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育成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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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忽然加重了一下语气,我听出那种语气,连忙回过神来看向他,觉得那微笑里充满了黑暗物质,“如果神崎小姐不弃,不如我……”
“等等!”我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说上一次抹我嘴角只是无心之举,那么这一次主动要教我鬼道也太过殷情了。我摸不透蓝染究竟想干什么,算算时间,虽然浦原喜助还没有成为十二番队队长,但离平子真子他们虚化造成瀞灵庭大换血应该也没有几年了。明明这段时间应该是BOSS你奋发向上努力搞定虚圈和构思黑幕的关键期,怎么闲的蛋疼要教我鬼道。不过话说回来,即便你蛋疼的要教我鬼道,我也不是什么十八大姑娘被你一个微笑就搞定。各种利弊权衡,就算下回真被天外飞仙砸死,也总比和你扯上关系,等升天以后被人戳脊梁骨好。
他顿了顿,随后以微笑作询问。
“……呃,毕竟您是五番队副队长,平时也会很忙吧?”
“啊,这个……”
“还有!”二次打断,把一边的蓝染再次吓到,“我平时都在真央教书,周末还要带着白哉,恐怕没有时间常跑五番队。”喵的,天天往你家五番队跑,我是等着盼着越描越黑了。
“……”他沉默下来,随后低垂眼帘,镜片上闪过一层白光。
喂,这种消沉感是肿么回事?BOSS你是霸气的总攻啊!
总觉得还得说点什么:
“毕竟蓝染副队长那么有能力,”嗯,有本事这点我不反对,“后面的路还长,”喂这种过来人的语气,“……呃,与其把时间花在这里,不如考虑更进一步,成为队长岂不更有价值?”
好吧,这话说完我就想自抽一百遍。你丫是真把自己当路人了对不对?连穿越这点都忘了是吧?你丫是没看过死神还是间歇性失忆?蓝染惣右介成为五番队队长还不是天定的,你这自以为是地安慰是怎么回事?久保听见都要在你面前哭一会儿!(去去,别给我哭坟!)
“队长么?”他轻声嘀咕了一声,我忽然觉得这乱七八糟地安慰似乎指向了一个意料不到的方向,“这样。”他抬头勾起嘴角,便看向不远处的市丸银,“银,我先走了。”说着便从我身边走开。
“……”瞳孔颤抖,你你你难道以为我是在和你变相约定什么吗?不不不,我只是单纯的安慰啊口胡!
在我捂头纠结的当口,才发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忽略了一个人。
白哉从海燕手上挣脱,尖锐的视线穿过人群戳的我生疼。
我暂时放下那边的纠结,正想装傻走过去和白哉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一转身走下楼梯。连旁边的海燕都吃惊地看着他的背影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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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棵大白菜
那以后,白哉的傲娇段数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学校见面不和我打招呼,回家读书练武也不理睬我。
那意思明摆着就是要我主动投降。
但孩子,这事儿难道不是我的自由么?别说我现在和BOSS没有一毛半分钱关系,即便我们真有什么,那不也是大龄女青年寻找春天的正常行为吗?
银铃大概也看出端倪,一向在家不那么严肃的他,最近却总在饭桌上装威严。凭他在番队里的大小会议、远近人脉以及道途上的小耳朵们,我猜想他肯定知道我和白哉僵持的深层缘由。
而这个猜想很快就被证实。
银铃问我和蓝染是否真是那种关系,我摆摆手很肯定的否认了。于是老人莫名地松了口气,问我为什么不去和白哉说清楚,我只和他说我有自己的打算。
毕竟对于这种恋母重症患者,最好的手段就是断绝他的所有期待。
那么眼下,这个局面挺不错。让他断了念想,从此就能坦荡地在真央读书谈恋爱。
可这场冷战持续的时间却比想象中要长。即便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哉依然倔强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对于他如此顽固的执念,我承认自己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
六月,梅雨已至,湿热的天气相当不干脆。
那天,我从乱菊嘴里知道,白哉很明确的回绝掉了那个叫杏的女孩子。听说杏在向我询问以后采取了长期迂回策略,从陌生到朋友再到近友,甚至白哉都默认她的特辣裙带菜腌得很不错。但当姑娘觉得时机成熟向白哉告白的时候,却被他很干脆地一口拒绝了。
捂心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联想到他最近一系列的傲娇举止,心里没来由的愈发担忧。
乱菊好像看出了什么。她坐在我对面,图书馆今天的采光不太好,外面的雨水时停时歇。她抿抿嘴小声问:
“优子老师,你和白哉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听闻顿了顿,很快就浮上了笑容,“呀…是有点,但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我含糊其辞地说着,想休止冷战的念头愈发强烈。
这天傍晚,尸魂界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阵雨。
白哉从冷战开始,就没和我一起回过家。所以今天,我也很自然地一个人回家。但刚进玄关,看到不远处他通红的脸颊,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站在门口盯着他,感觉他似乎在轻微地发抖,但另一个声音却告诉我那只是错觉。
直到晚饭时间,事情终于有了进一步发展。
今天银铃不在家,所以我和白哉两人对坐,默默扒着饭。视线不自觉地瞥上他,依然觉得他今天不同寻常。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水水的,面色也不是很好,但还是皱着眉头一副强势的姿态。很快,他就丢下饭碗,一个人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餐桌向房间走去。
预感到什么,我也扔下了饭碗,跟在了他身后。看见他踏进房门,心想大概只是我多虑,却在预备离开的时候,听到房间里‘砰咚’一声巨响。
条件反射地跑过去拉开了房门,看到昏暗的房间里,白哉竟倒在地上微微喘息。
脑袋‘轰’的一声,我赶忙去扶白哉。他瘫倒在地上,借着昏暗的天光,我看到他红红的脸颊,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滚烫。
究竟是怎么回事?印象里白哉很少生病,尤其在白打斩击之类的训练渐渐增加后更是如此。但今天,眼前少年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却让我心里陡然一惊。
于是我赶忙去铺床,然后把他半拖半抱进被子里。全部料理停当后,我起身去找冰袋,才从佣人那里知道他是冒着阵雨回来的。
听到真相时候我微微皱了下眉头。我在学校的办公室里有伞,这一点他应该也知道。难道这孩子为了和我赌气甚至不惜做到这种程度?心里不太舒服,一边为他如此顽固的性格所累,一边却也后悔起自己之前的冷战策略。
拉开门重新走进房间的时候,借着天上那轮半月,才看到他因为冷而裹住被子瑟瑟发抖的样子。每到这种时候,心里那些责怪和埋怨都会被暂时搁置到一边,如果说我和他断了关系心里没有一点伤心,那绝对是骗人的。
但是,朽木白哉啊,你明明前程似锦,怎么可以摊上恋母这种性格呢!
