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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部分

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381部分

小说: 嫡女惊华:王牌宦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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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根酸涩到绞疼,花清茉紧咬着双齿,忍着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在棋盘之上,将帅乃是统领,将帅死则全灭,便是输。她是他棋盘中的帅,所以一直被他保护着,连他离世之后,也一直保护着她。
文景说,在白紫箫心中,她的命比十年寿元,比万里江山,甚至,比白紫箫自己的命,更加重要。
这件事,很多人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等她知道,一切都迟了。
“紫箫……”花清茉双手捂住脸庞,身子有些不能控制的颤抖起来。微弱的哭声在房间中响了起来,带着忍耐,带着苦痛,带着绝望,带着无法逃离的思念。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你为什么要死在我前面……为什么要死在我前面……”
“我好想死……”
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声音落下之后便是隐约的哭声。房间中的一切都是新婚的喜庆以及幸福,而花清茉的哭声却是悲惋的痛苦、以及极致的绝望。
她一个人在房间中呆了两天两夜,因为一直在哭,她的眼前一直都是一片黑暗。曾经的她很害怕这样的场景,可是如今,黑暗于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自五年前开始,她的人生就是一片黑暗。
从房间中出来的时候,花清茉发现茉茉、阿芷以及阿琰三人在楼阁下等她,询问了旁边的青狐,花清茉才知道这三个孩子除了睡觉吃饭,这两日一直在下面等她。
看到花清茉的瞬间,白云舒立刻跪了下来,从身后拿出了长鞭举在手中。
“娘,你打茉茉一顿解气,是茉茉不听话,是茉茉胡闹。”白云舒看着花清茉开口,表情很是认真。
听到这话,花清茉从白云舒手中拿起长鞭。花清茉猛然一甩,长鞭打到一边放置的石头之上,瞬间碎成了几块。
见此情形,顿时,白云舒不禁一抖。
这打到身上,估计得打散了吧?

  ☆、24我叫白紫箫


将白云舒的小动作收在眼底,花清茉抬起左手,手指轻轻的抚着长鞭,动作温柔平淡。她的手指,纤长白皙,手背上的肌肤如同一块毫无瑕疵的羊脂白玉,精美到了极点。
她的手,看起来与当初中毒之时似乎没有多大区别,但是细看之下还是能够看出一些。
“茉茉,你知道自己胡闹,才让娘亲打你,是吗?”花清茉凝视着白云舒,声音听起来与寻常时刻无异,温和平静。脸上的笑容也是丝毫未曾改变,一如的温和清浅,平绪无波。
从花清茉的语气之中,白云舒知道自己的娘亲没有生气,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因为她自己不会被打散了。不过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她的小命还悬着很。
“这一切都是茉茉的错,茉茉不该做这样的事情惹娘亲生气。茉茉以为自己做的事是为娘亲好,但茉茉现在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以为是。我不仅没有帮到娘亲,更让娘亲为难,这一切都是茉茉的错。”白云舒仰着头,目光注视着花清茉,眼前之中满是认真。
说这话时,她不禁握了握右手,而她的右手攥着一张字条。这是她先前打好的草稿,斟酌着用词,主要是为了表示出她在认错。不过她也很清楚,花清茉是不会真正生她的气,只是她真的觉得自己此次做的太过了。
自以为是为花清茉好,其实只是在添乱而已。
“娘,茉茉再也不会这样了。”白云舒注视着花清茉的眼眸,向她保证。
此次选婿事情,让白云舒知晓,娘亲是不可能放下爹爹再嫁。而且,经过这件事,她也不敢再这样闹腾了。
若是再有一次,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被花清茉打散了。
见白云舒这般,花清茉只是笑了笑。她将手中的长鞭递给了身后站着的青狐,随即,她蹲了下来,握住白云舒的右手。
如此的动作,让白云舒愣了一下。她对着花清茉一笑,表情看起来有些异样:“娘……”
“叫娘做什么?”花清茉看着白云舒,对于她的请求仿若无闻。她并没有用异能去看什么,不过是从白云舒的动作上,看出了端倪。
如今,她的语气神态,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没……没什……”白云舒有些遮掩的开口,目光不敢再看花清茉。她的纸条若是被人看到,这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突然,她急中生智,出声说道:“娘,你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还是先去吃些东西吧!”
