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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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九皇子后悔了?那就是说皇妃和九皇子……”清羽一冲动差点将话说出口,见凤祈的脸突然冷了下来,方觉自己说错了话。
“以后再说这话自己掌嘴,”“奴婢知错了。”
“清羽,才我算了下日子,那日正是年初一,”“年初一一直都是笙国国君焚香祷天 、鼎龙纳气以保笙国永世隆昌,迎亲丧礼那日一律避开,九皇子选在那日娶静渃郡主,皇上怎会答应。”
“不知道,这信就奇怪在这,”“皇妃,是不是笙国出了事?”
凤祈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至少螟郢这边还未有动静,”“那不如这样,我们回封信过去,不就知道了。”
“不行,如果信被人截下来后果你可有想过?”“可是我们这么猜测也不是办法。”
凤祈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个对策,她对清羽道“……先不说这个了,现在你也猜不透什么,父皇未传书给我就是没事,等在过几个月我们就回笙国,到时是何情况不就一清二楚,”“是。”
“清羽,你来宫里这么久,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寻常?”“有,皇妃也发现了?不知皇妃想的是否和清羽一样。”
“说来听听,”“螟郢一共有十四位皇子,但是却未立太子。”
“嗯,”“奴婢这段时间跟在九皇子身边假装无意问过他,可是他不肯告诉奴婢,奴婢怕继续追问,他会对奴婢起疑。”
“顾虚痕也是聪明人,你在他身边千万不可大意,”“奴婢知道,不过上次皇妃失踪,最急的就是九皇子,清羽多句话,九皇子应是对皇妃动心了。”
“九皇子!”凤祈想到沐温痕,之前的点点滴滴又开始渗入脑中;凤祈现在也看透,沐温痕或许是唯一一个让她卸下心防的人,对她超出伦理的感情或许只是亲情。
“清羽,你以后就不用伺候我了,”“为什么?”
“以后萧破伺候我,你呆在顾虚痕身边即可,”“可是那人来路不明,万一他想害皇妃怎么办?”
凤祈站了起来用手勾住清羽的脖子,双眼紧紧地盯住她道“谁都杀不死我。”
螟郢已步入冬季但又更像是初秋;衿絮公主回来有三个月,宫里一直传言雍陵帝要给她准备一个盛大的洗尘宴,但是迟迟又不见动静。
清羽现跟着顾虚痕习武,每日早出晚归;萧破伺候着凤祈,当初几日有些不习惯,即使萧破已成阉人,但再怎样凤祈还是觉得不是太方便,好在萧破人虽顽劣,但是所做之事却正人君子。
“公主,外面有一妇孺求见,”“妇孺?”凤祈看了看萧破,宫中何时这么容易进出,竟有妇孺来找她。
“嗯,那女人还怀着身孕,”“身孕!”凤祈站了起来,宫中会来找她且怀着身孕的除了林素矽还会有谁。
凤祈看了眼萧破,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
“姐姐,宫人不懂规矩将你拦在屋外,还请姐姐末见怪,”凤祈走了出去,亲自将林素矽拉了进来;林素矽并不闹,反倒对拦她在屋外的萧破打量了几眼。
“妹妹,这是新来的宫人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这是我从笙国带来的宫人,来时在路上走失,这次避暑不知怎么竟让我们遇见,所以我便将他带回宫里。”
“好俊美的男子,”凤祈点了点头,她心里泛起嘀咕,林素矽问萧破,一般宫里多少几个宫人不会引起注意,但是萧破的外貌确实是一大麻烦。
“妹妹,我今日来是有事与你说;衿絮回宫也有些日子,父皇之前一直念叨着要给她办个洗尘宴,宫中几番斟酌选在今日;辰初出宫还没回来,我也不知宫里人有没有通知到你,念着不放心就到了这来;”“多谢姐姐,若不是姐姐特来提醒,凤祈今日只怕又要惹公主不开心。”
林素矽走来坐到凤祈身边拉住她手道“衿絮脾气就是这样,凤儿别往心里去;你又是笙国公主,衿絮对你有敌意也是理所当然;等过个一年半载就好了。”
凤祈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姐姐操心了凤祈明白,凤祈不会往心里去的。”
“那就好,”林素矽见凤祈未生气,心中的一块大石也落下;这时萧破泡好茶端来过来。
凤祈接过茶吖了一口,随之皱紧了眉“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苦,” “回公主,良茶苦口。”
林素矽见凤祈因茶恼怒,怕她责怪了宫人,于是也拿起茶喝了一口道“不是很苦,”林素矽这么说凤祈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将茶丢到萧破面前,示意他将茶换掉。
林素矽看萧破一直杵在那,只怕心中是有不意,林素矽打圆场道“你将茶留下给我,再去重新给皇妃泡壶茶;自从怀了身孕一直忌口,辛辣之食辰初也不让我碰,今日在妹妹这喝了这苦茶,倒也何我心意,不知道是用什么茶叶泡的?”
