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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源氏物语同人)[源氏物语]浮舟(女尊)-第44部分

小说: (源氏物语同人)[源氏物语]浮舟(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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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匂亲王不见浮舟回信,暗自揣测道:“他为何好终不肯答应,连信也不回了,莫不是受了薰大将的劝诱,跟了她呢?”她愈想愈难受,不禁胸中妒火更旺。她冥思苦想,始终认为:“他定是倾心于我的,只是受了侍从们的挑唆,才移情别恋的。”顿觉‘恋情充塞天空里’,实在无法忍受,又毅然赴宇治去了。
  山庄在望,但见篱垣外面,警卫森严,气氛大异于往日。便有人连连盘问:“来者报名。”匂亲王慌忙退回,派一个谙熟此地情况的仆人前往,这仆人也受到盘问。显见这情形的确不同于往回了。仆人甚感尴尬,忙回答:“京中有重要信件要我亲自递交。”便指出右近的一个男仆的名字,叫他出来接函受话。男仆传言于右近,右近也颇为难,只叫他回复:“今夜实在不行,敬请谅解!”仆人向匂亲王回复了此话。匂亲王心想:“为何突然如此疏远我?”她无法忍受,遂对时方道: “你过去找侍从吧,总得想个办法,教我知道原委。”便派她前往。幸而时方机灵,胡言乱语敷衍了一番,得以进去找到侍从。侍从道:“我也感到诧异。不知薰大将为何突然下令,加强了夜间警卫。公子也为此忧虑不堪,尤其担心亲王受到屈辱。今日亲王果然遇到麻烦,这以后的事更难办了。不如暂且忍耐,待亲王选定来迎日期,我们暗自做好准备,通知你们,大事便成了。”又叮嘱她匆将乳父惊醒,行事需小心谨慎。时方答道:“亲王来此,委实不易,看他样子,不见公子是不会罢休的。我若无功而回,定要遭她责骂。不如我们同去向她说明情况吧。”便催侍从一同前去。侍从道:“这也太蛮横了。”两人争执不休,不觉夜色加深。
  其时匂亲王骑着马,站在稍远的地方。几匹村犬,跑出来向她狂吠,声音甚是粗劣,令人心惊肉跳。随从人等不免担心:“亲王身边并无多的人,又如此轻简打扮,若遭遇粗野狂徒,将如何是好?”时方催促侍从:“快些,快些!”侍从终争执不过,跟着来了。侍从将长发收拾在胁下,发端挂在前面,那容姿甚为可爱。时方劝他乘马,他决然不肯。时方只好捧着他的长裾,做他的跟班。又将自己的木展给他穿上,自己穿了同来的仆人那双粗劣的木屐。行至匂亲王面前,便将详情报告了她。然而如此站立,谈话也不甚方便。遂寻了一所草舍,于其墙阴下杂草繁茂的地方,铺上一块马鞍,匂亲王便坐在上面。匂亲王暗想:“我这样子真是狼狈啊!果真要毁灭在情场中了,不知今后将何以为人?”顿时泪流不止。那模样令心软的侍从愈发悲伤。这匂亲王相貌、姿态都极为优美,就是那可怕的敌人所变的恶鬼,见了她亦于心不忍,此时匂亲王略微平静了一下,十分可怜地问侍从:“为何连说一句话都不行?怎会骤然加强戒备呢?许是有人在薰大将面前诋毁我?”侍从便将详情告诉她,说道:“一旦决定来迎日期,务望准备妥善。亲王这般抛却尊严,屡次屈驾,我们即便粉身碎骨,也必设法遂你所愿。”匂亲王自觉这样子狼狈,亦就不怪怨浮舟那边了。此刻夜已很深,群犬仍狂吠不止,随从人等便驱赶它们。哈喝声被守夜人听到了,便拉动弓弦,响声令人胆寒。但闻一女子怪声怪气地叫喊:“火烛小心!”匂亲王惊惶失措,只得吩咐返驾归京,心中的悲伤难以言喻,便对待从吟道:
