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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面瘫育成史-第32部分

小说: 面瘫育成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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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看去,那背影是…蓝染?蓝染在…批阅文件?

我摇了摇头,逼迫自己清醒,但眼前却重又蒙上一层雾,抬头似乎看见那人转过身,远处有人在温和的唤道:
“优子?优子?……”
之后,我又失去了意识。

我一定不会知道,就在这个萧瑟的秋夜,瀞灵庭发生了一场巨变。
好几位队长和副队长集体失踪,而喜助则被抓去了中央四十六室接受审问。

第二天早晨,我被人推醒。在还没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前来调查的死神严厉询问昨晚是不是见到蓝染了?
当时还没了解清情况的我,凭借脑海中那个模糊的印象点了点头。直至他们走后不久,听说夜一掳走喜助的消息后,我才醒悟这正是一百多年前的剧情。

不对…那个不是蓝染,那个人的话,一定是……

站在五番队队舍外,我低头沉思着。但未及细想,有个人却喊住了我:
“优子……”抬头,正是BOSS。表情似乎揉进了一抹悲哀,他向我缓缓走近,“优子,谢谢你为我作证。”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没有惯常的浮上笑容,相反却浸入一丝凉意。即便这是剧情所需,我依然不能淡然地做到一笑置之。
“……怎么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我,我却深深明白,自己因为他的陷害做了一件背离朋友的事情。

但我答应过白哉,不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伸手捂住了脑袋:
“对不起,我好像还没睡 醒……”想起现在的瀞灵庭再也会不去从前的单纯,我竟没来由的眼中酸涩。“谢谢蓝染副队长的款待,我先回去了。”
“要我送你么?”他在我走出几步后追问道,我停下脚步摇了摇头:
“不用了。”

走出五番队,我吸了吸鼻子,克制住汹涌而上的悲哀心情,却发现阿银正倚在队舍的院墙外低着头:
“……”真相已经披露,昨晚正是他把迷药下在椰子汁里,待我晕过去,便把我带到五番队来给那个镜花水月幻象后的蓝染作证的。

我没有理他,自己今天很自责、很生气,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在向我涌来。

“优子老师,”待我经过他时,市丸银终于站直身子,插进袖管的双手自然垂下看向我,“你现在很生气?”
我微皱了一下眉头,或许自己也没理由生气,因为这剧情早已安排好。但被他们拉下水的感觉,让我很不爽。
我停下脚步并不说话。

“优子老师,其实昨晚,你很可能会死。”
“……”我听闻晃了一下神,然后扭头一脸惊诧看向他。
“嘛,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他勾了下嘴角说完,便从院墙的阴影里走出,转身要向队舍走去。
“……阿银,”我最终还是喊住了他,那些涉及蓝染阴谋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但有些事情,我则需要得到确认,因为这关系到我的信仰。市丸银听见我的喊声,便停下了脚步,我盯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问道,“也就是说,阿银你昨晚给我下药…是为了救我?”

市丸听闻耸了耸肩:
“大概……”说着便转身玩笑般地看向我,“谁知道呢?”说完,重又转身消失在队舍门前。

得到了他的保护吗?也许是出于曾经的师恩?

虽然今天从睁开眼睛开始就糟糕无比,但阿银的这句话却让这微凉的秋日清晨变得稍有暖意。
所谓成就与欣慰,虽然不求回报,但一旦得到回报,却高兴到不行。

我缓步走回朽木家,昨晚因为阿银和蓝染的关系没有回家,希望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不过目前瀞灵庭一团乱麻,想是山本总队会把所有番队相关人士都找去开会布置任务吧?
思索着我便走进了房门。
秋日红枫,迎着头顶那轮太阳显眼无比。枫叶之中,隐约站着一个人,我揉揉眼睛,药性似乎还有残留,脚下依然飘飘然。

脑海里闪过与好友们的种种情景,想想几十年的交往,却在昨晚,顷刻便走向崩溃,心里难免残存不舍。
脚下有些不稳,踢落一颗石子的时候,我险些跌倒。有人从枫林间闪出,伸手扶住了我:
“对不起…还有,谢谢……”我捂着额头,有些语无伦 次。
“优子……”是贴近耳畔的一声呼唤,于是我抬头看向他:
“白哉?你怎么会在家?”
“昨晚出事以后我就回来了。”
“……”而那个时候,自己并不在家,所以他一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昨天太晚,我留在流魂街老家睡了一夜。”我努力挣扎着直起身子,“但好像还没…还没睡醒的样子……”

“优子,昨晚的事情……”
“嗯,我全知道了。”我有些落寞的笑道。
“真遗憾。”他低头说完,我却停顿了一秒:
“……不遗憾。”他听闻有些惊讶地看向我,“不遗憾…因为只有经历绝望,人才能更加坚强。”
“?”他费解地看向我。
“相信我,无论是平子他们,还是喜助他们,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

白哉听闻似乎松了口气,我看出了他的心思:
“白哉…难道你是因为担心我才……”
被说中心事,他连忙避开我的视线:
“没什么!”
“啊拉,真不坦率!”我翘起嘴角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银白风花纱,“没关系,我可是很坚强的,而且还能预知未来~”
“……”他丢给了我一个看傻瓜的眼神,总觉得他最近鄙视人的眼神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你不相信吗?那我告诉你,朽木白哉将来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一场战斗而陷入生死边缘,相反会好好活下去。”
“……”听闻他有些不在意的低声道,“啊,是这样。对了,我用过午饭再走吧。”说着便转身向房子走去。