“茶叶里面混合了西湖龙井、黄山毛峰、庐山云雾一共九种茶叶,”“竟这么多,难怪味道会这么奇怪,不知能是否能替我准备点茶叶,喝了几口愈加喜欢。”
“姐姐,浓茶亦少喝,”林素矽抚着肚子道“我知道,妹妹放心。”
喝茶自然会谈到茶;凤祈被策帝所认,之后就一直由夙宁皇后照顾,夙宁皇后淡泊名利较少管宫中的事,凤祈跟在其身边其他没学到就茶艺学了个七八分。
饮茶谈茶对于懂茶之人倒不是枯燥的事;凤祈未料萧破也懂茶艺,与之说上一番,先不说其他就说萧破为人凤祈亦有改观,原来这人也不只是虚有其表而已,或许凤祈无意中捡到一块璞玉;不过萧破留在身边是喜是忧还未得知,对于一个不会武功能在江湖中如鱼得水的人,凤祈确实不放心,要么是那人隐藏的太好要么就是心机过深;对此,凤祈到希望是第二种。
林素矽在一旁则是饮着茶听着凤祈与萧破,到最后竟然依在一旁睡着了;凤祈开始还未注意,直到天黑萧破提醒是否要给林素矽加条薄裘时,凤祈这才想起。
薄裘拿来,凤祈轻轻将其盖上,却不料惊醒了林素矽,她眨着眼睛看着凤祈,忽然坐起来道“不好了!我睡到何时,晚宴就要迟到了。”
凤祈经一说也想到晚宴之事,怎料今日与萧破谈上一二会将这重要的事给忘记。
宫人迅速的备来软榻,宫人一路小跑凤祈坐在榻上从远处就看到宫道两边已经点上了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长龙;丝竹之音也隐隐的传来。
等到大正玄门即隆阳殿正门时,眼前的景便是一清二楚;殿外乐司奏曲于宫道两旁,一群穿着翠颜衫的舞女整齐的向殿内走去;凤祈等人则跟在后面。
殿内亦是歌舞升平,宫人有条不紊的手托珍馐美味穿插往来,紫檀木案上已被摆满;雍陵帝坐于紫檀雕空龙纹椅上,其面前的金玉九龙桌上更是布满四方美味。
雍陵帝笑颜逐开不知在同衿絮公主说些什么,见到凤祈等人姗姗来迟;面色显得很不悦,他未对凤祈说些什么,而是对林素矽几番训责。
等雍陵帝训完话,凤祈被带到紫檀木案前,宫人先跪下将黄麾铺上,然凤祈由萧破扶着入座,随后桌上的果味被迅速撤下,一味味佳肴紧呈而来。
凤祈位在西方亦是偏僻处,无人交集是一事另一件就是雍陵帝将宴桌上的果实佳肴赏于皇子公主,唯独漏掉凤祈。
凤祈手持金镶筷夹了块五味羊肉,“腥味太重,”“再换道菜,”萧破蹲下身来拿起银筷要给凤祈夹菜。
“不吃了,没胃口,”凤祈放下筷子,撑着头看着雍陵帝;萧破又盛了一碗合欢汤放到凤祈面前。
凤祈喝了口汤道“还是腥味太重,”“皇妃恐怕不是对美食不满意而是对宴上的人吧。”
凤祈看着萧破点了点头道“是不满,我在想如何让他们也与我一样,”萧破笑了笑,伸手将杯中的酒倒进汤里。
凤祈看着萧破用银筷将汤酒搅拌酒汤交融;而此刻衿絮公主在众人的颂美称赞之下换上舞衣,喜与不喜的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凤祈将碗拿给萧破道“将它赏给刚才给我铺黄麾的公公,”随后起身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穿过舞女来到雍陵帝桌前。
