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见闻录-后宫第一女丞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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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倒是。
“都怪我不争气。”她再叹一声:“若是我打一开始就能讨得楚洵欢心,他也不会这么难过。”
锦瑟心道现在讨好也来得及,却不敢说。麦宝儿与楚洵的恩怨颇多,她若贸贸然开口,只怕一不小心踩中雷区,殃及池鱼。
“既然爹爹已经给我铺好了路,我不飞扬跋扈一次实在对不起他的心意。”打起精神,麦宝儿吩咐锦瑟:“你去打听打听,中秋之后陛下有没有见过骆湘。”
“啊?”锦瑟茫然的眨眨眼,没太领会她的意思。
“我要做个悍妃!”麦宝儿哼哼两声:“那天是她先挑衅的,巩老婆子想息事宁人,我可不乐意。你去给我打听清楚,陛下有没有对她说什么安慰的话。要是没说过也就算了,若是先安慰她后才来安抚我,呵呵呵……”
连这也要争?
锦瑟冏了一瞬,看着她阴测测的笑容,莫名打了个寒战:“娘娘,什么算‘安慰的话’?”
“你笨死了!”麦宝儿嫌弃的瞪她一眼。轻咳两声后,她细着嗓子拿腔拿调的学习楚洵:“‘宝贝儿,你先忍一忍,待过了这段时间,我铁定要给贵妃那贱人排头吃!’”
………_…|||
回到明月宫后头次被贵妃安排任务,虽然这任务很让人蛋疼,锦瑟却也不敢轻忽。皱着眉头思来想去,除了老相好小刘公公外,她居然再无他人可求。
日上中天,她要赶在太阳落山前把消息回馈给贵妃。一刻不停的赶往御书房,待到近前时,锦瑟才放慢了步子。
随手截住个小公公让他给刘祺带个话,锦瑟兀自在御花园转角处的假山后团团转,等得焦急。
杂乱的脚步声渐进,她心里一喜,立刻绕出假山探了个头。
“啊!”
还没看清来人,她便听到了一声女子的轻呼。锦瑟一愣,心底刚刚起疑,却有块帕子从天而降,正正盖住了她的头脸眼睛。
“我……擦!”手忙脚乱的拉扯脸上疑似抹布的帕子,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重又快速远去。锦瑟心底又疑惑又愤怒,偏偏那抹布刮到了她头上蝴蝶型的簪子,用力一拽就扯得头皮疼——
“呵!”
不屑的嗤笑声响起在耳边,下一瞬,锦瑟就觉得头上一轻,世界蓦然敞亮起来。
“楚……安亲王!”锦瑟气冲冲的瞪着他:“你干嘛!”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楚烈眼神迷离,高傲的扬扬下巴:“你个死丫头坏了小王的好事,本王又当如何罚你?”
……嘎?
目光一凝,锦瑟才发现他衣衫凌乱,前襟散开,饱满的胸膛半隐半现……
不得不说,犹抱琵琶半遮面,果真最是醉人。
脸上“轰”的一红,锦瑟慌慌张张转过了身子;待长出一口气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没做亏心事,怕他做什么?
不就是半裸吗?就是全…裸的她都见过,有什么好羞的!
气势冲冲的重新转回身子,她刚要开口,楚烈却先发制人:“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看风景!”锦瑟回瞪他:“这宫里的女人全是皇上的,王爷刚刚是想霍乱后宫,淫…乱宫廷吗?!”
“被我看上是她的福分。”楚烈眉头一挑,上上下下打量她:“莫不是你故意躲在这里赶走她,然后想继续与我……”
“放屁!”心底一急,锦瑟爆出一句粗话:“我只是在这里……赏花!”伸手一指身侧的假山,倒真有几根开出了花的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曳:“王爷还请不要自作多情,毁人清誉!”
楚烈嗤笑一声,只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他,也不答话。锦瑟被他看得发毛,缩缩脖子想从他身侧溜走,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又拖了回去——
“你,你想干什么?”二人此时离得极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锦瑟吓得毛都要炸起来了。
“唔,有两分姿色……”楚烈眯起眼睛,把脸凑了过来:“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我就笑纳了……”
“笑你个大头鬼!”锦瑟手忙脚乱的推他:“我不是来找你的,你起来……喂!”
