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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凤语朝歌-第97部分

小说: 凤语朝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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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自今之后,你我只有夫妻之名,若你哪日众叛亲离,我亦不会同情你一分。”
  顾辰初背身远望,等到凤祈走远,淡淡道:“你不是还有萧破吗。”
  回螟郢,凤祈等人也只用了一月时间。
  想着一年之别,起先倒不觉得远,现再回螟郢,见当初住处,凤祈竟是感慨万千。
  而凤祈回后,宫人将行李拿下、收拾妥当后,凤祈便拉着项朝歌去了海宴宫。
  海宴宫在宫中较少为人提起,并非宫中居人无可轻重,而是那住着的人较少理宫中事,要说那处住的是谁,那便是当今皇后。
  凤祈今日去寻她并未是去讨好,而是她得知自林素矽死后,顾耘禛便一直由皇后抚养,而凤祈回宫头等大事,便是去看那顾耘禛。
  但一年前,耘禛还小,现一年后,也不知出落了什么模样;凤祈不分昼夜赶路便是着急见顾耘禛,可在其心中却还有一事让她忧心。
  那便是当今螟郢国母,栀淰皇后;凤祈嫁螟郢许久,其只成亲时见过她,这之后就甚少听到这人消息,就连她封号凤祈也是这次从顾辰初口中得知。
  凤祈先以为夙宁皇后才是那后宫之中淡泊名利之异类,未料这螟郢的栀淰皇后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听顾辰初道,皇后本心不是这个样子,只不记多少年前,她便不过问宫中的事了,而雍陵帝之后也少去皇后那处,只或有使节觐见,雍陵帝才会带上栀淰皇后,其他时间,几乎不见二人。
  等到顾耘禛去了海宴宫后,雍陵帝每月来才有几次去探望二人,不过说来奇怪,依凤祈打探来消息,就是雍陵帝去了海宴宫,也从未在那过夜,这其中原因,让凤祈好奇不已。
  凤祈到了海宴宫后,由着宫人引见带路,其等走在路上,还未到栀淰皇后寝宫,便听远处传来的嬉笑声,凤祈寻着笑声走了过去,其站门外,便听其中一声笑的格外欢喜。
  凤祈走近一看,原在那众宫女之中,有那一模样三、四岁顽童长的格外引人注目,其一身红罗童装,远远看去便是眺人眼球,而那顽童虽小,但其长的却是俊秀,生的一表人才。
  嬉戏宫女见了凤祈来了,其等敛住笑声,丢下顽童,跑到凤祈这边行起礼来。
  凤祈上前欲与顽童亲近,却见栀淰皇后过来,凤祈上前请安道:“凤儿给母后请安。”
  “免了,一家人莫要见怪,”栀淰皇后对着凤祈示好一笑,而那顽童见着凤祈更是躲在了栀淰皇后身后。
  凤祈此来也有先做过功课,刚才她所见顽童必定是顾耘禛,对此,她倒未有多惊讶,只是栀淰皇后反应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原她还以为其与夙宁皇后一样,性子寡淡罢了,可现在一看,她并非如此,看其眼神与说话模样,倒是个知礼的聪明人,可依此来看,怎么也不像那不问世事。
  “谢母后,”凤祈将这栀淰皇后的寝宫院外大致看了下,院内皆是花木,难道她是被这些东西吸了神儿去,才不管事?
