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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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听说你在屋外骂的凶,怎么到这了屋内就反复两句,你是见我心虚还是怕了?”“我岂会怕你,我恨不得喝你血,挖你心,慰我政儿在天之灵。”
“左一个政儿,右一个政儿,你儿子死了,尸体被扔了出去,你不先将他葬了,反跑我这来滋事,你这娘亲可真好的很。”
“你若不死,政儿死不瞑目,”“疯子。”
凤祈没了心情在陪这疯女人废话,才入屋来她将孟靳钰派去找那葛政尸首,看他现在还未回来,这女人又在这耍泼,而她凤祈这辈子缺的便是耐心,既然他儿子先招惹她的,她只阉了他本就难消心头怒气,而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自己送上门来,凤祈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朝歌,将她脚筋挑断。”
项朝歌下手利索,女人还未来得及挣脱,便是痛的发出喊叫声,其瞪着凤祈,双目满含恨意。
女人脚筋断了,自是不能行走,凤祈命项朝歌放了她,而后凤祈走来,蹲在女子面前道:“你儿子做的,就由你偿还。”
女子看着凤祈,便欲向凤祈吐口水,凤祈挥来就是一掌,将女子掌掴趴地。
女子趴地,吐出两颗牙来,其抓住地上的血牙便向凤祈扔来,凤祈一脚将那女子再次踹到,而后以脚踩在她头上道:“别逼我现在杀了你。”
女子大笑道:“你有本事便杀了我。”
凤祈对女子一笑,站了起来抓起手边花瓶就朝女子头上砸去,女子大叫一声,捂着脑袋,吓的抱着身子,哆嗦的看着凤祈。
“你不是要我杀你吗?我这不就杀你!我可不会用刀,这随手之物我就一一试了过去,哪个能让你死,我便如了你心意。”
凤祈话完,拿了个累丝象鼻香炉再要向女子头上砸去,女子以双臂护着头,口中发出撕心裂肺之声。
“我这还没砸下去,你叫什么?”
女子喘着粗气,鲜血染红的整张面上,露出惊恐的双目,“啧啧,你之前眼神不是恨不得将我杀了,怎么现在又要求饶?”
女子抿嘴不理凤祈,凤祈又道:“眼睛没了神色多可惜,反正你也要死,我不如先将你眼睛戳瞎。”
女子听的凤祈要戳她眼睛,吓得又是捂住眼睛,但其持久不见凤祈动手,又恐凤祈只是偏她,以趁其不备,要了她命,女子这一想,越是后怕,到最后竟给自己吓晕了过去。
“不好玩,”凤祈丢下香炉,摇头不满道。
“你在玩,她就被你吓死了,”萧破道。
凤祈一笑,推开厅门,此刻的天已泛白,新的一天又来了,又会是一场暴风骤雨,也不知何时能有安息。
“先让人准备早膳,等孟靳钰回来,我们去雍丞宫。”
☆、因祸得祸
孟靳钰回来已至辰时,那时早朝也应下了,凤祈让人架着葛母在后,其与萧破等人先去暖个身。
凤祈的怒也不是一时半刻,许久的积压在今日得以痛快,再加上萧破允许,所以自是要好好的一个折腾。
不过意外的是,凤祈等人到雍丞宫时,屋外候命的公公道,策帝今日并未早朝,而且由容妃伺候就寝,到这时候了,策帝未召他们进去,他们也只有在外候着。
凤祈听那公公道完,便是一脚将门给踹开。
凤祈入了屋内,来至卧房门口便见褪下的衣裳散落各地,而那床上熟睡的人儿,竟未被踹门声给惊醒。
凤祈本先是想用那热水将床上的二人泼醒,可那在外候命的公公见凤祈脸色,知她是要大闹一场,所以也是跟了进来,等其见凤祈要取热水,自是豁出性命的拦住她。
凤祈正与那公公争夺,听到床上传来声音,其猜测估计是发出声音将他们吵醒。
凤祈做事本是求个利索干净,既然公公拦着,她也不耗时在那。只是其走到床边,也不管床上两人是否赤身,便将盖住二人的锦被掀开,扔至地上。
其实策帝至凤祈踹门时便被惊醒,再听她说话声,知其又要大闹,虽其是醒着,但心以凤祈见他睡着估计会先退出去,不料她这一闹,竟将锦被给掀了去。
