仙似梦;举起的酒坛放下,男子微微仰头,露出俊美容颜,微翘薄唇露出寂寞一笑,竟让天上的月儿失了颜色。
男子扣着酒坛,嘴角的笑在塔下男子的咒骂声中愈来愈是明显。塔下的男子咒骂不得解恨,紧又埋怨起塔内关着的人,这不说还好,一说便就一肚子的怨气,口中的骂言更是狠毒,下流许多。
塔刹男子扣着坛壁的手忽然一松,酒坛瞬间迅速落地,不偏不倚的砸到塔下咒骂男子的头上,男子面部瞬间流血,倒地不起。
塔下依旧是不得停止的喧吵,塔刹上的男子嘴角再又扬了起来,其从方才一直紧闭的双目更是慢慢睁了开来,看着无边天边轮月,眸子冷意彻骨。
被砸的男人在之后两日内就未再出现过了,而塔下,依旧有如常往的歌舞升平,塔刹上的男子每日以天为被以塔为席,终日守望着塔,既不说话也不离开,无人知道他为何,更也无人知晓塔上的他。
三日喧嚣一过,恍惚窥探,同是暮色迟黑,今日的塔近却是安静无事,只偶尔间刹,有几声低低细语,不见来人。
圆月划舟,又至交班之际,可远不见人来,只依稀露着的几个脑袋向着远处探望;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暗中的细语声显然急促起来,待望远处,只见三四人儿向着声音这处走来。
待至走近,躲在暗处的人儿这才现身,“太子吉祥。”
“免了。”
原来今日又到顾辰初探塔的时候了,每到这时,其都会带几个人在塔近坐上几个时辰,只不过,今日顾辰初来却带着一个面具男子,也不知是谁。
男人避退,拿来火把送到已是万分熟悉的天阳手中道:“天阳兄还记得吴六吗?那小子前两日被砸死了。”
“砸死?你们又接了什么活计?还是说那群吃官粮的对你们动手了?”
男子摇了摇头,忧心重重道:“实不相瞒,我这几日就等你来呢。前两日,吴六与我们一道喝酒,也不知为何,那小子说他酒坛子没了,我们都以为他喝醉乱说,结果,不知怎的,突然从天上掉下个酒坛子,正好砸在那小子头上。”
“你意思是说塔上有人?”
男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小声道:“确实,塔上守着的那群人与我们不一样,我们在这也是混吃骗喝,而那些人呢,都是为皇上效命的,他们怎么会喝酒呢?再除去塔上的那个女人,那个酒坛又是谁的?”
天阳笑了笑,安抚道:“怕是巧合,你也不必担心;今日少主与我们一同过来了,若有事不还有他。”
男子看着天阳所指,方知带着面子的男子原来竟是永乐少主长空,男子谄媚上前,却被天阳拉住,“你们还是如以往一样,我们坐会便走。”
“好的,”男子连连点头,双目未从长空身上移开半步。
孟靳钰不满地推开男子,一脸挑衅,男子笑淡许多,满眼轻蔑地看着孟靳钰;天阳见二人之间火药味十足,走了过去,拉着孟靳钰至一边道:“都这时候了,你给我少惹些事。”
孟靳钰冷血一声,甩开天阳的手,面无表情道:“我的事你少管。”
天阳未指责孟靳钰,而是又走到男子面前,其与男子说了几句话,便借着其他事由让男子离开了。待到男子一走,天阳又走到孟靳钰身边道:“这几日火气怎么这么大?是为了塔里的人吗?”
孟靳钰望着塔身,出言不逊道:“是樱雪不在,你才闲着管起我事来吗?她不理会你,你觉得,我会理会你吗?”
天阳拍了拍孟靳钰肩道:“有些事,你会有明白的一日的。”
孟靳钰甩开天阳的手,冷冷的看着他,欲言又止,“他让你这么做的?”
天阳看了眼长空,摇头笑道:“看来你还是不懂。”
孟靳钰不喜拐弯抹角,其声不耐烦道:“你别跟我说这些废话,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天阳不答,孟靳钰恼羞成怒,便欲冲到长空面前一问究竟,天阳抓住孟靳钰,孟靳钰见天阳动手也不管他好心还是恶意,掌中聚气,便是要与天阳动起手来。
二人之间已是剑拔弩张,可就在这时,忽然从寺庙四处传来梵音,而夜黑之中虽只闻草声静动,却似有千军万马从各处涌来。
孟靳钰抽出佩剑,而天阳已是警备待发,杀气尽展。
梵音浅浅低落,更被风声吹散许多,草动声也平息,忽起一瞬的声起,恢复了早昔的平静。
孟靳钰手中的剑慢慢放回,但却电闪雷鸣瞬间,佩剑出鞘,直刺黑塔影身,夜影之中很快传来了兵器的碰撞声,随后一刻,从影中飞出两人来,一个是执剑的孟靳钰,一人则是跟踪过来的顾虚痕。
孟靳钰见是顾虚痕,冷颜的面上恢复几分缓和,紧接着,黑夜之中又有两个人跑了出来。
“看这三人,那两个来就罢了,现在竟连太医也多管起闲事来,”天阳对三人的出现显得并不意外,甚者,其见那三人,更如待挚友,话虽不敬,语气却是熟稔的很。
顾虚痕在这几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