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天书-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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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一开始真觉得小先生和楚将军有些神似,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从一开始就对你稍微有些好感。”远山将军府内,李素被王三缠着聊天,便说了些诸位将军的轶事。
王三听了哭笑不得,道:“我真是没听说过,哪有经常用算命看风水定军情的将军?这不是误事吗?就连我都不敢用占卜来为决断做出辅助,他堂堂帝国七星将之一,竟敢这么玩?那这位将军能活到今天,还真是个奇迹!”
李素耸肩:“你还别不信。楚将军本事大得很,他在参军之前,本来是个教书先生,就是因为懂的东西颇为驳杂,写出来的东西天马行空难有人看懂,这才没有进入官场。最后阴差阳错参了军,便和远山将军一起从底层硬生生打上来的。统兵能力,甚至更强。”
就算这样解释,王三还是不信:“我不管他指挥训练,单说占卜,怎么能用做常法?除非……”
李素满眼笑意:“除非什么?”
“除非他那些占卜都是在骗人,用做心理暗示。”
和王三聊天聊久了,李素听说到了各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稀奇古怪的词汇。如今,这“心理暗示”李素也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笑道:“是不是心理暗示,这个我不知道,等到小先生有机会见到楚将军,你可以亲自和将军探讨一番。将军一定愿意和你聊这个。”
王三耸肩:“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他绝对会藏私。”
第二百四十六章 莫名其妙的凶残
李素接过一名护卫送过来是信件,边拆边笑:“我看小先生是说你自己吧,你可是到现在也没解释你的那些本事呢……如果……”看着,李素突然眼前一亮,话锋一转道:“不用如果了,估计你很快就能和楚将军见面了。”
“什么意思?”
李素也不遮掩,直接把手中的信件递到王三面前,道:“应该不怎么需要商议,楚将军肯定会回帝都了。”
王三闻言,颇有些诧异。这将军府中,能和他聊到一起去的只有李素,他也从李素那里得知了很多消息。风水将军楚文都,可是镇守西蕃整个战线的主将!他若是回帝都,那西面谁来镇守?小将军成德?还是虎王将军王石头?
帝国七星将中,铁算将军常驻帝都统筹后备,风水将军和剑侠将军各自全权镇守西东两条战线。南面贪狼将军坐镇,小将军年轻一些,还处于镇守巨蟒关锻炼学习的阶段。而北面,因为这些年战事一直比较紧张,远山将军亲自坐镇之外,虎王将军更是专门照看虎牙关一线。按理说,虎牙关一线全部撤守,虎王将军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目前正是撤防统筹的关键时刻,虎王将军却是根本走不开。
王三说出自己的疑问,李素皱眉后瞬间展开,道:“应该不是这几位将军去。可能是对文官系统的妥协,由军部那边派人过去。”
“武司?”
“是。”
王三毕竟也算是远山将军府的一员,大概知道将军府和武司内部的纠葛。
“这算是听从你的建议退步妥协?”
“嗨,他们怎么可能听我的?我其实只是一个传话的,说不上话。”每每说到自己的经历,李素便和王三一样,触之即走,绝不多说。王三也习惯了,反正都是一类人,都懂的。
反正那一系列安排都是大人物的事,这一个管家一个杂役,操心有用?
杨海若的行程基本已经安排好。夫人果真听从了王三的建议,没有为杨海若安排侍女仆妇随从。两辆马车,几名护卫,一些必备之物,便是这一趟行程的全部准备工作。本来李素是要同行的,但是杨海若坚决不同意,死也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杨海若走了,云多多也是彻底闲了下来。没有了杨海若的阻拦,她自然是跟着王三的身边,看王三为二位少爷授课。
或者说殴打。
几天的工夫下来,整个府里都听二位少爷说过,王三每天殴打他们,不得换手,凄惨状况无比,令闻着落泪。可是这几天府里找来了不知多少郎中,还有源天教的一些修行者,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二位少爷身上有任何的伤痕隐疾,甚至皮肤更加细腻水滑,哪里是挨打的样子?
至于要求旁听,王三是坚决不同意的。有人在书房里观看,他就什么都不做。所有人只知道,门一关,一开,少爷从里面出来,鬼哭狼嚎而身上却没有任何伤。
蛊?蛊是什么东西?府里有专门找过会种蛊之术的修行者过来检查,同样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王三和夫人单独谈了几次话,每次谈话结束又都没有任何状况发生,每日书房该封闭还是封闭,少爷该惨叫依然惨叫。
不过,别人不知道,始终跟在王三身边看着王三动手殴打的云多多怎么可能不知道!
转过身去闭着眼睛,双手始终捂着耳朵,这边是云多多每日在书房中的状态。
“王三!你不得好死!总有一条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几天过去,也不是没有变化。比如,二位少爷在挨打的时候,终于又了骂人的力气。
王三手上不停,道:“今天再教你们一次,挨打的时候能不说话绝对不能说话,否则别人会打得更狠!我打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你们还不知道耍狠没有用?还跟我说这个?”
一道术法飞出去,这个元气团极其诡异地在空中连转几个弯,路线飘忽得不得了,偏偏速度又极快,游鱼一般钻向杨破邪的喉结。
这可真是要人命的手段。王三的这个小术法,看起来不起眼,可是威力着实不小。就连这两个练过强体操的破少爷都不敢用手硬挡。若是砸中喉结,说不好直接就是命殒的下场!
而王三一脚同时踢向杨破邪的下体,同时一道符激发出去直扑杨破邪的胸口!