带着灼热气息的嘴唇猛然压下来,锦瑟头一偏,伸手去捂他的嘴:“混蛋,你醒醒!”
“我这不就是醒着?”男子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又湿又热:“锦瑟,锦瑟,年锦瑟……”
他的声音不同于楚洵的清冷淡漠,带着一种别样的热度。二人此刻呼吸相闻,姿势暧昧,锦瑟满脸通红,听到他如此缠绵的唤自己,居然觉得双腿有些发颤。
心神一凛,她拔下了头上嵌着宝石的蝴蝶簪。虽然微醺,可身为皇室中人,楚烈的警惕性仍非一般人可比。他以为锦瑟是要伤他自保,哪知她举起尖尖的金簪,却是表情扭曲的朝自己左臂上狠狠划了一道——
“撕拉——”
布帛被划裂,汩汩的鲜血冒了出来。看着她左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楚烈愣愣的站在原地,酒意也被压了下去。
被疼痛一激,锦瑟的旖旎心思去了几分。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自残,她的手有些抖。哆哆嗦嗦的把蝴蝶簪子收回袖中,她白着脸狠狠推了把楚烈:“王爷还请自重!”
似是从没认识过锦瑟,楚烈新奇的盯着她,过了好半晌才揉揉额角:“是我唐突了……”
不等他说完,又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遥遥传了过来。暗骂一声祸不单行,锦瑟张皇的四下张望,不等楚烈反应,便把他拉到了不远处一棵粗大的乔木之后。
锦瑟原本想跟他挤一挤,奈何这树不够大,藏一人已是勉强。恼恨的跺跺脚,耳听脚步声愈来愈近,她顾不得别的,忙忙跑到刚刚等人的假山后定了脚步——
☆、蝴蝶发簪
楚烈、刘祺、刘德福及尹墨涵等一干近臣转过假山,只见一个鬓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秀美宫女正捂着受伤的左臂,张皇的站在原地。她的脸色惨白,神态还算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嘴唇却泄露了她此刻紧张惶恐的心情。
“又是你?”认出了年锦瑟,楚洵的脸一瞬间沉了下来。最近后宫里的诸多事端无一不和这婢女有关。若不是麦宝儿护着,他定要把锦瑟这霍乱之源远远赶到掖庭去,再也见不到才好。
略略定了定神,锦瑟跪行肃拜之礼:“奴婢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你在这里干什么?”瞥到她臂上的血迹,楚洵的眉头皱得愈发紧:“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服侍在楚洵身后的刘祺脸色微变。他想替锦瑟去解围,但这种时候求情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就算他心忧如焚,也只得静观其变;他身侧的刘德福则轻蔑的抬抬眼皮,阴阳怪气的轻哼一声,兀自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没有说话。
一山不容二虎,内廷大总管也只得有一个。刘德福当日认下刘祺作干儿子是看他聪明伶俐会办事。可若这干儿子比自己还得宠……
这可就不美了。
近几月,刘祺在陛下身边伺候的时间越来越长,权力也越来越大。刘德福与他面上虽还亲热,暗地里的阴谋阳谋却早已过了好几个回合。今次锦瑟找的那个小太监虽然也是御前伺候的,不巧却正是刘德福最近培植的亲信。那太监暗自瞒下这个消息,却转头把锦瑟的话添油加醋的报告给了刘德福。
后宫中一向都有“对食”的关系,楚洵对此却极其厌恶。刘德福私下觉得锦瑟是耐不住寂寞才来找刘祺去“解解渴”,便生出一条让二人永世不得翻身的毒计来。他一面令那太监把锦瑟的话原封不动传给刘祺,一面怂恿皇帝去内廷中赏花散步。楚洵恰好刚与重臣商讨出了治国安邦的妙计,兴致极高,索性带着尹墨涵、程宏等肱骨一起来赏菊。刘德福蓄意把他们往这边引,就是想让大家一起看到刘祺锦瑟二人的丑态,进而从重发落。
楚洵这边实施的顺利,哪知刘祺却精明得非同寻常。往日里他同锦瑟传递消息都带着暗语。如今的锦瑟不懂,自是没说。刘祺听完小太监的说辞,面上虽然笑微微的应了,心底却很是怀疑这是他私自杜撰的,目的就是把自己骗出去。他一面着人去明月宫里探探锦瑟在不在,一面打算到那太监说的假山后亲去看看。可巧,甫一走到御书房就碰到了楚洵一行,他心底虽然着急,却也随侍在侧,打算静观其变。
此时看到这副样子,任是他不晓得整件事的首尾,却也明白定是出了事端。
听到楚洵的责问,锦瑟心底有丝慌张,面上却不敢表现分毫。这事说到底就怪楚烈那王八蛋,她却不敢如实回答。若是她被安亲王轻薄这事传出去,就算有麦宝儿护着,八成也只能嫁了楚烈——且不说正室侧室的问题,楚烈堂堂一个王爷,日后定是环肥燕瘦美女缠身。她才不要和一群女人争抢一个夫君!