锦被被掀,裸身的二人立刻暴露于屋内人眼中,策帝急忙找来衣服遮羞,而那躺在床上的容妃只觉突然发冷,其正摸索着寻被,却见床边人不见踪影。
容妃睁着朦胧双眼看着床边站着的人有些熟悉却又不是昨日伺候的策帝,其揉着睡眼正欲发问,忽然间,只觉头皮发麻,随后整个人被人揪住头发从床上摔了下来。
容妃这一摔的不清不楚,但身上疼痛让她顿时清醒来,只觉屋内站着几人,策帝正急忙拿着衣裳穿套着,而那将她摔下床的祸首竟是凤祈。
容妃大为恼火,其在凤祈臂上狠狠一掐,凤祈吃痛自然放开紧揪的长发,容妃见着凤祈更欲还手,但凤祈哪是她可欺负的,这不又一眨眼,凤祈便甩来两个嘴巴。
容妃被打的发愣,凤祈见此机会,重又揪住容妃头发,而后将她头狠狠的向那床沿上甩去,容妃双腿被凤祈压住,再加额上撞击,自是痛的哭爹喊娘。
策帝将那衣裳穿好,见凤祈如此狠戾,若再容她下次,只怕容妃就被她给打死。
“凤儿!”策帝上前呵斥住凤祈,可凤祈哪还听他命令。
君王至是君王,即使对凤祈再怎疼爱,也容不得她这样胡闹,策帝大怒,上前便将凤祈给拉开。
策帝这不动还好,其是无心,偏又使得凤祈后脑也撞到床柱上。
凤祈站起,踩住那容妃的头就这么看着策帝,策帝命令道:“放了她!”
凤祈面无表情的看着策帝,其从怀中掏出凤牌,摔地道:“要放她,你先将我杀了!”
策帝未想凤祈竟这么做,未敢有话说。
凤祈冷眼看着策帝,发出嗤鼻嘲笑声,而那躺在地上的容妃见凤祈交出凤牌,急忙的抱住策帝腿,要策帝办了凤祈。
策帝被凤祈惮吓住,站在一动未动,而凤祈也不管其他,她只要将这女人弄死,只要……只要萧破没有拦她,她可以不顾一切后果。
凤祈看着容妃那张嘴脸,抬脚便将她从策帝身边踹开,其揪住容妃头发,扯着便向外拖,容妃痛的再次大叫,人更是连滚带爬的跟着凤祈出了屋。
屋外的宫人都听得屋内的叫声,但又不知发生了何事,等到凤祈将赤身裸体的容妃扯了出来,其等见容妃满脸是血,皆都吓地散开。
凤祈看着屋外躲在四处的宫人笑道:“你不是骚的很,今日在这,我给你机会。”
容妃见策帝未出屋,自是缩着身子不敢乱动,凤祈见此在其胸口踹了一脚道:“手捂着做甚?你不是就喜欢这样。”
容妃大哭,凤祈听她声音便是烦上加烦,其又下重脚,在那容妃腹上踹了一脚:“再哭一声,我将你舌头割了。”
容妃捂嘴,口中发出呜咽声。凤祈若是狠来,哪会这么轻易放手,其看着容妃那身子,便是想到葛政,那日污秽怎么都觉得恶心。
凤祈再下重脚,踢得那容妃竟吐出血来;容妃被凤祈这一折腾,半条命是快没了,而凤祈依旧未收手,今日来时,本先是要给她个教训,可刚才策帝那一推,已让她下了杀心,这女人不可不除。
容妃知凤祈是要她命,故也不管其他,对着屋内的策帝大声求救来。
策帝或对容妃有心,竟又出了门来。
策帝出门,而凤祈大闹雍丞宫之事,也已被传了不知,更不知是谁在暗中通报,竟有带刀侍卫现身,将凤祈几人包围住。
而那策帝见人举刀对着凤祈也未阻止,依这看来,那些侍卫更是得了默许,若凤祈再有动作,便是不再客气。
凤祈的心是凉透的很,其看着那些侍卫毫不留情,“朝歌,将那些人都杀了。”
凤祈这一命令一来说给自己听,二来就是策帝,项朝歌是他安排在她身边,若项朝歌今日敢为她在雍丞宫内杀人,策帝这枚棋子便是为她所有。
项朝歌得了命令,未有犹豫便动起手来,孟靳钰自然也是加入其中。
策帝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侍卫被凤祈带来的两人杀害,怒气已濒临界点。
侍卫死伤大半,凤祈命人将葛政尸体抬来。
葛政尸体被放下,凤祈命人将盖在葛政身上的丧布拿去。
“看到没?这便是你给我挑的未来郎君,果真如意的很,若不是朝歌,只怕现在躺那的人就是我!”凤祈指着葛政裸尸道。
“还有他这亲娘,来我永安宫骂的污言秽语,你没听到还真是可惜。你册封的凤公主可是个荡妇!他说!她说!只怕现在连你也要说!但是!你别忘了,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促成的!”