  “凤儿来可是见耘禛?”“回母后,凤儿这次来是接耘禛回去的,”凤祈开门见山道。
  栀淰皇后笑了笑,将身后的顾耘禛拉到面前道:“这是你母妃,还不快快行礼。”
  凤祈笑看着顾耘禛,也不知这么久过去了,他是否记得她,但,出人意料的是,那顾耘禛跑来,举着那小拳头,便在凤祈腿上打道:“你是坏人,你才不是我母妃,我母妃被你害死了。”
  凤祈一怔,怎么也未料到谁会在顾耘禛面前道她坏话,而那栀淰皇后脸上更是一阵泛白,其尴尬的对着凤祈笑着,生怕凤祈念着顾耘禛所说的话是她教的。
  凤祈是疼顾耘禛,一来她见他出生,二来他是林素矽遗子,但终究来,情理不可相兼,纵是那顾耘禛年幼,凤祈亦不能容他不分事理。
  凤祈脚下约用一成力,将那顾耘禛踹开,顾耘禛跌倒在地,恼火的嗷嗷大叫,其瞪着凤祈,便欲冲来将凤祈撞倒。
  项朝歌见状抓起顾耘禛衣裳将他拎起,凤祈起先不恼,等听到其小小年纪,口中竟出污秽之词,凤祈下命道:“朝歌,将我好好教训他,等他将那污秽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再带来见我,若忘不了,直接将他舌头给剁了。”
  “是。”
  顾耘禛听到凤祈要将他舌头剁了,口中污言秽语说的更是麻溜,项朝歌见此也不客气,脱下他裤子便打了起来,那顾耘禛吃痛,又哭又骂,而项朝歌手下留情不将那顾耘禛打伤,但若说来,一个小小顽童怎经得起他之重手,而那顾耘禛痛的哭爹喊娘,却又倔强的不求饶,等见凤祈竟领着其祖母进了进了屋,这时,那顾耘禛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凤祈进屋便是冷着一张脸,而那栀淰皇后更是一脸担忧,未过多久,等传来顾耘禛求饶声,栀淰皇后难抑欢愉,捂嘴偷笑了起来。
  “你看他只有三岁,可却顽劣的很,辰初的话他听不进去,皇上来时,他更是无法无天,而我虽照顾他,却也只有哄骗,不料今日你来,竟将他给治住了。”
  “凤儿羞愧,耘禛如此,凤儿亦脱不了干系,”“别这么说。”
  “耘禛见我便说出那些话来,估计也是有人说过,而他对辰初如此,只怕是记恨着我,也只能将怨气撒在辰初身上,”“宫中人多口杂,那些宫人闲着无事便爱嚼舌根,凤儿莫要往心里去。”
  “嗯,凤儿知道,”“今日你来当真是要带耘禛走?”
  “嗯,”“不知凤儿可否听我一句。”
  “母后请讲,”“你才回宫中,定会有不适应,而耘禛对你又有芥蒂,我怕你这么带他回去只会使你们二人间误会有增无减,且耘禛年幼,宫中又时刻瞬息万变,我怕要是耘禛有个万一,到时候你难交代。”
  “母后说的是,凤儿明白。”
  “明白就好,”栀淰皇后拍了拍凤祈手继续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知道你与素矽姐妹情深,对待耘禛也是真心实意,只是素矽走时千万不舍的便是这孩子,我既然应了她,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护住这孩子。”
  “嗯,凤儿懂,”“你先将耘禛留在我这,你要来看,随时都可以,等日后你们心结得解,我亲自将耘禛送过去,可好?”
  “那有劳母后了,”“无事。”
  凤祈见顾耘禛带不走,其也未在强求,只想等先回去与萧破商量,之后再做定夺。
  凤祈退安欲走,临走时,栀淰皇后忽然在凤祈手臂上狠狠一掐,而后轻声道:“千万小心。”

  ☆、虚痕孤立

  凤祈回永安宫后,便一人踱步,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晚膳时,众人都吃的津津有味,就那凤祈时而唉声叹气,时而自言自语。
  众人见了,免不得起了猜疑之心,孟靳钰更是丢下碗筷,走来摸着凤祈额头道:“出门了下,就撞邪了?”
  凤祈打掉孟靳钰的手,斥道:“专心吃的的饭。”
  见孟靳钰被斥,项朝歌揶揄道:“狗咬耗子。”
  凤祈白了眼二人,转眼对萧破道:“猜我今天有什么发现?”“莫不是一回来就耍了威风?”
  “不是,不是,”凤祈连连道,其撸起衣袖对道:“看到没?”
  萧破看到凤祈手臂上青於道:“被欺负了?”“你猜我去了哪里?”
  “海宴宫,你不是去接顾耘禛吗?他人呢?”
