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朝同人)为玠风流之帝妻之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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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卫玠只是一时走错了神经才同意过来的,却不想,看到我也在。
这算是不期而遇,还是命里注定的剪不断的情缘。
对于卫玠,缘该如此的吧。
奢侈太多,只会伤己,伤他。
“暮朝该下学了,去准备热水吧。”我说对妙蓝说,顺手把壶里的茶渣倒掉。
青绿色的茶叶几经煮沸后,变得像缺失营养的尸体,不会说话的植物都能如此,更况论是人。
这身本来朝气的皮囊已经破烂不堪,几次差点要倒下放弃。如果不是心里对他深入骨髓的爱,我想,自己可能早就因为一时骨气而结束了吧。
这次穿越像中了大奖,可我的肉体却有些承受不住这奖励。
卫玠啊卫玠,你可知道,因为爱你,这身皮囊已经不堪重负。尽管如此,我还是选择继续爱你。因为我不知道,如果生活中没了你的身影,你的消息,我会如何。
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没有你,我便再没有活下的勇气。
这样的雪天,让人又一次想起往事。
你曾为我拂琴吟歌,为我唱两人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们的情缘似乎一直都是如此。
恨自己为什么用《鹊桥仙》这样不圆满的词,而没有借用花前月下的词曲,也许这样,我们就真的可以花前月下,获得圆满。
这一年就在这样欣慰又惋惜的情绪中度过。
新一轮的领导班子颇显干事能力,朝廷内外也都同仇敌忾,大有再续“太康之治”的繁盛景象。
可惜这景象只是安慰中原汉臣的假象罢了。
永嘉二年十月,刘渊正式称帝,国号汉,年号永凤。
刘渊自从称王以后,就没消停过,纠集了石勒、王弥起义兵。现在又正式称帝,无疑于直接找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与朝廷对着干。
再加上他的儿子们都是英勇的将士,自开春以来,汉军进攻洛阳的消息就一直没停过,还好司马越也不是等闲视之的主,十次倒是有七八次得胜的。
刘渊的兵力似乎总也用不完,他手下的将军本来就多,又大都能征善战,再加上原本就吃苦耐劳的匈奴血统,反而呈现越战越有精神的样子,而司马越能调得动的兵却越来越少。
甚至于有好几次,都传言说刘渊要打进洛阳。闹的在洛阳城及周边没有官职,和官职在南方的阀门子弟拖儿带口,一波接一波,浩浩荡荡地,日夜不停地相继南迁。
洛阳城再被无形刮分了一次。
“母后,外面是不是在打仗?”暮朝眨着清明的眼睛问我。
我看了看城墙外:“谁说的?”
“叔宝郎君,”暮朝兴奋起来:“今天叔宝郎君没来上课,太子哥哥说,叔宝郎君不进宫的时候就是有仗在打。”
“太子哥哥说的话,你都相信?”我问。
“太子哥哥不骗人的。”暮朝彻底转过身来,这是她认真对待的意思。
“卫洗马和太子哥哥,你更信谁?”我问。
暮朝斜着小脑袋想了好久,喃喃自语道:“太子哥哥对我很好,总是拿最好的东西给我用,还会帮我写字。叔宝郎君嘛,他也很好,很有学问,我所有的问题,他都答的上来,所以我也喜欢他。”
“那就是两个都选了?”我问。
“恩,两个都要。”
“那如果其中一人掉水里,你会先救谁?”
“当然是……”暮朝刚想脱口而出,好像想到什么,改口道:“母后,暮朝不会游水,怎么救人?”
“有那么一个人,你会选择无条件相信。即使不会游泳,也会想去救他,这才是真正的信任。”
“母后,暮朝不懂。”
我摸摸她的越来越长的头发。暮朝从小养在深闺,都是□□食长大的,连带着这头发都是乌黑柔顺的。
“长大,你就明白了。”我说:“暮朝,还讨厌打仗吗?”
“不讨厌,”暮朝一脸兴奋地说:“叔宝郎君每次进宫都带着阿宝进宫,阿宝再没说过当将军之类的话。”
阿宝就是拒绝暮朝的礼物的那个男孩。
也不知道卫玠使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那个倔强的孩子,居然肯听从他的话,随他进宫。而暮朝对阿宝也记忆深刻,当时送他礼物不过是一时兴起,出于孩子间的好奇之心罢了,谁成想,越是一时兴起,越是记忆深刻。
暮朝第一次知道打仗、讨厌打仗是因为他,现在说不讨厌打仗还是因为他,好像这孩子天生掌控着暮朝认知一样。可怜暮朝连打仗是什么都不太明白,还只是停留在帛书上,两国之间的没有血腥的交战。
“等你明白打仗为何意时,就会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了。”
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话不虚。
除了刘渊的正式宣战,还有固守西晋西北方安定的凉州牧张轨,病重。
张轨自八年前出任凉州刺史,平胡乱,剿兵匪,一直守护着凉州地区的安定。可现在他病了,安排他的儿子张茂代理他办事,天高皇帝远,这也是情有可缘的事。于此,有部分人是反对的。
张轨虽是当世名士,他儿子就没这么名正言顺了,凉州、陇西地区一些有名望的大族对此就很不服,结果自然是双方动员能动员的力量,以各种理由讨伐的讨伐,征讨的征讨,全都以自己是正义之师互殴。