咬着下唇转转眼睛,锦瑟决定说部分实话:“皇上恕罪,奴婢,奴婢……”委委屈屈的扫了众人一眼,她泫然欲泣:“陛下,奴婢斗胆求您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
这胆子还真是不小。
眉头一扬,楚洵反倒下定决心把这事弄个清楚。挥手示意尹墨涵等人退后500米,他只留了刘祺与刘德福二人在身后服侍。
躲在乔木之后的楚烈偷偷探出个脑袋来密切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他今日原是想偷偷入宫去看贤妃,哪知半路上却碰到了贤妃的得力侍女甘草。中秋晚宴上骆嫔与麦贵妃的争执不了了之,贤妃却因为骆芳菲勾引皇帝的事情被扣了“管理不力”的罪名,罚了三个月的俸禄。楚烈心底埋怨皇兄不公,却也明白楚洵这只是想让大家转移注意力,不要再揪着贵妃娘娘的错处不放。左相的“病”现今还没好,江南吏治依旧混乱。他们就算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得暂时供起贵妃娘娘来,别无他法。
虽然知道三个月的俸禄对贤妃来说不算什么,但楚烈还是担心,他有心询问贤妃的近况,便把甘草拽到了这处隐蔽的小山后。哪知年锦瑟正巧在这里等刘祺,居然撞见了二人。幸好甘草躲得快,一个闪身藏到了楚烈身后。楚烈急中生智,随手拿出帕子来盖住锦瑟的头脸,撕扯开自己的衣服,装出了一副和宫婢偷情的样子;甘草则趁这空档抄小路远远跑开,再不见踪影。
这二人装得惟妙惟肖,锦瑟又不知道楚烈对贤妃的单相思,轻易便信了他酒后乱性的说辞。楚烈开始时心存怨气,的确是想逗逗她;可锦瑟容貌秀美,羞怒后更是别有一番楚楚风姿,他居然不知不觉便上了心……
现在想逃已经晚了。若是被皇兄知道他堂堂王爷调戏宫婢,还不知要怎么罚他。情不自禁敛起呼吸,楚烈伸长耳朵听着不远处的问答,暗暗祈祷锦瑟不要说错话。
“求皇上明鉴!”重重磕了个头,锦瑟只觉得自己的脑门被脚下的鹅卵石撞得生疼:“奴婢实是被人轻薄的!”
“恩?”微愣之后,楚洵心底大怒,面上却不显山不漏水:“你倒说说,这宫里谁能轻薄你?”
“这……”锦瑟面露难色,却没回答。敢在宫里轻薄宫女的人,呵呵,她不信楚洵想不出来。
从衣袖中掏出蝴蝶发簪,她双手高举过头:“奴婢虽然卑微低贱,却也晓得清白忠贞。那人身份尊贵,奴婢不敢伤他,只得用簪子划破自己,以随时保持清醒。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求陛下明鉴!”
她的语气坚定,表情沉肃,楚洵心中的怒火稍减,对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