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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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青男子剑被萧破握住,其哼声冷笑,紧而动起抽出剑身,萧破握剑之紧,只怕剑还未抽出其半个手掌便要断为两截。
凤祁瞠目,伸出手便欲推开萧破,雅青男子瞬间用那另手从怀中抽出匕首又朝凤祁这边刺来。萧破见此,当即抽手对着雅青男子胸口袭来一掌,雅青男子受掌被震出一丈之远。
萧破不顾流血的手,转身便欲安慰凤祁,可却不随人愿,未有喘息片刻,又有一蒙面黑衣男子突然从后冒了出来,欲在暗中偷袭萧破。
萧破谨慎警觉,自然未被伤到,黑衣男子见此一副有恃无恐。其从床边拿起檀木剑扔给萧破,而后双手环胸,兴趣勃勃道:“这可真是难得的一出好戏。”
萧破冷冷笑了一声,对着黑衣男子的调侃显得不悦。黑衣男子在旁拍了拍手,不知又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萧破忽然生起的杀气让黑衣男子又警戒起来,其执剑护身,一脸戒备的看着萧破。
萧破虽对黑衣男子起了杀心,但其在黑衣男子闭口之后也未动作,一来可能是担心凤祁,二来则应是以寡敌众,怕会伤了牵心的人。
黑衣人安静一刻,待见萧破无动作,其不敢再直言萧破,而是对雅青男子道:“冷兄,枉你一生光明磊落,如今也做起这卑鄙小人行径。”
雅青男子厌恶的对着黑衣男子嗤鼻一笑,执剑在欲向凤祁这边袭来,黑衣人出手拦住雅青男子,在其耳边道:“要不我来帮你。”
雅青男子不分敌友,又向黑衣人袭去,黑衣人躲着雅青男子的剑大声道:“我只怕你狠不下心来,到时可别又步了你后程。”
雅青男子当即收剑,直对凤祁二人。黑衣人见奸计得逞,自然是站在一旁看戏。
黑衣人双目满是算计,正等鱼死网破。其心如意算盘算计的好,可偏又多出事端来。
内室已在打斗中一片狼藉,而后一阵风来,窗木掀合声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屋中。
长空进屋来,目光紧锁被萧破护着的凤祁,待确凤祁安危后,长空与黑衣人交起手来。
紧随而后,凤祁屋门被人打开,孟靳钰三人也冲入屋中,雅青男子与黑衣人皆是吃了一惊。而萧破在见孟靳钰后,拖手将凤祁送至孟靳钰身边道:“交给你。”
孟靳钰接过凤祁,谨慎戒备。萧破没了凤祁这一包袱并未对雅青男子痛下杀手,其又如前,将那手中的檀木剑扔给了孟靳钰,只是一味的躲着雅青男子。
而黑衣人与长空交手虽是兵戎相见,可二人似乎也非要决出个生死来,你来我往之际,也是难分伯仲。
屋内打斗与突然闯出的人,自然是惊扰到了宫人,却未引来侍卫。天阳几人也只漠视在旁,并未参与过来。
萧破与那雅青男子纠缠,似乎也没了耐性,出手狠唳许多,而长空那处则欲将黑衣人引出屋外。
这场恶交,最多也就只是个你死我亡。但出人意料的事却瞬间发生,谁也未曾料到,萧破忽然身形一跃,来到长空身边。
长空与黑衣人交手,其知萧破来却反应不及,而萧破得此机,自然是要对长空下手,正当众人以为这场恶交是萧破设计用来对付长空,不料,萧破动手,却只是揭开长空脸上的面具。
一场纷纷扰扰交争,在那面具被揭下后诧然停止。
萧萧素素,爽朗清举,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剑眉入鬓,巍峨如玉,皎洁冷颜清新俊逸,玉树临风龙章凤姿。
惊愣瞬间,萧破已将那遮脸的面具抛出了窗外。长空指剑挥向萧破,但黑衣人已早先一步与萧破动起手来。
而这次,萧破对黑衣人可没了让却,其虽是手无寸铁,却招招狠厉,即是黑衣人剑刺来,萧破也不避让,而是将那剑接手中,硬生生的掰断。
萧破撕下衣裳碎布,将断剑裹布,以断剑与黑衣人交手。黑衣人似乎也已被萧破激怒,刀光剑影,断剑割破碎带,血迎剑刃而下,滴落成雨。
断剑落地无声,艳血挥洒抛落,刺入的剑在半指间停下,萧破喘着气忽然的笑了,“我输了。”
黑衣人眼中露着疑惑与阴狠,似乎在怀疑萧破的话,忽然间,萧破双目骤然紧缩,随后瞬间黑衣人执剑的手被反扣住,而后萧破落血不止的手无情迅速的扣入黑衣人的肩骨中,抽出一块血肉来。
黑衣人痛闷低吼,萧破足下如风,稳重速急,将黑衣人逼扣墙角,剑已不知何时抵在黑衣人的脖颈前,萧破血手将黑衣人脸上的布揭开,“不要逼我!”