  “山重道折白云隔,饮泣归身无泊处。你也早点回去吧。”劝侍从归去。匂亲王依然容姿俊美,风度翩翩。那衣衫被深夜露水沾湿,衣香随风飘散,美妙无比。侍从拜别亲王,含泪返回山庄。
  却说右近将谢绝匂亲王访问之事告诉了浮舟。浮舟听罢,愈发心慌意乱,惟躺着不动。恰巧侍从回来,将详情告知浮舟。浮舟悲痛不已,无法言语。一时泪如泉涌,湿透了枕头。他不愿让侍从们猜忌,便竭力隐忍。翌日清晨,已是两眼红肿,羞于见人,只好躺在床上迟迟不起。好一阵才悄悄披衣起来,吟诵经文。惟愿以此消减罪孽。又取出匂亲王那日为他作的画来看,眼前便浮现出她作画时的优美姿态和俊俏面容。昨夜她冒险前来,却不能相叙一言。想来直教人悲痛万分啊!又想起那薰大将,“她苦心孤诣,想尽一切办法欲迎我入京。长久厮守。突闻我死耗,定会悲痛欲绝,委实愧对她啊!我死之后,也难逃世人非议,实甚可耻。然若苟活于世,被人指责为轻薄男子,予以嘲笑辱骂,势必令薰大将更为难受,倒不如死了好。”于是独自吟诗道:
  “不惜弃舍忧患身,死后但愁留恶名。”此时对父亲也百般依恋起来。连那相貌丑陋的弟妹们,也有些难舍。又想起匂亲王夫人二公子……离世之时,方觉留恋之人甚多啊!众侍从兴致颇高准备大将迎接事宜。缝衣染帛,忙忙碌碌,谈笑风生,惟浮舟无动于衷。一到晚上,他就想着怎样不为人知地走出家门,从容赴死。为此整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耗散了元气。天一亮,便眺望宇治川,觉得自己已濒临绝期,比待宰的羔羊更为凄凉。
  匂亲王写来一封缠绵悱恻的情书。但浮舟现在已心如止水,无心思再写一封信,惟附一首诗:
  “身消尘世骨不存,坟莹无有哭谁身?”交与使者带回。他想让薰大将也知道他赴死的决心。但转而又想:“若二人皆知此事,迟早会相互说破,如此乏味的事,何必多此一举。必不能使人知道我这决定,我独自去吧。”就决定不告诉薰大将。
  父亲从京中写来一信。信中说道:“昨夜我做了一梦,见你精神不振,样子甚是难看,便为你诵经祈祷。今日白昼打瞌睡之时,又复得一梦,见你遭遇不祥之事。惊醒后即刻写信与你。万望诸事小心谨慎,切勿大意。你所居处甚为荒僻。薰大将频频赴访,她家二公主恐多怨气,若受其崇,甚是可怕。你身体愈见不好,偏我又做如此恶梦,实极为担心。原想即刻前来看你,又逢你弟产期临近。如有鬼怪作祟般时常疾病缠扰,使我不敢稍有懈怠。故至今未能如愿前来。望你也诵经祈祷,请求保佑吧!”并附有各种布施物品及致僧侣的请托书。浮舟想道:“我命已绝,父亲却丝毫不知,这番关怀之语,委实叫人心疼!”便趁有使者来寺院之机,写回信与父亲。提起笔来,方觉心中千言万语难以倾诉,终于一句也末能写出,只赋了一首小诗:
  “惟盼重结来生缘,何须惜恋如梦生。”寺中诵经的钟声随风飘来,浮舟躺在床上静听钟声,又赋一诗:
  “幽咽余钟添人愁,南柯梦断报慈亲。”他将此诗写于寺中取来的诵经卷数记录单上。那使者道:“今晚不便回京。”便将记录单仍旧系在那枝条上。乳父说道:“不知何故,我心狂跳不止。夫人亦道做了噩梦。看须吩咐守夜人谨慎为好。”躺在床上的浮舟闻得此话,顿时悲痛欲绝,泪又涌出。乳父又道:“不吃东西怎生是好?喝些粥汤吧。”他便如此好言相劝,百般照顾。浮舟想道:“这乳父自以为清健,实已年老体衰,我去之后,他又安身何处呢?”他甚为担心,觉得乳父很可怜。便想含糊其词告诉他赴死的决心。但未及张口,泪已流出。他惟恐别人生疑,看出破绽,便打消了此念。右近躺在他近旁,对他说道:“人过于忧愁,灵魂会飘荡出去。公子近来兀自忧愁,难怪夫人要做噩梦了。须早作决定,跟随哪一方,然后听天由命。”说罢叹息不已。浮舟默然无语,静静地躺着,用他常穿的便服的衣袖遮掩住了脸面。
