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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凤语朝歌-第143部分

小说: 凤语朝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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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大舒口气,皆吓得面无颜色。凤祁则无事般的将剑给扔了,转身对向沐誉墨,二人会心一笑,默契十足。
  宫女等见容妃晕了过去,自然是识趣的让开了路,凤祁又对沐誉墨使了使眼色,让其赶紧跟上。
  沐誉墨将婴儿还予宫女,便走至凤祁身边,凤祁看着紧闭的大门道:“这外面的风险可比不上里面的,我回来可已是豁了性命,待打开这门,也不知可还有明日。”
  沐誉墨也面露沉重,“放心,我肯定是死在你前面。”
  “是吗……”
  推开沉重的宫门,一股浊气扑面而来,凤祁反应不及,身后已有人将她搂住,掩住了口鼻。
  迅速的退出门外,凤祁捂着胸口急速的喘息着,一旁的沐誉墨反应不及,吸了几口浊气,此刻已先吐了起来。
  “没事吧?”
  “没、没事,”凤祁声音哑涩,浑身的力气好似瞬间被人抽了干净,只能无力的半依在萧破身上。
  “以后做事不要莽撞。”
  “嗯,”凤祁眯着眼睛,睡意渐起,接下将要做的事似乎也被抛之脑后,忽然之间,一股香气不知从何传来,让她一个机灵,人也清醒过来。
  “沐誉墨,你到如今是要明哲保身?还是想与本公主一起祸国?”
  “你说呢?”击掌三声,瞬间有八个绿衫男子从天而降,此八人现身后,迅速的站至沐誉墨身后,看其等身手,应是沐誉墨暗中培养的影士。
  “要我来拆门吗?”那八人表面虽对凤祁客气,但实则只听命沐誉墨,待沐誉墨点头后,这才行动。
  “看来这些人对你还挺忠心,若我能侥幸活到你称帝,这些人还真留不得,”凤祁道。
  “是吗?那不如我将他等与你萧破一换?”
  凤祁白了沐誉墨一眼,抬脚跨入已浊气散尽的屋中。
  雍丞宫的大门被拆了个干净,连着窗扇也不留一个,而此刻正恰正午,阳光射入屋中,将屋中景色一览无余,几个宫人守在策帝床边,见着凤祁来了,面色都显得有些慌张。
  凤祁详装未见,径直向着策帝床边走去,走至其中一个宫人面前,凤祁“哎呦”一声,捂着手臂,萧破大惊失色,急忙赶了过来,握着凤祁手臂问道:“怎么了?”
  凤祁努着嘴,如小孩般的对萧破告状道:“他捏我。”
  萧破大舒口气,无力的看着凤祁,而听得凤祁口言的宫人则是吓的跪了下来,口中求饶声不断。
  凤祁冷冷的抬着眼,无情道:“将这里的都拉出去砍了,碍本公主的眼。”
  宫人连连求饶,凤祁装作未听,在策帝床边坐下,而沐誉墨则与影士一道出屋,之后就未在进来。
  床上的策帝容颜枯槁,面无血色,暗色的杂发散落袭枕,憔悴无神,早先圆润的身子,此刻已瘦的皮包骨头,哪还看出帝王风范。
  凤祁伤心抬手抚着策帝枯颜,心中不是滋味,而一直沉睡的君王在无人唤醒的情况下,忽然醒来,混浊的双目睁开,看着坐在床头的女儿,沙哑吃力地喊出一声,“凤儿。”
  凤祁鼻子一算,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父皇。”
  策帝颤抖着抓住凤祁手,泪也是难忍的落下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凤祁擦去策帝脸上泪珠,强挤欢笑道:“这不想念父皇嘛,你不喊凤儿回来,凤儿就厚着脸皮回来了,可……”
  凤祁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这辈子,哭过的次数并不是太多,因为有太多的虚情假意,便是流泪也是逼不得已,逢场作戏,这辈子,也就真正的为两个人哭过,可这一次,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岂又忍心,再演一出戏呢。
  “莫哭,莫哭,你这一哭,父皇的心可要痛死了,”策帝一边说着一边握着胸口,脸上露出苦痛的表情,看似不是假装。
  凤祁连连擦去脸上的泪,“不哭,不哭了,父皇也不哭。”
  “你在螟郢过得可好?”
