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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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等老爷子讲完,我与云崎依次去了。冷风吹得我一哆嗦,忙将氅衣拢紧,转头看着云崎:“表哥以前是在沧都吧?沧都气候可比国都好多了。”
他颔首道:“妹子说的是。妹子大病初愈,好生将息才是。”他话虽是关切,也未必不是疏离。
“大病初愈……”我自嘲笑笑,“是啊,为了一个故人,病了两年。”
他神色微微闪过一丝无奈:“逝者已矣。”
“我晓得。”我笑道,“本来哥哥都以为我要一命呜呼了。”我鼓起腮帮子,“要是叫我知道他那时都给我准备棺材了,我可饶不了他。”
他忽然笑了:“看来妹子恢复得很好。”
我笑,下定决心了,看着地上的积雪,轻声问:“那么,你是吗?”知道的话,算是了楚婧颜的执念,若她真的要苏醒,我也只能这么做,算是还她我借用她身体的人情。
“为兄不懂妹子何意。”他垂下目光,不与我相接。
“你是楚殇吗?”我紧紧盯着他,“我看到你第一眼,心里很痛,不是假的。”
他目光微微一变,旋即又恢复平静:“不是。为兄怎会是无极门罪人?”
我见他否认,也不想追问:“是婧颜唐突了。崎表哥可别将这话告诉哥哥,不然他又要说我了。”
他含着极为淡薄的笑容:“妹子放心就是。”
我轻笑。我终究还是不敢,若是问了冥王,冥王没有理由不告诉我,可是……我不敢。“崎表哥带回来一个叫莫桑的少年对吗?颜儿想见见可以吗?”
他似乎是想到什么,眉心一蹙,又舒展道:“你……实在不巧,莫兄主仆并无爷爷与我这么快的脚程。”
我失望的“哦”一声,还没有到啊……难怪瑶光玉魄没有太大的反应……冥焰,你何时才到啊?
作者有话要说:
☆、飘絮自归根
天曌元景四年正月初一,对云家来说,是个大日子。这一天,与永乐侯失散二十多年的次孙安远兮,要在京城永乐侯府举行正式的仪式,认祖归宗。实则于我楚家并无多大关系,只是毕竟是亲戚,云家老爷子又是邀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连朝中送礼相贺的人也是排起长龙。况且上回老爷子指名道姓让我和楚弈去,更没有不尊舅公意思的说法了。
说是参加,实则我只能候在内室,这种场合,没有女人参加的理儿,楚弈才是去凑数的。
楚弈携了我,到的很早。我对老爷子见了礼,便转去内室。我心中狐疑甚多,比如,叶海花夫妻为何会有那种莫名其妙的神色。我正出神,便见云峥与叶海花并肩出了房门。两人都是穿了大衣裳,足以看出对此事的重视。我慢慢行一礼:“表哥,嫂子。”
云峥面上看不出憔悴来,温和一笑:“婧颜,此次倒是委屈婧颜,不能去观礼了。”
“我要是去了,旁人才要说舅公什么呢。”我一点不在意,看向叶海花,她似乎有些怔忡,不知在想什么,只对我一笑:“楚家妹子先在侯府中候着吧,一会子我回来陪你。”
我颔首,扬起笑来:“嫂子小心些。”
她抬手护着小腹,脸上闪现着慈爱的光辉:“自然。”
待他夫妻二人去了,我坐在客房中,难免有点无聊。指尖轻轻触碰脖子上的瑶光玉魄,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暖意似乎比以前更甚了,是不是表示,冥焰正在回来?我欣喜不已,只要找到他,还怕他不回冥府吗?冥王难道还能狠着心肠把他再逐出去?
舜英舜华自然是一直跟着我的,见我笑成这模样,对视一眼。舜华细细看着我,道:“姑娘,怎么今日总是笑得奇怪?究竟在乐什么?”