关键是,王三所谓的蛊同时起着作用,二位少爷身体如同灌铅一般,哪里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真是要人命啊!
杨破邪也感受到了这致命的威胁,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叫喊,整个人再次一缩,就这样毫无借力地猛然转身!三个攻击没有躲掉,全部命中。可是,这三次攻击同样失去了目标,避开了要害,虽然受伤有些重,可是并不致命。
“王三我要宰了你!你竟然真下杀手!”杨破军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目眦欲裂,几乎快把眼睛瞪出血。
就在杨破邪挡住了自己的攻击之后,王三也诡异地收手。没有理会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的杨破邪,也不管怒到极致快要爆发的杨破军,王三道:“好了,挨打这项科目你们及格了,恢复一下,接下来我们学别的。”
没有任何愉悦或者放松的情绪。刚才那下真正是奔着杀人去的,当事人杨破邪和目击者杨破军无比确定,这就是要打死人啊!看到差点出事了才收手?就这样算了?
杨破邪终于从极端的剧痛中回复了一些,破口大骂:“王三你这个混蛋!你真想要我的命啊!我杨破邪跟你没完!不管用什么手段找什么人!我一定要你死!”
王三面无表情,上去又给躺在地上的杨破邪补了一脚,道:“这世界上,所有敢打你们的人都是能要你们命的人,真打了你的人都是想杀死你的人!不在我这练,你们还真想被人打死?我这几天说了几十次了,撂狠话有用吗?傻缺做的事,你们也做?”
身上的沉重感根本不会消失,二位少爷终于不去骂人,可是坐在地上,眼神中却喷射出无边的怒火。若是怒火可以杀人,王三早就被千刀万剐。
第二百四十七章 暴走更不需要理由
王三饮茶润了润嗓子,道:“挨打是好的。一般被发现出了千,剁一只手起,还有砍手臂的,锯腿的,挖眼睛切肝割肾都是常事。你们练练挨打没有坏处。万一被发现了,可以稍微激怒一下赌场中看场子的,让他们打你们一顿。等到他们打累了,以为你们没力气反扑要弄残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凭借省下来的体力给自己搏一个出路。这就是我教给你们的赌场第一招。”
怒火不消,王三也无所谓,道:“二位少爷底子还是不错的,毕竟练习过强体操,抗击打能力比较强。经过几天的实践,你们已经可以完美地护住自己的要害,能节省下尽可能多的体力。在之后的千术手法上你们的这项优势会体现得更加明显。不过,我要先教你们的,是心理。哪有你们这样把怒气都放在脸上的!这不是找打吗?”
说着,手上的术法再次雨点般飞向二位少爷!
“这就是我教给你们的第二课!心理有什么想法都给我憋回去,脸上一点都不能露!什么时候看不出来我才不打!”
云多多不忍心。分明是王三要休息,制造的假象。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殴打,身上无比痛楚却没有任何伤的二位少爷黑着脸走出了书房。云多多终于忍不住了,道:“三哥,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过分?我是在帮他们!你现在不懂,以后自然知道了。不对,你最好永远不要知道。”
云多多此时也不往王三身上粘了,和王三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道:“可是人家是少爷啊!你这样打人怎么行!”
王三挠挠头,叹了口气道:“这个叫入门效应,只有……”
“不听不听!你那些道理我从来没听说过,根本不懂!我只知道,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被将军府记恨,日子还怎么过啊!”
云多多根本不是在开玩笑,神情无比认真。
王三也终于反应过来,云多多终究不是没有独立人格的人。哪怕她之前如何柔弱,如何没有存在感,如何对自己言听计从,终究还是会有自己的想法,会与自己对立。
王三只得道:“多多,我对你讲过宗教四大原理吧,我这样做,总不是毫无……”
“不听!没讲过!不记得!听不懂!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云多多捂着耳朵,不断摇头喊着。
完了!开始无理取闹了!
王三感到一阵头大。王三最喜欢云多多本来的那点“不哭不闹不上吊”,终于变成了“少哭少闹少上吊”。女人,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王三上前,想要保住云多多。可是这一手用的次数太多,云多多早就猜到,猛地一下甩开,气鼓鼓地看着王三。
“多多不闹,过来我慢慢讲给你听。”王三依然张着双臂,小心翼翼地向云多多那里挪动,捕捉小兽状。这种动作在男女之间,显得格外亲密。
可是云多多今天不知为何,根本不吃这一套,一把推开王三的胳膊,不满地道:“我没闹!是你在闹!不许再闹了!”
王三嬉皮笑脸:“对,是三哥闹,三哥不好,三哥错怪你了。所以你要把我拉住,不能让我继续闹下去啊!”
哪知云多多脸色却突然黑了起来,大叫道:“不许碰我!”
莫名?
一点都不莫名。
王三怎么可能恼怒,陪着笑脸,道:“好了,不碰,全听你的好不好?我王三最听云多多的话,云多多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能办的不能办的我都办了!立刻办,马上办,现在就办!”
“该干什么你自己知道!”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犯错了,所以才要你给我指出来啊!我一定虚心接受,一定改,只要你不生气。好不好?”
云多多的脸依然阴着,声音也终于低了下来:“我没生气。”
王三心里汗,这回终于是不敢赔笑了,严肃地道:“对不起,多多,是我错了。”
“你错在哪了?”
尼玛我知道我错在哪了?我特么有错吗?之前和你说的道理你都不记得,想给你解释你又不听,还我错在哪了?就算我有错,也是错在不该和你讲道理!
但是上面的内心独白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说出来,那便必然成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