作者有话要说:  

  ☆、浮游1

  却说第二日清晨,宇治山庄众人发现浮舟失踪,顿时惊恐慌乱,奔走相寻,然而总不见踪影。这情形酷似小说中关于千金公子被劫后的种种描述。恰值此时,京中夫人因放心不下,又派一使者前来问询,使者道:“我鸡鸣时便动身出发了。”面对此状,上至乳父,下至侍从,无不手脚无措,慌作一团,不知如何作答。那不知实情的乳父及众人只是惊扰惶惑,而明知内情的有近和侍从,从浮舟昨日的愁苦状,断定其已舍身赴水,不敢张扬。右近抽泣着打开夫人来信,见信中写道:“许是太挂牵你之故,我昨夜无法安宁,梦中也不能将你看清。且时常恶梦缠绕,使得今日心绪甚为烦乱,老惦念着你。近期薰大将即将接你入京,我想在你入京之前先迎来我处。可惜今日落雨,只有留待后定。”右近又将昨夜浮舟回复父亲的信打开来看,读了那两首诗,不由嚎哭起来,他暗想:“果如所料,诗中之语多么令人伤心啊!下此决心,为何不让我知道呢?他与我两小无猜,万事都推心置腹,绝不隐瞒,为何在赴死之时却无声无息遗弃了我,叫我怎能不恨啊!”他竟似一个孩童般呼天抢地哭诉着。浮舟平素忧愁苦闷,他早已习以为常,然万料不到一向柔顺的公子会走上绝路。右近思绪烦乱,悲痛惊骇不已。而平时自作聪明的乳父,今天亦早被骇得呆若木鸡,嘴里只知念着:“这怎生是好!这怎生是好!“
  再说匂亲王获得浮舟答诗,深觉其诗意一语双关,异于往常,不由暗忖:“他原本倾心于我,恐是他疑我变心,故逃往别处,不知他到底作何想法呢?”她忧心如焚,迅速派人前去打探。使者飞奔到山庄,见处处皆号哭不已,不由手足无措,不知将信交与何人。忙乱中只得向一仆人探问,仆人悲戚道:“公子昨夜忽然去世,大家正惊慌失措呢!而偏值能作主的人又不在此,我等下人个个皆六神无主,正不知如何是好。”匂亲王派去的人并未得悉内情,听此讯息,惊骇不已,慌得一溜烟返回报告。匂亲王恍如置身梦中,惊诧万分地想:“我并未听说他患重病啊?只知道他近日忧郁不堪。然昨日回信中并无此种迹象,且用笔精巧极致甚过往常。”她疑虑难释,忙唤来时方要她前去查询实情。时方答道:“恐是薰大将已经听到什么风声,故严斥夜人须尽职,近来仆役们出入都要仔细拦阻盘问。我倘无适当藉口,若忽赴宇治山庄,被大将知悉,恐定怀疑。况且那边突然死了一人,定然喧哗扰攘,出入的人很多。”匂亲王道:“你言之有理。但是无论如何,总不该不闻不问,漠然视之吧!必须设法,去向知情者打探清楚。先前仆人传闻恐会有误。”时方见主人恳求,甚觉不好违命,便在傍晚时分动身前往。
  时方一路疾行,很快到达宇治山庄。此时雨势已弱,但因山路崎岖,她只得穿简便服装,形如仆人。走进山庄,听见许多人叫嚷,有人道:“今夜当举行葬礼。”时方一听吓呆了。恳求和右近会面,但右近不肯见他,只是传话道:“时下我心境怆然,不知所措。大夫大驾光临不能起而相迎,甚为抱歉。”时方恳切地说道:“倘我不能探明情况,如何回去复命呢?还是请那位侍从哥哥出来见我一见吧。”侍从只得出来,对她道:“人生祸福,实难预料啊!公子恐也未曾想到。请将实情禀复亲王,忽遭不幸,众人已惶惑无措,悲痛难耐。且待稍许平静之后,再详告公子景况。况眼下正值丧期,须得四十九日忌辰期满,大夫方可再来。”说罢抽泣不止。内室中也是哭声嘈杂。其中大概是乳父在嚷:“公子啊!快些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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