我含笑,摇头不语。
我躺在床上小睡,并非是我困,只是懒而已。再加上这个时空万物又不多,顶天就是拿着叶海花的公仔玩一会儿,可惜我已经过了玩公仔的年纪了。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一个轻轻的声音:“你家姑娘睡了?”
我猛的睁眼,见叶海花立在床前,正与舜英舜华说话,笑道:“哪里能睡啊?还等着姐姐呢。”
她一笑,有些牵强,不晓得是被云崎甩了脸子还是担心云峥的身体。“正好你醒了,我要与你说些话。”
我点头,挥手令舜英舜华下去,坐起来道:“嫂子请说。”
她肚子已有五个月,站着也吃力,坐下道:“你是不是想知道,小叔是谁?还有,冥焰的事?”
我无所谓笑道:“我对云崎的事……不怎么感兴趣,只想晓得冥焰。”
她不知听没听,只徐徐道:“他们都是我在沧都时认识的……”她絮絮不止,拉着我讲了半日有余。她似乎有些回忆根本不想触碰,故此没有说的详细,但我想我猜到的也是八九不离十。只是,当我听到安远兮两次撞破头而后性格大变,心中恍若塞满了寒冰。人性格大变并不奇怪,但绝不可能是因为受伤。只能说明,他……我心中作痛,强撑着笑容。一定是的,他就是……
叶海花神色也不太对劲,笑得十分牵强。末了,才道:“或许,莫桑就快要回来了。只是,他好像不是冥焰。”
“是与不是,眼睛无法判断的话,”我慢慢道,“瑶光玉魄可以。”
她沉默着点头,又唤来云义为我安排借住时的住处。
正月之中,连新年的欢喜气氛还没有退去。我在永乐侯府住着也是欢喜,但只有一件,在正月初十,太后又召我入宫。再安国府没有找着我,又跑到永乐侯府宣旨来了。
彼时我正扶着老爷子,见是芳婷嬷嬷来了,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叫我年都过不好吧?双方见礼之后,芳婷嬷嬷笑道:“可找着姑娘了,姑娘不在安国府中,叫老奴好找。”
总觉得她自称“老奴”有点端架子,只欠身微笑:“太后有事?非叫嬷嬷四处寻我?”
“太后想姑娘了,想叫姑娘进宫去陪着呢。”我听她说完,不觉一叹。老爷子笑得依旧从容,道:“难为太后这么喜欢颜丫头,巴巴的叫人到这儿来了。”
“瞧侯爷说的,楚家姑娘知礼得很,谁见了不称道一二?太后也是喜欢姑娘的。”芳婷嬷嬷笑得没有一点虚伪。我腹诽道:嬷嬷你是不是对象弄错了?要是给楚弈说还差不多吧?
老爷子眼中满是精明,笑道:“如此,颜儿就去吧,晚上了舅公派人来接你。”
“好。”再不情愿也得装得甘之如饴,转身对芳婷嬷嬷道:“嬷嬷请吧。”
我一点不怀疑太后叫我去都是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宫里虽不同于民间,但到底也是有过年的气氛。我一面在内心告诫自己千万别又把自己弄成什么样,要在这宫里过完大年;一面跟着芳婷嬷嬷往懿宁宫去。
还没进到主殿,太后已迎了出来,唬得我忙道:“太后使不得,怎能叫太后来迎臣女?”
她携了我的手,笑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见了你舅公,便将哀家抛到脑后是不是?巴巴的还要哀家召你才进来看哀家?”
我笑道:“哪里能忘了老祖宗?不过是如今正值年节,宫中气氛也好,臣女一个外人,哪里敢来叨扰太后?”所以,您老人家赶快让我走吧……
太后笑眯眯的:“哪里是外人?你看哀家什么时候把你当作过外人?”
