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的日记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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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畏惧,因为那是无用的,只有败者才会畏惧;细心前行,因为粗心必会致命,只有愚者才会犯错;勇敢上路,因为远处的灯火会等着你的到来。”
“你将走过布满泥泞的沼泽,也将穿过铁锈与鲜血混杂的战场,你还要攀登上难以想象的高峰,跨过一望无际的大海,走过宽广无边的大漠。。。。届时,无论是呼啸的大风,还是滔天的巨浪都无法阻拦你前进的脚步。只有你自己才能阻止自己。。。没错,这条路上大部分的挑战都来自身——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试图冲破一个名为【自我】的监狱。有些人失败,有些人成功后发现还有更大的监狱等着他们。。。。可这些都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可以了——千万别忘记你出发的真正原因。它会是种子,会在你心底缓缓地发芽,在你抵达道路终点时,它会带你回家。”
蓝染读着这些话,完全能想象夜雨此刻的表情,她一定是冷硬的像戴了钢铁面具,只留下一双眸子,黑色的眸子里跃动着举世无双的神光,让人只看一眼就绝对不会忘记。
“最后,你会踏在白骨之上,血月在你身后升起,钢铁王座已经备好,你只需坐上去。。。”夜雨的声音轻柔的像个诱人沉沦的魔鬼,她现在已经没法后退了。
“。。。你就能手握权柄,俯瞰天下!”
良久,蓝染问了个问题,出乎了她的意料。他说:
“那你会永远陪着我吗?听禅。”如果我不抛弃你的话。
“世上没有永久的事情,只有暂时。能相遇,就是缘分;缘分没了,自然会散。”
夜雨写着残忍的话,眼前却不由自主的浮现起许多人的身影。父王、真田管家、灵王大伯、太子、流年、宗我部、忠次郎、达政、结城。。。。有些是她的亲人,有些是她的故友,有些是她的敌人,有些是她的部下。。。。无论当初多么刻骨铭心的人,今天都不在了。
她像是被世界遗忘了一样,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她孤零零的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苟延残喘;只因为她与别人的一个约定。
活下去。
听禅。。。代替我们活下去。
我知道这很困难。。。但请你用这种方式为我们报仇,只要你活着一天,我们的苦痛就会减少许多,敌人的痛苦就会增添许多。
我明白了。。。。
我会活下去,无论用什么代价。。。。我都要活下去!
“我总有一天会因为这个或那个原因而离开你,惣右介。但这并不代表,我的灵魂会离你而去,我相信你会带着我的那份向前飞奔——这点我坚信不疑。”夜雨的话像春天的细雨,润物无声地渗入少年的心中。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了,你的道路并不会因为失去一颗星辰而陷入毁灭,至多是黑暗笼罩罢了。若真有那时,请你燃烧身躯,照亮前路。”
“路途险阻艰难,听禅愿与君共勉。”
第二十章队长
“嘶——又开始了!”白发女子猛地倒吸气,觉得这幅身体不是她自己的了。
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滑落,不一会儿,连用来擦汗的毛巾都湿透了。
“可恶。。。。啊!”夜雨努力睁着眼睛,她实在太痛了,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仿佛有上万把钝刀正在急速的刮着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血管里又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来回爬动。
好痒。。。。可她不能抓,发病的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抓——不然一定会连皮带肉的扯下一块东西来。
惣右介。。。。惣右介!
她把手放在日记本上,很快,那边传来了熟悉的灵压。宽厚、温暖,就像爸爸的怀抱一样令人安心。
她的身体僵硬了半晌,然后缓缓放松下来,伏在地上,努力喘息着。
【我说主人啊,你要是再找不回道哥哥,不能找回力量,你就要死掉了哦】脑海里,空无双手抱胸,还在唧唧歪歪。
可我真的忘了啊。。。还有“道哥哥好”“道哥哥帅”!崩道那厮有那么好吗?