萧破所作所为合乎他阴晴不定,捉摸不透的性子,可从他说出口的话,似乎方才所为,也是逼不得已。
黑衣人冷峻着脸看着萧破,萧破怒颜却冷冷冰冰。
远至一旁无情观看的人们,此刻都不在一副坐视不管。孟靳钰满身杀气已难掩饰,天阳虽是在前拦着以防孟靳钰动手,但其剑也已出鞘,其二人凝眉都带着疑惑与愤怒看着黑衣人。
在这众人之中,最平静的便是凤祁,最不平静的也是她。
并未是因长空真容得睹,而是被揭开的黑衣人。
☆、风云突变
黑衣人进屋后,凤祁便知,项朝歌那日追出去就是因为他,而之前的众多事中,皆都有这身份不明的人掺入。
不论朝歌最后因何而死又或者是被谁杀死,但若没这个人,他也不会贸然的追出去,更不会……一去无回。
但是!一切的愤怒都抵不上黑衣人被揭开面露出的真容带给她的惊讶,似乎事态又在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就像是她原先以为的骗局也只不过是表面,她未来得及揭开第一层,再见的却又是一个惊天骗局;甚至,她似乎已经知晓了项朝歌的死因。
那个男人,竟是已死去的秦穆邺。
秦穆邺,这个死去的人突然出现,那秦钰隐的死呢?是否又是一个骗局,那么,萧破……她所知道的,又是什么……
凤祁按捺不住,她必须现在得知,秦穆邺为何要假死,他是为了什么?那晚的将军府,朝歌受的伤,如果是有意安排,那长空那日出现将军府,那是否说明,其实长空也参与之中,又甚者,朝歌也是参与者,那么……秦穆邺假死,秦钰隐也应活着,那她死前告诉她的也是假的?
凤祁颤抖冷笑,甩开孟靳钰的手,面前的人啊!都是骗子。
悲悸,无言,痛心;孟靳钰呆呆的看着凤祁步步后退,剑在手中却握不住,人在前却抓不住。
这是孟靳钰第二次看见凤祁哭了。项朝歌走后,凤祁少有提及过他更未去他坟前祭拜过,无论是谁都能道她的狠心,但是,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只是假装着,无论是笑还是寡言,偶尔无心一观,他从她眼中看出她对旧人的不舍与牵心,只不过,少室皇家鲜血,她只能无情无挂。
或许这便是他喜欢上她的原因,明明小小的那一个人,让他想去保护却无论如何强大都触碰不及。
孟靳钰慢慢的走向凤祁,忘记了在这生死屋隙,背暴露于敌,便是送死。
屋中,‘咚’的钻声钉木声响起,一根银箭射扣梁柱上,雅青衣裳素风摆弄,待孟靳钰转过身去,已经不见了樱雪。
长空冲至在前欲追出门外,而一直暗心向许樱雪的天阳已经冲出了出去,萧破丢下黑衣人,拦住二人道:“慢着!”