“既然茉茉这么体贴,娘就先去用膳。”花清茉知道眼前小家伙的心思,也就没有拆穿她了。先前那话说的那般漂亮,看来是准备了很久啊!
“嗯嗯嗯!先去用膳。”听花清茉这般开口,白云舒立刻点头赞同。她很清楚,花清茉知道了自己的小动作,不过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当面拆穿自己了。
让下人准备了吃食之后,花清茉与白云舒、白芷夜以及白琰溪三人一起用膳。因为有两日没有进食,所以准备的都是些比较温和的食物。
用过膳后,花清茉带着他们三人去了她和白紫箫的房间。
坐在卧榻之上,白云舒、白芷夜以及白琰溪三人枕着花清茉的腿。四个人的姿势看起来很是温馨,宁和的让人觉得时光柔暖。
“娘,咱们以后是不是回来九千岁府住?”白云舒翻了个身,视线看向花清茉询问。她听舅舅说过,娘亲是因为怕触景伤情才会一直住在紫薇宫。而如今,娘既然回了九千岁府,他们也该回到真正的家了。
“回九千岁府?”白芷夜有些诧异,她伸手戳了戳白琰溪,小声的道:“阿琰,搬家似乎挺麻烦的。”
“挪个地方而已,不麻烦。”白琰溪瞟了白芷夜一眼,幽幽的道:“宫人帮你收拾,宫人帮你运送,宫人替你整理,你哪儿麻烦?”
白芷夜被白琰溪这话说的有些无言相对,她沉默了半天,随后冒出了一句话:“我换了榻,睡不着。”
“那更是简单,将紫薇宫你睡得那张紫檀拔步床给移过来。若是觉得这不够符合你箫国二公主的身份,那就办个移床大典,邀请朝廷大臣前来观礼。在百官齐聚之时,你坐在榻上,让人给你抬进九千岁府,抬进你的房间。”白琰溪说这话时,根本没有看白芷夜,只是将头从花清茉的腿上移开。
他平躺在卧榻之上,双手扣在一起放在脑后,视线一直盯着房顶。“要是换了房间睡不着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总不能把紫薇宫抬到九千岁府。”
白琰溪这种悠然随意的语气让白芷夜听着极其的不舒服,她微微起身,一脚踢到他的腿。
“对着姐姐就是这么说话的吗?”白芷夜质问白琰溪。
“对着弟弟就是这么动脚的吗?”白琰溪反驳白芷夜。
白琰溪的话瞬间噎住了白芷夜,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又踢了他一脚,再次枕在了花清茉的腿上。
“粗人就是喜欢动脚,和粗人一般见识,倒有些有违身份。”白琰溪幽幽的说了一句。
“阿琰,你……”白芷夜的话还未说完,花清茉温和淡雅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芷,闭嘴。”
“知道了,娘!”白芷夜悻悻的翻了个身,没有再说话。
望着卧榻上的三个孩子,花清茉微微的笑了笑,笑容极其的温柔:“知不知道娘为什么让你们在这儿陪娘?”