【唔。。。。至少比你好。】空无的柔荑轻点下巴,消失了。
遭到自家斩魄刀嫌弃的夜雨差点流下泪来。
至于阳光明媚的外界。。。。
蓝染自从入队已经有三十来年了。他本人也从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出落得越发水灵。。。咳咳,是越发清隽了。
“蓝染五席,蓝染五席!”身后传来同僚有些急切的声音。
蓝染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发现是同为席官的北亭六席。他的脸上还是百年如一日的温和笑容:“北亭六席,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北亭瞥了一眼蓝染手上那一摞高高的文件,还是开口:“蓝染五席,刚才平子副队长急召十席以上的的席官开会,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和我走!”
“可这些文件是要送到六番队去的。。。。”儒雅的年轻人被拉得一个踉跄,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之色。
“这种小事你还亲自跑腿?”北亭震惊了,随即摇摇头。随手拉过一个路过的女性死神对她说:“喂,那个谁。。。。帮蓝染五席送这些文件去六番队,明白了吗?”
那个女死神傻傻的点头。下一刻,她的手里就多了一堆文件。她又迷茫的抬起头,却被蓝染那温文尔雅中带有丝丝歉疚的笑容给瞬间电到了。
“那就麻烦你了,彩田桑。”
轩轩韶举的褐发男人微笑致谢,被称为彩田的女子顿时脸红了:“是。。。是!一定不负蓝染五席所托!”
两人目送着彩田的离去,北亭心中恍然,有些明白蓝染五席那个后援团是怎么来的了。
两人匆匆赶到会议室,发现他们并不是最晚的——最晚的是平子副队长本人。
八位席官分列两侧,恭敬的跪坐着。左臂上绑着副队长木牌的平子踱着步走了进来,神态难得的正经严肃。
“诸君,下午好啊。”平子随意地坐在主位上,而那平时是圆山队长才能坐的位置。
尽管大家心有疑虑,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打招呼:“下午好,平子副队长。”
“今天突然召集大家来这里开会,是有件大事要宣布。”平子顿了顿,透过长长的金色刘海来观察每个人的反应。
“圆山队长。。。。于昨夜午时,因病去世。”
这个消息,出乎众人预料,却也在情理之中。圆山队长因为战场上留下的后遗症长年卧病在床,所以五番队大小事务都交由平子来打理。
“经由今早的队长会议的决定,由我,五番队副队长平子真子,来担任新的队长一职。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于是,大家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样,齐声说道:“以后也请您多多指教了,平子队长。”
这么快就改口,大家看来都很熟练嘛。蓝染腹诽着。
“但也因为我的升职,以致于副队长一职出现空缺。”平子真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决定再丢下一个炸弹。“所以我将在在座的八位之中,选出一名副队长,来担任我的左右手,帮我处理各种日常事务。”意思就是老子要当甩手掌柜啦,尼玛忙了那么多年总算可以休息了,有没有傻瓜要来啊?
有几个人将目光投向前川三席,而这个中年人的嘴角也勾起一丝努力压抑的微笑。
按惯例,他是最有资格担任副队长职位的人。
要谦虚要谦虚!前川铁之助内心呐喊着,就算被平子队长压榨又怎么样呢?副队长可是最有希望当上队长的人选之一啊!就算学不会卍解,当不上队长也没关系,手臂上绑块牌子总好过空荡荡不是?别人见到你还会说“哎哟这不是前川副队长吗您好”、“你可真是一表人才呢”之类的,多威风啊!