  “恩……”
  策帝脸露安心,抚着凤祁脸,心疼问道:“孙儿呢?带回来了吗?”
  凤祁摇头,惊慌的偷看着萧破,策帝虽是病入膏肓,但其也不糊涂,凤祁这一神色,其顿时是了然,“没了……”
  “怎么?”
  “夭折,怕是不喜欢我这娘吧。”
  策帝皱眉苦笑,痴痴看着帷帐,过了许久口中缓缓吐出一句,“没了就再生一个吧……”
  “恩,”凤祁似若蚊声的应了一句。
  策帝轻轻笑出声却忽然咳嗽起来,且是连声不止,气也似乎接不上去,凤祁惊慌失措,怕策帝便这么去了。
  萧破走来,从怀中拿出药罐放入策帝口前,药罐打开,一米色小虫迅速爬入策帝口中,策帝双手紧掐喉口,似想以此阻止米虫的进入,但其见阻拦无效,又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甩臂向萧破那处挥去,萧破轻而易举的避开,而策帝则是重心不稳,差点从床上跌了下来,还好萧破及时扶住。
  “你……”策帝混浊的双目此刻闪耀着愤怒的烟火,狠狠的瞪着萧破,萧破则单手在策帝背上拍了两下,策帝忽然“呜”的一声,再又紧握着喉口,随后“哇”的一声,一大滩黑物从其口中吐出,臊臭无比。
  吐过的策帝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而那白色的米虫也重其鼻口爬了出来,米虫从又被萧破装入罐子中。
  或许因放心萧破的一番好心被策帝如此对待,一向眼中无物的萧破想必也是来了气,其本就无情的双目此刻是冷的紧,而其手中更是不客气的将策帝扔抛了出去,策帝趴在床上,喘着粗息不解的看着萧破。
  萧破无情的冷哼一声,退至一旁,将床边空余留给那父女二人。
  凤祁连扶坐策帝,眼则是看着萧破,一边是感激,另一则是让他莫要生气。
  萧破则对凤祁点头示意,让其放宽心。萧破被安抚好,凤祁便又关心起策帝来,“父皇没事吧?舒服些了吗?”
  策帝冷冷的不想理会凤祁,可双目盯着那心不在此的女儿,其无可奈何,出声道:“没事,舒服了些。”
  凤祁点头,抓住策帝的手,策帝看了眼萧破,对着凤祁询问道:“这可是你身边那公公,萧破?”
  “是。”
  策帝不言,只是抓着凤祁的手却愈发用力,让凤祁眉头紧皱,疼却难说出口。
  过了片刻沉默,策帝怕是想通了什么又或者发现什么,稍复精神的他忽然对凤祁问道:“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不瞒父皇,凤儿回来也是逼不得已。”
  “哦?螟郢那边又为难你了?”
  “不是,”凤祁摇头,不想再与策帝周旋,怕事端再惹,夜长梦多,“父皇难道不知曹将军因谋反之罪被关押死牢吗?”
  “曹锋?太子倒是来找过我,不过……”策帝回忆着,慢慢道来,“温痕与朕说曹锋与外邦勾结,朕便将这事交他处理了,所以……你现在问朕,朕也不清楚。”
  “九哥哥?”
  “你一向与他最亲密,不如问他好了。”
  凤祁不悦道:“父皇圣体微恙,那朝中的事不应是太子处理吗?你现在交给了九哥哥,这以后到底是谁做皇帝。”
  策帝难言道:“虽誉墨为太子,可他确实是比不上温痕。”
  “父皇的意思是要废太子了?”
  “朕……”
  “父皇,是有谁在你耳边念叨了什么吗?”
  “凤儿怎么这么说?”
  凤祁思酌,想着开门见山,便直接将话挑明,“父皇为何选沐誉墨为太子?你知晓他无才无能,为了留他至现在?是因为夙宁皇后还是……那死去的马贵妃,难道父皇有什么把柄在马贵妃手上?可凤儿记得,那马贵妃可入土多年了。”
  策帝惊慌失措,急急地捂着凤祁嘴道:“你……谁与你说的?”