“娘想和我们说爹的事吗?”白云舒一下子便猜到了花清茉心思。
这五年来,他们一直未曾回九千岁府,如今回来了,而且还都在爹娘的房间。肯定是关于爹爹的事情,娘亲要告诉他们。
“嗯,关于紫箫的事情,我该告诉你们了。”花清茉点了点头,伸手附在白云舒的发上,手指轻轻的揉动着。
随即,花清茉对着自己的儿女们说起了白紫箫与自己的事情。
清梅园的初遇。
元池第一次相见。
白紫箫对她的偏护。
那场早有预谋的错嫁。
紫薇宫涉及性命的洞房。
以及白紫箫暗中所做的一切。
花清茉不知道她和白紫箫的儿女们能够听懂多少,听够听进去多少。但是,她只想告诉他们,白紫箫并不是箫国流传的那般。
或许,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在她心中,白紫箫是独一无二的。
听完花清茉说起自己的父亲之后,白芷夜再也因为此事闹过别扭。她虽然小,但是懂事,听过那些事情之后,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无理取闹了。
此事过后,花清茉带着孩子们回到了九千岁府。每日除了上朝,批阅奏折,便是在九千岁府中陪伴孩子,日子过得也算是平静。
箫国在她的治理下,渐趋富强,战祸延绵的苦痛似乎又消失了很多。与此同时,花清茉开始按照白紫箫的愿望,将幽州、云城,以及安阳城这三处城池归于一处,成为幽云六都。
不过,想要让它成为独立于各国,且不被其他国家攻占,这的确需要些时间。
今年,花清茉依旧是在十月初去了楼兰,不过这一次,白云舒、白芷夜以及白琰溪与她一同前去,而且向她保证,以后每年都会陪伴她一起去看望白紫箫。
见孩子们这般孝顺,花清茉自是高兴。不过带了三个孩子一同前去,路程耽误不说,白云舒和白芷夜在沙漠中无法适应,她只能提前带着他们回来。
回到临安城之后,一切都一如最初,就像每日日升月落一般。
十二月十二日是花清茉对外的生辰,而十二月十三日是花清茉真正的生辰,也是她自己真正的生辰。
知道此事之后,花旻止、花彧卿以及楚彦谦等人,便想要给她举办个生辰宴席。花清茉虽然不想这样,但是又拗不过他们,便随他们去了。
时间转瞬即过,很快便到了十二月十二日。
这日,花清茉起的极早,而且在出九千岁府的时候,便避开了所有的锦衣卫以及暗卫。
明日是她二十五岁的生辰,而今日与她来说比生辰更加重要。
十年前的今日,是她第一次遇见白紫箫的时候。
到清梅园的时候,里面刚好下起了雪,纯白的雪花从天空中飘零而落,显得格外孤凉落寞。
进入园中,紫蒂白盛放,纯白的色彩在雪花的映衬下,出尘优雅。
单色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之上,雪花还未堆积,每一片落雪在笑容在上方,看起来甚为孤单落寞。
穿过小径,花清茉并未在其他梅花出停留,而是去了她刚成为花清茉时的地方。那里红梅点点,傲雪而放,白雪落在花瓣之上,红的如血,白的似骨,两者相映,是一种极致的的妖惑以及绝艳。
在那儿站了一刻钟,地上开始积雪。周围的寒气,似乎更加浓烈了。随后,花清茉回忆着当初自己爬过的路,一步一步的向前,伴随着满园的梅花,以及周围飘散的白雪。
或许是因为那日的记忆太过深刻,花清茉的步调比之她寻常行走时要慢了很多,速度与她那日为了活命的爬走很是相似。
走到月牙门前,花清茉停住,目光很是呆滞的看着。
十年前,她就是在此遇见他。
而十年后,她故地重游,一人高高在上,一人黄土在下,两人的位置似乎颠倒了一般。
穿过月牙门的瞬间,花清茉的脚步顿时止住,漆黑的眼眸更是犹如手搅动的水面一般晃动不已。
眼前的不远处,放置着一块极大的青玉石,大小与一人的床榻相差无几。这块玉石,是华朝还未灭亡时,给朝廷的贡品,但是因为玉不够纯粹,便被丢到了此处。
而令花清茉惊讶的不是这大的诡异的青玉石,而是坐在青玉石上的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锦袍,袍上并未绣有任何图纹,袖袍的上无他色镶边,领口的位置也无他色交领,只是纯净的,不含一点杂质的白衣。
与白衣相映衬的,便是那被紫色云纹束起的墨发。似乎映衬着雪光,闪耀着冷凉却又璀璨的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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