微微叹了口气,我走进房间,将冰袋搁上他的脑门。接受到极冷的东西,他全身抖了抖。但大概真是烧糊涂了,即便我在一边说别乱动,他还是一个翻身把冰袋撂倒在地。脑袋里搜刮着上辈子母上和我说的那些应对发烧的方法,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吃不了药的。不过一拍脑门,我吐槽自己怎么把专给人瞧病的四番队给忘了?
于是我连忙起身,想去吩咐佣人们准备车,毕竟现在连个会瞬步的都没有,却在起身后被谁拉住了衣角。动作顿了顿,转身才发现拉住我的人,正是一脸迷糊的白哉。少年侧睡在床铺上表情痛苦,安静的房间里,能听见他低声反复着‘等等’这个词。
因为他很少生病,所以我竟快要忘了他生病的样子。心里一软,我重又俯下身子,低头摸着他的脸颊,鼻子没来由的酸了酸。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矛盾全被扔到脑后,我翘起嘴角看着他:
“白哉乖,我马上送你去四番队。”也许在过去几十年里,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早就把‘视如己出’这个词贯彻得淋漓尽致,这种娘一样的心态哟!
“…等等…等…等……”他依然重复着,“……优子老师。”断断续续喊出我名字的时候,我心里忽然酸涩起来。啧,碰上我的软肋,甚至开始自责,从小没爹没娘的孩子,恋母一点也是…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于是我将长发捋到耳后,白哉则隙开眼皮,黯淡的光在他湿润的眼睑上映出两个模糊的光点。早就没有原先强势的样子,现在摸着他的脸甚至能感觉到他在颤抖。我抿了抿嘴唇,想他也许能听到我的声音,便再一次解释:
“白哉你发烧了,爷爷现在不在家,我让佣人去准备车,马上送你去四番队治病。”
“…优子老师……”
“嗯?”
“……”
再一次没有声音,白哉缓慢眨着眼睛看向我,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那是因为发烧才陡然上升的温度。他慢慢把手伸出棉被,抬起,然后攀住了我的脖子:
“优子老师…暂时…不要走……”
后颈有高于正常皮肤温度的热量,我又蹙了蹙眉头:
“白哉,这样病情会加重……”
“……冷。”他淡淡一个字打断了我的话。我愣了一下,随后才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也抚上了我的肩膀。
总有种三流小说乱入的错觉。
我摇摇头,赶走自己奇怪的想法。这才想起母上曾说过,发烧的话只要出身汗就好了。思索既然他不愿意去四番队,要不就去冲热水袋拿炉子什么的。心里想着便走了神,却在下一刻被白哉猛然一拉,摔在了床铺上。
我微微一怔,思维有些混乱。而他的脑袋已经靠进了我的颈窝,脖子上有滚烫的触感。像是受了传染,我贴近他头顶的脸颊窜起一点热度,大约是因为敏感才生火的。
“稍微想……”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轻软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依然显得很突兀,“…睡一会儿……”说着便转了个身,伸手环住了我的腰。
心里软了软,这种依靠的感觉让我狠不下心,所以最后,我还是搂住了他的脖子。
像是得到许可一样,白哉在我胸口蹭了蹭,碎发揉上皮肤微微发痒,心房也跟着闪过一阵酥软的感觉。
白哉很快就睡着了,想是我的体温能稍微让他解除寒冷的感觉。灼热的气息很有节奏的喷上我的胸口,直到适应过来,我才松下了身子。
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想起第一天来朽木家时,白哉也是靠在我胸口睡着的。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曾经小小肉肉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他脸上的棱角渐渐分明,慢慢就会被时间打磨成那个风华绝代的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
心里除了安慰似乎还有一点失落。想去八番队带伊势七绪被驳回,意味着第一次脱逃失败,即便故意制造出相交的机会,六年以后,等他从真央毕业不又要面临错开的局面?所以我在白哉漫长的人生中,也只会出现那么几十年,后面总会渐渐分开的。即便今天不分开,明天、后天、大后天、终有一天是会分开的。那么绝情地疏远他,也无非是想让他赶紧认清现实,戒掉依赖的坏毛病。
我低头看了看白哉的脸,方才痛苦的表情现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平静神色也让我长吁一口气。
今晚恐怕是脱不了身了,我预备彻夜不眠,静待动向。耳边愈来愈清净,六月的蝉鸣还不够响亮,却足够烘托出周遭的静谧。
看样子银铃今晚不回来了,大概是队里有事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