凤祈将册子甩到宴桌上,堆积盘筹的金器在桌上散开洒落一地;隆阳殿内一时噤若寒蝉,众人皆看着凤祈。
“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快将她给我拿下,”与凤祈离的较近的衿如公主怒气冲冲的走来,她早就看凤祈不顺眼,若不是八皇兄一直拦着她,她早就要了她命,今日倒好八皇兄不在,这女人自己出来送死,她怎么能不抓住时机。
殿内乐声骤停,在外守卫的护卫军如天兵突至将隆阳殿给围住,而在雍陵帝身边护驾的护卫官亦拔出剑虎视眈眈的看着凤祈。
凤祈看着冲来的衿絮公主露出冷笑,忽然却有个人挡在她面前,“你个奴才还不滚开,”衿絮公主见有人挡在面前怒声呵斥,等她抬头看到萧破面容时却向后退了退道“你是何人?见了本公主为何不下跪。”
凤祈推开拦在面前的萧破道“他是我的奴才!只会跪我!”
衿絮公主顿觉羞辱,她瞪着凤祈开口反驳却发现凤祈已走向雍陵帝,“父皇,这册子是今日凤祈送给你与公主的贺礼。”
雍陵帝看了看桌上的册子道“来人!将八皇妃给我拿下,”凤祈无惧道“父皇还是先看看册子。”
雍陵帝见凤祈镇定自若心中隐约不安,他拿起沾满汤汁的册子脸上顿时刷白,凤祈看着雍陵帝白如死灰的脸笑道“父皇喜欢这礼吗?凤祈这还有八本。”
雍陵帝哆嗦着双唇将那册子紧紧扣住;在场众人见雍陵帝露出惊恐表情,亦不知发生何事,就连一向不善察言观色的衿絮公主也被雍陵帝的表情给吓住。
“父皇身边难道一个能人也没有?安插的那些眼线呢?凤祈都已将你与八国往来的密信给偷来父皇竟还不知?螟郢还真是国盛民昌竟养那么多废物,”凤祈示意萧破将雍陵帝手中的册子拿来继续道“父皇若无事,凤祈就先行告退。”
守在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要拦住凤祈,凤祈离门十丈之余忽然眼前一黑,一阵冷风从耳边吹过,紧接隆阳殿内惊恐声突起。
凤祈闻声转身,见到之前还是满布菜肴的金玉九龙桌上现在放着十二个人头,鲜红的血液沿着桌案流下来,那十二个人头面朝凤祈瞪大着双眼。
雍陵帝受此惊吓,早已瘫倒在椅上;凤祈见此也是一惊,向后连退数步,萧破急忙走去,将凤祈搂住。
一个戴着面具手持血刃的男子站在人头边看着凤祈,凤祈推开萧破跑步上前,面具男子快她一步,举着血淋淋的剑就向凤祈刺来。
有过之前多次交锋,凤祈亦觉得面具男子不想杀她至少现在不想,所以凤祈见剑刺来也未躲闪,却未料顾虚痕突然闯来;他将凤祈抱起躲过一剑,凤祈脚未立稳,顾虚痕便与面具男子交手。
站在门外的侍卫见有人行刺也都参与其中,不可数计的御林军也都朝此处赶来;而隆阳殿也只一瞬间已尸横遍地。
萧破站在凤祈身侧,以身作盾以防有人乘机对凤祈下手;凤祈担心顾虚痕,他不是面具男子的对手,如果再作拖延等到御林军赶来,面具男子一定会以顾虚痕做要挟,到时顾虚痕性命必定不保。
生死攸关之间一把银箭向凤祈射来,也无人发觉;忽然一道人影忽然从天而降,生死之瞬他将她拉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