蓝染的右肘忽然被轻轻捅了捅,他微微转头看去,是坐在右边的北亭六席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我说北亭你露出这种讨要糖果的眼神做什么?我不会给你金平糖的。褐发男人温润的用眼睛说着奇怪的话。
蓝染五席要不要你去试一试?北亭用眼神问话。
很奇怪,自从和某个女人笔聊多年后,他渐渐能轻易读懂别人想传达的信息并予以回应。
不过事关副队长之位相必有很多人盯着,况且无论能否当上,都会被前川铁之助记恨心。
还是算了吧,自己也不急这一时。蓝染结束了眼神的诡异对话。
平子居高临下,将众人的一言一行尽收眼底。然后他轻垂眼皮细细斟酌,再度睁开时,那平日玩世不恭的眼睛里只剩森严,他拉出招牌的“皿”字笑容。
“蓝染,愿不愿意当我的副队长啊?”
褐发男人悚然,哪怕是对面传来火辣辣的目光都抵不上心头暴起的那种危机感。
就好像。。。。就好像有头猛兽死死地盯着你一样,你手脚冰冷,连武器都快拿不稳;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转身跑又怕被追上咬一口。此时你的太阳穴会噗噗的狂跳,整个世界寂静的只有你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蓝染回过神来,抬起头,透过透明的镜片,望向盯着自己、神情莫测的平子真子。
他突然明白了。他明白了一切。
不用再解释什么了。
随后,在别人看来,他驯服的缓缓低下头,可蓝染心里满是耻辱感。
“那是,在下的荣幸。。。。平子队长。”他听见自己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这样说。
终有一天,他一定要狠狠的砍这个人一刀!以泄心头之恨!
第二十一章浦原
蓝染并未将那日之事告诉夜雨,若说在真央,那还可以说“这孩子还没长大呢”;但问题是现在出来混了,这种事情都告诉她,就会显得自己无能,他倒宁可选择报喜不报忧。
新上任几个月以来,满怀嫉恨的前川三席鼓足劲给他捣乱,简直快要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了。
蓝染说东他说西;蓝染提议某件事,前川一定会反对;蓝染说这样做比较好,对面的前川就叫嚣着只有乡下人才会这么做。。。。弄得大部分人都看腻了。
平子纵使也很腻,但还是笑嘻嘻地看着部下们斗来斗去,然后翘班不知去哪里闲逛,把小山一样的文件丢给他处理,不然五番队的正常运转一定会瘫痪。
夜雨那边也不甘示弱的吵吵闹闹,幸好都是用文字,不然一定会吵得让他头大,还埋怨蓝染最近不理她了。。。(注:可惜,不是微信)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蓝染头疼的揉着脑袋。刚从队长室出来,被平子敲打一番,说什么要同僚有爱、互相关照之类的。。。。扯吧你!还不是你在放纵他!
一个两个。。。。真是够了!
走在五番队驻地的路上,正低头思考问题的蓝染一个没注意,“碰!”地撞到一个人,那幅眼镜都差点撞歪。
“啊。。。。”那人痛苦的捂着鼻梁蹲了下来,有鲜红的液体从指间渗出。
“真是万分抱歉!”蓝染尽管此时心事重重,但还是将“不小心撞到人还真对不起啊”的老好人形象演的活灵活现,若是让夜雨评委来评分,估计可以给95分了。
“你没事吧?”一边这样说,一边把此人扶起来。
这是一个有着一头杏色短发的男性,之所以不是“男人”或者“少年”的称呼,是因为他介于两者之间。他的喉结还不是很明显,肤色白皙,唯有一双军绿色的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蓝染。。。等一下,泪汪汪?
褐发男人后知后觉的一拍自己的头,十分歉意地说:“刚才真是抱歉了,若阁下不介意,可否随我前往我的队舍,那里有紧急医药箱。。。。”
那人摇摇头,余光看见蓝染的木牌,于是含含糊糊地问:“蓝染。。。副队长?”
“是。你是。。。”
这人放下沾满鼻血的手,开口道:“二番队三席,浦原喜助。”
“原来是浦原桑,那你今日来五番队,有何贵干呢?”蓝染眨眨眼,有点担忧的看着对方的鼻子又开始流血。
“我是来找平子队长的。”浦原毫不在意的擦去血迹,露出一个阳光的差点刺瞎人眼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