  “莫要提他,”凤祈摇头道,“我只不过走了一年,他竟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你可知他见我便是又打又踢,还一口一个坏人。”
  “这於痕是他掐的?”“不是,是皇后。”
  “她有对你说什么吗?”“你……你怎知皇后有对我说甚?”凤祈吃惊问道。
  “要不然掐你做甚?莫不是你欺负了顾耘禛?”
  “你怎么知道?”凤祈更是吃惊,其被萧破这么一说,心中也是豁然明了,莫不是因为她打了顾耘禛,栀淰皇后才掐她吧?
  “你这性子做出的事,我还需要猜?”“……”
  “皇后和你说了什么?”“千万小心。”
  “哦?就这些?”“嗯。”
  “看来皇后日子也是难过。你看你,明明逃出了宫去,却又偏偏跑了进来,别人这是囚禁金丝笼,想出去谈何容易。”
  “你这说来,我又想到一件事,”“什么?”
  “若你说来,皇后提醒我这话,也是为了我好,那她不将耘禛交付我是为何?是怕我虐待了他?还是怕我连累到了耘禛?”
  “你有何觉悟?”“皇后知道些什么,却不肯告诉?”
  “聪明,”“而且现在的螟郢不比之前,就算是我也未必可全身而退,所以?皇后意思还是让我莫要多管闲事?”
  萧破站起,对着屋内三人道:“你的性子太好琢磨,若不知的会被你‘凤公主’三个字唬了去,但若真了解了,想加害你并不难,而我猜则是皇后摸清楚了你性子,所以,你做何事来,她也能猜出个一二,而她嫁到宫中亦是数载,宫中的形势她更是摸得个清楚,最后经她这一比较,知道你呆在这宫中是凶多吉少,所以才会好心提醒你。”
  “那你说来我什么性子?我与她见面屈指可数,她怎就琢磨透了我?”
  “你性子?”萧破指着孟靳钰道:“你性子与他比较像,狠起来倒是不近人情,但往往却还是仁心作祟,所以做事难免优柔寡断,而孟靳钰是一根筋,他做起事来不会顾及太多,虽他最后较多的会将事搞砸,但也不会伤及了自己性命,而你这是顾虑过多,凡事都要三思再三思,到最后来更会感情用事,所以,你这感情便是杀你的最好利器。”
  “莫将我与那傻子对比,”凤祈赌气白了眼孟靳钰,其心十分不乐意萧破将她与他做比较。
  “这样一来也有好处,”萧破拍了拍项朝歌肩膀道:“你其实应该多谢朝歌,他跟你这么多年,应该替你挡了不少灾。”
  “这我知,”“知便好,以后还是冷静些。”
  “知道了,”凤祈不满道,“你还未说,皇后为何能摸清我的性子?难道她真世外高人?”
  “只怕有人在她耳边常说到你,”“是谁?”
  “应该是个好人,”萧破看那无辜双眼,她竟是越来越单纯,终究还是涉世未深,对着不知是善是恶的‘生死之交’卸下心防。
  凤祈回宫第二日,顾虚痕独自一人溜进了永安宫。
  其见了凤祈便是追在凤祈身后问长问短,紧又逼着凤祈将一年内笙国所见所闻、所做所行都简单的汇报了一遍。
  凤祈被顾虚痕烦的没了辄,其正欲发怒,那顾虚痕忽然拉下脸来直盯着凤祈看。
  “你莫这样看我,若你一天来被人跟在屁股后面追问,我想你也不会欢喜到哪里去的。”
  顾虚痕摇头道:“我问你这么多,是因为我心中有你,可你……却一句都未问我。”
  凤祈一怔道:“这还不是因你,念念叨叨的,我哪还有心情再与你说话。”
  顾虚痕叹气一笑道:“你不在这一年,我可威风的紧,”“怎么说?”
  “我做了太子。”
  “什么?”凤祈大吃一惊,走上前道:“是何时?”
  “大约你走后两月吧,”“顾辰初有说何没?”
  “没有,八哥他未有何反应,只是在朝堂之上更与我作对罢了,”“那你呢?”
  “我?我哪会怎样?他是你夫君,更是我八哥,不管他做出什么来,我都不会恨他,只是……感觉两人疏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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