你看,人有时候就是容易忽视这些好的东西!
我望着他的背影耸了耸肩,不过没关系,这个预言是必然会成真的。



37、番外:回忆之夜 。。。
这个夜晚对他来说异常漫长。
心脏在刚才似乎被锥子顶住,连微微的颤抖都会疼得直不起腰。

嘴角溅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正顺着下巴缓缓流下。连天上的月亮都变成了妖冶的红色,鼻腔里甜腥的气味简直让他癫狂。
面前的那个人,长长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便颓然倒在自己面前:
“优子…老师?”他感觉到自己连声音都在颤抖,但是地上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反应,深红色的液体从胸口殷殷流出,很快便漫到自己脚边,染红了雪白的袜套。

她从没承诺要保护自己,却毫不犹豫地挡在了那只偷袭自己的虚面前。他承诺要保护好这位她,却眼见着她倒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
究竟是怎么回事?神崎优子真的有必要对自己做到这种程度吗?明明平时她总说着以后会离开自己,既然如此,真的有必要为他做到这种程度吗?

面前巨大的虚得意地大吼了一声。他在那个瞬间终于被激怒,斩魄刀被解放,樱粉色的刀片在墨黑的夜幕下散落成一阵疾风,轻而易举地便要了面前那大东西的性命。
可是……
他轻巧着陆,转身时,她依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天晚上对他来说像是百年一般漫长,汹涌而上的自责逼得他就快喘不上气。他坐在四番队长廊的椅子上,望着自己衣襟上沾着的殷红色痕迹,心如刀绞。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长廊上的灯光太过明亮,眼睛好像因为刺激而酸涩起来,疼得要流出什么东西。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哭过,他始终认为自己不需要眼泪。
但他好像高估自己了。

比如这一次,万一她死了,自己要怎么办?

他不敢想下去。
名叫‘回忆’的混蛋,在这种时候总是偷笑着来到自己面前。
从幼年到少年,从印象深刻到印象浅薄,所有事情都像走马灯一般在自己面前飞驰而过。
…………
……

小时候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开始建立记忆起,他就知道有两个人是最重要的。一个是满头银发的爷爷,另一个则是永远都笑得很漂亮的优子老师。
对他而言,神崎优子是这世界上第一个让他明白女性温柔的人。虽然朽木白哉没有双亲的事实在瀞灵庭人尽皆知,虽然夜一、浮竹他们也会抽空来看望自己,但当宴席散去,他站在门前,趁着夜色,看着所有人都背过身走向远方,心情总会不自觉地掉进寂寞之中。

所以那天,当一个女子出现在他面前,笑眯眯地对自己说:
“我会一直陪着小白哉的哦,如果白哉不讨厌我的话!” 
总觉得自己在那个瞬间抓住了什么东西,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名 叫‘光’的东西。

明明是她说要一直陪着自己的,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地先走一步?
情绪袭上思维,他咬着牙绝望的屏住呼吸。

而那以后又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市丸银的出现,蓝染惣右介对于优子的暧昧态度,以及优子的相亲……

渐渐的,他发现那句话也许仅是自己当时的误解。
所谓的‘一直’,可能只是‘在你成年前会帮助你’的意思。

了悟的瞬间,他有些惶恐。
那也就是说,神崎优子总有一天要离开自己?
所以年少时的自己,也冲动地想要用一切能够引起她注意的方式挽留住她。在她替自己担心的同时,他会从中获得一种满足。

然而每一次每一次的行为却只被她认可为恋母。
恋母?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心里的想法?
但即便每每遇到她玩笑般的态度,他也从未放弃自己的诺言——要永远保护神崎优子的诺言。

但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他想着惨笑了一声,方才夜色下那些凄然的画面一一跃入自己眼帘,让他简直如坐针毡。手术室的门紧紧闭合,他无法让自己迎着长廊里明亮的灯光抬起头,他害怕自己抬起头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而自我厌恶的感觉却像一只手,紧紧捏着他的胃袋,让他一阵恶心。

原来即便已是魂魄,也还是这样脆弱。

他坐在长椅上深吸一口气,他想起自己发烧那一晚,抱着她所做的梦。
爷爷曾经告诉过他,人与人的分开是必然的,这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但有一种关系却可以阻止分别,甚至能将这世上最神圣的生命延续下去。
——那种关系便是结婚。

因此那晚他才会做那样的梦,梦见樱花飞舞的季节,她穿着全白的和服跪坐在自己身边,映着暖黄色的阳光微微颔首,在爷爷面前同他许下承诺。
‘我会一直陪在朽木白哉身边的。’

虽然醒来后,他与她还是这样不近不远地走着,但他始终相信那个梦境并非虚幻,那一定是未来予以他的一种预见。

时间在这里戛然而止了,耳鸣渐渐肆虐,紧张感让他缓慢颓败下来。直到面前的门被打开,他才放下手掌,惊恐地望着卯之花队长。卯之花依然是平常表情:
“接下来要看优子自己了。”

他抬头向房间里眺望了一眼,床上那人身上捆满了绷带。
他觉得自己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走进房间的时候,浓重的消毒水味呛得他喉口难受。

接下来要靠她自己?
因为自己的失手而把她推向了生死边缘?
那么现在的她,正独自行走在幽暗不见五指的深渊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咬 着唇低下了头。
……

五天的时间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每天都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每一天还是会去真央上学,因为那必然是昏迷着的神崎优子的愿望。他不愿再忤逆她的想法,他想要做好身边的每一件事,以求得到她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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