  “父皇别管是谁,凤儿说的可错?你既然选他做太子,必然是有原因,父皇为何又要与凤祁打这马虎眼,难道……父皇还要试探凤祁不成?”
  “父皇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何?”凤祁说话变得急促起来,显得焦躁不安,“父皇莫看轻了沐誉墨,他那卑鄙小人可聪明的紧,要不怎会在我来后不知去了何处,明哲保身。”
  

  ☆、囊中之物

  “你既知晓,为何要帮他?”
  “凤儿也只为自保。若父皇当真疼爱凤儿,就不要听信他人谗言,废了太子。”
  “嗯,”策帝思酌再三,终是点头应了凤祁请求。
  凤祁则是趁热打铁,“那我要父皇在早朝……”
  凤祁话未道完,屋外宫人传报,道是沐温痕来了,凤祁连止住话,脸上方才的盛气凌人瞬间换上了悲戚哭色。
  “凤儿何时回来的?”沐温痕进屋,对凤祁的忽然归来装作十分吃惊,连见着清醒的策帝也是忘了行礼。
  “今日才回来,九哥哥怎么来了。”
  “我来看望父皇,没想到会在此遇到你,”沐温痕礼笑,待对策帝行礼后,便走到凤祁面前,欢喜的看着凤祁。
  “一年不见,可是愈发的漂亮了,怕与母后也是不分伯仲,”沐温痕一面夸赞着凤祁,一面凑近细看凤祁,其眼中的赞许,爱慕神色,更是不加掩饰。
  凤祁干笑两声,以手半遮着面,又偷偷的看起萧破来,“九哥哥别开玩笑了。”
  沐温痕大笑出声,忍不住的啧啧夸赞,在凤祁身边坐下,凤祁不露痕迹的与沐温痕保持着一人之距。策帝看着二人,在旁不表言语。
  沐温痕来一瞬眼中不掩情意使得凤祁乱了分寸,不过稍事调整,凤祁面上又恢复了自若,其详装无心问道:“九哥哥,曹将军还在屋外吗?”
  “在的,要我替凤儿唤他进来吗?”
  “有劳九哥哥了,”凤祁谢答接过。
  待沐温痕将曹锋唤进屋,凤祁又道:“凤儿才听父皇说,曹将军造反之事是由九哥哥负责,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怎么了?”
  “无事,凤儿只是觉得奇怪,像曹将军这等烈将,怎会造反呢?”
  “凤儿不知。自秦将军走后,其手下的军队就一直由曹将军负责,而父皇因信任曹将军,便一直将兵符交予曹将军,而我说曹将军逆谋造反也不是不无原因。”
  “九哥哥快快说来。”
  “凤儿不如问问曹将军,他可有暗中训练军队。”
  “是吗?虽说现在举世太平,但若一直身处安逸之中,若突然有别国来犯,我们又拿什么与他们交战呢?凤儿并未觉得曹将军做的有错,更何况……”凤祁一顿,从袖中掏出一物来,“曹将军早就将兵符交给了我,他又来什么来命令将帅?”
  沐温痕怔住,呆呆看着凤祁手中的兵符。
  凤祁抚弄着兵符,嘴角偷偷笑开,方才牢中,其虽与沐誉墨,曹锋等商谋着,但为防隔墙有耳,有些话并未以口来诉,就好比她向曹锋要来的兵符。
  而凤祁要兵符其实也是冒险之举,若弄不好,她也就成了造反的逆臣贼子,但如今冒险之举也是逼不得已。
  回国途中,她心中便已计划清,若此行失策,只怕她有命去无命归;随后,依她听萧破分析,不是策帝命不久矣,便是曹锋那边出了事,果不其然,等其回国,这两事不差的紧连。
  凤祁为自保,自然要救曹锋,而策帝是凤祁存活至今的资本,她也必须护着策帝,但是,等她回螟郢后,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于是凤祁便将主意打在兵符上。
  她必须以命一搏,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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