“你弃我不顾也非第一次,十七载,你给过我甚么?今日我将凤牌还给你!将那凤祈还给你!之后,你我再无瓜葛!”凤祈道完,更将辱骂至今的葛母一刀刺死。
凤祈举着血刀,指着容妃道:“这女人我给你留下!”
永安宫内,凤祈回来后便在坐着发呆,萧破支开他人,在凤祈边上坐下。
“我以为你会阻止,”“让我看看你的头。”
“嗯,”凤祈乖巧的让萧破解开其发髻,萧破看着被撞的后脑未说什么,只是搬来药箱。
“流血了吗?”“嗯。”
“萧破,我以为你会阻止,”“你不是一直压着这口气,今日难得机会,自然要舒坦舒坦。”
“你也看到结果了,”“嗯?”
“杀了第三个人了,我以为你会阻止的,”“晚上趴着睡或者侧着睡,知道吗。”
“嗯,”凤祈摸着额上的包扎道:“像不像死了爹?”
“乱说,”“活着跟死了也没差别,”凤祈笑道。
“让我看看你手臂,刚才她不是掐你了吗?”萧破一边道一边卷起凤祈衣袖。
“我以为你会阻止的,”“后悔相信我了?”
“不是。”
萧破轻笑,将凤祈青紫的手臂上好药,而后道:“你根本就不需听我的,若是一年前我会阻止你;但是,现在的你,知道你做的一切,不论好坏。”
“可我是不顾后果,”“你留下她的命,其实你是知道的。况且,我喜欢看自大的你,目中无人,若是有什么能拦住你,那便不是那只骄傲的凤了。”
萧破指腹抚着凤祈的唇,轻轻的吻了下去,“尽管去做,我会守着你的。”
安宁也只是片刻之久,最先来永安宫的是沐誉墨,其拉着凤祈不由分说便要去他住处,而凤祈哪肯依,其与沐誉墨纠缠许久,直到沐温痕来了,沐誉墨这才死了心。
沐温痕来倒未说什么,只是看着凤祈的伤好好询问了一番,其将宫中现在状况大致告诉了凤祈,让她这些日子不要离了永安宫,若有大动静,他会让人来传告,其他便是一些关心问候。
等凤祈将那二人送出永安宫后,一日差不多又算过去了。
宫人见凤祈头上包扎,已是煎好药等凤祈服下。而凤祈狠来自是不择手段,但顽愚来又如幼童。
因这撞伤,凤祈心中自有疙瘩,她今日既然与策帝说了恩断义绝的话,自然是要兑现,而其头上的伤便是最后的提醒,所以凤祈并不想伤这么快便好了。
项朝歌等人见凤祈不吃药,更是好说歹说,可凤祈偏又不听,其闹着脾气耍着无赖,就连萧破也是无可奈何。
吃药这事最终是放弃了,而药上所需的,只有从食上来补,所以宫人将这晚膳呈来,那是好不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