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朝同人)为玠风流之帝妻之爱-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冒死的举动,他竟一点不放在心上,只是清明地看我,像把之前的光阴都补齐。这种对视很醉人,我也沉醉其中,却不得不提醒自己,此举的目的。
“‘洛阳攻克在即’是你写的。”卫玠总能知道我的所有。
我点点头:“你为什么不同意南迁?”
“我是朝廷命官,怎可私自离京。”
“什么时候在意这官职了。”
“从赴任的时候。”
“……”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怎么忘记了,卫玠是清淡高手,这次谈话的方式不能按他的套路来。
“洛阳即将失守,比上次围城更可怕,这里不再是你的净土。早在几年前,你不是就有南下的想法吧,现在走,是最好的时机。”
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真的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过于激动,会说的眼泪真流,语调走音,让卫玠会错意。
“那年问你愿不愿意,你没回答。”卫玠转头看了看廊外落了一池的黄叶河面:“现在,再问一次,愿,不愿意。”
刚才还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身不看我,现在才明白,他竟然要说出这挑战世俗,不顾两家生死骂名的话来,问我的愿不愿意与他一起南下,愿不愿意与他隐士而居。
体内再次充血,肿胀的难受。
“卫玠,我被废那么多次,都没逃脱帝后的头衔,我想,我是被困在这个凤冠里面,逃不出去了。”
“如果你想逃,是可以的。”
卫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牵动着我的心,我血脉的跳动。
作者有话要说:
啥都不说了,留言打分送花花吧。(☆_☆) (*^﹏^*)
☆、城楼相送
如果穿越过来时,就知道自己肉体的身份的话,我一定会说踊跃报名参与他的私奔计划。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私奔,这个词在当下是很忌讳的,更何况还是与帝后。
说的好听点,叫为爱私奔;说的难听点,就是不安其室。前者过于前沿,当下的名士名贤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普通群众,注定是得不住支持的。后者所祸及的就不是两个人的名誉了,而是卫羊两家几世的贤名,会因这一条罪名被黑,而亡。
无论哪种可能,都是我所承受不了的,也是我不愿连累卫玠的。
他那么美好的人,不该被俗世骂名所累。
“我承认,是我不想逃,我习惯了皇宫的保护,习惯了被伺候着,习惯了在宫里锦衣玉食的养着,我不想逃,即使能出去,我也会死的……”
我还在喃喃自语,满脑子扫罗各种爱幕虚荣的言词,以表达我强烈的虚荣心。让他明白,我可以跟他恋爱,甚至是相爱相知到骨髓,可我还是摆脱不了世家小姐的娇气。
虽然刚来那段时间是我挺不讲究,那只是因为我忘记了我的真实身份而已。现在我记起来了,而且比其他世家小姐还要高许多规格的等级里生活了那么久,所以我习惯了。世家小姐所有的本性及要求,我一样不拉的全都补上了,而且要求的更高……
这样,你应该能明白吧,即使逃出去,我也活不了。
“如初,你若不愿离开,是不必说这些的。”
刚还在搜肠刮肚的精神,因他轻轻的一句话而揪结在一起,想哭又哭不出来。
他果然是懂我的。
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懂自己到这份上,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对不起,我不能让羊家蒙羞,不能让暮朝抬不起头,也不能累及卫家……答应过老夫人,要护卫家的……”
“母亲……竟嘱托了你此事……”
“老夫人,只是太爱你,太爱卫家而已。”
“可我,只在意你……”
卫玠说他在意我,只在意我,一时之间竟让我有些喜极而泣。
这句本该欣喜的表白却来的如此悲哀。
我忍住要拥抱他的冲动,不停的抹眼泪,安慰自己这是该高兴的事,哭算怎么回儿事。
“以前一直想听你说在意我,喜欢我,爱我之类的话,你却总是不说。现在听你如此说,还是很欣喜……”
“卫玠,南下吧,那里会有你想要的净土,会遇到你命谱里的第二个人……你们会相处的很好,她也很有才学,比我年轻、漂亮,而且……而且她的父亲是个大将军,当世名流……”
“你会喜欢的……”
一口说这么多,真的有些喘不过气,因为缺氧而急的眼睛疼,不得不以挤些眼泪来减压。
“你希望,我如此?”卫玠笑着看我,伸出的玉手停在半空。
我猜想他是想为我拭泪的。可见,我哭的样子是有多丑,连包容一切的卫玠都看不下去。
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对上他的眼睛,狠命的点头说是。
卫玠把嘴角又上扬几分,才轻吐几个字:“要好好活着。”
我却再没勇气看他的背影。
“母后,叔宝郎君呢?叔宝郎君回去了吗?母后怎么不好好看着叔宝郎君,暮朝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叔宝郎君拉过来的……怎么不等暮朝回来,就走了呢……”
“对不起,暮朝,母后,没有看好你的叔宝郎君。”
十月初的一天,卫玠揩卫家老小起程离京。
那天天气晴好,万里无云,朝阳万丈,我的眼里只有卫家几十人的马队里的白影,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
“惠后娘娘,请回吧。”卫璪在一边提醒我说。
我摇摇头:“再看一会儿,等日落了,就回宫。”
“十年前,叔宝病倒过一次,那次很严重,昏睡了三天。等他醒来,看到葛洪送的请贴,表情很紧张。说实话,做哥哥的从没见过他如此紧张……等他赴约回来后,又病了一场……”
我想起那天的夕阳,等了一天的夕阳,原来竟是因为病倒才没来赴约。害我错怪你那么久,你怎么一点都不作解释呢。宁可让我误会着,牵挂着,也不解释吗?