我笑,反正也不是内人……当下道:“谢太后抬爱。”
步入正厅,我脱了大氅,随太后坐下,懿宁宫并不燃香,只是布置依旧富丽堂皇,窗上也贴了窗花。我有些局促,太后笑道:“来来来,给哀家说说,你那新表哥是什么样的。永乐侯那么疼他,想必也是个好的。”
云崎?我并不与他长时间接触,我敢断定,他绝对是那个人……思索一阵,笑道:“崎表哥么,人很不错,虽是在平民家中长大,但气度很好,也十分知礼,就是为人有些冷淡,总是面无表情,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
太后掌不住笑起来:“我可听说了,说是你那表哥俊美无铸,真的?”
我窘迫不已,红了脸道:“老祖宗好没正形,臣女还未出阁,谁敢胡乱说男子长相?”太后也太豪放了……
太后始终笑得欢喜:“就咱们娘俩,听听就好,又没有别的意思。”
我低头佯作忸怩,暗叹不已,巴巴的非要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干什么?你说若是个女儿,你想找儿媳妇就罢了,偏偏人家是个男儿身啊!想了想,还是慢慢道:“崎表哥……是个很英俊的男子……”
“那比你哥哥如何?”太后似乎有点想捉弄我的意思。
我低头掩饰抽搐的嘴角,深深吸一口气,抬头笑道:“哪里能比?哥哥于臣女亦父亦兄,要臣女说,天下谁也比不上哥哥。”
太后“哦”一声,眼中多了些深意,有点像她那皇帝儿子:“天下啊……皇上也比不上吗?”
我一怔,太后啊,不带你这样玩儿的……想了想,道:“皇上是天子,不能算在其中。”
太后呵呵直笑,看得我心里发毛,只得恭敬的低下头。僵持了一会儿,屋外便传来高唱:“皇上驾到——”
我不觉静默,合着是要我来好打探消息的,当我傻吗?起身行礼:“皇上万安。”
“起来。”他淡淡道,又看着我,似乎有些诧异,“楚丫头怎么来了?不是在永乐侯府吗?”
太后笑道:“哀家想颜儿了,叫她来陪陪哀家。”待皇帝入座,她又笑道:“哀家可着实想要知道永乐侯的次孙呢。”
我附和着笑,皇帝转向我,轻声笑道:“是么?你那表哥又是什么样的人?”
我笑,心中不知为何又隐隐作痛,道:“崎表哥冷淡知礼,并不像是由平民养大的。”
“哦?”皇帝似乎很感兴趣,“你这么看他?想必应当真是如此了。”
“臣女的话也做不得数的,崎表哥刚刚认祖归宗,或许还不太习惯……其实舅公很疼他,至少不比峥表哥差。”
皇帝忽然勾起唇角,眼神看得我有些发毛:“这么快你就这么了解他?”
我不知又哪里得罪他了,硬着头皮笑道:“哪能啊,我与崎哥哥不常接触。他为人冷淡,与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是嫂子说他是书呆子一个,看来却不像。”对不起了嫂子,死道友不死贫道。
皇帝慵懒的笑起来,分外俊美。我垂眉避嫌,可不敢看他,他眼神太过渗人,总是含着威慑。“他比云峥如何?”
我不知他何意,脱口道:“无法作比,两者皆是好男儿。”
他“呵”的一声笑出来,我觉得我的心都是一颤,将头埋得更低。半晌,只听他懒懒道:“答得好。没有枉费楚弈对你的心思。”
我哪里知道他真心假意,仍是恭敬道:“谢皇上夸赞。”
他笑意更浓:“上回朕夸你,你可不敢受着。”
得了,现在没法子针对叶海花,换我了。“臣女惶恐,若一昧拒绝,那不叫谦逊,而叫做作。”
太后也笑了,道:“皇上可不许再作弄她了,女娃儿脸皮薄,一会子羞得不敢见人可了不得。”
“儿晓得了。”皇帝对太后倒是尊敬。我松了口气,抬眼看一眼两母子。两人葫芦里也不知卖的什么药,白白的叫我来……陪着玩?
我正在出神,皇帝淡淡道:“楚丫头日后也多陪陪太后,你晓得太后惦念你。”说着,又看我一眼,眼中是我读不懂的意味。
我颔