天阳见萧破动手拦他去路,竟与萧破动起手来,萧破未直接与天阳动手,而是夺来其手中的剑。萧破勾手用那剑柄在天阳腹部一击,天阳吃痛后退数步被逼至屋中,萧破则用剑柄再抵天阳胸口。
天阳被缚,萧破并未说解释的话,而是将剑重又扔到其手中。随后,萧破忽然走到凤祁面前,一言未开,那满是血迹的裂掌从青丝穿过,吻落的沉沉蕴蕴。
“等我回来,”吻尽,执起的掌心落下一颗被血浸浊的黑棋。
重重的粗吸压抑着,舍弃不得,放逐不下。凤祁眼眶再又泛着泪,怎么也舍不得将萧破放开。
人的感情总会在那一刻爆发,就像每日小口饮食的毒药,总会在一日送命至黄泉,那一种死去的不甘心,大彻大悟,迫不及待,让人生不如死,可真待下一秒,却对死又如此的不甘心。
凤祁的手落在半空,萧破丢下一句等待。狼藉的屋中,消失的岂又止两人,她的心,自然发现喜欢上他那一刻就已不是她的了,更何况是现在。
黑衣人在樱雪被抓后不知何时离开,萧破与长空一同去救樱雪去了,天阳则与孟靳钰留下保护她。
宫人在打斗结束后,悄然的来到房中收拾。凤祁斜卧软榻上,方才的击杀让她腹中至此一直隐隐作痛。
萧破离开已经有了两个时辰了,屋中被重收拾的干净,若不是她衣裳沾着的点点血迹,谁又能猜出这间屋中方才发生的一切。
摊开掌心,棋上的血已凝固,与她掌心黏在了一起。不痛不痒的撕开,心却痛的一发不可收拾。
“靳钰,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绝望的声音,让凤祁抬起了头;屋中的两人,不止是她,希望被谁吝啬的收藏着。
“秦穆邺死的那晚,朝歌也在将军府。他说……秦穆邺是死了,朝歌不会骗我的是吧?那个人……”
“朝歌不会骗你。”
“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孟靳钰低沉着声音,压抑着情绪,“朝歌不会骗你!”
“如果秦穆邺没有死,那秦钰隐呢?是不是也活着?”
“我说了,朝歌不会骗你!”孟靳钰加重声强调道:“一定是有原因的,等……等萧破回来,他一定知道的,就算他不说,还有少主,他……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你说,萧破会不会跟朝歌一样,再也不回来了?”颤抖的低音,无助恐惧,带着疑问的逃避。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会回来的。”
茫然无神的双目盯着门外,微微张开的樱唇,似言无语。久久的痴目归盼,等不至归来的人。
天泛白破晓,微阖的屋门未被推开过,聚散远近的脚步声也只远远徘徊,未近一尺。
无言的等待中,煎熬着每一个等待的人。
‘哐当’一声,踹开的房门,急匆匆的走进一个人。
扑鼻的血腥直斥而来,凤祁急匆匆的跑到门外,却未见那熟悉的人来;而屋中的其他人,则是关注着受伤的樱雪。
整洁的床铺上,面无血色的女子昏迷不醒,素白浅衣被血染浸的艳丽妖娆,不明伤处的血口,突兀露外的手踝,剔出的手筋。
长空站在床边,声声呼喊着樱雪的名字,褪去面具的俊颜上,少了往昔的冷血,多了几丝人情,血迹斑驳的锦衣上,不知沾了谁的血,美而娇艳。
匆匆急步而来的柳袖,卸下医箱,未经犹豫,细针穿过血肉,使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痛哭叫喊。昏又在醒,醒又昏去,被包扎其的手踝被小心的固定着。
樱雪手筋被缝上,待柳袖检查,并未发现樱雪身上有任何伤口,而长空衣上也不知沾的是谁的血。
屋中安静的让凤祁无法呼吸,腹中的阵痛愈加明显,却又不知为何,抵不上她心中某一角,那个还未归来人的万分之一。
“他没事,”长空突然走了过来,莫名的给了凤祁一颗定心丸。
“真的?”
“恩,只不过……”长空坐到凤祁身边,忽然抓住凤祁的手,凤祁躲缩着手掌,却又在不知不觉的触碰中,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