卫玠,你真的很会使用手段呢。
可是我却很庆幸你没解释,否则,我也不会比之前更了解你,更爱你入骨。
不知不觉时,已经爱了你这么久,已长达十年之久,从豆蔻年华到我前世的年龄,从十三到二十三。
到头来,还是离别,只是这次有在夕阳下看到你的背影。
足矣!
待我回到宫中,已经掌灯,沐浴梳洗过,才觉的自己还活着,还有活下去的力量。
“母后,暮朝今晚想和母后一起睡。”暮朝拖着睡袍拖拖踏踏地进来,怀里抱着一堆东西,甚是狼狈。
“到母后这里来,母后给你讲故事。”我张开怀抱。
特别想抱住她,卫玠走了,身边只剩下这个血脉相通的人。
暮朝欢欢喜喜的跑过来,把一堆东西呼啦一下全放在榻上,用袖子结结实实地抹了一把眼泪,小嘴撇撇想哭不哭的样子:“叔宝郎君走了,阿宝也走了,再没人教暮朝读书,再没人陪暮朝玩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叔宝郎君和阿宝走了,还有母后呢,母后会教你读书写字,会陪你玩的。”
“可是,暮朝只喜欢学叔宝郎君的课,只想让阿宝陪着玩。”
“……”
我在心里说,我也喜欢听他讲话,看他授课的。
“这些是什么?”我问。
“是叔宝郎君和阿宝送给暮朝的,说是让暮朝临摹学习,还有这块玉佩。”
我帮她把玉佩挂好,才轻轻打开那堆帛书。
都是或长或短的字贴,魏、隶、楷、行等各字形的前身,应有尽有,还都是名家,当然最多的名家便是卫瓘的。
心下苦笑,感叹,他真的爱字如命呢。
“哇,母后,你看这个。”暮朝打开一卷帛书。
我嫌烛光有些暗,又让妙蓝多掌了两三盏,这才以平复的心去看那卷帛书。
只见帛书是一妙龄娘子,白嫩皮相,螓首蛾眉,眉如刀裁,精致的美人,立于虚无的人群背景,热泪朦胧。
“母后,她是谁?”
“她是……她是叔宝郎君……最爱的人。”
“叔宝郎君说,最喜欢暮朝了,那她是不是就是暮朝?”
“好孩子,这个不能争,”我抚摸着暮朝的头发,好像这样就能抚平我激动的内心:“这个,真的不能争。”
“为什么?”
“因为……叔宝郎君……只爱……她……一个……”
“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啥都不说了,留言打分送花花吧。(☆_☆) (*^﹏^*)
☆、再遇刘曜
历史的年轮不因卫玠的离开而停滞,各方势力也不因卫玠的离开而停滞不前,其中表现最活跃的便是刘聪。
十月继承父位,成为新的汉王,接下刘渊手里的兵权,便一刻不停地布兵,继续进攻长安、洛阳等地,让一度预言他会休息一段时间,调整内部的言论,被踏在地上,狠狠的狂踩。
朝廷内文武百官如此,洛阳的百姓也是如此。都在心里骂他,为什么不消停一两个月,至少过了这个冬天再说。被骂的刘聪可不理会这些流言,加强军力继续进攻,害的司马炽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为司马越不是要兵,就是要钱有粮的请旨弄的头疼。
头疼的岂止是司马炽、司马越、数百名官员,作为不用参政的我也头疼。
按这样的势头,洛阳被攻陷是迟早的事,就看能撑多长时间了。
普遍的舆论认为,司马越撑不过这个冬天,因为刘聪又从北线调了一波兵车进攻洛阳,洛阳估计要完结在这个冬天。也有乐观的人说,冬天不适于打仗,刘聪的兵力多,消耗也大,到了冬天,就等于进入冬眠期,不死也伤。
谁都没想到,这两种预言都没中。
司马越一直顽强抵抗,处处与刘聪周旋,即使是不适合打仗的冬天。
刘聪的军队在这个寒冷冬天里,依然越战越猛,这股战意一直坚持到来年,也就是永嘉五年。
当时我的第一个想法是,还好,卫玠提早离开了。如果被他看到洛阳被攻陷的样子,一定又要大伤一场。
第二个想法是,悔恨呐,恨自己怎么就没记住“永嘉之祸”的具体时间,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有等死的份,而不能提前准备逃走。
其实我是有准备逃的,当宫廷里传出司马炽出逃,而被抓住的消息时,我就利落的收拾了东西,准备带着暮朝从暗道里逃出去。
只是还没等我后知后觉的行动,刘聪麾下的大将刘曜、石勒、五弥就已经放弃长安而火速转攻洛阳,打了进来。
时间选的也好,正好是六月。
我从来不知道真正的战争□□裸地展示在自己面前时,会是这样的面目全非的情形。
原本彬彬有礼的宫人都四处乱蹿,能拿的一个不拉,能带的一个不漏下,也有惜命的,都把自己伪装成乞丐的样子,躲在一边,看到有官兵进来,便像找到了组织一样与官兵一起杀人,抢金银。
后来才知道,是刘曜下的命令,允许抢夺三天,这是犒劳随他攻城,杀人如麻的将士唯一的奖赏。
只是这个奖赏对于深宫里的人,对于洛阳城里百姓来说,过于沉重。
六月,花开的最好的季节,万物最繁盛的季节,人类最常见的事,却是杀戮。杀一个作开头,便一路杀下去。不管是年轻的郎君还是内侍,脖子上,肚子上,腿上都是一个接一个伤口,往往已经流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