西北方的大门就此打开,而刘渊就是趁这个间隙称帝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大家都以为,换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就可以避免战乱,恢复国家的和平。岂不知,朝廷内部是和平了,外围势力反而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要靠武力解决问题,所以内部的和平拂平不了外围的反叛情绪。
洛阳城的百姓虽然都痛恨西晋王朝的争来夺去,祸及百姓的权争,可也不愿被蛮族统治。
刘渊是有匈奴血统的,尽管他从小在汉文化中长大,是匈奴一族的首领,得四方起义军的支持。
这让我不得不想起刘氏兄弟,想必,他们已经在争战的战场上生死几个来回了。想到刘聪的圆通风流,刘曜的冷面直言,这些个性都会在战火中煅烧,在权利中释放,然后在乱世中大放异彩。
但刘氏称主这一举无异点燃了当世人心中的英雄梦,帝王血。
我只记得整个永嘉二年至永嘉四年,都在不停的打仗,除了打仗的消息还有各地的灾情,最有名的便是长江黄河两大支流河流量直降,总支流河水下降,分配到靠近少洛阳的洛伊两河直接断流,枯竭。
原本盈满水的河流,居然断流。
这也给刘渊有了可趁之时,徒步过河又进攻的两次,虽然都以失败告终,却给了本来就不稳定的民心再次动摇的理由。
你看吧,连老天都看不过去,容不下司马家呢。
在此期间,作为无权无势,被废立数次,毅然不倒的惠皇后的我,只以守着日出远远地偷看那道清落的白影,守着日落听暮朝讲有关卫玠的一切。
战争越近,战势越乱,我越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自上次堆雪人事件后,我便再没与他正面见过,都是自己私下里偷偷去看他,大都是离开的背景,进宫的侧影。不管战争多么可怕,距离多么近,卫玠依旧是那个不为所动的样子。
太子司马诠被他教育的很好,每次假借送暮朝回来时,都会对我大述一通政事,说起来头头是道,有字有据。
我满心认为这样的日子也是极幸福的,是平时奢求不来的。直到那天,我听到一个意外的消息,下决心做一件事。
记得那是永嘉四年九月里的某天,我正在弘训宫里收拾暮朝的衣服,早起就不见人的妙蓝便急急忙忙的进来。
“娘娘,不好了,您要叮嘱我关注的事,有动向了。”
平静内定的心瞬间沸腾起来,只听妙蓝继续回报说:“尚书台那边收到一份旨意,说是,说是汉主刘渊,死了。”
“刘渊死了?”我有些不相信,又不得低头承认时间差不多的。
妙蓝狠狠地点头:“您吩咐我盯着以来,我每天都会到尚书台那边走动,这个消息,是不会错的。”
因为事情过于突然,而有些头晕。
今早起来之前,我还在考虑,今天卫玠不进宫,自己该怎么度过。现在才不得不承认,是要割爱的时候了。
“等会儿,我书信一封,你记得,无论如何,一定要交到卫大人手里,知道吗?”
“卫大人?”
“仲宝郎君。”
老夫人说要我记得卫家收留恩情,将来以保护卫家作报达。这些年,卫家是安全的很,我自己倒是大起大落几回。原本还在想,是不是老夫人的请求要作废了,现在想想,也许是时机未到。
想来想去,最佳的时机,也许就是现在吧。
刘渊之死只是一个信号,是个重要的信号,我历史学的虽不好,可还是记住这个了。
刘聪弑兄继位后,会大举进攻长安、洛阳,虽然已不记得这场仗会打多久,会死多少人。可有一点是确定,那就是洛阳被攻克,国将无主。
所以自从见过刘氏兄弟后,便一直关注着刘渊的动向,关注他什么时候称王,什么时候称帝,什么时候去逝。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这么快。
洛阳被攻克的下场不言而喻,祖上几世阀门贵族,出了多少名士高官,都抵不过匈奴手中的一把弯刀,任你是神仙,都逃不过那刀轻轻一踫。
卫玠不该留在这样血腥的战场上,他是个诗人,诗人眼里只有净土,而洛阳被攻克显然有失净土的尊严。
直接书信一封让卫璪转交给老夫人,内容也很简单——洛阳攻克在即,请老夫人揩家人速速南下。
写完信,就再也没有力气,只能呆愣愣地看着外面,又没有任何困乏之意。
事情比我想的稍困难些,主要原因是老夫人没能说服卫玠,这是我所没想到的。在我眼里,卫玠是个孝子,是只要不太出格,就把母亲的话当圣旨对待的孝子,可这次他居然违抗了他的母亲。
这个消息让人有些头疼。
“妙蓝,你把这个给卫玠送去吧。”我说。
“这是……”妙蓝双手接过,话说一半,好像在提醒我是不是说错了。
“没错,就是卫玠。”
妙蓝再没说什么,答应了一声“是”,便退下。
临近傍晚时分,暮朝便把卫玠带进后院玩,而我则装作无意间与他们偶遇。
“母后,母后,今天叔宝郎君教我一首词,我背给你听,‘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尽管暮朝的声音稚嫩,背起词来毫无情感可言;尽管这首词于我和他的意义非同一般,任何时候听到这首词都会激动一番;尽管我来此偶遇的目地,不是来听这首词的。
可还是因感动,而不得不打断暮朝的热情。
“暮朝去拿笔墨,写下来可好?”我尽量保持平时的仪容,镇定地说。
“恩,暮朝这就去拿,母后,可不要让叔宝郎君走了哦,暮朝想让叔宝郎君写给暮朝看。”说完,两条小腿吧嗒吧嗒跑开。
我这才有机会抬头对上熟悉的五官。
这是我进宫以后,第一次主动约他。说起来,约的方法也很简单,只需默写这首词,卫玠就会意地来赴约,不问因由。
这样冒死的举动,他竟一点不放在心上,只是清明地看我,像把之前的光阴都补齐。这种对视很醉人,我也沉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